下次更新時間為12月14日(周五)。那天是我的論文DEADLINE。不知道會不會各種忙。所以可能是晚上發。
嗯。很謝謝大家的支持吧。看到你們的留言什麽的。很感動。也很有動力~我會好好寫的~
—————————————————————————————————————江城以為一諾居然當麵如此拒絕他,聲音立刻陰沉下來:“你去哪裏!”
“拿濕巾啊。”一諾真的不明白自己為什麽總是被江城挑出錯,做什麽都錯,被挑到自己越發沒底氣,說話都小心翼翼的。江城一雙手,拿了這麽多文件,握筆都不知道握多久了,肯定要先擦幹淨,才可以上藥。有錯麽?
一諾沒有錯。錯就錯在,她習慣了不解釋,用行動表示自己的想法。而現下,她的行動容易讓人誤解,江城自然憤怒。
回來時候,江城坐在沙發上,藥膏在麵前的茶幾上。一諾走過去,將東西放在茶幾上,坐在江城邊上,準備給他上藥。
江城命令自己給他上藥的時候,一諾還沒什麽感覺。但當自己真的跟江城如此近距離接觸時,卻非常緊張。
江城目光灼灼看著她,更是讓她不自在。
江城的手指修長而幹練,指甲幹淨而整齊。非常漂亮的手,隻是掌心長滿了繭。手如其人,別人隻看得見他的風光,他為此的付出和代價,別人看不見。
一諾因為緊張,又怕弄痛江城,雙手都在微微顫抖。一不留神,濕紙巾從手上滑落,掉在地上。
“慌什麽!”
一諾微微吸了口氣,“對不起……”
一諾低著頭細致地為江城擦拭手指,脖子幾乎全部露出來,一覽無遺地展現在江城麵前。那些斑斑點點讓江城怒火攻心。他抽出手,手指撫在一諾脖子上有痕的地方,淩厲的眼神幾乎要把一諾看穿,如獵物被占有過後的獅子,懾人的目光和危險的氣息。
一諾的身體立刻僵硬起來,手上的動作也頓住了。幾乎哀求道:“城。不要……”微微顫抖的聲音。
“不要什麽?”江城嘴角帶著血腥的笑,靠近一諾耳邊,陰柔地問道。撫摸著一諾脖子的手卻是用勁。
不要提醒我那些痕跡,不要如此看輕我……終究,一諾開不了口。對江城,她始終有愧於心。任憑任何人,知道自己跟男朋友躺了一晚上,第二天居然跟情敵三人行,都會覺得自己很低賤吧。更何況江城。一諾以為江城覺得自己愛到如此低賤,連第三者都能忍受。卻不知道,江城在意的不僅僅是這個,更是一諾居然敢跟顧毅如此親密!
“我以為經過早晨的提醒,你知道什麽叫羞恥。”江城的手捏住一諾的下巴,讓她轉過來麵對自己。他以為,一諾不應該再次讓自己看到這些東西,至少,應該懂得遮掩。縱使一諾再怎麽鬧著去跟顧毅一起,但是誰不知道她陳一諾是自己的女人?此時此刻,這個外人看來自己的女人,脖子上印著別人的吻痕招搖過市,還要有著精彩的三人行。想到這些,江城就恨不得掐死一諾。
其實,一諾把外麵的痕跡一諾都拿粉撲過了,隻是藏在領子裏的痕跡也沒在意,一低頭,自然而然露出來。
一諾看著麵前的江城,他嘲諷的,嫌棄的表情一覽無遺。那種被遺棄的心痛蔓延開來,心底裏也是嘲笑自己自找苦吃,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是輕賤。不答話。輕輕拿下江城的手,繼續細細地擦拭。會走到如此境地,一諾也認命。
軟膏擠在江城手背的中央,一諾用指腹輕輕擦開藥膏,指尖的點點溫度隔著藥膏跟江城的手背如此親密。不知為何,此時,一諾很想握住這隻有力的手,不得不承認,她是依賴、迷戀江城的。江城如棄敝履般對待自己時候,才知道,沒有他,自己會心痛。那顧毅呢?自己不是信誓旦旦隻愛他麽?還是顧毅一次又一次的不擔當,讓自己也動搖了。是不是,時光流轉後,真的很多東西回不來了。
一諾心思不在,心跳加快,力道也不均勻起來,真的想立刻就離開江城的手,越慌越亂。指尖微微顫抖。
“你就不能專心一點?!”江城皺著眉頭,責備道。
一諾大氣都不敢出,低垂著眼瞼,硬著頭皮把藥膏全部均勻地抹好,正在躊躇江城指尖的發紅的部分要不要也上藥時。
江城毫不猶豫地抽回手,毫無感情地說:“出去。”
一諾收拾好桌子上的東西,低垂著眼瞼,不看江城,輕聲道:“指尖多注意一些。”便走了。
她剛出門,桌上的電話便鈴聲大作。
“你脖子上的東西,不要再有讓我看到的機會。”江城霸道的聲音傳到一諾耳裏。
一諾還未來得及回答,江城便繼續吩咐道:“叫陳雪過來。”說完便幹淨利落地掛了電話。她拿著電話聽筒發怔。
公司裏的八卦總是傳得快,何況江城和一諾就離自己這麽近。就如陳雪,楊怡作為局外人,江城對一諾的心,看得再真切不過了。一諾的牛角尖自己也看在眼裏。
從未見過江城真的狠下心衝一諾發過火,如今鬧得這樣,楊怡也不忍一諾如此無措、難受。善意地問她:“需要我幫忙嗎?”
一諾勉強地笑笑,“不用。”
才通知了陳雪沒多久,陳雪就踩著她的細高跟,以她慣有的風情萬種的風風火火的姿態來了。手裏還提著一諾喜歡的起士球和熱可可。
“自行解決。”陳雪經過一諾辦公桌時,順手把點心放在一諾桌上,連停留都沒有。姿態很是幹練順暢。
江城辦公室。
江城靠在靠背椅上,嘴裏含著煙,卻絲毫不影響他利落地從抽屜裏拿出那份他看過無數遍的合約。
“拿出去。讓她簽。”
陳雪不在狀況,“誰?”
“陳一諾。”
陳雪立刻“唰”地抽過桌上的合約,認真看了幾眼江城填空的地方。看到“年限”那欄居然填著個“五十”的時候,陳雪無法冷靜了:“江城。你想用這個綁住一諾一輩子?”她真的覺得江城的做法幼稚又可笑,以一諾那種冷冷清清的自我性格,除了那個該死的顧毅,似乎沒有什麽事可以牽絆住她的吧?
“她可以盡管違約。”
陳雪翻到違約條例,隻有一條,若乙方違約,其“傾城一諾”商場的所有股份作為違約金由三盛集團所有,債務由乙方自行負責。僅僅這一條,就夠了。一諾就算違約,也這輩子都跟三盛糾纏不清。她還不清這麽多錢的。
“江城。你給一諾打造了一座金碧輝煌的地牢。”
“難道沒有這個合約,她就逃得出我手心了?”
江城早布好天羅地網,等著讓顧永成和邱達一輩子後悔自己曾經對江城動過的心思,然後順其自然,讓一諾投奔自己。隻是……
“嗬。就她那個性子。誰知道會不會哪天就想不開要辭職了。最近多關鍵你會不知道?”
“江城。你少給我拿這個當借口。最近很關鍵,跟你合同期限定這麽長一點關係都沒有。”陳雪口氣衝起來。
“陳雪。你能不能別就隻看到我對她的限製。你能不能站在我的角度看看。”
“看什麽?看你算準了她就是一顆棋,最終別無選擇屈身於你。還是要我替她感謝你給她造了一座銅雀台!江城。在我心裏。一諾是我親人。”陳雪激動道。
“你對她的關心和袒護。就是對於早晨那樣精彩絕倫的三人行喜聞樂見是嗎?”江城站起來,走到陳雪麵前。“說顧毅非良人是你。說寧願我照顧她一輩子的是你。如今你還責備我?”
“若一諾舍身為顧毅。跟你一起。我以為如果一諾始終無法愛你,你會讓她走。我心裏的確是希望棋子走一招便夠,她求你一次,趁此機會,便懂你愛你。但我從不希望,你把一諾的後路都封死,讓她這輩子沒有選擇的餘地。”陳雪越說越激動。其實她也很矛盾,她既希望一諾能夠跟江城一起,卻又不希望江城用特別的方式限製一諾的自由。
“陳雪!我相信早晨你心底裏的憤怒不會比我更少。”
“是。我絕對不會讓邱潔和顧毅安心過日子。但是城。你慢慢來。你真的不怕一下子逼急了一諾。什麽都沒了?顧毅最終就是沒有可能跟一諾一起的。你到底在急什麽?”
江城歎了口氣,突然落寞。“一諾其實很怯懦的。事情太過複雜的時候,她就會逃。不然三年前她為什麽要逃到S城去。我也怕她到時候不管不顧丟下一切就走了。”顧毅那邊事故頻繁,誰知道會不會東窗事發之時,一諾已經被顧毅傷透就真的絕望了,離開了呢。
陳雪走到江城的辦公桌上,拿過煙徑自點上,然後走到窗邊的椅子上坐下。看著窗外。
三年,一諾對於過去隻字不提。就像舊書重新融城紙漿,變成白紙,但是,無論外人看上去它多幹淨,它始終是背負著無數的故事的。那是一種逃避現實的怯懦,卻也有著重新開始的勇氣。可是一諾最終沒有丟下過去,不然,不至於顧毅還有機會在她身邊。一諾是執著於過去的人,是過分的無謂的執著。
“雪。今天我很生氣。”
“我知道。隻是,若以後一諾始終不愛你,你這麽綁著不愛你的人在身邊,你不怕自己會後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