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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閉著眼睛泡在浴缸裏,今天發生的一幕幕就像過電影一樣在腦海裏回放。冷漠如他,驕傲如他,有何事情能夠如此讓他上心,以至於讓他方寸大亂。一諾,你竟能讓我情緒失控。
陳雪在外邊廢了半天的勁才把一諾的外褲也給解了,幫她整理好睡裙,然後把被子嚴嚴實實地給她掖好。喊了服務員來該添置的添置,該收拾的收拾。
江城神清氣爽地從浴室出來時,一諾已經麵向著裏麵蜷縮起來了,半張臉都低低埋在被子,像嬰兒一樣的睡姿,可表情卻特別的嚴肅。江城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一諾立刻搖頭掙紮,江城不放手,一諾就掙紮得更厲害,用手用力拍。一諾,你如此不聽話,我不用力,你不知道我是可以讓你痛的,如今,我稍一用力,你懂痛,便又竭盡全力掙紮要掙脫我,你要我拿你如何是好。嗯?
“給你倒了酒。”房間的門本來沒關,外麵可以清楚看到裏麵的場景。陳雪拿了兩杯酒站在門口,毫不猶豫地打斷江城。一諾就在那裏,夠他看一個晚上,不急於一時,但有些話,是必須說清楚的。事情也是必須理清楚的。
江城起身,朝陳雪走來,接過她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陳雪也不勸,隻是接過他的空杯子,把自己那杯也遞給他,重新又到吧台斟酒。
陳雪回身到沙發上,盤腿坐起,端著酒的姿勢別樣風采。江城坐在另一邊,端著酒杯,滿臉糾結。
良久,陳雪終於艱難開口道:“我以為你隻是怨一諾愛顧毅愛得卑微到可以忍受第三者……”
江城抿著嘴,下巴的線條剛毅無比,陰沉沉的氣息在他身邊圍繞,始終都不散去。
“城。事情失控了是嗎?”陳雪輕聲道,她眼看著江城和一諾走過這三年,看著江城的情緒被她牽動,看著殺伐冷酷地指揮千軍萬馬的江城為她方寸大亂,直到今日,誰能相信江城那些憤怒的情緒後麵,竟有無盡的悲傷。
“一諾一直清高又理智,她那麽淡漠的性子。我沒有想到會有這一步。”江城嘶啞著聲音說道。
陳雪抿了口酒,閉著眼,感受那紅到妖媚的液體滑入喉嚨的絲滑感,酒裏的各種複雜味道,在味蕾間盤旋,最終一一消散。“有什麽打算?”
江城無奈地發出嗬地一聲。打算?怎麽打算?當下,除了時時刻刻看住陳一諾,其他能怎樣?心是她的,她愛誰,她偏向誰,自己是沒辦法幫她矯正過來的。
“顧毅那邊,也就剩幾天的事情了,吳峰東西都找好了,視頻也弄到了。一諾和顧毅就快走到頭了。你不要那麽緊張。嗯?”
“嗬。緊張什麽?緊張一諾跟顧毅嗎?到現在,還有什麽事情需要我緊張的?”
也是,一諾跟顧毅都走到這個份上了,江城要緊張什麽。真的沒有什麽可以再讓他提防了。
聽江城說,感覺是想放棄的意思。陳雪回頭認真地看著江城,問:“你嫌一諾髒麽?”她從小跟江城一起長大,對他性格最了解不過,他想要的東西必須得到,他認定歸屬權的東西外人不可侵犯,別人用過的東西,他堅決不要。在他們的角度看來,一諾犯下滔天打錯,但實際上大家都是成年人,情到濃處之時的纏綿並非不可。
陳雪怕江城計較,最終一諾真的什麽都沒有了。畢竟,從頭到尾,一諾對這麽盤根錯雜的事情是真的一無所知的。她隻是用盡一切去愛了一個不值得她愛的人而已。陳雪也怕江城不計較不在乎,因為,江城愛一諾愛得太苦太難,這樣天大的委屈,任他受下來,自己也替他難受和不甘。
江城喝了一口酒,良久才開口道:“我很介意。但我舍不得不要她。”說完,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氣。這或許就是愛一個人的勇氣。
“城。舍不得她。就不要像今天這樣了。物極必反。但我不反對在工作上你挑剔她。”
“我看到她就滿腔怒火,就想讓她吃點苦。”
“今天晚上太過了。”
“嗯。”江城低垂著眼。他也知道太過了,若今晚自己更狠點,讓一諾隻身前來,後果定不堪設想,自己也必定遺憾終生。還好,最終一切都是可控的。
“可以用很多種方式讓她自省,但如果不得其法,反而把一諾逼到生恨了,後果是我們都不會想麵對的。”陳雪想到晚上在洗手間,一諾那般冷漠的表情和端著自尊和驕傲跟他們劃清界限的一番話。自己氣不氣一諾從來不從他們的角度考慮問題是一回事,他們真的不想以後跟一諾形同陌路才是真。
“雪。你知道我早晨是什麽心情麽?”江城抬起頭,墨一樣深的眼睛透露著痛苦的情緒,“我這麽嗬護的人,怎麽寵怎麽愛都覺得不夠,身怕她不高興怕她受傷。我做了這麽大的決心,才肯假裝什麽都沒發生,隨便她跟顧毅去,結果呢?顧毅竟敢如此踐踏她,而她竟也真的敢放下她最在乎的自尊和驕傲。那我當初那麽艱難地下決心有什麽用?!一諾太不知道天高地厚。”從早晨碰見開始,江城的各種情緒夾雜在心裏壓得他幾乎窒息,他不懂用什麽方式才能讓陳一諾體會到這三年自己的付出,不懂什麽方式才能讓她懂顧毅有多垃圾,隻好把她推到前麵,對她不管不顧,讓她知道,沒有自己沒有陳雪,工作是什麽樣的,生活是什麽樣的。
江城喝了口酒,繼續道:“我也不過算是正當防衛,她就要哭著求我了。早晨顧毅如此踐踏她,她居然還敢替他跟我求情!嗬嗬。雪。你說我這一場感情是不是當真好諷刺。真的是我對她怎麽好,她都寧願被顧毅耍被他踐踏,也不願意試著接受我的……”說到後麵,江城的聲音越發低下去。
“一諾自己也手忙腳亂了。這兩天讓她自己想清楚吧。公歸公,私歸私。等她想清楚了,該來的都已經來了。無論她做出的結論是什麽,我們都不會這麽被動了。”陳雪道。
“我現在真的不知道拿她怎麽辦好,看到她就想去詆毀她的清高,但我又……”
“舍不得是嗎。”陳雪替他道。何止是江城,縱然是一諾晚上一番話,讓陳雪感覺痛得鮮血淋淋,都狠不下心丟下她,從此楚河漢界,涇渭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