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七節 東窗事發
兩後,葉輝帶著南一和奕十四以及一些證據來到了副市長辦公室。
嶽修安見到葉輝的時候,一臉的意外,不知道這位葉家少主突然到訪有何貴幹。
葉輝先禮貌的表示歉意:“沒有預約就冒昧到訪,還請嶽副市長不要見怪,實在是有些事情,不方便提前通知。”
嶽修安心裏隱約感覺有事,而且葉家少主親自到場,相比應該是很重要的事情,於是謙和的笑了笑:“葉少,不必多禮,有事不妨直。”
葉輝微微頷首:“那我也不拐彎抹角的了,是有關一些你秘書花明淵的事情。”
嶽修安一聽這話,腦子裏突然想到了,前幾日花千曼故意襲警的事情,內心不由得浮起了一絲疑惑,難不成這件事,還惹到葉家少主了。心裏雖然滿腹疑惑,但是表情卻不動聲色的道:“哦,不知道所為何事呢?”
“年初七那吧。我嫂子和花秘書的女兒花千曼在步行街上起了點衝突,為此,令郎還報了警。”
嶽修安心想,果然和那件事有關,隻是,不是已經解決了嗎?還是又出幺蛾子了,“這事我倒是知道。”
“可是,花千曼似乎並沒有因為被送進派出所而吸取教訓,還襲警了,你知道嗎?”
“這事,我聽我兒嶽雲了。”
“難道不是花秘書向你匯報的嗎?當初花千曼襲警,花秘書去領人的時候,可是打著你的旗號。”
“……”嶽修安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隻知道花明淵隱瞞了花千曼襲警的事情,卻沒想到盡然還用了他的名義去撈人。
葉輝見嶽修安表情有些複雜,不動聲色,感覺這裏頭肯定有問題。
嶽修安猶豫了一會,開口:“不滿葉少,襲警的事情是我聽兒的,並非花秘書,兒跟我的時候,我還埋怨過花秘書故意隱瞞,做事越來越不著調了,但是他畢竟是跟了我這麽多年的老將,我也就沒去追究,想著事情既然已經解決了,那就算掀過去了。”
葉輝故意一臉為難的歎了一聲:“本來事情我們也打算就這麽掀過去了,因為我們嫂子她不想惹事。可偏偏就事與願違。初九那,我們嫂子在火車站的月台上,差點被扔到火車道上去,當時,火車頭都進站了,雖然處於刹車的狀態,當時速度還是相當快的。如果不是站台警察動作快,估計人也差不多了。”
嶽修安雖然知道人應該是沒事,但是他的心髒還是沒有來的漏跳了一拍,加上前不久兒子的那一席話,讓他心裏就更不安了。
“這,這跟花秘書有關嗎?”
葉輝道:“是他的妻子金畫錦女士花了二十五萬,找人做下的這事兒。我們本來是可以立馬讓警察抓她的,但是我覺得還是應該跟你打個招呼,畢竟是你手下的人的家屬。而且有很多的事情,據我們了解,還是你授意的。”
一聽這話,嶽修安臉色變得黢黑,立馬撥打了內線電話讓花明淵到他的辦公室來。
花明淵滿心忐忑的來到了副市長辦公室,見到葉家少主葉輝也在,心裏浮起一絲疑惑。
“嶽副市長,葉少,請問有什麽吩咐嗎?”
葉輝看了看奕十四。
奕十四微微頷首,隨後拿出錄音筆,把金畫錦讓趙晨明對付陳顆顆的一段錄音播了一遍。
花明淵聽了這段錄音之後,整個人震驚了,蠕動著嘴唇:“這,這……”
“花秘書,你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呢?初七那你去派出所撈你女兒,明明是你女兒襲警,才被留下的,可你是怎麽跟我解釋的,現在,現在這又是怎麽回事。你到底有多少見不得光的事情,還沒跟我坦白的。”嶽修安氣的拍案而起,不是為了做戲給葉輝他們看,而是真的怒了,花明淵跟了他這麽多年,他一直很信任他,但是花明淵做了什麽,能讓他的家屬這麽的囂張,對話中盡然還牽扯到了他這個副市長。
花明淵驚出一身冷汗,抬手差掉額頭上的虛汗:“嶽副市長,葉少,這,這件事,我是真的不知道,金畫錦這個女人,我做夢都沒想到她盡然會這麽的惡毒,你們該怎麽處罰就怎麽處罰,我絕對不會助紂為虐的。”
葉輝笑笑:“聽到花秘書這麽,我也就放心了,免得到時候傷了和氣。除了這件事,我們也沒有別的事情了,就此告辭了。”
嶽修安雖然心裏對花明淵很不滿,但是見葉輝沒有死咬著不放,心裏也鬆了口氣,立馬也站起身:“走,葉少,我送你們出去。”
葉輝立馬客氣的擺手:“嶽副市長公務繁忙,還請留步。”
嶽修安立馬對著花明淵:“花秘書那你就替我送送葉少。”
花明淵立馬應了一聲,然後給葉輝他們開了門。
送葉輝他們離開市政府大門後,花明淵立馬就回到了副市長辦公室。
……
下午下班到家,被嶽副市長罵的狗血淋頭的花明淵回到了家中。
進屋,見妻子和女兒兩個人如屍體一樣並排躺著敷麵膜。心裏的怒火立馬就竄了起來。
“金畫錦,你給我滾起來。”
金畫錦正在打盹兒,被丈夫這麽一吼,被嚇了一跳,有些不滿的道:“你吼什麽。”
花千曼也被嚇了一跳,有些埋怨的道:“爸,你吃火藥了嗎?回來就找茬。”
“滾起來,聽見沒有。”花明淵怒吼,要不是他身體一直都很好,此時生這麽大的氣,估計是要爆血管了。
金畫錦心裏‘咯噔’一下,“你這是吃了什麽……”槍藥還沒出口,就被花明淵一巴掌掀翻到了地上,連臉上的麵膜也脫落了半張,樣子很滑稽。
“你瘋了?你打我。”金畫錦從地上爬了起來,衝著花明淵就撲了過去。
花明淵揚手又是一巴掌扇在了妻子臉上,這回好,整張麵膜都從金畫錦的臉色掉了下來。不等金畫錦叫囂,花明淵就嗬斥道:“你這惡毒的賤婦,你讓趙晨明幹的那檔子事東窗事發了,你還有心思在這裏敷麵膜。”
金畫錦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她昨才把錢全數轉賬到趙晨明賬號上,並要回來了錄音筆,怎麽事情還是泄露的了。“趙晨明這個狗雜碎,畜生東西,盡然敢欺騙我。”金畫錦麵目猙獰的謾罵著。
花明淵看著麵目如此猙獰的妻子,一臉怒火的道:“你罵趙晨明狗雜碎,畜生東西,可你讓趙晨明做的那些事,難道還不夠畜生嗎?”
金畫錦此時已經忘記了臉上的疼痛,緊張的看著花明淵,略帶哀求的道:“明淵啊,這件事我知道錯了,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我呀。”
花明淵麵目猙獰的怒吼道:“現在你知道害怕了,我沒有讓你呆在家裏,不要隨便蹦躂了,可你都幹什麽,你毀了我的前程,你知道嗎?”
“爸,你先消消氣,媽媽的事情,我們可以從長計議的。”花千曼也被嚇的不清,但是那件事,母親是為了她再做下的,所以她必須得求情的。
一聽女兒這話,花明淵心裏的怒火‘蹭蹭’往上竄:“還有你,我跟你了多少遍了,嶽雲不喜歡你,讓你不要花心思了,可你就是不肯聽。他都懶得看你一眼,你明白嗎?”
花千曼有些不服氣的道:“爸,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武斷,我長的又不醜,現在又是跟阿雲一個學校念大學,你怎麽知道我們不可能在一起。”
花明淵氣的沒形象的大吼道:“夠了花千曼,閉上你那張臭嘴,是誰把你送派出所去的,難道你忘記了嗎?你就算是脫光了,也提不起他的興致,你懂不懂。”
“……”花千曼麵部肌肉猛的一僵,沒想到自己的父親,盡然會對她出這麽粗鄙的話來,讓她的內心無比的憤怒。要不是麵膜遮住了她猙獰的表情。估計花明淵會被自己的女兒嚇死。
金畫錦聽了丈夫的話,也皺起了眉頭,“明淵,你這麽壞我們閨女,不覺得不妥嗎?”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管她,你還真是個慈母呢。”花明淵諷刺道。
金畫錦癟了癟嘴,眼淚奪眶而出。哽咽:“曼曼是我們唯一的女兒,我怎麽可能不管她。”
見妻子哭泣,如果是以前,花明淵肯定會心軟,可如今他卻覺得有些心煩,尤其是得知因為妻子的原因,影響到他升遷的時候,他心裏就更恨了。“是,你不可能不管她,可你管好了嗎?”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花嶽兩家又是門當戶對。曼曼是被我教的有點任性,但是這是她的資本呀。”金畫錦深吸一口氣,表情高傲的又道:“我看得出來嶽雲不喜歡曼曼,可這不是我們曼曼差,而是他沒眼力勁。”到這裏,金畫錦忍不住埋怨道:“這次要不是嶽雲報警,害了曼曼,也不會鬧出這麽多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