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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0章 第五駁咒的秘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安乍從坦尼灣匆匆返回,並一路殺到屠月天身旁時,屠月天在交戰扭頭的一刻方才用餘光掃了下身旁的魔將,發現是安乍。他沒問藏巴玄魔對武器裝備製造的情況,而是急匆匆的告訴安乍:“加配異能機甲勇士!讓異能機甲獸登場!”


  安乍應了一聲,屠月天轉身再次陷入了敵殺之中!


  安乍何時返回到坦尼灣並帶來異能機甲勇士和機甲獸,屠月天已經一概不知了。


  他被冥地龍和克雷·吉困在沿海水域!海下是僵屍正籌劃的搶灘登陸,遠處是正在駛向自方魔界海域的瓦倫西亞二級戰艦!

  戰事不是告急,而是在二級戰艦登場後,嚴峻到了魔界即將失手!

  他不知道,此時那艘新駛來的戰艦旁進行禦敵的異能機甲勇士戰果如何,他能做的,便是盡快的逃離克雷·吉的圍攻!但這家夥像是故意將矛頭對準了自己,致使自己困在原地長達數分鍾有餘難以移動作戰位置!

  【項門台】


  巴德轟炸機和瓦倫西亞二級戰艦的相繼登場同樣震懾了魔界疆域!

  荻格·冕在項門台裏聽著魔將的戰報,他眯起金氓瞳轉頭看了看邱機堰:“這對岸,是不拿下項門台誓不罷休啊!”


  業達目:“藏巴玄魔和龐巴諾帝國也造出了武器裝備。不過,不是海上的,而是空中的。聽魔將講,新登場的這個叫巴德轟炸機。”


  荻格·冕抬起頭勾起嘴角輕蔑地一笑:“巴德轟炸機?”他抬起自己透明的灰藍色的手,伸出食指摸了摸鐮刀斧鋒利的斧刃:“隻怕是,研究出來個天王老子也改變不了魔界上的這場屠靈之戰!”


  他轉回頭:“知道為什麽靈能柱剩了這麽點兒厷值我卻反而不著急了?”


  業達目低下頭,但他沒有說話。


  他知道為什麽。


  荻格·冕輕輕的歎了口氣:“我若在現下成就了項門台,當真就會使打到一半兒僵屍就此作罷,反潛回峽穀對岸?未必!”


  說著,荻格·冕收回鐮刀斧:“我也曾覺得,項門台是峽穀對岸誓死要爭到手的東西!但衛佘仲讓我明白了一件事。門外的戰爭是一場榮譽之戰!它不僅僅是火器與兵力的較量,不僅僅是一場頭腦的風暴,他們要的結局,是要以他們的正,滅掉我魔界的欲!他們要鎮守使命!他們是要教我們天地之道!

  我守著項門台,在靈能柱隻剩下那麽一截的當下,看著即將到手的王權,我荻格·冕生平卻第一次有了退縮!我忽然覺得,這王權即便是得到了又有何用?

  得到它,我所麵臨的是同龐巴諾帝國,同藏巴玄魔之間的抗爭;麵對的,更是同那已經到了海灣的僵屍角逐!別看令候孤將特悉斯拉姆權杖給了我,他說他尊重魔界王者的選擇!就算他高喊著支持西博格魯的對王位的傳承,可我也知道,真當他率領著僵屍攻上玄河魔穀,他的矛頭也不會是我。


  隻不過,即便那時我已經率魁煞境坐上了王者之位,對麵的那些兵不會將矛頭對準我的原因卻是和項門台成敗無關,和王者無關!他們要打的是全魔界!”


  荻格·冕再次眯緊金氓瞳:“我有預感!這僵屍,要登陸了!”


  說到這兒,荻格·冕仰起頭看向項門台的上空。他舉起雙手閉上眼,貪婪地吮吸著空氣,忽然睜開金氓瞳問到:“業達木,你還記得魔界以前的天是什麽顏色?”


  荻格·冕在說這句話時微側著頭。他的眼神裏不再有凶狠,也沒有哀愁,業達木隻看見了那無比平靜的,自金氓瞳而延伸至這魔王心底的那一份平靜。


  第一次,荻格·冕不再像是這玄河魔穀·魔界的魔域首領;

  第一次,荻格·冕像是跳出了值年。


  那抹平靜讓業達目震驚!


  因為這一次,毫無違和感。


  高開低走的項門台終極之戰,讓荻格·冕像是坐了一次過山車。無論從心情還是境遇,最後的落腳點都是貼向地麵。


  如果從魔靈的角度講,此時的業達目看著此時的魁煞境,看著這賭上了全魔域性命,經曆了無數爭鬥殺伐而走到的今日,在麵對隻剩三個半時日的當下,眼看著明明可以稱王稱霸的榮耀未來,卻又因時局而不得不選擇承認,這王位,終究與荻格·冕擦身而過!


  魁煞境橫豎皆為死時,業達目的心中無比悲痛。


  他心疼荻格·冕。盡管這個君王曾經是那般的魔格分裂;他曾經是那樣不聽勸阻一意孤行;他是那般地為了那王者的榮耀而處心積慮的忍氣吞聲;是那般為了自己的王者夢想而孤注一擲!

  但最後,來去一場空。


  業達目畢竟曾是天界的人。若從天道而言,這算什麽?

  算作是,命不可違!違者,當亂其禍!


  業達目看著荻格·冕,看著這本就昏暗的項門台因牆外的硝煙而更顯得有些迷離,看著荻格·冕曾經耀眼的金氓瞳不再熠熠生輝,聽著那烏魔鐮刀斧上烏鴉叫聲的淒厲,業達目順著荻格·冕的目光看向了項門台外。


  眼前隻有八個字,舊日不在,未來無期。


  但是,荻格·冕接下來的話是完全出乎了業達目的意料。


  荻格·冕蕩到了項門台前,看向遠處海灣上的戰場:“想必,他赤魂龍驤和白常廝也不會想到峽穀對岸的力量能如此強大!原計劃還要聯手反抗藏巴玄魔,看來,這句話,都已經變成了僵屍口中的笑話!不過也好,由正義者聯盟出麵幹掉藏巴玄魔,也能為我們魔界省一些兵力。”


  這話說的,我們魔界。


  在業達目的眼裏,荻格·冕向來都是以魔域而著稱,尤其是在諸魔首領聯合起來將其打出魔界之後,他對這玄河魔穀的最大依戀,除了王位之外就是挽回他自己的尊嚴。


  即便是想當年的冥魔大戰,天魔大戰,荻格·冕也都從未有過這種以玄河魔穀·魔界作為使命之始與龐大精神領域背景支持的時候。這也是頭一次。


  業達目聽出了話外音。


  他來到了荻格·冕麵前:“魔王是有了什麽想法?”


  荻格·冕沒有看向他:“你說的對。這天地之間有很多事情不想認,天,逼著你也得認!我會在項門台天時將近之前奮力一搏,但我也同樣做好了率領魁煞境衝出這四方城壁,有了翻了幾番的魔能卻同樣倒到在僵屍足下的準備!什麽時候,意外頻發倒成了常理出牌?!”


  說到這兒,荻格·冕忽然笑了一聲:“現在來看,我荻格·冕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了,還有什麽是不能承受的?我已經嗅到了僵屍的味道!就是那股子**不堪的味兒!以屠月天的異能機甲和火器無法攔截僵屍登陸,那項門台的存在,便隻有了一個意義!那便是,為魔界而戰存!”


  業達目皺緊眉:“魔王是想.……”


  “天知道我有多麽討厭玄河魔穀!天知道我荻格·冕一路走來終究一死是多麽的心有不甘!可我終究生在這裏,生在這魔界的值年中!如果單純的隻有王權內戰,我荻格·冕的烏魔鐮刀斧還有著可以揮起落下的敵殺對象!可現在,你讓我衝出這扇門,我已經不知道該去打誰了!我是繼續打一直覬覦王位的屠月天?還是去趁亂進入坦尼灣替魔界來對抗藏巴玄魔?!更或者,拿著令候孤給我的特悉斯拉姆權杖加入魔界的隊伍而一同對抗他?!你覺得呢?”


  荻格·冕說著說著,再次將這種選擇題交給了業達目。


  業達目緩緩地垂下頭,他沒有做聲。因為他知道沒有答案。


  “我告訴你一個無人知曉的秘密。”這句話來得突然,但荻格·冕的聲線卻是極為平靜。


  業達目猛地抬起頭。他不知道眼前這個王者究竟還有什麽秘密是他所不知道的。所以,他輕聲問到:“什麽秘密?”


  荻格·冕揚起頭微微一笑:“我知道這項門台的第五駁咒!”


  提起第五駁咒,業達目一驚!

  “魔王知道第五駁咒?”


  荻格·冕眯起金氓瞳:“在返回玄河魔穀的第二日,我便知曉了項門台的第五駁咒。駁咒就是魔天塔!”


  “魔天塔?!”


  “老魔王西博格魯在授予我魔界王位時,曾叮囑我,要守住魔天塔。所以,自我建了項門台開始,第五駁咒一直撲朔迷離。連我自己都不甚明了的第五駁咒,原來,就是魔天塔三個字!當湊齊四大駁咒,喚出魔天塔,項門台便成了可以攻的一灘軟泥!”


  業達目皺緊眉:“魔王!滄肅駁咒的身份已明了。您真的確定,這無人知曉第五駁咒,就是這魔天塔?”


  荻格·冕沒有回答後半句:“說起來,門外的這場終極之戰還要感謝他滄肅,此地無銀三百兩,掩耳盜鈴般的對自己駁咒身份故弄玄虛的一係列所為。不然,他過早地亮出自己的底牌,便會讓兩方都將注意力放在第五駁咒的探索上。那便也自然成了一件易事!如若真的那樣,以現在雙方的實力來看,這場戰,可要比現在還要慘烈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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