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第五駁咒
當然,作為“當事人”的藏巴玄魔自不會忘。
夜觀星象,天河中,星宿陰陽磁極鬥升變化明顯,索向直指玄河魔穀的魔界!對此,藏巴玄魔是有點兒摸不著頭腦,但仔細觀察卻又是魔界無二!
藏巴玄魔緩慢地踱著步,他在心裏思考著星象背後的隱秘。
魔界?駁咒徒布爾諾已經在手,可這第五個怎麽會也在魔界?!可星宿是繼項門台的乾坤陰陽之像,秉日月潮歲之光,不會有誤。但既然有所指,又會是誰呢?
而當想到覆滅了的魔皇軍爵時,藏巴玄魔忽然有了那麽一瞬的心慌!他突然害怕起這駁咒出自於科那城,他更害怕這駁咒已經隨著異能火器的烈焰付諸一炬,一把火將項門台燒成了個“起死回生”。
但轉念一想,不對!星象所示駁咒有光,有閃明之意。也就是說,此駁咒依舊屬鮮活狀態,那便不是魔皇軍爵!如此說來,這魔界裏最為可疑的倒是那天魔族的赤魂龍驤。
他曾有意籠絡赤魂龍驤,並借用他手上的54師和龐魔軍團,並結合屠月天製造異能機甲的技術,一舉掌握魔界大權。但提了兩次卻都被屠月天所製止。
說到這屠月天的製止行為,藏巴玄魔倒是沒有生疑。他知曉屠月天的想法。
隻不過,自己攜帶著異能,以魔界傳聞中的冥魔異能咒司空亂身份,夥同屠月天在玄河魔穀·魔界上以清剿魔靈地下的幽冥界兵力為由闖入魔域大肆展開屠殺,就算出派的是龐巴諾帝國,且在天魔族聖都的雪山上以覆滅而收場,但赤魂龍驤的反應同樣是令人生疑的。
西博格魯時期,赤魂龍驤在五子中便表現出了他與眾不同的一麵。而這個與眾不同,是與魔界的黑暗極為不相稱的正義感。當然,即便這種正義在魔界中並非可圈可點,但在麵對政權之爭的大是大非麵前,赤魂龍驤的正義感卻又讓他所說的話有了一定的重量。
藏巴玄魔疑惑,即便沒有人能夠參透自己的真實身份,但冥魔異能咒所向直指的依舊是玄河魔穀·魔界的王權。赤魂龍驤就算不想稱王,可以他的性格,又怎會容忍異能者持有西博格魯千億年所打下的魔界江山?!
對於赤魂龍驤的種種表現,藏巴玄魔經過縝密的分析後隻覺得,他表現出來的不合時宜的“沉穩”,最能夠解釋得通的,便是他和峽穀對岸的令候孤以及幽冥界仍舊有著莫大的聯係。
但對於這溝通的方式,藏巴玄魔卻沒是沒想明白。索嘎喀木達峽穀的生成已經讓幽冥界和玄河魔穀之間的距離變成了遙不可及,而他自己也並未聽聞天魔族暗中有什麽動靜。
這就讓他難以理解了,雪山上的赤魂龍驤究竟是懷著何種心態才能夠穩居在聖都的雪山上一動不動的。
他又聯想到了方才在天象中觀看到的第五駁咒。難道,他是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才選擇的默不作聲?
藏巴玄魔想了想轉回身子,緩緩地搖了下頭。不對!這種解釋放在赤魂龍驤身上似乎同樣站不住腳。以他對赤魂龍驤的了解,即便他真的是項門台的第五個駁咒並且已知自己的身份,他也斷然不會選擇當縮頭烏龜。再者言,雖說項門台駁咒是天令隨指,但這駁咒指向龐大的天魔族首領,這又和聖魔無量界那個孬弱的小小魔子身份遙遙相對,並構成項門台的五大駁咒,這總覺得有點兒不對火候。
不是赤魂龍驤的話還會是誰呢?
藏巴玄魔抬起頭看了看魔界遠處。看來,這駁咒有所隱藏性的。那麽,現在還有一個一直都未曾露麵的人物,便是天魔族的雪天央。難道,是她?
自己在殺入玄河魔穀·魔界之前,這雪天央便被赤魂龍驤以幹政且未盡己任而關了禁閉。是赤魂龍驤在力保雪天央?可天魔族淩無影一事讓二人產生了隔閡,袁哈掣的死也是事實,這麽看,又好像不是.……
正想著,門外樓花進來。藏巴玄魔猛地轉過頭,他揚了揚脖子:“那個暮天雪現在怎樣?”
“還行吧。這峽穀讓兩邊的心都斷了念想,她最近的精神頭兒沒有前些日子那麽足。”
藏巴玄魔笑了笑:“她精神頭兒少了,你就沒想到怎麽給她吊起來?”
樓花挑了下眉:“我?嗬~我怎麽吊?讓我和她白頭到老?!”
“幽冥界的人似乎都是這麽的死心眼,除了你之前的三番鬼王。你作為他手下的得力幹將這麽多年,竟然沒有學到三番鬼王的精髓!真是可悲可歎!你的主子本是戲精附體,一個項門台讓其現出了自己的天賦異稟!可你,倒像塊木頭!就算是峽穀生成,你就不會仿造那段坤的信吊著她點兒?要知道,暮天雪於我而言可是有著大用!別壞了我的好事!”
樓花皺緊眉:“讓我仿造段坤的信?”說完之後,樓花嗤之以鼻地笑了笑:“我可沒那麽矯情。情書這種東西,我樓花又怎會寫?根本不是我的性格。”
背對著樓花的藏巴玄魔再一次猛地轉過身並探長脖子湊近了她,並朝向她紅色的長發吹了口氣!樓花的頭發隨著那口氣兒在空中蕩了蕩隨即又垂了下來。
“你樓花究竟是比別人多點兒東西,還是少點兒東西?你以為,你的一個邏多耳能抵世間萬物?你知道,你和查克索之間最大的問題是什麽嗎?”
提起查克索,樓花眯了眯眼:“這索嘎喀木達峽穀,倒是也拉遠了我和大人之間的距離。”
藏巴玄魔將探長的脖子收了回來。他直了直脊背:“我知道,你的大人現在遠在峽穀對岸。你想他,你念他,你擔心他!現在,連那個能給你通風報信兒讓你吃顆定心丸的僵屍高氏也和你失去了聯係。嗬~你要知道,你念想的玩意兒隻不過是自欺欺人的把戲罷了!這種自欺欺人反映在暮天雪身上倒是個凡人的常態,可在你樓花這兒,怎麽就這麽的令我忍俊不禁?!你說說看,你的大人查克索在冥司十三局裏現在會是一種怎樣的生存狀態?他會想你嗎?他會念你嗎?他會為你憂心忡忡嗎?”
說到這兒,藏巴玄魔輕蔑地笑了笑:“別自作多情了!查克索或許對你動過情,但他卻更喜歡年輕的!你對他而言,隻是一個存在,一個占位般的存在而已。既無情,又何必玩兒假戲真做?難道你真的以為,我奪回了特悉斯拉姆權杖,榮登了這玄河魔穀·魔界的魔王之位後,我就能放了你?放你回你的幽冥界?讓你去找你的大人?找你的心上人?找你那個愛從不外露的查克索?哦不!應該是那個,有著花心和博愛的如意郎君?哼!你想同查克索鎖定你的後半生?別做夢了,那是鏡中花,水中月,是你的臆想,是你的異想天開,是天方夜譚!”
樓花轉正身子看向藏巴玄魔:“終極之戰剛剛打響你就同我說這樣的話。你就不怕我叛變?”
藏巴玄魔麵具上的雙目忽然一閃。他以一陣風的速度湊到了樓花麵前並緊貼向她的臉:“叛變?判誰?變什麽?有種,你可以試試!”
見樓花沒有反駁,藏巴玄魔收回湊近她的身子,但語氣仍舊嚴厲:“你想將暮天雪交給屠月天,還是赤魂龍驤?你要清楚,無論暮天雪在誰的手上,這兩個人物,永遠都是玄河魔穀·魔界的魔域王者!任何一個首領拿著暮天雪這個人質都可以威脅到令候孤!隻不過,這種威脅,是令候孤同項門台,再同魔界之間的三角關係。無論三點怎麽變化,於你樓花而言,卻永遠是兩條不相交的直線,毫無關係!
你是幽冥界的叛變者,儼然已經被我用枷鎖鎖在了峽穀海岸魔界的一側!你是我藏巴玄魔拴在索嘎喀木達峽穀崖壁上的一個箭靶子!叛變者想再次叛變?嗬~你以為,負負得了正?勸你別做無用功,也別妄想!峽穀對岸不管什麽結局,你樓花的結局卻是鐵打的定律,那便是,死路一條!”
樓花畢竟也不是吃素的。她甩了一下肩上的長發直麵藏巴玄魔:“冥係三太子滄肅在項門台中自始至終起到了何等作用,你應該不會不知。拿滄肅當箭靶子,不應該比我樓花更有利?如果三番鬼王還在,我的存在必然會是幽冥界和魔界之間的一條線。隻可惜鬼王已去,我便沒了存在的價值。可滄肅太子卻不同。你可以考慮考慮他。”
藏巴玄魔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你是箭靶子,滄肅對我而言,可是比你高級得多!他可是我藏巴玄魔手裏的一枚人肉炸彈!我會讓滄肅持著異能火器攻打他自己的母係界域,並以自殺的方式橫掃幽冥界!多麽的有意義?!你不覺得嗎?嗬~他閻摩羅王到時候回來謝謝我!謝謝我讓他的兒子死得這般光榮!死得幽冥界裏個個兒的都咬牙切齒!哈哈哈哈~”
藏巴玄魔再一次猖狂地笑了起來。
樓花眯起眼:“你果然夠狠!”
“不狠,又怎會在魔界上立足?不狠,怎敢覬覦項門台?不狠,怎麽當這幕後最大的操盤手?!”說到這兒,藏巴玄魔再一次湊近了她:“項門台一戰全權由龐巴諾帝國管轄,可這二戰,我要派你上場!即便我手上沒有兵力,但也一定要在戰爭中占有一席之位!而你參戰的目的,便是摸透龐巴諾帝國的一級統帥將領安乍的作戰指揮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