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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4章 虛晃一槍

  “他是沒到日子,但我說的是邱機堰。”


  “邱機堰?”


  “清剿冥界兵力時所擄的冥兵因自身都帶有靈能,雖說不多,但聚少成多的放在那靈能柱裏所升的厷值依舊不小。荻格·冕在反殺回玄河魔穀之前曾派UI煞境的兵將那令侯府城旁的桑城幾乎是洗劫了一空,並且同樣作為能量值塞進了邱機堰。雖說凡人的厷值不多,但一座城的數量,想必也能成些氣候。靈棺木讓荻格·冕起死回生,他現在正坐在魔天塔裏一副怡然自得,坐山觀虎鬥的架勢,小心最後,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他會是項門台的漁翁?嗬~我之前還覺得,我是漁翁呢!”


  “你?哈哈~想的倒是挺美。”


  “你是怕,這邱機堰裏的靈能柱快達峰值時,荻格·冕會返回項門台?”


  “項門台是一個炸藥包,他的威力,等同於你手上的機甲和我的異能全部的集合值!當然,很有可能還不止。荻格·冕現在並不坐鎮項門台,但卻在裏麵留了大量的兵力。說白了,不就是仗著自己能進能出的,來者殺之嘛?!”


  “那用異能火器攻?”


  “輕易不敢嚐試。眼前的這個項門台可是有別於將臣當年的那個,沒人能夠吃得準,它除了駁咒、邱機堰、靈能柱以及靈棺木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機關。所以,輕易使用異能火器,如若一旦中了項門台的關卡,那可不僅僅是冒險的事兒。對於項門台,我們目前要做的,便是要盯準邱機堰靈能柱的厷值即可。”


  “那就派我坦尼灣的魔將進去看看再出來不就得了?”


  藏巴玄魔笑了一下:“就怕出不來。”


  “項門台裏不是不允許動武嗎?”


  “項門台裏是不能動武,可邱機堰裏的靈能卻可以用。你派進去一個尋常魔將,邱機堰裏成型的零能隨便拿出來一個殺了他,封住消息的通道,不是輕而易舉?而若是高手或是界域首領親自去,下場便也隻有當做傀儡。”


  屠月天抬起頭,他透過藏巴玄魔的身旁看向魔殿外:“最近將矛頭對準了魔界內部,還真就沒花什麽心思研究它。想不到,這個項門台反倒是犯了難。照你這麽說,兵進不去,將進不去,又害怕火器引發不測,難道就這樣放任項門台不管?等著他荻格·冕在我們費盡心思自己折騰掉了半條命都沒了的時候,攜帶著魁煞境和特悉斯拉姆權杖而一舉成了王?!他被西博格魯傳了王位的初期,我屠月天還能聯合諸魔首領一同將他打出魔界並收了魔種,可現在卻動不得了?”


  “倒也不是動不得,是時機不對。”


  屠月天不屑地笑了一下:“我從沒有將魁煞境放在眼裏。堂堂龐巴諾帝國因為這魔界王權現在弄的也要看人臉色,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哼!真是笑話!”


  藏巴玄魔斜著眼看了看他:“這有什麽可笑的?記住,一失足成千古恨,那才是魔界真正的笑柄。再說了,荻格·冕返回魔界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兒,你按兵不動,不同樣是在等著時機?那現在又著什麽急?”


  “我不動他,是打算留著力氣先動你。誰曾想劇情來了個反轉。”


  藏巴玄魔狂妄地笑著,一邊笑一邊懸浮在半空中,身子和空氣融為一體:“反轉的劇情,勢必會改寫玄河魔穀所有魔域王者的一生。”


  元山·鄂倫古爾善

  影子殺手帶著三番鬼王的赤鬼烈焰帶前往了元山。


  此時的古爾善正在元山頂清點著自己的寶庫。聽到山下的動靜,他直起身子,眯著眼看向門外。


  “白眉道長?”


  白眉笑了笑:“又見麵了。”


  “哈哈哈哈~道長可真是健忘!我怎麽記得,上次已經和道長說了個後會無期?”


  白眉低下頭:“那就當那一句後會無期,是兩個頑童的玩笑話吧!哈哈~”


  鄂倫古爾善也附和著哈哈一笑,茂密的絡腮胡子中裂開了嘴:“這個節骨眼兒,道長應該很忙才對。怎麽還有空到我元山來溜達?賞風景?”


  白眉一邊走著一邊說到:“時值深秋,落葉都歸了根。風景都被埋在土裏了。等待著下一個流年轉運才可再生。眼下,你這元山最大的風景可莫過是你了。”


  說完,白眉哈哈一笑,並從鄂倫古爾善身旁經過時意味深長地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進入府內,徑直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古爾善轉過頭:“白眉道長真能說笑。我這五大三粗的,又不是那嬌滴滴的仙女兒,還風景呢!隻怕是,再過些年歲,這容貌再日漸衰老,斑駁不堪的,連豺狼虎豹看見都得繞著走了。”說完,他自己先笑得前仰後合的。


  “謙虛了。我現在,那豺狼虎豹就已經繞行了。”兩人相視一笑,哈哈的再次笑了起來。


  鄂倫古爾善向小桌上的茶盞裏斟了點兒茶水。他挑起眼簾看向白眉:“道長上次來,難道,我古爾善的話說得不夠清楚嗎?”


  白眉抬起眉笑了笑:“侯爺若不是真有難,我又怎敢再次站在元山上?”


  “可道長也應該知曉。我不參與項門台已有近一月時。雖說在這元山上,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無論是魔界,還是剛打完的峽穀之戰我都知曉。但要說幫襯,我卻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再者言,異能火器都登了場,此時我這手裏頭就算有天大的事兒,怕是也比不上那一發炮彈的威力。”


  “理兒自然是這個理兒。隻是想請古爾善大人幫忙去魔界虛晃一槍而已。”


  “虛晃一槍?”發出疑問後,未等白眉回答,鄂倫古爾善自顧自地拿起麵前的杯盞並飲了兩口,無奈地笑了笑但又搖搖頭:“魔界裏炮火轟天!別說是虛晃一槍了,這要是一招不慎擦槍走火,那我可是有去無回。道長這哪是請我幫忙,這分明是把我古爾善往火坑裏推嘛!”


  “大人言重了。魔界雖說現在局勢緊張,但古爾善大人本就是個信息的攜帶者。”


  “可你也知道,對於屠月天以及那個藏巴玄魔來說,一切的消息,都比不上手中的機甲和異能。”


  “不!此一時,彼一時。大人現在前往魔界,並不會引起魔界諸魔太多的懷疑,也不會引起風吹草動。”


  鄂倫古爾善將身子向前探了探,一隻手拄上了二人中間的桌子:“那白眉道長,是想讓我豎著進去,又不想我橫著出來。難不成道長有什麽妙招,能讓我鄂倫古爾善進出玄河魔穀的魔界,在異能火器圍剿的情況下卻可以形同兩根棍兒,豎著進,豎著出?”


  白眉拿出三番鬼王的赤鬼烈焰帶放在了桌子上:“大人想怎麽出來,全憑大人的心情。再說了,橫這個詞兒,它可以是躺,也可以是豎著的側身而行!橫著走出來!”


  鄂倫古爾善在看見那赤鬼烈焰帶後又聽著白眉的話,抬起右手捋上了自己的絡腮胡,忽然哈哈笑起來:“那我豈不成了螃蟹?”


  “螃蟹又如何?八方通吃,很符合你鄂倫古爾善大人的特點和氣質。”


  古爾善擺擺手:“道長有所不知。你來之前我正在打點著三方寶庫。還真別說,庫存已滿,真就沒有再放下這赤鬼烈焰帶的地兒。”


  白眉喝了口茶水:“這赤鬼烈焰帶隻是一個尋常的腰封罷了,而這腰封本就是身上服飾的配件。大人也自不用放在寶庫裏,直接帶身上,省地兒。”


  鄂倫古爾善抬起眼皮看向白眉,倆人再一次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古爾善抬起手拿起那赤鬼烈焰帶放在手裏摩挲著:“項門台後,我第一次見道長是在魔界。”


  “魔界?”


  “沒錯。當時覺得眼熟,但卻不敢確定。現在確定了,也是第一次在元山上叫你的道號。還別說,白眉道長叫起來,要比影子殺手親切得多。這個東西,不是鬼王給了五爺嗎?是五爺讓你來找我的?”


  “沒錯。天魔族赤魂龍驤說要和我們結盟,結果前腳剛說出口,後腳,藏巴玄魔便離開了令候孤,並在魔界和令候府城中間橫空建了一個峽穀以及海灣,這就讓之前裏應外合的計劃直接變成了落湯雞。而藏巴玄魔開辟峽穀後,更是一舉借著峽穀給魔界內部以及幽冥界所帶來的震撼力,借著大家都還沒有緩過來神兒時,借著屠月天之手,以清剿魔界地下幽冥界殘餘兵力以除後患的理由,對各個魔域都來了個下馬威。”


  古爾善哈哈一笑:“藏巴玄魔不僅僅是司空亂,他也是個聰明人。他知道適時出手能夠得到什麽結果。說白了,這招,不就是讓諸魔域都開開眼界,拎得清自己幾斤幾兩嗎?”


  “沒錯。”


  “誰拎得清了?”鄂倫古爾善挑釁般地問著。


  白眉低下頭:“我也是在來元山的路上貼著魔界的邊兒才知曉,魔皇軍爵,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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