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雙關的科那城和魁煞境
這個細節的發現在此時倒是也說明不了什麽。
隻不過,突然的標識改動倒是讓塞西莉·弗琳想起了自己那個隱秘的發現。假設一切為真,那便讓這個“霹靂女魔”第一次感到不寒而栗!
塞西莉·弗琳又上前走了幾步,慢慢將一隻手扶上了身旁的椅背,並將有些麻木的軀體重量轉移到了那有了依靠的手臂上。她輕輕搖著頭:“不會的!不會!那個藏巴玄魔隻是喚醒了司空亂,司空亂的背後是高等異能者。他的出現隻是驗證了傳說的真實性而已,說明不了什麽!對,說明不了什麽!”
緩過神兒來後,塞西莉·弗琳猛地回頭看向科那城外。魔皇軍爵的魔兵層層死守,這讓龐巴諾帝國的步兵最終無功而返!
恢複了安靜的科那城帶著一種空曠及瘮人的“靜”!但這種安靜卻沒有讓塞西莉·弗琳感到心安。
魁煞境·魔天塔
此刻,魁煞境的魔天塔裏同樣熱鬧得很。
雄赳赳,氣昂昂率領著魁煞境重新殺回魔界的荻格·冕,麵對著還未看清的魔界局勢,卻迎來了藏巴玄魔斷崖式的致命一擊!
雖說這一擊還尚未衝擊到自己,但也讓魔界內部一切都變了樣子!
荻格·冕同樣在不知所措的時候,同魔皇軍爵一樣選擇了最簡單且不費腦子的抵抗行為。隻不過,荻格·冕的這一番阻撓卻有著另一層的意義,那便是要守住特悉斯拉姆權杖。
即便答應了令候孤要咬死權杖的去處,可惜藏巴玄魔先出了手便已然是占了戰爭的上風。自己對魔界權杖的承諾也自然是沒有了重量和分量。
所以,荻格·冕害怕屠月天是以這種名義來奪特悉斯拉姆權杖的。所以,比起魁煞境外頭的那些魔兵,荻格·冕更害怕的是權杖的丟失。
從項門台裏出來的荻格·冕再次坐回魔天塔的魔王椅上,便像是感染了某種魔力,那王者該有的自信瞬間便恢複了半碼值!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將這種自信盲目地變成西博格魯對自己的王者使命,並帶有一種魔界本不該有的正義感守護著魔界的王權象征——特悉斯拉姆權杖。
荻格·冕在屠月天眼裏是“單純”的,單純得像個傻子一樣的存在。
這話怎麽說呢?
魔界的靈地上欲望叢生,遍地荊棘也阻擋不了權勢與野心的誘惑力!荻格·冕從踏回魔界的一刻便像上了發條,奔著王者的寶座目不斜視,特別像被擄了心智。
在現在這種複雜的環境麵前,他已經將在項門台裏的經驗總結一股腦兒地拋在了腦後。
確切說,是留在了項門台。荻格·冕美其名曰是將局勢化整歸一。這倒頗有點兒哲學上透過現象看本質的那點兒意思。
隻不過,二者之間,道不同,不可同語。
當龐巴諾帝國的步兵聚集在魔天塔外時,業達目不止一次勸說荻格·冕要暫緩稱王的行動。藏巴玄魔有著未知的魔力,一切保命要緊!必要的時候,就將權杖拋出去,至少還能將戰爭的風向轉個彎兒。
即便重新刮回到自己的項門台,也給魁煞境足夠的時間來做戰略部署。
隻不過,業達目的苦口婆心對重新踏回魔界的荻格·冕來說就是空氣!
在荻格·冕眼裏,峽穀雖然存在得有些驚悚,但項門台在魔界這一側,想增加邱機堰裏的靈能值至少不用跨過峽穀和海灣,而峽穀對岸的令候孤就算有著雙重身份,但想過來再種個夢魘之花也終歸得尋思尋思劃不劃得來。
而至於這藏巴玄魔,就算是屠月天同其不清不楚,至少魔界裏還有一個赤魂龍驤穩居在聖都的雪山上頭看著魔界的一切。有他在,自己操什麽心?
而他要做的,便隻是守住權杖。
所以,即便魁煞境外擁堵著一些魔兵,但荻格·冕卻依舊“輕鬆加愉快”地在魔天塔裏踱著步。這種狀態讓業達目急躁不已。
“魔王!您可千萬不要回到魔界裏隻想著王位一事,而忘了項門台!”
荻格·冕抬起頭:“不會。”
“魔王既然不會忘,那就應該知道,此時並不應該把重心放在守護權杖上。而是要分析局勢,做好打算。”
荻格·冕坐在魔王椅上喝了一口魔仆送來的魔靈酒:“什麽打算?”說著,他伸手指了指足下:“你是說,做好打算怎麽對付屠月天?怎麽對付門外的那些魔兵?”
“不是的魔王!我是覺得,現在應該分析屠月天為什麽會和這個叫藏巴玄魔的聯盟卻沒和赤魂龍驤打招呼。畢竟這一步棋走的,很容易讓屠月天損失掉天魔族這個重兵權的靠山。我們還要分析這藏巴玄魔下一步的計劃。他能在魔界和令候孤之間造出這樣的一道峽穀,想必手上還有更凶狠的手段在等著我們。項門台現在已經在峽穀這一側,說白了,和屬於魔界沒有區別。我們此刻放著項門台不管,卻要保護權杖?魔王不覺得有點兒本末倒置?”
荻格·冕側頭看了業達目半晌方才開口:“我將權杖從這兒丟下去,屠月天就不打我了?我就是心心念著項門台,他們駁咒湊不齊不是同樣攻不了?藏巴玄魔究竟什麽來頭,時候到了自然會揭曉。我魁煞境不會是探秘者,也不會是掀開蓋頭的那個如意郎君!而他和屠月天之間的關係又與我何幹?赤魂龍驤究竟怎麽看待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開天辟地者又與我何幹?而我的目標很簡單,贏了項門台!再贏了魔界!”
“可是魔王!贏了魔界的前提是要先贏了項門台!”
“那又如何?”
“就算這項門台一時半會兒地無人能攻破,可我們依舊要為魁煞境找後路。”
荻格·冕將一側的手肘往扶手上一拄:“當西博格魯將魔界的王位傳給我的那一刻開始,魁煞境並注定了沒有後路!”
業達目在心裏歎口氣。他緩緩低下頭。麵對著似乎又要人格分裂的荻格·冕,業達目決定最後在以理論聯係實際來勸一勸:“魔王!先拋開天魔族不言,畢竟他怎麽說都和龐巴諾帝國脫不開關係。而現在,魔邏河開門迎著客,魔皇軍爵卻是關上了門。”業達目的聲音有點兒小,但卻十分著急:“魔王,這不是看戲的時候!現在是.……”
荻格·冕猛地起身到了魔天塔的窗子旁並探出頭向下望了望:“我現在站的是魔天塔的第四層。雖不及聖都雪山的海拔高度,但這個角度依舊能夠看到聖魔無量界和魔皇軍爵的動態!一開一關,打了個平手!讓我表明態度?那業達目,你覺得,我應該是什麽樣的態度?”
說完,荻格·冕轉回身看向業達目。
業達目微微低頭若有所思地想了想:“魔王應該隨大流,這樣才不會有錯。”
“隨大流?怎麽個隨法?”
“常言道,口隨大眾心隨精英!權杖的事情想必很快就會敗露!即便屠月天和藏巴玄魔將矛頭對準了幽冥界和令候孤,但是,他之所以大費周折的弄了這峽穀而要越界去打仗,說到底還是為了這玄河魔穀·魔界的王權!藏巴玄魔隻不過覺得令候孤礙事而已!不然,魔界大可以任憑我們魁煞境自生自滅在項門台裏,又何必把魔界弄得四分五裂?還有,魔王不擔心這藏巴玄魔背後的異能咒嗎?”
“哼!不管什麽咒都有屠月天和赤魂龍驤,我當什麽大尾巴狼?!你說的道理我都懂。我是問你什麽叫做隨大流?!大流在哪兒?!”說著,荻格·冕湊近業達目並探長脖子,聲音幽幽的:“你覺得以魔界現在的形勢,這流,是江河湖海的哪一種?是水流湍急,還是靜謐無聲?你覺得,我們是要力爭上遊,還是應該隨波逐流?你覺得,當天魔族,龐巴諾帝國和藏巴玄魔捆在一起時,手上的三支箭分別瞄準魁煞境,魔皇軍爵和聖魔無量界。三個目標裏,另外兩個一開一合,我們.……”
說到這兒,荻格·冕收回脖子並勾起嘴角輕蔑地笑了一下:“哪有大流可言?”
他轉過身子深呼吸了一口氣,肩膀也隨著氣息的變化而緩緩上升下落。
荻格·冕的這口氣呼得極為貪婪,但也看得出,在呼出濁氣之後心情舒坦:“我知道你怕什麽。你放心,你害怕的,很快就要發生了!哈哈哈哈!”
業達目沒有想到荻格·冕在這種大環境下竟然能硬著來?!他當然知曉最後這句話究竟是何含義。他清楚荻格·冕的個性,他知道自己害怕荻格·冕忘了項門台而一心爭奪王權。
可這番言論豈不就是要硬碰硬?!
業達目惶恐不安。
待荻格·冕重新坐回到王位上後他再次上前:“魔王!現在魔界的形式遠遠比我們所的要預見的要複雜得多,危險得多!屬下說句不該說的話,我從天界被貶下凡,又被魔王收留在身邊,業達目感激不盡。我知曉,魔王一直厚待於我就是想讓業達目用自己心中所明之事助魔王一臂之力!可是魔王,民間有句俗語叫做殺馬扣槽!而眼下正是魔王爭奪王位及項門台最後的時間!我們在有限的時間內去尋找合適的契機已然是難上加難,為何還要在現在同那被喚醒了的異能者相抗衡?!這般下去未知裏的不測便是占大部分!項門台的邱機堰也不會達到靈能峰值!退一步講魔王,即便是達到了峰值,您穩當的坐上了王位,但手中的兵力所剩無幾的話,又如何確立政權?!”
“你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你在詛咒魁煞境?!你在詛咒項門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