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瓦茨王(King watts)弓繩——冷兵器
這三個時辰對屠月天來說無疑是煎熬的。
而在這三個時辰內,屠月天也無數次地望向坦尼灣外期待著奇跡和契機的發生。
奇跡是何?三時辰內,甭管魔界內部還是魔界以外,無論是令候孤還是段安,但凡有提前動了手兒的,便是扭轉了“乾坤”。
契機是何?見縫插針能讓自己扳回一局的機會,化不可能為可能。
結果,奇跡果然應了出現的概率,沒有天時地利和人和,終究成了空想和空談。
三個時辰已到,藏巴玄魔準時出現。
“如何了?”
屠月天坐在魔王椅上看了看藏巴玄魔,又將目光轉到一旁的安乍,抬了抬下巴示意其將造好的兵器呈上來。
魔殿上的鑿骨桌上從左至右擺放著冷兵器。
藏巴玄魔走上前拿起凱爾特短劍(CelticDagger)放在手裏看了看:“這短劍現在看來弊端較大。魔軍內戰或是對抗冥界殘餘兵力,都是靈能者。這短劍隻適合近距離短兵相接,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卻還不一定能致命!”說到這兒,藏巴玄魔若有所思地抬頭看向遠處。
屠月天沉默了一會兒,見藏巴玄魔一直握著那短劍不發聲,上前兩步:“你要遠距離射擊?我龐巴諾帝國有一支遠距離攻擊敵人的弓繩!名為瓦茨王(Kings)。”
藏巴玄魔抬起頭看向屠月天疑惑地問到:“瓦茨王?什麽?弓繩?”
“瓦茨王是我根據聖魔無量界的海繩所致,名字取自我的‘死亡瓦斯’。前端配有集能魔石及高硬度金屬合成的棘爪,加固弓弦並配有齒輪槽。用過兩次,對付獸類輕而易舉。”
藏巴玄魔的麵具後突然現出一聲邪魅的笑:“哈哈哈!瓦茨王?!你這覺悟可以修仙了!是誰說你屠月天隻長了手沒長腦子?不錯!瓦茨王!”說完,藏巴玄魔再次笑了起來。
可一旁的屠月天卻麵無表情。他低頭看向地麵片刻,轉頭看向旦:“去!取來給哥哥看看。”
這個哥哥的言論讓魔殿內的諸魔都為之一愣!
當事人藏巴玄魔更是輕輕放下手中的凱爾特短劍側著頭疑惑地問到:“誰?哥哥?”說著,藏巴玄魔直起身子:“那,誰又是弟弟?”
屠月天轉頭看向坦尼灣外:“也別說聯盟那麽外道!稱個兄道個弟的,一家人!”
藏巴玄魔自然知道屠月天的意圖!他轉頭走了幾步並湊了過去:“哈哈~想和我套近乎?別忘了屠月天,親兄弟,明算賬!聯盟也好,哥倆兒也罷,我的,還是我的。”說完,藏巴玄魔將身子向後仰了仰:“我去看看撒拉遜飛斧和馬喇姆蘇寬刀。”
藏巴玄魔的語氣很慢,並像慢動作一樣盯著屠月天而緩緩轉過身子走向兵器台。
“這兵器製造的功夫可不怎麽樣。真是難以想象,你屠月天的龐巴諾帝國居然是個畫餅充饑的爛場子!如此說來,我的出現倒是拯救了你。不用謝我,你都說了,我是你哥,應該的。”藏巴玄魔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拇指在刀刃上劃了一下:“冷兵器發給龐巴諾帝國的魔軍步兵,騎兵。即刻清繳玄河魔穀內因峽穀而生的幽冥界兵力!”
屠月天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藏巴玄魔頓了頓扭過頭看向他:“你父王已經老化!既然認我為兄,那便行長兄如父之禮!”
“藏巴玄魔!你休要太過分!西博格魯在世時我都沒放在眼裏,你站在我坦尼灣和我講兄父倫理!就憑你也配!別以為我提了個哥你就可以蹬鼻子上臉!”
“屠月天!你屬瘋狗的是嗎?!剛誇你兩句兒回頭自己啪啪又打了自己的臉!你說叫哥我同意!你說叫聲父王,我藏巴玄魔也沒意見!站在你坦尼灣的地盤兒上我客隨主便也有錯?我本以為你和衛佘仲有著本質上的不同,哼!現在一看,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藏巴玄魔!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你還知道這是坦尼灣?!”
藏巴玄魔轉回身走向屠月天!這幾步走的速度不快但卻是氣場十足!周身散發出來的光亮更是連站在對麵的霸氣的屠月天都黯然失色。
藏巴玄魔湊上前:“我得了便宜?便宜在哪兒?我把裝甲武器的秘圖交給了你,究竟是咱倆誰?得了便宜?!”
藏巴玄魔的語調兒突然變得陰沉無比並且帶著些許凶狠!這語氣和氣場倒是沒讓屠月天畏懼,可他依舊選擇了閉口。
沒錯,畏懼的依舊是未知的靈能。
藏巴玄魔的姿勢停留了數秒方才再次緩緩開口:“別考驗我的耐性!你以為我沒有兵?你以為這玄河魔穀的魔界裏我隻能找你來造這點兒武器裝備?屠月天,你給我放聰明點兒,少玩花花腸子!小心我把你龐巴諾帝國扔進薩馬爾海灣喂了異能咒!”
屠月天愣了下:“這樣!你應該知道我屠月天的性格!就算這台戲你現在唱主角兒,就算我死,我屠月天也要死得明白!這異能咒是西博格魯所為,還是出自於值年裏的沉寂異能魔咒?”
“有區別嗎?”
“有!”
“什麽區別?”
“後者與我無仇,前者與我有恨!”
藏巴玄魔晃了晃腦袋:“恨?假如這傳說的異能神咒和你父王西博格魯有關,恨又從何來?”
“如果是他所為,那這就叫弑子!叫反殺!叫屠界!叫瘋子!”屠月天說著,頭上的死亡瓦斯轟鳴而響!伴隨著滾滾升騰的團煙,還有那屠月天握緊的拳頭,眯緊的雙眼,叩響的獠牙聲!
結果話音剛落,藏巴玄魔抬手便給了屠月天當頭一棒!這一棒的力度尚可,卻因棒槌上鋒利的狼牙釘的嵌入導致屠月天頭上出現了幾處血洞,並涓涓地向外冒著血!
那血順著他斑駁的眼周裂紋一路向下,經過左側獠牙時,屠月天突然張開“
血盆大口”駭人地咆哮到:“難道不是嗎?!”他激動地舉起右手食指指了指足下的地麵:“玄河魔穀的魔界裏可以弑子屠界的,隻有我屠月天!隻有我!”
屠月天吼著,他瞪圓眼,那眼珠此時已經泛黑並從眼眶中向外冒著氤氳的黑氣!他向前一步:“你懂了嗎?我屠月天可以弑子奪權!我屠月天可以屠了魔界!但他西博格魯不可以!不可以!”
藏巴玄魔麵具上的眼變成了幽綠色,他變換成男人渾厚的音色緩緩問到:“為什麽?”
“為什麽?他老化了!他已經沒了!沒了你懂嗎?沒了!沒了!我可以接受西博格魯作為魔界王者心慈手軟;我可以接受西博格魯偏愛赤魂龍驤卻不動聲色;我可接受西博格魯為保自己創立的政權和天下而將王位傳給那魁煞境的傻子;我甚至可以接受他老化時放的異能咒是要我龐巴諾帝國臣服、屈服!他可以用異能咒威脅我屠月天放棄爭奪王者之位!他可以用異能咒威脅我屠月天放棄製造異能機甲獸!他可以用異能咒咒我屠月天死在這魔界任何一個魔域首領的魔刀之下!赤魂龍驤、龍蒂索羅、白常廝,荻格·冕都行!誰都可以!誰都可以!魔獸可以!魔靈可以!魔軍魔將都可以!唯獨他西博格魯,不!可!以!
他若是覺得這玄河魔穀·魔界的頭號王者之位沒有當夠,想利用自己老化的異能咒重登寶座!他想殺了自己的五個兒子就為了再感受感受那椅子上的熱乎勁兒!他甚至不惜犧牲自己親手所造的值年裏最大的魔靈地玄河魔穀,而就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那就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藏巴玄魔上前一步湊近屠月天:“欲望,你沒有?野心,你沒有?現在在這兒說得冠冕堂皇的,你隻不過是這魔界裏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禽獸而已!”
“我是禽獸,也比他西博格魯禽獸不如強!我屠月天從未隱藏過自己的野心!不錯,我要稱王!我要稱霸!我要有王者的榮耀!我要諸魔的敬仰!沒錯,我是殺了我身邊所有能利用的魔靈,包括兒女,可那又如何?!你回頭看看,我的兒子被我曝屍在坦尼灣外成幹兒了!我隱藏了什麽?我曾以為,那掛著的是我龐巴諾帝國的驕傲!如果這異能咒真的出自於西博格魯,那曝屍的我的兒子,就是我龐巴諾帝國的恥辱!血洗的恥辱!西博格魯一向以開明自居,他騙了所有的人!我還奇怪,為什麽他老化之後這魔界裏個個兒都成了戲精?哼!原來,戲精的兒子嘛,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還真就未見的!西博格魯這是謀逆!這是蓄謀已久的謀殺!”
屠月天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指向地麵義憤填膺的陳詞著自己惱羞成怒的極度憤慨!
是的,沒有什麽比知曉自己父王才是魔界王牌的最大持有者更為震驚!
沒有什麽比西博格魯高超的演技更為讓其心顫的!
沒有什麽比炮筒架在了自家門口等著自己點燃導火索的時刻,忽然明了,自己的父王是披著羊皮的豺狼虎豹,他在遠觀著諸子奪權,計算謀劃著項門台萬事俱備隻欠東風的一刻突然跳出來舉起屠刀欲殺了諸魔屠了全界更為驚悚!
屠月天頭上的血洞依舊沒有停止冒著血!泛黑的粘稠血液沾染在其鎧甲一路劃過心髒所對應的甲片上,沒錯,有點兒像是恥辱的烙印!
恥辱著警醒屠月天,卷土重來的並不是魁煞境的荻格·冕,而是那已經老化了的西博格魯,是那個自己的父王!
是那個演技精湛可以驚為“天人”的父王!
是那個為了重奪王者之席隨手一揮便推翻了已經下了滿盤戰棋的西博格魯!
坦尼灣的魔殿裏此刻隻有屠月天粗重的喘息聲!他看向藏巴玄魔:“你怎麽不說話?說啊?!說啊?!你說了,我就聽你的!指哪兒,打哪兒!”
藏巴玄魔微微低下頭:“讓你失望了。不是你父王西博格魯。”
“怎麽證明?”
“證明?嗬~項門台之戰,便是最有利的證明!一刻後,發兵斬殺魔界內的冥軍!我現在去索嘎喀木達峽穀海岸窺探有利地形。等我消息。”說完,藏巴玄魔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