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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章 靈棺木入

  羅弓煞上前一步:“魔王這話,算是應允了?”


  屠月天下了幾級台階踱步到了羅弓煞身旁:“我答應了你什麽?太子說來聽聽。如果羅弓煞太子說對了,我就按你說的那麽做。”


  “魔王說,會成為我和滄肅太子堅強的後盾;魔王還說,不會因為我駁咒的身份而為了省事兒一刀取了我羅弓煞的命,血是血,命是命;魔王還說了我是幽冥界前冥王的人。因為我身份特殊,屠月天魔王要高看我一眼,並且凡事,三思而行。”


  屠月天哈哈一笑。他伸出手拍了拍羅弓煞的肩膀:“好好!不愧是冥係三太子,有兩下子。既然你話都這麽說了,我要是要了你的命,豈不顯得我屠月天聽不懂人話?不過,我也有犯糊塗的時候。”


  “屠月天魔王不會的。”


  “你怎麽知道我不會?”


  “因為,我有用。”


  屠月天歪著腦袋看向羅弓煞:“你有什麽用?說來聽聽。”


  “等魔王需要我時,自然會知曉。”


  屠月天沒有說話。他眯起眼看了看一旁的滄肅,又轉回頭看向羅弓煞:“好,我等著你的用武之地。”說著,差人將羅弓煞安排到魔殿後側。


  令候府

  段坤的心裏除了有對暮天雪的虧欠和自責之外,更多的依舊是擔憂。但眼前的事情並不是他意氣用事的事兒。所以,麵對著不明所以的未知空間,段坤心急如焚卻又不敢過多追問令候孤。


  他知道,候爺所麵對的問題都是棘手的,他臉上的愁容是從未有過的。雖然這陰雲裏有一部分暮仕雄將軍的因素,可即便如此,段坤和蕭宋也是連提都不敢提。


  段坤總是在令候孤休息或處理府上一些日常事務時獨自一人在內堂裏踱步,以宣泄自己心中的焦慮和不安。他也曾偷著問了高氏,問了白眉道長甚至是蚩鸞,但大家都表示,挾持暮天雪的是藏巴玄魔。但凡換了一個魔界首領,事情都會比現在好辦許多。


  這算什麽?

  段坤無奈至極:“怪我!怪我!要是我從一開始就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了雪兒,是不是就不會有今日?”


  為此,眾人也是一致寬慰著他:“你別多想了。你做的沒錯。如果在事發最初你就弄得滿城風雨,那雪兒可是真的有了危險,她勢必會因為擔心不知道惹出什麽亂子。”


  段坤每每聽到這些安慰卻總是不說話。


  他對自己有氣,對自己有怨。然而,這一腔火卻不知何處能發泄。


  這種不安慢慢地演變成了心焦。但凡候爺那兒有一丁點兒動靜,也不管是不是關乎暮天雪,也不管是何時何地,隻要他段坤在,就勢必會豎著耳朵偷聽。


  他想要救暮天雪出來,想救暮天雪於水火。他努力地想要融進令候孤的另一個世界裏,他想像影子殺手那樣在令候孤身旁為其出謀劃策的同時,或許還能靈光一現想到救暮天雪的方法。


  隻不過,事發至今短短兩日,段坤便在令候孤的日常談話中知曉了眼前所遇到的諸多難題。他思來想去,卻找不到任何可以幫襯的地方。這讓段坤更為心焦。


  段坤和蕭宋曾幾次請求令候孤為自己加持靈能,力求為其分憂解難,力求助令候孤一臂之力,力求也救蒼生於囫圇。但令候孤卻一直都沒有同意。


  好在沒有斷了和暮天雪之間的聯係。


  這一來二去的兩封信,讓二人在有了精神支柱及心理安慰的同時,展信書墨間,情綣意濃,這一場被時空所分離的愛,這一對兒被惡魔強行分開的戀人隔空對望,對望彼此內心的慌張,對望彼此內心的愛恨情長。


  展開段坤的第一封信,暮天雪才讀了兩行便再也無法抑製心中的酸楚和激動,哭了個稀裏嘩啦——


  情出:


  雪兒,你還好嗎?

  我曾以為再沒有機會和你說說心裏話;也曾以為,你我的一生會就此別過,再無風景。


  你的怨恨,我的愧疚,也都會在時間的漫不經心中成為過往。


  我未曾想過會有今日這樣的局麵。當隔在你我之間的那層麵紗被突然扯掉時,除了無顏麵對你之外,更多的,是對世事的無奈和無言。


  欺騙你的那些日子,每每看到你的慌亂,你的淚水,你的焦灼不安,我的心都像是千刀在剮。我恨自己無情的同時更是無數次閉著眼咬破唇邊的肉,試圖讓血的腥氣提醒自己不要衝動地轉過身將你抱在懷裏。


  即便我很想很想,但我卻還是不能。


  好在,這樣垂死掙紮的日子過得很快;

  好在,你還在。


  一切的愛,都還來得及。


  原諒我雪兒,原諒我那些日的魯莽,原諒我那些日對你痛苦的無視。


  你同我說的那些話,每一個字我都記在心裏,牢牢記著。


  我是將,是兵,是臣,是你的段將軍。


  你若無令,我自不敢忘卻分毫。


  你說的雁落天暖,你說的遠帆雲卷,你說的段坤的未來裏,除了你,惟有你。


  別害怕雪兒,你等著我帶你去聽蟬鳴,去看青山;等我帶你重新坐回到戲台的邊上,等我再和你講講天若有情,講講月伴朗星稀。


  等著我雪兒。


  ——小朋友的大朋友

  情返:


  段將軍,你信命嗎?


  我信。


  我信這世間的一見鍾情,也信這世上的命中注定。


  第一次見你,我便知道,你是我後半生的唯一。


  我見過冬日的雪,

  我見過夏夜的月;

  我見過星星閃耀在銀河的一端,

  我見過歲月輾轉蜿蜒。


  但我從沒見過如此耀眼的光,僅僅是那麽一瞬,便刺穿了我的心髒。


  你從未變過,我亦如此;


  你從未離開,我亦如此。


  你繼續愛著,我始終如一等待被愛。


  放心段將軍,因為有你,有父王,有蕭伯伯,有蕭漫、玲蘭,有宋哥哥和川哥哥,因為你們在,我很心安。


  今年秋已至,蟬鳴隻怕是無緣再見。


  等明年,後年,等我們的後半生。


  隨帆千境,隨君千裏行。


  ——小朋友的大朋友

  愛情的力量果然是強大的。


  當暮天雪收到段坤的信後,一切的恐慌都已不在。她隻知道,無論發生什麽,自己的身後總是有個段將軍。


  項門台


  當影子殺手再次出現在項門台,荻格·冕一度看著那靈棺木發了半天呆。


  即便令候孤開的條件他都聽懂並且應允,但卻也是無論如何沒有想到,左手特悉斯拉姆權杖,右手靈棺木,抬頭便是玄河魔穀·魔界。


  荻格·冕轉過頭看向業達目:“你有什麽想說的?”


  “或許,衛佘仲殺了其長子蕭貫賢是真的觸碰到了令候孤的底線。他這麽做,說一千道一萬的,無非是想擾亂一下魔界現有的局麵,也好報了這個仇。”


  荻格·冕從椅子上站起身向前走了幾步:“道理解釋出來倒是很容易被接受。可是這靈棺木來的,我總覺得有點兒蹊蹺。之前捂著按著的,突然送來了權杖,又送來了靈棺木。他不會是和魔界串通一氣在玩兒什麽貓膩吧?!”


  葉檀木擺了擺手。葉達木愣了愣。應該不會。或許通過地龍台令蘑菇能有聯係的便是天魔族。魔王可以想想。全場既然經過了。靈猴姑的手。他又何必送給魔王?全場竟然經過了領猴姑的時候,而他如果有意向交給天魔組的話,大可以直接送給天魔。反正外麵也都覺得那全站在髒巴玄魔手裏無人知道在我們這送到我們手裏,豈不是多此一舉。而若是書令猴姑幫著彭幫地哭那邊更不合情合理。為令猴姑重感情,為這種潛伏在令狐狸那麽久。比起一一刀殺了肖冠賢這種以下模糊的方式,實際上也算得上是衛生中的一種心理戰術。而這心理戰術,對令侯姑是極其受用的。他和敵人聯盟來對腐魁上進對令猴菇並無任何好處。畢竟這林棺木送出去想再奪回去多半是沒他的事兒了。羅紅君絕就是更不可能。我聽聞。塞西利福林,何龍弟索羅魔王在老魔王希伯格魯老華之後,關係一直特別的僵。況且,剛才影子殺手前來,魔王也聽見了,雷頌公死了,並且是以自殺的方式。雷頌公一死,金魔派便無主。即便金魔派還是那個金魔派,但沒有了雷頌公的金歐派便是一文不值。現在水魔和金魔都已經隕落,塞西莉·弗琳手裏算得上是沒有兵權了,而權杖,三番鬼王兜了這麽大的圈子,矛頭直指的便是科那城,令候孤斷然也不會在中間插一杠子。所以,這種假設也不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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