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雪天央被囚禁
淩無影的事發已經讓她和赤魂龍驤之間基本上處於了決裂的狀態。雖然她曾試圖極力挽回,但在麵對向赤魂龍驤求證何時出兵營救淩無影一事上二人總是有著分歧。
而現在的雪天央更像是被團團圍住,一邊是自己失蹤的兒子,一邊是自己的丈夫,而另外一邊,則是等著讓自己求著丈夫出兵增援的父王!
這三者像密不透風的牆,將雪天央圍得密不透風!
她伸出手用力地抓緊自己胸前的衣裳,她覺得自己呼吸困難!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為什麽會麵對這樣難的抉擇!
擔憂自己兒子卻不能說出口;眼見自己父王同敵人開戰,自己卻沒有能力去勸解;而對於手上有著龐大軍權的自己的丈夫來說,讓其派一點點兵去援助自己父王,在這數百年間卻從未實現過。
雪天央將手扶上自己的額頭,她隻覺得自己一陣眩暈。
沉默了許久之後,雪天央才緩緩地扶著桌子站起身。魔仆急忙上來扶住她:“夫人!夫人您還好嗎?”
雪天央大口呼吸著,她挺起身子擺了擺手:“我沒事兒!魔王在主殿嗎?”
魔仆一愣:“在!可是夫人,難道,難道您真的要向魔王提借兵的事兒?”
這個問話讓雪天央同樣愣住了。她的聲音忽然變得很小,喃喃的問道:“如果你是我,你會不會向魔王說?”
魔仆張了張嘴:“我不知道!雖然說了也不會有結果,但是,但是似乎說了,會有那麽一點兒心理安慰。”
雪天央認同地點了點頭:“沒錯。我知道問完的結果。但是不問,我總覺得虧欠父王的。”說著,她緩緩抬起步子向主殿走去。
赤魂龍驤正在和龐魔軍團及54師的首領商榷著軍中的部署,轉頭看見雪天央,赤魂龍驤視而不見般地再次將視線移回到了作戰圖上,同兩個統帥繼續討論了起來。
“夫人!”統帥見到了雪天央的到來,禮貌地鞠了一躬。
雪天央在離赤魂龍驤有些距離的地方忽然站住了腳:“魔王,我有事兒和您說。”
赤魂龍驤直起身子卻沒有轉頭:“你就在那兒說吧。”
兩個統帥互相對視了一眼:“魔王既然和夫人有話要講,那我們先行告退,一會兒再過來。”
二人剛要離開,赤魂龍驤卻叫住了他們:“站住!不用離開!”說著,又將話鋒轉向了雪天央:“你說吧,都是自己人。你我的家事都成為我天魔族台麵兒上的家常便飯了,還害怕什麽?”
雪天央站在原地卻遲遲不敢開口,這讓整個魔殿裏的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赤魂龍驤微微側頭:“不是有事要和我說嗎?我正等著。”
雪天央一愣,膽怯地說道:“剛才,剛才金魔派率兵殺到了父王的魔宮前,父王現在想求魔王發兵助陣水魔派。”
話音剛落,赤魂龍驤像瘋子一樣將麵前的作戰圖撕得稀碎!他轉過身衝著雪天央咆哮著:“有完沒完?!我就想問你雪天央,你有完沒完?!我將話已經和你說得那麽透徹,你怎麽就聽不懂?!我說了,你和你父王不要來煩我,不要來煩我的天魔族!我不想在這個時候出兵!因為,這不是迫不得已的出兵,這是威脅,這是恐嚇,這是索取,這是伸手討要我的兵!這是我拿塊肉讓水魔派招貓逗狗,回頭引得狗來咬我!水魔派想打讓他自己打,和我天魔族沒有任何關係!”
麵對著赤魂龍驤的暴怒,兩個統帥也都緊張了起來。
雪天央看見這樣的赤魂龍驤忽然哭了!她哭得聲嘶力竭:“我也不想!我真的不想!我也是被逼的!”
赤魂龍驤猛地上前伸手鎖住了雪天央的喉嚨:“誰逼你?!你告訴我,是誰逼你?!從一開始就是你自己的錯,你怎麽就不懂?!根本就沒有人逼你!就算是你父王要兵,要了幾百年了,你有一次斷了他的念想嗎?他若不是依仗我天魔族,他又怎會有恃無恐地去魔皇軍爵手下挑事兒?回頭讓人反殺了叫我給他擦屁股?!哼!我天魔族閑得發慌是嗎?啊?!”
赤魂龍驤很用力,這讓雪天央的臉很快變了顏色。
兩個統帥和眾魔仆在身後大聲喊著:“魔王!魔王請淡定!”
在叫了赤魂龍驤數聲之後,他他似乎才緩過來神兒,緩緩鬆開了手並深呼吸了一口氣。
因力度喪失而癱軟在地上的雪天央忽然像失去了主心骨一樣,有氣無力的。
赤魂龍驤閉上眼轉過身背對著她:“你聽過一句話嗎?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將夫人關在魔宮裏,好吃好喝伺候著!既然你羨慕血嬰女,那就應該學她的一切!恭喜你雪天央,即便你這一生都無法追得上塞西莉·弗琳和衛佘仲的腳步,但從今日起,你就是第二個血嬰女,永遠被囚禁了。總有一樣東西是和血嬰女持平劃了等號兒的,你開心嗎?”
雪天央猛地轉過頭:“不!影兒還沒救出來呢!”
赤魂龍驤不屑地笑了笑:“我怕把你放在我身旁,我天魔族還沒等死在諸魔的王朝爭霸裏,就先死在了你雪天央手裏。”
雪天央自此,便再沒有言語。
同樣被囚禁了的雪天央,似乎在接受這個事實時要比血嬰女淡定得多。就像她前來向赤魂龍驤求助之前,心中便已經有的答案一樣,一切,都在意料之中,隻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她知道,赤魂龍驤不想再見到她已經是分分鍾的事兒了。但是,這個分分鍾,現在已經變成了一秒都不想。
就這樣,雪天央帶著自己的諸多不解,無奈、悔恨、痛恨、心塞、怨言和怨氣,安靜地呆在自己的魔宮裏,避而不語。
冥界,魔界外
鬼胎擄走的九個凡人被聚集在一起,於冥界和魔界之外的一獨立空間層內疊加放置,並為即將舉行的一場盛大的血祭壇做著準備。
這場血祭壇的指揮與操作者,是一個旁人都未曾想過的人物,是一個脫離了幽冥界的人物,是一個和鬼胎未曾有過瓜葛的人物,藏巴玄魔。
而這個血祭壇,就是影子殺手口中的那個,能夠讓他迷之自信,並且具有著一定殺傷力的重型招式。
藏巴玄魔之所以會擁有這鬼胎,說白了,還是因為他那鮮為人知的異能。
這一日的藏巴玄魔換了一身行頭,他不再是那身緊貼著肌膚的且帶有銀色亮光的纖維肌膚,而是帶著一個凶神惡煞的銅製麵具,腥紅的圓眼,綠色的臉頰,身披黑紅色鬥篷。
他站在一個懸在半空的石台上!
這石台除了一個平麵兒外,其餘四麵都是斑駁且突起的石雕,上麵篆刻著一些不知名的文字,像咒語,更像是某種帶有詛的符文。
藏巴玄魔目視前方,一側是黑色鎧甲遮罩的隨行兵將,另外一側,則是那被聚集在一起的幾個凡人被放著血!從鮮紅的血線到滴答成“泉”,這鮮活的生命在尚未尋到起源的一刻便已經這般殘忍地送上了不歸之路。
暮仕雄在那一群人的中間。他早已經沒了氣息。那軀體幹涸而後的皮囊懸在空氣中,再沒有了這英勇將軍流年過往裏的點滴,留下的,隻有令候孤和暮天雪的無限遐想。
暮仕雄是做夢都沒有想到,曾經在戰場上被刺傷了心髒上方,費了好大勁兒才從鬼門繞了一圈而回來,但卻栽在了異域世界了的一切未知中。
死的沒有痛苦,也算是欣慰。
隻不過,這個結局是在割令候孤的肉,是等於在要暮天雪的命!
空氣裏泛著微微的光,那光更像是透明一樣,更襯得血祭壇的陰森勝了一籌!
吉時一到,藏巴玄魔忽然拿起了一個銅鍾並用力一敲!
鍾聲所發出的聲波穿透介質,在空氣中形成了一道道由內向外散射的聲波水紋,層層蕩漾開來。
那收集的鮮血被藏巴玄魔的幾句咒語所攜,繞在其手中的的腕間而不停的旋轉!赤亮鮮豔的紅同周圍暗黑滋色形成鮮明的對比,耀眼並刺激著藏巴玄魔的感官神經!
血液的味道讓藏巴玄魔激動不已!那麵具後麵的雙眼已經放出藍色的光,嘴角也隨著興奮的心情而勾起。
那血液在空中轉了三圈兒之後,忽然奔向麵前的一塊“雕塑”上!
那原本黑色的,看不清邊線的雕塑在鮮血注入進去的一刹那,忽然換了顏色!從足底由下而升的烏白青,像是在雕塑裏注入了靈魂!而此時便可以清晰的看到,原來,那是一個人像!
藏巴玄魔單膝跪地,雙手放於頭頂閉上雙眼,不知口中喃喃說了些什麽咒語!麵前的雕塑周邊忽然閃了一道光線,又轟然熄滅!
藏巴玄魔三次大叩拜後,轉身離去。
與此同時,幽冥界毒都府裏也發生了些許異常!
原在金明滅和玉蜥女身旁學著冥法通則的梵地子,忽然沒有來由的出現了異常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