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袁哈掣求助雪天央
這個叫藏巴玄魔的人物暮天雪又怎會不怕?他的外形,他的談吐,他的一切一切全都讓暮天雪不寒而栗。
影子殺手離開後,藏巴玄魔來到了暮天雪身旁:“你不用害怕。他說的沒錯,你隻不過是我挾持令候孤的一枚棋子而已。不過,我雖然不動你,但你同樣要自求多福,千萬不要讓我知道令候孤背後有什麽貓膩,不然,我定會讓你死得很慘。”
說完這些話後,藏巴玄魔便再沒有出現過。
而慕天雪除了被限製了自由之外,其他的倒是一切如舊。這般待遇對暮天雪來說有點兒驚訝。
她被關的地方正好是段坤的房間。或許也正是因為這房間裏熟悉的段坤影子,熟悉的段坤味道,讓暮天雪在藏巴玄魔消失之後沒有感到那麽的恐懼,甚至還趴在段坤平日習作的案桌上眯了一小覺,直到很晚,樓花送來了飯菜,暮天雪才醒。
暮天雪戰戰兢兢地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樓花將盤和碗向前推了推:“怕什麽?你要知道,對付你一個小丫頭用下毒的這種方法,那簡直是對我的侮辱。”
暮天雪沒有說話,隻是一直看著那飯菜發著呆。長長的頭發披在肩上,她忽然將身子向前傾趴在案桌上,並探長脖子湊近暮天雪,調侃地問到:“聽說,你是個情種?”
暮天雪一愣。
樓花笑了笑:“你怕我做什麽?你放心,我樓花也不是個傻子。藏巴玄魔都說了不動你,我若是私自殺了你,惹得令候孤將矛頭對準我,又對準藏巴玄魔,我還哪有好日子過?”
暮天雪依舊沒有說話。
樓花用一隻手托著下巴,肩上的紅色長發傾瀉下來垂在了桌案上:“你喜歡段坤什麽?”
暮天雪一驚:“我,我不知道。”
樓花哈哈哈一笑:“不知道?不知道怎麽能談得上喜歡?聽說他段坤說要娶那個失蹤了八年的胡月時你要死要活的。我雖然不知道你這個人界的千金位分有多高,但能看得出來,你可真是為了愛一意孤行的主兒,什麽都舍得出去。”
暮天雪低下頭眨眨眼:“也許,也許就因為說不上來喜歡他什麽,才是真的喜歡吧。”
樓花收起了臉上的笑看了看暮天雪:“什麽意思?”
暮天雪依舊沒有抬頭,她低頭看向自己攪著的手指:“能夠說得出來的喜歡,其實是叫吸引和欣賞。在我看來,真正的愛,或許就是那種說不上來對方哪兒好,但就是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代替得了。你說他英俊,但一定會有比他更英俊的人出現;你說他瀟灑威武,也同樣會有比他更甚者出現;你說他有才華橫溢,幽默風趣,同樣,比他有才華的,比他更擅長逗你笑的一定還會大有人在。但是,即便你遇到了千萬個人,可他們無論怎樣優秀,都是過眼雲煙,留不住眼,更過不了心,一切都是過客,誰都比不了他。”
樓花緩緩地將身子直起來並皺緊眉:“你才多大啊?你遇到了以後你說的那些比他好的人了?你怎麽就知道你遇到了之後,不會喜歡上別人?而依舊鍾情於段坤?”
暮天雪吸了口氣,鼓足勇氣抬頭看向了樓花:“真正愛一個人,不是拿他去和別人做比較。能夠比較的都是商品,是物品。而發自肺腑愛的人,又怎麽可以用物品去衡量?段將軍對我來說是無價的,不管我以後遇到什麽人,我自然不會拿他和任何人去比,因為別人不配和他比。”
樓花看著暮天雪愣了半晌,忽然勾起嘴角笑笑:“小丫頭片子知道的還挺多。”說著,樓花又向前躬著身子眯了眯眼:“但是我告訴你,你鍾情的人不一定會鍾情於你,這就是悲催。”
暮天雪想了想:“鍾情的人確實是在少數。不過,除了他天生就是個花心的人外,所有一切不忠於感情的人,隻能說明人不對!”
樓花皺了皺眉,見暮天雪拿起筷子吃起了飯,樓花再一次湊近她:“我問你。那你說,一個男的,他既喜歡你,又喜歡別人怎麽辦?”
暮天雪眨眨眼:“我永遠不相信一個人心裏能裝下兩個人或者是多個人。段將軍是我喜歡上的第一個人,我不知道別人怎麽樣。但是他曾經和我說過,他說,男人在情感上的表達分為很多種。而你說的這種情況,大概就是段將軍和我說的那種,心裏裝著一個人,卻喜歡故意撩閑惹心上人生氣,說白了,很有可能是喜歡看他心上人生氣而故意為之吧。”
樓花撇了撇嘴:“你的意思就是說,他在外麵和別的女的調情,是為了惹心裏的人生氣?”
暮天雪點了一下頭。
“為什麽?這什麽邏輯?”
“可能,那就是命中注定的相愛相殺吧。畢竟,感情出了相濡以沫之外,還有著相愛相殺的一種狀態存在。”
樓花挑挑眉,轉身離開了。
天魔族·聖都
在雪天央還沒有同袁哈掣聊那征戰利弊時,金魔派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殺了水魔派,並且來了個措手不及。
這個措手不及,讓袁哈掣前一日慶功在自己府前的篝火堆還尚未清理時,便儼然被金魔派的戰馬和兵將踏平了去路。
而且此次雷頌公所出的兵力是十足有把握打贏袁哈掣的那種有計劃而為之的。也正是因為此,讓袁哈掣叫苦不迭。
隻不過,此次雷頌公依舊沒有要袁哈掣的命,他隻是奪回了這場戰爭應有的尊嚴,轉而率兵便返回到魔皇軍爵的科那城。
從一和驍勇的戰將將軍第二日便成為了對方手下的殘兵敗將,這讓袁哈掣心中因為勝利的傲嬌所產生的愉悅感,轉眼便被碾壓得一文不值。從高空的雲端墜落到地麵,望著雷頌公率兵遠去的背影,袁哈掣舉起手中的魔劍衝著其背影吼道:“雷頌公!有種你等著!我袁哈掣勢必要和你來個你死我亡!”
氣急敗壞的袁哈掣見雷頌公並未回答,怒氣甩下,眼看著那劍陷入深深的雪裏。他放眼望去,自己的魔府前魔兵,魔將以及些許魔獸所留下來的血映在白雪上尤為顯得乍眼。那些刺目的紅與綠讓袁哈掣在憤恨之餘將目光轉向了聖都雪山頂上高高在上的天魔族魔殿。
“把這兒給我收拾幹淨!等我回來!”說著,袁哈掣大步朝向魔殿奔去。
如此多年同赤魂龍驤打交道,袁哈掣又怎會不知赤魂龍驤的脾氣與秉性?他自然知曉自己無論是受了何種恥辱,他袁哈掣也根本就沒有能力以嶽父的身份來威脅赤魂龍驤為自己發兵以對戰金魔派!
所以,識趣的袁哈掣繼而將這砝碼加給了自己的女兒雪天央身上。
他從魔殿的後側直接進入找到了雪天央。
雪天央從椅子上站起身:“父,父王?”
袁哈掣的出現,即便沒有開口,雪天央的心裏便已經咯噔一下。眼前父王淩亂的發絲以及那胡子上還尚未幹涸的血跡,一切都足以表明父王剛經曆了一場殺戮征戰。毋庸置疑,這場戰,他三基攝漣王的水魔派隻會同金魔派交手,那麽,赤魂龍驤的話便是實現了他的預言。
雪天央扶著一旁的桌子向前走了兩步:“父王,您這是……”
袁哈掣直起身子:“哼!好一個雷頌公!真是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的小心眼兒!這麽多年水魔派和金魔派之間的鬥爭,我袁哈掣隻贏了他一回!結果倒好,紮個眼功夫便坐不住了,居然還反殺回來!”
雪天央有點兒懵:“父王是說,金魔派方才殺到了您的府上?”
袁哈掣斜著眼睛看了看雪天央:“你一天天的都在想什麽?好歹我三基攝漣王的魔府也在你聖都裏,就算是守著個邊兒,也不至於什麽都聽不見吧?!剛才那場仗打得陣勢之大你能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麽?瞧瞧你父王現在的這些殘兵敗將,我這贏的熱乎勁兒還沒夠呢,便先被他雷頌公給攪和得亂糟糟的。你說,你父王現在這樣,做女兒的你想怎麽解決?”
雪天央看向袁哈掣:“怎麽解決?我不知道啊父王!我不懂這些兵家戰事!”
袁哈掣上前兩步,居高臨下地看著雪天央:“你不懂,父王可以教你!你一次不懂,父王可以教你一百次!雪天央,如果父王教你地一百零一次你還是不懂的話,我是否可以認為,在你心裏,壓根兒就沒有我?!”
說著,未等雪天央反駁,袁哈掣轉過身,一甩身上的戰袍:“我和你說過無數次讓你吹吹枕邊風,讓赤魂龍驤發兵援助我水魔派,再一舉把金魔派攻下來,就什麽事兒都沒有了?!父王這麽多年就這點兒要求,你辦到了嗎?真是不知道,天魔族守著這麽多的兵力,援助我幾個能怎麽了?還是你雪天央壓根兒就把你父王說的話當成了放屁?!你就眼看著你父王被金魔派雷頌公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