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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拜你所賜!”

  屠月天哈哈笑笑,又下了兩級台階後徑直走向前並抬頭望向坦尼灣外;“母後覺得,即便我屠月天有朝一日當上這玄河魔穀魔界的王者,倘若有一天我也老化,下一個王位,會走西博格魯的世襲製?既然沒有世襲製,我要兒子做什麽?我屠月天生來一人,老化也是一人,旁人誰都不需要。如若我有老化那一日,這玄河魔穀魔界王者的第一把交椅,特悉斯拉姆權杖都勢必還是要強者為大!誰贏,誰才可以是這魔界的戰無不勝的贏家!”


  衛佘仲拍了拍手:“真不知道,你活得這般明白,為何西博格魯要將王權傳給荻格·冕?白白犧牲了這麽好的魔王苗子。”


  屠月天轉過身,勾起嘴角眯著眼:“父王想傳給誰是他的自由。可是父王卻沒有說過,世襲製王位的傳承,不允許誰再去爭奪!當然,即便他說了,也無濟於事。母後盡管放心,這魔王之位,隻有我屠月天可得,旁人,也都隻有跪著的份兒!”


  “聽聞天魔族的赤魂龍驤親自率兵前往了八寶山,卻在八寶山外轉悠一圈兒之後回到了魔界。魔王對此事怎麽看?他是不是參透了魔王的詭計?”


  屠月天笑了笑,抬起腳走上了魔王椅:“應該是。不過,這不重要。八寶山裏關著的是淩無影,我已用話點了赤魂龍驤。我現在正時時刻刻地提醒他,他天魔族和我坦尼灣穿的是一條褲子,同屬於龐巴諾帝國。想賴賬?門兒都沒有。既然屬於同一個戰壕的戰友,那麽他兒子,便是我屠月天的兒子。”


  衛佘仲轉過身:“魔王是想告訴赤魂龍驤,你既然能親手殺掉自己的兒子,那麽淩無影便更是不在話下。”


  屠月天仰起頭哈哈長笑:“沒錯。母後是不知,那赤魂龍驤當時的臉都綠了!可是他卻沒有辦法反駁!因為八寶山現在是我龐巴諾帝國的天下!淩無影遲早一死,隻不過,我要讓他死得光彩一點兒,死得有那麽點兒價值!死的讓赤魂龍驤有苦難言!”


  衛佘仲眯起眼:“魔王總說白常廝城府深,為何我現在覺得,魔王像是哪根筋開了竅?陰謀與詭計對魔王來說更像是小小菜一碟。”


  屠月天看了看衛佘仲:“母後不也說了嗎?所謂成長,是要在閱曆與曆練之中前行!我也是因為世襲製的魔王之位沒有傳到我龐巴諾帝國的手裏而心生了些怨恨,卻又想看看諸魔究竟是怎麽樣的,既紳士不失風度,又要暗中較勁殺戮決絕的爭搶這個王位而學到的一些知識而已。現在看來,受益匪淺。”


  衛佘仲上前兩步:“徒布爾諾的失蹤,怕是白常廝會直接懷疑到魔王的頭上。”


  屠月天拿起身旁的杯子喝了口魔靈酒:“盡管懷疑好了。我還怕他白常廝想不到我。母後千萬別小瞧白常廝,那是個聰明的人,而我屠月天要做的,就是要讓聰明人揣著明白卻裝糊塗,最後全都為我龐巴諾帝國所用。相信我母後,很快,聖魔無量界便會投奔於我屠月天的名下。”


  “魔王如此有信心?”


  “當然!借著大樹好乘涼這個道理,適用於這天底下所有有著野心,更有著明確目的,聰明的,知道審時度勢的靈能者。”


  說著,衛佘仲轉回身回到了自己的魔宮。


  屠月天深呼吸一口氣,伸出魔爪抓住了身旁的椅子把手,叫了安乍。


  “魔王!請指示!”


  “殺了黑風絕,掛在坦尼灣門外,曝屍九日,宣誓我龐巴諾帝國的魔界主權!”


  “是!”


  就這樣,黑風絕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下成為了自己父王的盤中餐。


  被曝屍掛在坦尼灣外的黑風絕很快便成為玄河魔穀·魔界裏的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這讓魔界裏的諸魔都開始聞風喪膽!

  他們知道,屠月天的這一舉動明示著他龐巴諾帝國要動手了,並且再一次警示諸魔,他是一個怎樣生性的存在,他是一個可以連自己親生兒子都能殺掉並曝屍在自己魔域門前的,沒有心性的魔靈王者!

  雖然,殺子示威的事兒對屠月天來說不是第一次,然而,曝屍九日,卻是頭一遭。


  天魔族·聖都


  黑風絕的死,讓赤魂龍驤在自己聖都的魔殿裏心裏打著顫。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那被囚禁在八寶山上的淩無影!他自然也想到了昨夜屠月天前來自己的魔王殿內,同自己講的有關於兒子的那一番言論究竟意味著什麽。


  前腳剛說完彼此是同盟者,淩無影是他屠月天的兒子,而後腳便殺了自己的兒子曝屍在外而宣誓主權!這意在給赤魂龍驤的天魔族當頭一棒!

  他在告訴赤魂龍驤,即便你手上握著玄河魔穀七成的兵權,但是你也切莫花心思在我龐巴諾帝國的頭上動土!你千萬不要忘了你的兒子還在我屠月天的手裏!


  而淩無影真的是屠月天挾持的嗎?


  自然不是。龐巴諾帝國隻是搭了個順風車,並且借由聖魔無量界一舉將這個人質劃撥到了自己的手裏。


  如果說,一開始淩無影的失蹤究竟出自於哪個魔域之手還尤為重要的話,那麽事發到現在,八寶山外守在四周的魔靈兵陣都有誰,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赤魂龍驤要如何營救出淩無影並且可以做到假裝的不傷和氣,並且盡量不和旁的魔域發生正麵的衝突!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黑風絕死亡消息傳到了雪天央耳朵裏,這讓雪天央開始不淡定了。


  她從自己的魔宮裏慌張地跑了出來,並跌倒在赤魂龍驤的身旁:“魔王!魔王!魔王可曾聽說,那屠月天將黑風絕殺了!黑風絕可是屠月天最後一個兒子了!他簡直是瘋了!”


  赤魂龍驤斜著眼看了看雪天央:“你是來和我關心屠月天的兒子,還是因為聯想到了淩無影?”


  “我害怕影兒也……”雪天央忽然聲淚俱下。她仰起頭雙手扶上赤魂龍驤的膝蓋:“魔王!魔王求求你想想辦法,救救淩無影吧!他還在八寶山啊!如果這八寶山不僅僅是和魔邏河有關係,還有他屠月天參與,那淩無影的處境豈不是更加危險?他屠月天現在連自己的兒子都殺了並且掛在坦尼灣外,他想幹什麽?!”


  話說到這兒,赤魂龍驤攔住了雪天央接下來想說的話:“這不是你該擔心的事兒。我奉勸你雪天央,如果你是聰明人,淩無影的事情就交給我。我說過,那是我的兒子,我自然會盡我全力去救他。但是這個救,怎麽救,何時救,全由我赤魂龍驤說的算,而我要看的,便是以大局為重!你最好去看看你的父王。我聽說,塞西莉·弗琳已經恢複了金魔派雷頌公的兵權,相信很快,雷頌公便會反殺回水魔派!你以為你父王袁哈掣的三基攝漣王之位還能穩?你記著,切莫因為你父王的魯莽,而讓我天魔族和魔皇軍爵形成對立!短時間之內,我天魔族還不想出兵,我也在觀望魔界聯盟的動態。還有,血嬰女已經被白常廝無限期的囚禁。從此以後,你也不會在魔界裏再見到她。你覺得,你現在心裏怎麽樣?舒坦嗎?這是你雪天央想要的結果嗎?”


  雪天央一愣:“白常廝囚禁了血嬰女?”


  赤魂龍驤勾起嘴角收回視線,他看向麵前的地麵不屑地笑了笑:“有的時候,真是覺得造化弄人。作為一個事件的始作俑者,血嬰女的臉毀在你雪天央的手裏,盡管你的兒子現在被擄在了八寶山上,但是和血嬰女的臉被你所毀,徒布爾諾被人偷走相比,你現在,儼然成了這一件事情的最大贏家!我赤魂龍驤真是為有你這樣的妻子而感到驕傲和自豪!”


  雪天央自然知道,赤魂龍驤的這句話裏滿是奚落和嘲諷。驕傲和自豪這樣的話,是永遠不會出自於赤魂龍驤的真心。


  但是,吸引住她注意力的,還有那話中所提到的兒子徒布爾諾。


  雪天央仰起頭皺緊眉:“徒布爾諾被人偷走了?”


  赤魂龍驤垂下眼簾看向她:“拜你所賜。”


  “那,那徒布爾諾被誰所偷?現在又在何處?”


  赤魂龍驤站起身向前踱了幾步:“別操沒用的心了。作為項門台的駁咒之一,徒布爾諾的失蹤是遲早的事。他最後會落在誰的手裏,一切皆有可能。記著我的話,如果你是聰明人,你現在就要告訴你父王袁哈掣,倘若雷頌公向其出兵反攻,勸他最好不要給我惹事!”


  “相信父王應該不會,畢竟,畢竟他昨日剛剛贏了金魔派。”


  赤魂龍驤側過身子,斜著眼看了看雪天央:“就因為他贏了金魔派,塞西莉·弗琳覺得自己顏麵盡失,所以才會以最快的速度恢複了雷頌公的兵權!你覺得恢複兵權是為了安撫雷頌公?自然不是!她是在告訴雷頌公,要反擊!反殺水魔派!這場戰爭,如果昨日之戰是水魔派與金魔派,袁哈掣與雷頌公之間的戰爭,那麽再打,就是魔皇軍爵和我天魔族之間的戰爭,並且,天魔族處於被動的局麵!在我眼皮子底下動手,我問你雪天央,我是出兵?還是不出兵?倘若出兵,兵力出幾成?我是出動54師,還是發動龐魔軍團?我兵出的過多,會讓魔皇軍爵覺得我鎮壓有力,一舉想置魔皇軍爵於死地,那麽未來,我同魔皇軍爵之間的關係便成了一盤僵局!倘若說我發兵較少,那便是自認倒黴!以後,便會任由魔皇軍爵欺負到我頭上!而這些種種,都是你雪天央和你父王袁哈掣在尚未經過我赤魂龍驤允許的情況下生生拋給我的難題!話已至此,回你的魔宮裏。若是有事,我自會叫人告知於你。別再給我惹是生非。”


  說著,赤魂龍驤踱步到了聖都的魔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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