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一路貨色
血嬰女湊上前:“沒想到,魔王一直不聲不響,居然對我血嬰女的感情如此之深。左不過是雪天央毀了我的容貌而已,但沒有想到,魔王竟然能下這樣一大盤賭注,直接滅了天魔族!”
白常廝斜著眼睛看了看血嬰女:“魔亦一樣需要有自知之明。你同雪天央乃一路貨色!聖魔無量界走到今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無論我怎麽講你都充耳未聞!從項門台在建前後至今,甚至包括玄河魔穀魔界王權之戰,我白常廝從未允許過你參與!你的臉如何毀容,需要我多說?希望你有自知之明!我打天魔族,與你無關!隻是因為天魔族動了我魔邏河,動了我頭上的王冠!所以我勢必要奮起反擊!”
血嬰女勾起嘴角笑了笑:“好好!魔王說什麽便是什麽。魔王說不是為了我,那就不是為了我!可是,白星清回到了魔界後投奔了天魔族,魔王不想說點兒什麽?”
“說什麽?你是想讓我說他赤魂龍驤和魁煞境的荻格·冕有關?”
“那倒不是!至少白星清突然變成了啞巴,我倒是覺得這裏頭挺有意思。”
“區區一個白星清不用花費心思去想他。你現在要想的,要做的,便是看好徒布爾諾。項門台二十多個天時已過,駁咒很快便會被所有人提上日程來爭相哄搶!而我要去揣測的東西太多,諸如天魔族率兵前往八寶山營救淩無影,龐巴諾帝國的屠月天會不會為了示好而加派人馬乘勝追擊?”
“天魔族和坦尼灣不是前兩日剛交了手嗎?”
“交手又如何?龐巴諾帝國可是依附著他赤魂龍驤手上的54師和龐魔軍團而存在。你以為屠月天真的想幫天魔族嗎?當然不是。他的路子,傻子都知道。何所謂借著大樹好乘涼?屠月天即便生性暴戮,但他依舊還是個頗有心計的王者。更何況,他還有著一個天魔雙身的母親衛佘仲在其幕後撐腰。”
提起衛佘仲,血嬰女皺了皺眉:“好久沒在魔界裏看見衛佘仲了。我還記得老魔王西博格魯老化時,衛佘仲可是出盡了風頭。魔王忘了嗎?當時當著五大魔域首領以及幾大魔母的麵兒,她居然敢放肆的叫所有人稱其為這魔界的三魔母!嗬~那個樣子好生威風啊!那一日,就連塞西莉·弗琳都沒有比得過她。”
白常廝轉過頭看了看魔邏河:“衛佘仲避不露麵,定是在研討著自己的一番稱王計劃!在她眼裏,這玄河魔個·魔界的王者之位,非其兒子屠月天莫屬!絕無旁人!”
“所以,魔王是等著他龐巴諾帝國率先攻了項門台?”
“話雖如此。但眼下來看卻不見得。龐巴諾帝國的異能機甲獸定會在魔界因政權內戰之後而再使用。這也是他們的龐大計劃之一。”
“魔王是說,在項門台被攻之前,這魔界裏還會有大戰?”
“大戰必須有!不然,誰攻了他項門台又有何用?王者這個東西,可不是你頭上擁著王冠,手裏握著特悉斯拉姆權杖,往王椅上一坐,眾魔便可以俯首稱臣的事兒。縱觀魔界,你覺得,有誰現在肯卑躬屈膝的認那個坐在王椅上的魔靈為頭號王權首領?”
血嬰女轉了轉眼珠,試探性地湊向了白常廝:“如果魔界內戰想要爭王權,魔王想參與?”
白常廝笑笑:“你說呢?”
“我覺得魔王還是參與吧。因為就算是不參與,也斷斷不會把您從這五大魔域中丟出去!畢竟我們眼前的這條魔邏河也是很讓人眼氣的存在。”
白常廝轉過頭看向血嬰女:“如若參戰難免一死。你不怕?”
血嬰女在黑紗簾後勾起腥紅的嘴角:“如若不參戰,魔王覺得,就能安生嗎?”
白常廝轉回身走向王椅:“參戰的話,你覺得我們聖魔無量界,拿什麽戰?論兵力,不如天魔族;論凶狠,不如龐巴諾帝國;論殺戮果斷,更不及魔皇軍爵。”
白常廝說著,又拿起了身旁的魔盞,挑起眼皮看了看站在魔殿中間的血嬰女。
血嬰女向前兩步:“這話說的一點兒都不像魔王。記得很早之前魔王便同我講過,不要看著自己沒有什麽,而要看自己,有什麽。我們身後的這條魔羅河裏便有著玄河魔穀·魔界唯一的水上作戰兵力,並且擁有著唯一的水生水生魔獸!這便是我們的優勢!化劣勢為優勢,這仗,基本上便成了一半。”
白常廝將手中的魔酒再次一飲而盡,並將杯子放在身旁的桌上,義正言辭地看向血嬰女說到:“我最後提醒你一次。不管這仗何時開戰,征戰者都有誰,在何處戰,你都隻管護好徒布爾諾,不要讓任何人有可乘之機!對外征戰,爭王權,報仇,甚至有關於項門台的一係列事情都有我白常廝,你不可以再插手!”
血嬰女笑笑:“魔王放心,這個輕重我還是知道的。”
可即便血嬰女這麽說著,可白常廝還是勾起嘴角不屑地笑笑:“就因為你是我的妻子,我對你的性情了如指掌,才會多費口舌並派人看著你,再由你看著徒布爾諾。你的野心一點兒不比衛佘仲及塞西莉·弗琳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當這魔界的第一個女魔王!”
說到這兒,白常廝從魔王椅上站起身並踱步到了血嬰女麵前,惡狠狠地說道:“收起你的妄想!在魔界王權之戰中,你沒有任何資格!更不配癡心妄想!任何時候,魔界的王者隻能是正統的魔子繼位!就算我們五個都死絕了,輪也輪不到你!”
“魔王說笑了!想當女魔王這事兒,恐怕都是好久之前的一句笑談了。血嬰女我現在記性不好,早都已經忘了。魔王又何必放在心裏自找堵心呢?”
白常廝收回探長的脖頸:“忘了最好。你知道你最缺的是什麽嗎?”
血嬰女側著頭看向白常廝:“魔王覺得,我最缺什麽?”
白常廝眯起眼:“剛才說過的,自知之明。不要讓我在知道你私自前往坦尼灣,前往天魔族,甚至是前往科那城!不要在任何時候背著我去同其他魔域搞小動作!我替你報你毀容之仇,你唯一能答謝我的,便是老老實實的看好徒布爾諾!其他的,與你無關!”
說完,白常廝向前兩步隱沒在空氣中不見了影子。
留下這偌大的魔殿裏呆愣在原地的血嬰女。
白常廝的這番話掏心掏肺說了不止一次,可即便說一百萬次,對於血嬰女這等女人來說簡直也是在做無用功。自從毀了容貌之後,血嬰女確實沒有了之前的傲嬌,更沒有心思想當魔界的女王。不過,這並不代表她甘心窩在魔邏河裏。
原因是什麽?
倘若說雪天央對赤魂龍驤的恨是在於赤魂龍驤的優柔寡斷,那麽血嬰女對白常廝的怨氣,便在於白常廝城府太深,永遠讓人捉摸不透。甚至是其心理的想法,心理的人,心理的一切都讓血嬰女研究不明白。
說到底,血嬰女需要的魔王王者是什麽樣的?是類似於屠月天的那種,凡是戰爭皆有他,凡是戰爭必要贏!也就是她需要自己和這樣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魔王首領捆綁在一起而提升自己的存在感!
隻可惜白常廝不是。
她曾經痛恨白常廝在老魔王西博格魯在位時的數千萬年裏,費盡心思隻奪得了魔邏河水生魔獸的掌管權。而其他的,狗屁不是。
而這水生魔獸的掌管權優劣度又實在是太過於明顯。好到讓她覺得自己可以上天,又劣勢到了自己覺得低人無數等。
看好徒布爾諾是她的職責,作為母親她也自然知曉。隻可惜,白常廝對她高看了。
血嬰女對徒布爾諾的母子之情,是介於雪天央和衛佘仲之間的。也就是說,說有也有,說無也無。而在王權與欲望麵前,兒子的身家性命對其來說,又不值得一提。尤其是一個從幼年便身體孱弱的魔界王子,根本就不具備兵戰和政治的執掌能力,所以,這一日看見白星清後的血嬰女,即便在白常廝的教誨之下默不作聲,但內心卻已經開始蠢蠢欲動。
龐巴諾帝國·坦尼灣
與此同時,三日時限未到,鄂倫古爾善便到了龐巴諾帝國找到了屠月天,並將五陰卜陽王告知其有關於特悉斯拉姆權杖被一個新出現的藏巴玄魔所擄走時,魔殿裏的諸魔都不淡定了。
衛佘仲從椅子上站起身:“你說誰?叫什麽?藏巴玄魔?權杖在他手裏?從項門台偷走的?”
“沒錯。”
衛佘仲扭過看向坐在魔王椅上的屠月天:“魔王!魔王可知道藏巴玄魔什麽來頭?”
衛佘仲這麽一問屠月天有點兒懵。
這突然的發問也讓站在魔殿中央的鄂倫古爾善有點兒不知所措。
屠月天皺緊眉:“母後這麽問是什麽意思?”
衛佘仲揚了揚頭:“沒什麽意思。隻是這項門台自打建成那日起,我多數時間都在令侯府城,魔界裏諸魔的新動向以及新生的魔界高手,我又怎會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