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旁人之手
“魔王覺得會是血嬰女?”
“我可沒覺得,我隻是就事論事幫著分析一下,多說兩句而已。魔界的魔靈性格都極其鮮明。三番鬼王,血嬰女和雪天央之間的三角事兒鬧得沸沸揚揚的,據說那血嬰女還為此殺到了幽冥界。但最後怎麽樣?不了了之。血嬰女的性格,嗬~毀了她的臉還能不了了之,簡直是天大的笑話。若不是白常廝按著,想必這個女人早都炸了廟兒!而且這鬼胎老老實實的待了三個月才有動靜,隻是這一有動靜卻不是符合常理,沒動令候孤,沒動他身邊的兒女,甚至沒動你!這說明什麽?”
影子殺手眨眨眼:“屬下愚鈍,還望魔王明示。”
“在我看來,這鬼胎確實有可能出自於聖魔無量界,但背後的主使者卻一定不會是血嬰女,而是白常廝。因為她的性子根本壓不住事兒。鬼胎也不會出自於天魔族。赤魂龍驤是何等人物?他不僅不會幹這種下三濫的事兒,更不會搞什麽異變。怎麽說,他赤魂龍驤的性格也算得上是我魔界裏的一個奇葩,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個奇葩,居然還手握著魔界七成的兵權!他的老本本兒會讓我覺得他簡直就是個神仙。魔皇軍爵更不可能。科那城裏的魔靈可都是自詡為魔界貴族組織,人家體內可是流著金子的。若不是塞西莉·弗琳和龍蒂索羅這對兒母子一直因政權有著隔閡,導致什麽都不在同一條線兒上。不然,他魔皇軍爵絕對可以成為龐巴諾帝國最大的敵對方,並且也有著一定的實力。隻不過政權讓他們變成了一盤散沙。說回來,如果是白常廝,那這件事兒還真就不太好玩兒了。”
影子殺手皺緊眉:“魔王所謂的不好玩兒,是什麽意思?”
“我所說的不好玩兒,便是有人想往死裏玩兒,並且試圖拖一大票人下水。你說了這鬼胎是異變了的鬼種,屠月天一直在建異能機甲獸,這也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秘密。即便是老魔王西博格魯在位時,三令五申的阻止其計劃和行動但都未能如願。現在誰又敢管?就好比我這項門台建起的那一日起,我便清楚,即便我掃蕩了所有來者,可魔界裏最大的敵人,依舊是他龐巴諾帝國的屠月天!作為魔,生性暴戮可怕嗎?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在生性暴戮的前提下什麽事兒都幹得出來!原本我還打算趁魔界內戰時便率先補了靈能柱。
嗬~太天真了,最後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機甲獸還沒看見呢,自己率領我魁煞境這麽多的魔靈先把自己餓死在了這破城裏!小孩兒的魔靈和嬰靈這個東西,在魔界裏實際上也是挺讓諸魔忌諱的,輕易不會有人去碰觸那東西。而異變靈種在我看來,至少應該熟悉這靈種的習性。所以,有極大的可能性出自於聖魔無量界。但麻煩的事兒也隨之而來。
我曾聽父王說過,這靈能異變不僅需要時機,同樣對環境及諸多條件都有著非常苛刻的要求。聖魔無量界位於魔邏河,單憑借這環境條件便不易生成異能。再說,即便他城府再深,也斷斷比不上屠月天的凶狠。私自製造異能,若是被坦尼灣知曉,那便是表明了在魔界裏和其對抗,而他又本不具有優勢。
如果異變了的鬼種因異能而生,而這異能在幽冥界裏又尋不到,如果真和魔界有關,隻能說明聖魔無量界和龐巴諾帝國聯手。屠月天的異能從不輕易示人,父王曾多次以各種方式哄騙屠月天展示異能機甲獸,實則是想知曉其軍事力量等級。可屠月天從沒就範。如果這鬼胎的異變隻能是由屠月天加持,那麽,他一定是在聖魔無量界那兒得到了極大的好處。”
影子殺手皺緊眉:“魔王覺得,這個可能性有幾成?”
荻格·冕轉身看向窗外,再一次掂了掂手裏的特悉斯拉姆權杖:“高估我了。我一個井底之蛙,見識短淺。這項門台外頭的事兒,我能知道多少?”
“魔王方才說還有一種可能。是什麽?”
荻格·冕轉過身:“出自於旁人之手。”
“旁人之手?”
“對。”
提起這旁人之手,影子殺手想到的第一個人便是藏巴玄魔。他脫口而出:“難道是藏巴玄魔?”
“誰?什麽魔?”
“藏巴玄魔。還沒來得及告訴魔王,這權杖就是從藏巴玄魔的手裏奪回來的。”
荻格·冕探長脖子,金氓瞳眯得隻剩了一條縫兒:“誰叫藏巴玄魔?”
業達目也是奇怪得很:“是魔界新生的高手?”
“魔王不知?”
荻格·冕不屑地笑笑:“這是令候孤起的名?從未聽聞魔界裏有什麽藏巴玄魔的。還是,真的是誰手下新收的高手?”
“交手時能夠發現,這叫藏巴玄魔的家夥功力極高,且有著異能。”
“異能?”荻格·冕越聽越糊塗。他抬起手:“你等會兒!他有異能?那不就是屠月天手下的機甲獸嗎?”
“不!他不是機甲!”
“不是機甲?”業達目湊上前,又伸手比劃比劃自己的身子:“他身上沒有那種鎧甲嗎?不對,不叫鎧甲,叫,叫機甲?裝甲?就是那種大片的護體的,金屬的.……”
業達目的話還沒有說完,影子殺手搖搖頭:“沒有,他身上隻有一層貼著皮膚的,泛著光的,不知道該叫什麽東西的一種,一種叫做衣服吧!”影子殺手一邊說著,一邊也是眉毛蹙緊。
荻格·冕張開嘴,一臉難以置信地側頭看了看業達目:“他說什麽呢?”
業達目愣了半晌,晃了晃腦袋。
“看來這藏巴玄魔的消息荻格·冕王是一點兒不知道?”
“他究竟是什麽來頭?”
“應該也是一個魔靈。但是其身上的靈能之力又似乎超過於我所知曉的魔能範疇。”
“魔靈?玄河魔穀的?”
“無從知曉。但,但應該是玄河魔穀的。還有別的魔界?”
荻格·冕搖著頭:“不可能!魔界裏就從未有這個魔!”
影子殺手挑了挑眉:“究竟有沒有,想必魔王很快便會知道。”
荻格·冕抬起眼:“為什麽這麽說?”
“他既然索取權杖,自然而然是衝著魔界王位去的。而這項門台裏權杖被偷時,我便猜想,魔界的王者應該還沒有蠢到這個時候弄出一個不知名的魔來擾亂眾人的注意力。畢竟,沒有真本事,這注意力的轉移一旦失敗,可就是跳梁小醜。況且冕王方才也說了,那權杖被偷的時候過手了幽冥界的樓花。冕王既然和鬼王見了麵,我猜鬼王也定會告訴魔王幽冥界裏現在的形勢。所以,這個權杖即便過手了樓花,但卻敢肯定的是和鬼王無關。這一點,他並沒有說謊。權杖現在回來了,但冕王依舊要提起精神護好權杖,三進三出的,再來一次也不是不可能。”
話音剛落,荻格·冕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特悉斯拉姆權杖,緊張地看向影子殺手:“你是說,他還會對權杖下手?”
影子殺手笑了笑:“那是自然。”
荻格·冕眯緊金氓瞳:“難道,這魔界裏有未知的新物種出現?”
“是什麽都不重要。魔王現在在項門台裏,我倒是覺得,魔王現在應該擔心的,是這藏巴玄魔會不會衝進來?”
“你是說,他想奪了項門台?奪項門台,嗬~他有駁咒?據我所知,駁咒現在還尚未湊齊。”
“駁咒確實是尚未有人湊齊。可冕王也知道,項門台外麵瞬息萬變,每分每秒都有可能發生戰事,也有可能發生一些駭人聽聞且始料不及的靈能異能。奇奇怪怪的一切都無所不在,何況區區駁咒?這駁咒想湊齊並不是難事。”
荻格·冕垂下眼簾頓了頓,忽然轉頭:“這個叫藏巴玄魔的,魔界裏可知道?”
影子殺手眨了眨眼:“還尚未知曉。但我猜,應該是快了。畢竟衛佘仲潛伏在令侯府裏,很多事情她又怎會不知曉?”
荻格·冕探長脖子:“如若魔界知道,又怎會沒有動靜?尤其是屠月天!”
荻格·冕說著又將脖子收了回去:“權杖被從坦尼灣偷走連個響都沒有。好端端的,現在又冒出來一個叫什麽藏巴玄魔的,你們說他不屬於魔界的任何一個領導者?可為何屠月天現在知道了還不動?都什麽時日了,屠月天還等什麽?”
說著,荻格·冕勾起嘴角笑了笑,他揚起左手在空中擺了擺:“你和令候孤都不是魔界的,你們不了解。屠月天不動魔皇軍爵有他的道理。我知道他在想什麽,無非就是想先讓魔皇軍爵自己內部因政權之變消耗掉一部分兵力。可這藏巴玄魔如若真同你所講的那樣都可以和魔域的幾大領導者抗衡,那屠月天又豈有不動的道理?要知道,那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
“冕王是覺得,這叫藏巴玄魔的,是龐巴諾帝國放出來的煙霧彈?”
荻格·冕轉過身笑得花枝亂顫:“沒錯!在我看來,他就是龐巴諾帝國的煙霧彈,混淆視聽,讓所有人將視線轉移到這個陌生人身上。”
“可是,如若藏巴玄魔真的是龐巴諾帝國的高手,那他為何索取了權杖而不交回去?”
“什麽意思?”
影子殺手低下頭轉了轉眼珠:“這權杖索回來後,距離從項門台再次失蹤中間可是有好幾個時辰。如果他是效命於任何人,他應該第一時間取了權杖交於自己的主子才對,放在身上並且繞著令侯府城,等著別人發現然後再去偷盜?當然,他可能沒有想到候爺會對魔界的特悉斯拉姆權杖下手。”
業達目上前兩步壓低了聲音:“魔王可曾聽說,老魔王除了這幾個魔域的魔子之外,還有其它的……”
荻格·冕猛地轉頭:“你是說父王西博格魯的私生子?”
影子殺手點點頭。
荻格·冕向前走了兩步搖了搖頭:“不知道。”
“不管他是誰,以冕王現在的精神狀態,可絕對不足以對抗外界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