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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血債血償

  令候孤站住腳一抬手:“等等!”


  “候爺還有事?”


  令候孤抬起頭看向蚩鸞再次問到:“鬼胎離開的方向你可曾看清?”


  蚩鸞皺皺眉搖了搖頭:“他幻化的光點太小,而且是懸浮在半空中的。加上夜色甚黑,樹叢茂密什麽都看不見。”


  令候孤點了點頭。他看向影子殺手:“一會兒你親自帶僵屍前去,再告訴荻格·冕做好戰前準備。”


  “戰前準備?”


  “嗯。你告訴他,我取到靈棺木之後會送去項門台。而這麽做的目的,便是要讓他在報自己魔權仇恨的同時,一並助我報魔界的殺子之痛!”


  “候爺,這個做法是不是有些太冒險?雖說今日會去滅了夢魘之花,但我們同樣會帶回太古黑暗戰士!而此時又提前放話給他我們要取靈棺木?!候爺,靈棺木即便您現在動身,也需要一兩日時間。這一兩日,難保不會有人前往項門台。一旦計劃泄露,豈不是壞了大事?換一步講,如若您現在還是凡人,或者僅僅是加持了墨黎師祖三化凡身的一重係統也就罷了。眼下,您的僵屍身份也已經被曝光,您就不怕這計劃還未等實施,魔界就會有人先行殺過來嗎?“


  令候孤搖了搖頭,很篤定地回答到:“不會!我心裏有數。”


  即便令候孤這麽說,可影子殺手依舊不放心。他上前兩步:“候爺!可屬下依舊覺得此事不妥!”


  “荻格·冕心裏對魔界有恨!這王權的恨,可不是一場戰爭就能平息的。靈棺木到其手裏的一刻,就是他率領著魁煞境衝出項門台反殺回魔界曆史性一刻!”


  令候孤說著,轉過身:“實際上,我也是想利用項門台的魁煞境來試探一下這變異了的鬼胎究竟有沒有可能是基於幽冥界鬼種的基礎上,又加持了旁的異界靈能,才會導致的氣場混淆!就如同你和我,隻有這種多重係統及靈能加持,才會導致本應辨別出其身份的人參不透其中的奧秘。鬼胎事發蹊蹺,方才我也在想會不會是衛佘仲所為?但又覺得不太可能。衛佘仲現在已經除掉了蕭貫賢,不管我僵屍身份究竟有沒有暴露,蕭貫賢和蕭川一個死和兩個死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所以,即便這個女人手段凶狠毒辣,但再弄走暮將軍,對其來說實則是同樣的作用。所以,這鬼胎應該是和她沒有關係。”


  “候爺是明白什麽了嗎?”


  麵對著影子殺手突然的反問,令候孤側過頭皺起眉:“什麽意思?”


  “候爺切莫亂了陣腳。您的話聽起來,也算是分析得對了一半兒。先不說這鬼胎究竟和龐巴諾帝國是否有著關係,也先不說和滄肅太子是否也有著淵源,但他的目的卻是顯而易見的。這鬼胎下手穩準狠,並且直接朝向暮仕雄將軍及其所帶的人馬。說白了,就是要讓您在此刻分了心!說不定,這是一出聲東擊西的好戲!”


  令候孤轉頭看向主堂門外:“鬼胎在蘭秀的腹中待了有三月有餘,我們暫且大膽的分析,這鬼胎從一開始便就是異變了的鬼種所生,那麽他便極有可能早就知曉了我全部的動態。而在我僵屍係統暴露之後,他突然選擇匆匆忙忙地被喚醒,並且直接向我身邊親近的暮仕雄下手?!想必,已經不單純是為了靈棺木而來了。”


  “候爺!這就是我要說的。他的目的性十分明確,也如您所說那般,絕不僅僅因為靈棺木,更是衝著您身上的僵屍係統而來!這幕後的主使者是想用暮將軍來擾亂我們的計劃!所以,如此分析下來,對方這麽做,隻能說明,我們下一步的計劃對其不利!”


  令候孤點了點頭:“下一步的計劃?下一步的計劃無非是打算讓第二冥界攻了項門台而不讓魔界得手。那要是這麽分析,這鬼胎還怕是同魔界還真有點兒關係。”


  “沒錯候爺!這鬼胎幕後的這個人已經參透了您的雙重係統並存,他知曉您絕對不僅僅是為了保靈棺木,而是為了保項門台。”


  令候孤歎口氣:“可即便分析出來又能怎麽樣?你說讓我化暮將軍失蹤一事的主動為被動?視其現在生死未明為不知?我現在明知計劃有變且需要即刻動手,可我大腦一片空白。”


  頓了頓,令候孤轉過頭:“你之前同我說,你曾去過昆侖山脈?”


  “沒錯候爺!當時是授命八寶山高道大德天師之命,前去八寶山抓狸妖。而實際上,是大德天師利用這個機會要讓其身邊高徒對我下手而已。”


  令候孤點點頭:“你去過,自然知曉沿途的地理狀況。有你這經驗之談的話,我若前往昆侖山脈應該能快一些。”


  “再快,隻怕也需要一日。”


  令候孤皺皺眉:“一日?”


  “前往昆侖山脈的沿途,零散分布著一些修行者。候爺隻要合理的運用靈能便不會暴露自己。但不過即便如此,來去也要一日。”


  蚩鸞伸長脖子:“候爺,我隨您去。”


  令候孤搖搖頭:“不行!我必須自己去!好在暮兄今日來時已是深夜,府上並未有多人知曉。一會兒你安排梁卿將今夜巡城的士兵換掉,應該不會有多大問題。你說的對,事不宜遲,鬼胎剛被喚醒便已經殺了個回馬槍,直接擄走了幾個人。再再這麽拖延下去,保不齊還會有什麽動靜!”


  “既然侯爺已經做好了打算,恰巧明日還有借口。那就先行行動,至少化被動為主動,好過凡事沒有打算。”


  令候孤點了點頭:“明白。”他扭頭看了看桌上方才暮仕雄用過的茶盞,忽然悲從心生:“我隻希望,這個異變了的鬼胎在魂魄與人身同取時,能夠保我暮兄一條性命。倘若有幸我將其救回並喚醒,也算是還了些我令候孤心裏的不安和愧疚。”


  “候爺,知道你難過,但在事情沒有結果之前,還望侯爺做好最壞的打算。”


  令候孤咬緊牙關:“沒有最壞,隻有最好!衛佘仲殺了我兒子,鬼胎又索了我兄弟!我不管他究竟出自於誰的手,是時候血債血償了。”


  令候孤一邊說著一邊向門外走,卻在走到主堂門前時突然站住了腳。他抬起頭望向主堂外,重重地歎了口氣:“原本還說要按計劃行事,卻沒成想被這鬼胎搶占的先機。你說的對,人要救,但卻不能亂了章程,更不能中了他們的陰謀詭計!去見荻格·冕時先不提靈棺木的事兒,取回來之後再說吧。你隻需要告訴他,這權杖,是我們從藏巴玄魔的手裏奪回來的。而之所以要送回項門台,是因為我令候孤尊重事實!因為他荻格·冕,是老魔王西博格魯清欽點的魔界王位繼承者。”


  “可是候爺,這種說辭未免有些太過於牽強。夢魘之花已經被其知曉是我們所為。”


  令候孤淡淡地笑了笑:“那又如何?你就說,有人誤導了我們,所以才有了夢魘之花。對於荻格·冕現在的項門台,沒有什麽比滅了夢魘之花並將特悉斯拉姆權杖重新握在手裏來得更有意義。我們畢竟同魔界有仇,幫助荻格·冕,是為了有朝一日報複我令候孤的殺子之仇!對了,順便側麵問一下荻格·冕,這鬼胎他是否知曉?”


  “是侯爺!”


  “你負責和梁永還有高氏打好招呼,穩住府上眾人。如果明日段坤真把那胡月娶回府,隻怕最難對付的是那直性子的蕭漫。就算是我謊稱生病,她也定會硬闖。若是她非要見我,你就用你的妖麵幻化成我擋一陣子過去便是。”


  “如若明日真如我們計劃所言,可段坤大婚之時,您又避而不見,連聲都不響的。這府上謠言隻怕是會愈演愈烈。”


  令候孤抬起頭看向天起:“管不了那麽多了。天私心也好,野心也罷,無論是為了兒女還是為了暮兄,亦或者是為了蒼生,必定是不可能周全的。可是,計劃雖有,但究竟行而是否會有果,隻能全憑天意。”


  “明白候爺!”


  “沒有時間從長計議了,我必須要盡快的找出暮兄並救出他,否則,那可真叫夜長夢多。”令候孤轉身,手心裏忽然出現了一枚權杖。他拋給影子殺手:“提醒蕭宋看好蕭川,盡可能不要提及蕭貫賢,以免再刺激到他。”


  “二少爺這次嚇得不輕,怕是一時半會兒不會晃過來神兒。”


  令候孤點了點頭:“但願如此吧。胡月若是明日真入府,你們在可能的情況下要多留意留意他。此胡月絕非彼胡月。原本我還計劃在成親之餘想辦法阻止,現在看來,根本是無能為力了。連原計劃將暮天雪和蕭漫送出令候府都已經全然成了空談,救人要緊!這個叫胡月的究竟從何來到何方去,等我回府再說。”


  “是候爺!”令候孤說著便要抬腳邁出府門。


  “候爺是現在就要前去?”


  令候孤點了點頭:“早兩個時辰,便就會早點兒回來。一會兒你從項門台出來後直接前往幽冥界,將我取靈棺木一事如實相告,以便冥界事先做好準備,適時調整作戰計劃並且備好兵力。”


  “是候爺!”


  隻不過,再次動身的令候孤又突然退了回來。而這一次轉過身的他臉上的表情多了一些為難和無奈。他抬起雙手看了看掌心,又疑惑地看了看影子殺手。


  “怎麽了候爺?”


  “雖說這雙重靈能加持,可我不知道為什麽,等我真正需要用到這靈能時卻總覺得有勁兒使不出來一樣。就像方才,眼看著暮兄被鬼胎所擄走,我卻覺得自己空有強大的靈能卻又不知如何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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