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三岩洞歸仙聖宗——玉蜥女
“就算神婆想因從前的事而定我的罪!那也要等我段安守完海底大地獄再說!”
九州蓬度史勾起嘴角笑了笑:“左五爺要是想守大地獄,還是等眼前的事兒都了結完了再說吧!”
話音剛落,孔雀·樾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串銅鈴鐺,每走一步,那鈴鐺便叮當作響。
這聲音擾的段安皺起了眉。
孔雀·樾不溫不火地說道:“五爺的心是好心。隻不過,這事兒發展到現在,恐怕是沒那麽好收場了!”
“孔雀·樾!你千萬別忘了本!”段安聲嚴厲色吼道!
話音剛剛收尾,孔雀·樾便向後一閃,躲在了一片雲後。
輕薄的雲朵將她掩的若隱若現,那皮膚在雲朵後甚是透亮。
孔雀·樾微勾起一點嘴角:“本?五爺真是說笑了。您讓這在場的駁慶年歲之後入六道之眾者,豈不是聽得一頭霧水?我一個天界之人,由幽冥界來訓誡切莫忘本?哈哈~真是可笑至極!”
“樾說得很在理嘛!哈哈哈哈”說話附和,的是那個梵地子。
“梵地子!你屬我幽冥界之人,負盛極之陰氣!你夥同天界法劫大地獄!冥王自會降罪與你!單憑你攪的天冥雙界由和到武,就非君子所為!”
梵地子擺好了口型剛要言語,忽聽見遠處有人喚自己:“郎兒~”
眾人皆驚!
這聲音慵懶,尾音偏長,不夠清脆,卻有著一種繾綣媚媚的味道。
循聲一望。陰鬱朵雲間,一團碩大的青柳浪雲煞是惹眼!
雲上端坐一容顏貌美女子,左右侍女數枚,均手持嬋蟾燈!燈壁青綠,與侍女所著的粉裝甚是匹配。
後隨若幹將士,但身型並不高大,而是矮墩寬厚!墨綠鎧甲,頭罩多棱麵具,根本看不清顏麵。
端坐在青柳浪雲中間的,正是司毒郎·梵地子之母——三岩洞歸仙聖宗,玉蜥女。
這玉蜥女的母族,恰是天界南羅四府之首,趙府。而玉蜥女,則是趙府最小的女兒。其上有哥哥五人,個個能兵強將,輔佐天帝。姐姐二人,一個為天孰苑長史之妻,另外一位修行800多年時,於靜僻的修仙之洞未耐住噬血之本性,殺了路過山口采藥的一個凡人,結果功虧於潰,被奪封仙之體,現仍在洞中。
整個趙府均為冷血動物氏族。蜥,角獸,冷鵍,平腹勾,千草蟲等。
這梵地子之母,容貌俊美,體態婀娜。從小家教森嚴,且跟從師父潛心修行,終得善果。
後遇金明滅嫁往幽冥界,生三子,戎宇,狡乎頓大將和梵地子。
玉蜥女見到三吒神婆,忙起身行禮。頭上的青花兒翠藍簪熠熠閃閃,耳垂的珠寰碧瑤點綴得恰到好處。
纖纖玉指從雙浮紗袖中伸出:“神婆,玉蜥女有禮了。”
眾侍從無不跪地叩拜。
這邊,神婆旁的九州蓬度史,孔雀·樾和貓妖女,以及逍遙王律戶度,五爺段安等均以禮還身。
“問,三岩洞歸仙聖宗,蔚牤孚邰史安。”
尾音剛落,神婆右手一伸:“請起。”
“神婆,本史確不知小子來此地惹了事端!此事全怪我平日太放縱郎兒貪劣玩性,疏於管教才鬧成今日如此這般尷尬局麵。還請神婆念其年幼無知,且我與其父之薄麵,莫怪罪郎兒。”
神婆淡淡一笑:“玉蜥女此話言重了。我老太婆還挺喜歡梵地子的耿直性子。何況,要不是他幫我,我今日又豈能率人助逍遙王一臂之力,揪出冥界濫用私毒的偽君子?!別看我為天界的天神,看似越界執權,可誰讓我就隻有這一個外甥。”
玉蜥女一驚!
不愧是三吒神婆,一語雙關的同時,還來了一出“親情大戲”,直接讓劇情來了個反轉。
玉蜥女轉頭看向司毒郎!
“郎兒!你好大的膽子!竟瞞騙你父王與我做出此等丟人之事!說!究竟是什麽讓你鬼迷心竅了?你竟然違叛毒都府製毒用毒的規矩!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罪!還是,你受到了某種威脅?”
玉蜥女嚴厲的樣子也是很可怕的。她皺著眉,一雙漂亮的杏核眼瞪得圓圓的,聲音冰冷。
隻不過,這一番話的最後一句,倒是影射了在場的眾人。
“玉蜥女!你口中所謂的威脅,是指誰?難道,你是知曉了什麽?還是,聽聞了誰,用了威脅恐嚇的手段,逼迫梵地子從毒都府取毒為己用?”
段安眯起眼:“三吒神婆!依冥臣來看,今日這事,可以到此為止了!神婆若是執意往我左棠冥王府身上潑髒水,那你已經成功了!這一票眾人的焦點就是我段安一人!為了我,神婆可真是煞費苦心啊!現在,居然連孚邰史都請了出來?”
這話一出,玉蜥女低下頭眨眨眼,似乎明白了。她抬頭看向梵地子,試圖聽聽其兒口中的言論所向。結果,被突然而至的母後大人而嚇傻了的梵地子此時也是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更別提回答問題了。
隻不過,有人,卻在此時開了口。並且,這個回答,讓原本想借機鏟除段安和律戶度的主線上,多了一個“順帶腳”。
九州蓬度史今日著了一襲枚粉緞紗袍,長尾拖地,發髻高挽,清麗可人。
隻見她碎步款款向前挪了一挪,身子微傾,小聲言到:“孚邰史安。您也莫怪司毒郎,要怪,就隻能怪這英雄難過美人關吧。”
“蓬度史此話何意?”
“您大概有所不知。郎兒歡喜我的貼身侍女森狐已數年之久。怎奈這天地雙界畢竟光歲不可及,郎才女貌的姻緣,眾神仙也是讚許的不是?所以,司毒郎自請效力於天界。神婆被其癡情所動,便答應其,數歲之日,即可伴駕左右,常見森狐,以解相思之苦呢。”
說完,九州蓬度史用蟾絲琉璃帕輕掩嘴笑了一聲。
玉蜥女一頭霧水。她轉頭看了梵地子一眼,很快又轉向了蓬度史,疑惑地問:“森狐?”
蓬度史點了點頭,並伸手指了指右臂旁的一個丫頭:“這,就是森狐。”
玉蜥女定睛望去。
這丫頭長得很是乖巧,但眼中卻有一股狐媚子勁兒。加之梵地子因其才落了錯,所以,怎麽看這個丫頭片子怎麽生厭。
隻見,玉蜥女輕輕一甩拂袖,腳踏小朵團扇青柳雲就來到了森狐旁。
站定之後,玉蜥女很不友善地繞著森狐轉了一圈,從頭端詳到腳,看得森狐渾身別扭。
而森狐,一直未敢正視玉蜥女。
一番打量之後,玉蜥女站在了森狐正對麵,語氣咄咄逼人:“你為天界所用。怎麽,這點兒禮數,還需旁人來教?不知者,還以為是蓬度史管教無方呢。”
森狐一聽,急忙行跪拜大禮。
蓬度史也急忙回應到:“森狐跟我多年,卻未曾見多大世麵。今日得見您,恐是一時慌了神。還望孚邰史莫怪。”
“未見世麵,就勾了我郎兒的魂兒?這要是見過世麵,豈不是要要了我郎兒的性命?!”
森狐聽罷急忙解釋,聲音裏明顯帶著哭腔:“孚邰史!真的不是我勾引了毒都府少爺!森狐我沒有非分之想,何況,何況少爺並非我喜好之人。”
這一句解釋不要緊,玉蜥女怒了。
“聽你這話,也就是說,我毒都府三公子,入不了你一丫鬟的眼了?”
“不!不!孚邰史,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
“哼!”
玉蜥女不聽解釋,轉手雙指一彈,一青藍相間的白色小光球衝向了森狐的臉:“既然入不了你的眼,那我倒要看看,這雙眼,有何不同之處!”
森狐睜大眼睛不知事發如此突然,竟然麵對著飛來的光球不知閃躲,隻剩下滿臉的驚恐!
說時遲那時快!當光球馬上逼近森狐雙眼的時候,蓬度史用法力攔了下來:“孚邰史!你這是作何?梵地子錯了事,怎可把氣撒在我森狐身上?這對森狐,可是不太公平吧!”
“區區一婢女,六道仙屬名都未曾有,無家世,無高法!我作為毒都女主,幽冥界三昧典仙之上,難道這點兒權利都沒有?還是九州蓬度史,仗著三吒神婆在此,狐假虎威,仗勢欺人!”
蓬度史鬆開用法之手,低頭說道:“不敢!隻是怕汙了孚邰史盛名,更怕鬧得你們母子二人不快!”
玉蜥女眯起雙眼,忿忿地質問到:“這酆都大帝不在,但卻有羅酆六天鬼神執掌要事。就算是要為逍遙王出頭,孚邰史也覺得今日這人員配位有些許蹊蹺。”
話音剛落,梵地子突然出現在森狐旁邊,一把拽起尚跪在地上的森狐,轉而望向母親:“您要幹什麽?”
“你要做什麽?!”玉蜥女反問道!!
聲音很大,嚇得遠在地麵的律戶度和段安都驚了!
“我毒都府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好好的犰氏長女你不要,偏偏喜低等侍女,居然還是狐族!你應知,我唯一的一個女兒,也是你的妹妹,就是被狐族所害!因其為三界仙班獸族為數之首,且斷你妹妹性命之畜當年尚且年幼,有天帝與冥王說情,我和你父王才不再追究此事。但如此多年,你妹妹在時的點滴無時無刻不在我眼前出現,就連當時,你父王為救你妹妹用的離魂七毒草還在你父王每日研毒的伏案上。你竟如此這般輕鬆的喜歡上了一個狐族?!你可知,這簡直是在挖我和你父王的心頭之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