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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杞人憂天?

  眼下,令候孤怕是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思考別的了。他現在能夠確定以及進一步地肯定,蕭貫賢身上的那個所謂的心魔,並沒有真正的消失!

  也就是說,近日來他的表現都是假的,是幌子,是做文章而已。


  那麽,段坤的事兒,究竟是其無中生有轉移眾人的注意力,還是,段坤也

  令候孤坐了一會兒,喊了管家:“差人去叫段坤,晚上來我府上,我要和他聊聊天。”


  “是,候爺。”


  【暮天雪府】


  蕭漫送完風箏之後,便一頭紮到暮天雪那兒,並且慷慨激昂地和她講著昨日府上所發生的蹊蹺事兒,這讓一旁的暮天雪聽得目瞪口呆的同時,也在心裏默默地擔心著段坤的安危。


  “那段將軍他現在”


  蕭漫挑挑眉:“誰?段將軍?你說段冷臉啊?!跟他有什麽關係?隻不過死的是他手下人罷了。嘚嘚,你這擔心純屬多餘哈。”


  “不是的蕭漫,我是怕是怕”


  “怕什麽?”


  “我是怕,這真要是什麽鬼,鬼殺,殺了人的話,那會不會,會不會段將軍也危險啊?”


  “艾瑪,大小姐!你的男人好不好?!他的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雖然不喜歡你和他在一起,但不代表我說他人不好啊?我對段冷臉的為人還是敢打包票的。額不對,不能這麽說,畢竟他也打了我二哥。就是,他這個人吧,還是很正直的。反正,老話兒說不做虧心事兒,不怕鬼叫門的。他又沒怎麽著,你怕他什麽?”


  盡管蕭漫這麽安慰著,但暮天雪依舊覺得心裏不安。直到玲蘭衝了兩壺茶遞到其手上,暮天雪才緩了緩神兒。


  “小姐,其實蕭漫小姐說得沒有錯。段將軍為人正直,也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兒。咱先不說那幾個人是被謀殺的,還是真的就不知為何突然死了的。總之,我覺得,這種事情是不會再發生的,更和段將軍沒有關係的。”


  暮天雪握緊了手中的蛇草香包,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突然,她抬起頭看向蕭漫:“蕭漫,以前大家總說這世上有鬼,鬧鬼什麽的,我都沒有害怕。但這發生在身邊兒,我還是有那麽一點兒你不是說連醫官都沒有查出來原因嗎?難道,難道他們真的是被鬼給殺了?”


  暮天雪說這話時,聲音氣若遊絲,並且帶有著十足的驚恐。看得出,她是真的害怕了。


  隻不過,大大咧咧的蕭漫倒是不以為然,她將身子向椅背上一靠:“哎,又來了你。我記得前些日子剛和你講過這鬼啊什麽的,你這怎麽忘性這麽大?反正我是覺得,不能說沒有,也不能說他就有。反正,話再說回來,即便是有鬼,鬼也不可能見誰都殺吧?你要像是說偏房那個,她要是怕鬼,我看還差不多。”


  提起偏房那個蘭秀兒,蕭漫忽然直起身子:“誒,我聽說,就她那仆人死了之後,她嚇得可是貓屋裏頭了。這壓根兒都沒給我機會見她呀?!我這前兩天還說她解了禁足,我要去會會她呢。結果倒好,我二哥這事兒直接給耽誤了,一個不留神,她又自己躲屋裏了。不行,這兩天有機會,我可得會會她。”


  暮天雪瞅瞅:“得了,你可消停點兒吧!眼下這府上事兒這麽多,你要再去惹她,惹出點兒什麽羅亂來,不是給蕭伯伯出難題嗎?”


  蕭漫一撇嘴:“那我就等府上消停點兒之後再去找她。反正你是不知道,沒事兒逗逗她,可是一件讓人很開心的事兒。”


  暮天雪挑挑眉:“蕭漫,我勸你別總和她較勁。她肚子裏畢竟有著孩子,真要是哪下沒輕沒重的嚇出個好歹,再賴上你。”


  蕭漫撇撇嘴:“賴上我?切~自己懷得不結實怪誰?”


  暮天雪無奈地搖搖頭:“你呀你!”


  蕭漫站起身拍了拍她肩膀,卻把暮天雪嚇了一跳。


  “你真害怕了呀?”


  暮天雪抬起頭:“嗯,有那麽一點兒。關鍵這幾個人死得太蹊蹺了。”


  蕭漫歎口氣:“雪兒,我和你說真的,暮將軍過幾天來,不行的話,你就和暮將軍回將軍府吧。”


  “回將軍府?”


  “是呀!”


  提到回將軍府,暮天雪的情緒又比方才更低落了一些。沒錯兒,回將軍府,便意味著她將要離開段坤;可是不回,這令侯府上近來發生的種種,又著實讓她有一些害怕。


  不過,一想到段坤,似乎這種恐懼感便也不算什麽了。


  她抿著嘴笑了笑,又揚起頭,故作鎮靜地衝著蕭漫說道:“不回。”


  蕭漫瞪圓眼睛挑著眉:“不回?怎麽,你還要賴在我令候府一輩子呀?切~我還不稀罕呢。”蕭漫的最後一句不稀罕,明顯有著俏皮和撒嬌。


  暮天雪拽著蕭漫的手:“你不是一直嚷嚷著,說舍不得我走嗎?”


  蕭漫撇撇嘴:“我舍不得你走,那是因為,我希望你留在令候府是因為我。切~傻子都知道,你要是留下來。那為誰呀?還不是為了段冷臉?跟我有什麽關係?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不在酒!”說著,起身就往門外走。


  剛走到門口兒,蕭漫又忽然轉過身,伸出手指了指暮天雪:“重色輕友!”


  說著,轉身回了自己的府上。


  暮天雪笑笑,回頭看向一旁正拿著帕子擦桌子的玲蘭:“玲蘭,你說府上出了這麽大的事兒,這次,蕭漫怎麽這麽鎮靜?這要是放以前,不早都咋呼起來了?”


  玲蘭衝著門外的方向看了看:“是挺奇怪。不過”玲蘭低下頭轉著眼珠兒:“不過小姐,就像蕭漫小姐說的一樣,這事兒目前來說,也都是咱們分析的。究竟是不是什麽鬼給殺的呀,怎麽死的呀?誰都不知道呢。這沒有下結論的事兒在這兒害怕,那不就是杞人憂天,自討苦吃嘛?”


  暮天雪拿著帕子捂住嘴哈哈地笑了起來:“厲害啊玲蘭,你都知道杞人憂天這個詞兒了?”


  玲蘭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這是上次你和我說的。小姐忘了嗎?”


  “我和你說的?”


  “對呀!”


  “不記得了。”


  “就是有天晚上,你躺在床榻上和我聊天時說的。”


  暮天雪想了想:“杞人憂天這個詞兒,我倒是不記得同你說過。不過,一說起這事兒,那種恐慌感倒是感覺得更強烈,並且,心裏慌慌的。就是感覺,距離離別,越來越近了。


  而這一次,暮天雪在提到離別時,轉頭看向了玲蘭。很明顯,她並不是在自言自語,而是想從玲蘭那兒得到點兒回應。而這個回應,暮天雪更希望是對自己想法的反駁。


  隻不過,今天的玲蘭卻沒有像那晚那般給暮天雪送去寬慰,而是選擇了閃躲。她怯怯地看了看暮天雪,又急忙將目光收回,轉過身子:“小姐,別瞎想了。這世上哪兒來那麽多離別呀?”


  暮天雪緩緩地站起身:“玲蘭,前幾日你不是這麽和我說的。你忘了,你還在勸我。玲蘭你告訴我,是不是你也覺察到了什麽?”


  說著,暮天雪一把拉住玲蘭的手臂。這個動作,讓玲蘭瞬間呆住了,她依舊不敢回頭,尷尬地笑了笑:“我能覺察出什麽呀?小姐,我就是在勸你別胡思亂想而已。”


  暮天雪一個箭步跨到了玲蘭的麵前:“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想說,我根本就沒有胡思亂想?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你也隱約地覺察到會有離別?”


  玲蘭緩緩地抬起頭,迎上了暮天雪的目光。隻不過,暮天雪眼神裏焦灼與失望的參半,讓玲蘭突然啞口無言。她咽了口口水:“小,小姐,你想聽真話嗎?”


  暮天雪點點頭:“是,我要真話。”


  “我也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但,我不知道,我的這個,和你的那個不好,究竟是不是一個。”


  暮天雪拽著玲蘭的手緩緩地放下了,她看向麵前的桌子。半晌,才緩緩地說出幾個字兒:“你覺得,這個離別,會是誰和誰?”


  玲蘭搖搖頭:“我不知道。小姐,我不會預知。但是,我想安慰你。告訴你,即便有離別,但是,任何一場離別,都是命中注定的,都是我們無法改變的。”


  暮天雪坐回在了椅子上。


  玲蘭眨眨眼:“或許這場離別,就像是你和暮將軍回了將軍府,同段將軍的離別一樣,隻是短暫性的。”


  “不。”暮天雪斬釘截鐵地回答了玲蘭的話:“我確信不是的。”暮天雪的表情嚴肅,眼神空洞。她抬頭看向玲蘭:“我記得曾同你說過,我母親離世的時候,我就有過預感。所以,我確定這場離別,是一場與生死有關的離別,確切的說,應該叫永別。”


  說著,暮天雪拽起了玲蘭的手:“玲蘭,我說不好我的感覺。你也應該能夠看得出,我最近總是心神不寧的。我原本以為,上次的那種恐慌已經隨著時間過去了,但是,昨晚府上出了人命,這讓我突然又害怕了起來。你知道,我不是一個矯情的人,但你要答應我,如果你知道了什麽,你不要瞞著我,一定不要。”


  玲蘭將眼睛瞪得圓圓的,她尷尬地笑笑:“我,我能知道什麽呀?我也是個普通人。”。


  “我就是這個意思。無論是任何事,玲蘭,你都不要瞞我。”


  玲蘭點點頭,但這個頭點得,卻是同心情一樣,極為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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