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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邪不壓正

  暮天雪也疑惑地抬頭看了看,並順著目光看向站在堂中間的玲蘭。看‘毛線、中文、網

  玲蘭一驚,緩過神兒來後,赫然發現,這麵前的幾個人居然都直直地看向自己,突然跪在地上:“候爺,候爺恕罪!玲蘭方才走神兒了,沒,沒太聽清您的話。”


  蕭漫走了過去,一把拽起跪在地上的玲蘭:“我父王問你,他說,他好像第一次看見你來他府上。”


  說完之後,蕭漫自己也轉了轉眼珠:“誒,好像還真是!”


  玲蘭怯怯地看著令候孤:“是,候爺。”


  “你的病好了?”令候孤如此一問,眾人才想起來玲蘭上次突然“石化”的事兒。


  “我看你,剛才一直盯著這幾個泥人兒看。怎麽,看出來了什麽?”令候孤的話,明顯是話裏有話。


  玲蘭一愣,再次將目光迎向令候孤。隻見,這對麵的候爺微眯著眼睛,有了璿陰王的關係,此時再看眼前人,玲蘭實在是難以做到心緒平靜!


  “沒,沒看出什麽,就是覺得,挺好看的。”


  令候孤笑笑:“我這最近腳傷了,也不能亂走。有時閑來無事的,便坐在這兒瞎想。前些日子,我想了個事兒,你們猜,這要是麵前的五個人真打了起來,誰能贏?”


  蕭漫瞅瞅:“誰能贏?”她指了指五陰卜陽王:“我猜,他吧!不對,不對。”說著,又指了指那邊兒的逍遙王律戶度:“應該是他!您看他,簡直就是一張老鷹的臉,應該很厲害的。”


  令候孤沒有說話,轉頭看向一旁的暮天雪:“你覺得呢?”


  暮天雪也湊進那幾個小泥人兒:“我猜,應該是這個。”她指向五爺段安:“他雖然看起來沒有什麽特點,但好像,一般書中厲害的角色,不都是沒有特點兒的那種?而且您看,他高大無比,身材壯碩,應該力大無窮的。”


  令候孤看向玲蘭:“你說呢丫頭?”


  眾人齊齊將目光看向她,似乎也沒有想到,這個問題會問到暮天雪的侍女。


  “我,我不知道候爺。”


  “誰都不知道,這就是場遊戲,猜一個。”


  玲蘭怯怯地伸出手,指向位於一排泥人兒最右側的那個:“他贏。”


  令候孤瞅瞅:“為什麽會是他贏?”


  “可能,可能因為他一身正氣吧。”


  令候孤向前探了探身子,拿起了那個她所說的墨黎師祖放在手中把玩著:“你說,他一身正氣?”


  玲蘭膽怯地看了看令候孤:“候爺,我,我是胡說的。看‘毛線、中文、網”


  令候孤看了看泥人兒:“這世間,從來都是邪不壓正。沒錯兒,一身正氣。”


  蕭漫湊上前眨了眨眼:“你們說的正氣不正氣的,我倒是沒有覺得。不過,他倒是長得挺正常的。”


  令候孤哈哈一笑:“浮在表上的東西,都是亂人心智的。究竟是正,是邪,還得看他的欲,占了幾成!”


  蕭漫撇撇嘴:“父王,我怎麽最近聽您說話,有點兒變味兒了?”


  “哈哈,變味兒?變什麽味兒了?”


  “也沒什麽。就是覺得,有點兒怪怪的。”


  令候孤笑笑:“我自己倒是沒發覺。”說著,問暮天雪:“雪兒,蕭漫說我變了,你覺得,蕭伯伯近日,可有變化?”


  “沒覺得。感覺,蕭伯伯還那個樣子。”


  “哈哈~我呀,可能是這腳傷了之後,天天圍著一畝三分地兒的,有了更多時候去靜心,想事兒。所以,這思想啊,就有些活。”


  蕭漫一翻白眼兒:“父王,您就多餘問她!人家一會兒還等著放風箏呢,哪有心思回答您這沒營養的問話?”


  令候孤笑笑:“放風箏去?”


  暮天雪點點頭後,急忙解釋:“是傍晚,傍晚。”


  “嗯,凡事以大局為重。”


  “嗯。”


  蕭漫繞著令候孤桌子轉圈兒,看得令候孤直迷糊。他剛要開口,蕭漫忽然像是想起了一件什麽大事兒,急急忙忙地湊到了令候孤身旁:“對了父王,咱府上死了個人!”


  令候孤愣了愣:“不就是,偏房那位的仆人嗎?”


  “您知道啊?!”問完這話,蕭漫縮回脖子:“也是。這麽大的事兒,您也不可能不知道。”


  令候孤笑笑:“你是不是又想告訴我,他死得蹊蹺?是被鬼殺了的?”


  “您不覺得嗎?據說,他死的那地方可是座墳的?!而且,他還是被人掐死的!死的得可慘了呢!您說,大半夜的,誰殺他還跑小樹林的墳旁邊兒啊?不正常!絕對不正常!”


  “這種事情啊,就無法去論證了。比如說,他有了仇人?有人把他騙到了小樹林,殺了他,有什麽不符合邏輯的?”


  “那可是掐死的啊!”


  “掐死的怎麽了?殺人,還講究什麽方法?左不過一口氣兒,看怎麽下手了?!”


  蕭漫一撇嘴:“父王,有沒有人告訴過你,無論發生任何事兒,您都能找個理由說服自己。”


  令候孤聽完,哈哈地笑了起來:“我不是說服自己。我隻是沒那閑心自己嚇唬自己而已。況且,他死在了我府城的外頭,死因也有很多種可能。我操那麽多的心做什麽?如果是在府裏,還值得去探究。”


  “也是。”蕭漫晃悠著腦袋坐到了令候孤身旁:“父王,我最近兩天的,感慨特別深。”


  “感慨?你還有感慨?感慨什麽了?”


  “我大哥啊!”


  “你大哥?蕭貫賢啊?!”


  “對啊!”


  “他有什麽事兒讓你感慨了?”


  “父王,我和您說,我發現,我大哥現在變得,我都快不認識他了。”


  “那你覺得,他是變了好,還是不變好?”


  “當然是變了好啊!您是不知道,就我大哥和我說那些話,把我感動得眼淚差點兒都流了下來!不過父王,您看,現在大哥好了,您是不是也得適當地關心關心他?趁著這熱乎勁兒,把父子關係往上升兩級的?”


  “我關心他?怎麽關心?你打個比方?”


  “比方?就好比,那府上,您倒是給配幾個仆人啊?就算大哥說安靜不需要,那不還有嫂子和孩子嘛!再說了,一個府上的大少爺,弄得跟豬窩一樣,多沒麵兒啊!”


  令候孤皺皺眉,將剛端起來的茶盞又放下,疑惑地轉頭問蕭漫:“誰跟你說,你大哥府像豬窩的?”


  暮天雪坐在偏椅上,聽到蕭漫的言論,也是捂著嘴在一旁笑:“蕭伯伯,蕭漫說話呀,您聽個大概就好。以前我還沒感覺,這次來,我可算是知道了。她呀,凡事兒都比較誇張!”


  蕭漫看向暮天雪:“雪兒,我這次是真沒誇張!我那是沒和你來得及說!”說著,又看向令候孤:“父王,我沒和您開玩笑!就,就那天,我二哥和段冷臉打架嘛,雪兒大晚上的去找我。我就去大哥府上找的他帶我去的。結果,我當時都震驚了!要不是因為著急去看二哥,我肯定得說說他。”


  “震驚?這詞兒用的,還震驚?!你震驚什麽了?”


  蕭漫急忙換到了令候孤的另外一側:“父王,我和您說!大哥那府上,到處都是灰啊!要不是天太黑,我估計我走快點兒,都感覺自己在仙境!”


  “仙境?”


  “就是說灰多,灰多!而且,還有去年樹上掉的葉子!您說,這都什麽樣了!”


  暮天雪張大嘴:“去年掉的葉子?你怎麽知道是去年掉的?”


  “那,那今年天還沒冷,總不可能是現在就是了!哎呀,反正院子裏也特別黑,我也沒看清,但等大哥時候,我用腳踢了踢地上的那些玩意兒,確實是樹葉子!”


  令候孤想了想:“你沒看到仆人?”


  “還仆人呢!我連大嫂都沒看見!這都回來有些日子了吧,嫂子沒看見,孩子也沒看見。大哥那天說,說他們睡了。反正,我也沒進屋,就一直在外頭等著來著!”


  令候孤笑笑:“你一天天的,還去年的樹葉兒!我就不信,那去年的葉子,還滿院子飄的?”


  蕭漫瞪圓眼睛:“真的!我和您說父王,您這就是腳壞了,不然,我肯定帶您去親眼看看。”


  令候孤一揮手:“雪兒,快把她帶走!再說說的,我都怕整出曆史文物了!”


  暮天雪笑得前仰後合的:“哈哈,我說什麽來著蕭伯伯,真的,一點兒不誇張,蕭漫的話,真的能聽前兩句!”


  蕭漫撅起嘴:“都沒人信我的哈!等著,哪天我給你們拿幾片葉子回來!”


  “蕭伯伯,我和蕭漫一會兒要去看琪琪。”


  “那就現在去吧!我告訴梁卿,再讓琪琪待些日子,就送回家了。畢竟不是這裏的人,終歸要回到自己的地方去。人家爹媽還在家裏等著呢,我們總不可能為了一己私欲將他留在這兒!再說了,都差點兒留出來大事兒。抓緊送回去吧,也省著在這兒,一堆人跟著擔驚受怕的。”


  “嗯。父王,給琪琪治病那個人,特別神奇!”


  令候孤點點頭:“我聽說了。”


  “您當時那是都沒看見,就那人,拿了幾根銀針,唰唰唰唰地在琪琪身上一頓紮,誒,好了!別提多神奇了。”


  “這什麽話到你嘴裏呀,就聽著別扭!人家一個正經行醫的,都讓你給說的像是有了歪門邪道兒一樣。”


  “父王,我跟您說真的,他還真就像是歪門邪道兒!”


  令候孤一撇嘴:“別弄得好像你什麽都知道一樣。抓緊去看孩子去,快,雪兒,把她弄走!別在我這耽誤工夫!我這還要看會兒書呢。”


  “哈哈,好的蕭伯伯。”暮天雪說著,站起身迎向蕭漫:“走吧!蕭伯伯要看書呢!”。


  蕭漫一撇嘴:“哎,親爹啊!我居然被親爹給嫌棄了!”說著,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出了府。


  令候孤看了看玲蘭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麵前的,那個叫墨黎師祖的小人兒,想了想,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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