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大少爺給的銀子
院子裏頭的幾個仆人探著腦袋,驚訝得不得了:“大少爺給你銀子?”說著,瞪著眼睛都盯著他手裏麵的那錠明晃晃的銀元寶,並迎著過去。看‘毛線、中文、網
“早知道,派我去上大少爺那啊?”
仆人攤開手心瞅了瞅,忽然覺得自己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的。旁邊的仆人打著哈哈:“嘿!老五!大少爺給你這一錠大銀子,能花完嗎?”
“就是!去給大少爺報信兒這事兒,那還是哥幾個一起合計的呢。這銀子自己獨享,不好吧?!”
叫老五的那個仆人看了看,隨手將手中的銀元寶往身旁人的懷裏一塞:“給你們給你們,想買什麽買什麽!”
“真的呀?”幾個人的眼睛瞬間發亮。
“那還有假?”
另外幾個人湊著一起合計著:“那就,偷著整壺酒?”說著,伸手指了指屋裏,壓低了聲音:“正好,趁著二少爺現在沒閑不管我們。不然啊,這酒,喝不成。”
“你要上哪弄去?”
“我聽說,一營有個小兵,家裏開酒館的,他家的酒自己釀的,特別好喝!”
“拉倒吧你,怎麽著,還得合夥偷著去?這陣仗太大了!”
“不是,不是。我聽說,他把酒帶到了營裏。”
“不可能!軍營裏怎麽可能私藏酒?”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聽他們說呀,這是秘密!他把偷著帶來那酒啊,在地裏頭挖了個坑,埋起來的!要是有人想喝就拿出來賣!據說他每次回家裏,都能偷著帶回來一點兒!有人買過的!”
“真的?那好啊!那這事兒交給你了!”
“放心,放心!”
“呦吼~有酒喝嘍~”隨即,急個人開心的幹起了活兒。
在他們眼裏,蕭貫賢從蕭川的屋裏出來,並且隨手關上了門,那是因為,蕭川還在裏麵睡覺。而實際上,蕭川自從蕭貫賢離開之後,便又開始了惡性循環。
他一抬頭,看到了門上道士寫的符,長歎口氣:什麽玩意兒!屁用沒有!
蕭貫賢放在床頭邊兒上的那本書,蕭川一直不敢碰,甚至瞟,都是用餘光。那本封皮兒上沒有字的書本裏究竟是什麽內容?他是有著賊心,卻沒有賊膽兒!此時的蕭川,甚至往那邊兒挪身子都不敢。
那一刻的蕭川,甚至有一種錯覺。他覺得自己就要死了。因為,這種身體的乏力,睡眠不足以及精神嚴重緊張所造成的大腦乏氧,這所有的心裏不安和身體的不良反應交織在一起,讓他覺得自己,在下一秒隨時就能癱倒下去,再也醒不過來。
直到午膳時,仆人輕輕敲了門才發現,蕭川坐在床邊兒上。
“二少爺你醒了?”
蕭川沒說話。仆人向前走了幾步:“少爺,我把飯給您端到房裏來?”
“不,出去吃。”
仆人一愣:“好好。”
蕭川試圖站起身,卻因為渾身乏力,連抓著床幔帳的手都用不上力。看毛線中文網仆人急忙跑過去扶起了他:“您,您這是怎麽了二少爺?”
“沒事兒沒事兒。”仆人瞅瞅,盡管擔心,卻依舊不敢過多言語。
午時的這頓飯,蕭川吃的也很少。當日下午又是坐立難安的。仆人怎麽勸都沒有用,最後,還是按照蕭川的意願,又將那張大藤椅搬了出來。
似乎隻有這樣,蕭山才會安心一些。
【暮天雪府】
午時,蕭宋去了暮天雪那兒,蕭漫也在。
蕭宋其實沒有別的意思,他隻是想問問暮天雪和段坤之間的感情,到底有沒有因為這次爭吵而受到影響。
暮天雪笑笑:“沒有,放心吧宋哥哥。川哥哥,他可還好?”
問到她的川哥哥時,蕭宋愣了,半天才回:“他挺好,挺好。”
“那就好,我過幾天去看他。”
蕭宋點了點頭。
蕭漫拍了拍蕭宋的肩膀:“一會兒你回軍營呀?你把我拉我二哥那兒去唄?”
“你去那兒幹嘛?”
“我去幹嘛?我看看他呀?這就受傷當天晚上才去瞅瞅。”
“你,你還是別去了。”
“為什麽啊?!”
蕭宋支支吾吾了半天:“那個,那個我不是怕你自己沒辦法回來嘛!你說我騎馬帶你去,你怎麽回來?”
蕭漫想想:“也是。誒,對了,你知不知道梁卿家那個親戚,就那小孩兒?病治好了!”
“哦,聽說了。”蕭宋回答得語氣很平淡,絲毫沒有任何的驚訝和驚奇。
蕭漫一拍他:“有沒有覺得很神奇?”
蕭宋呆呆地看了看蕭漫:“啊,神奇,神奇。”
蕭漫揚起頭:“我也覺得是。”蕭漫那樣子,就像是她治好了琪琪的病一般,得意洋洋的。
蕭宋瞅了瞅,沒有說話。
一旁的暮天雪喊了喊蕭宋:“宋哥哥!”
蕭宋一愣:“嗯?什麽事兒雪兒?”
“對了宋哥哥。昨天段將軍和我說,今天下午集訓之後,要去後山放風箏呢!你也去吧!”
“不不不不,我不去,我不去。”一提到這後山放風箏,蕭宋的腦袋晃蕩得像波浪鼓一樣。這後山,對這幾個年輕人來說,已經成了一塊禁地,再加上個放風箏,雖然談不上舊事重演,但是,對於蕭宋來說,也還是有點兒心理陰影。
暮天雪捂著嘴笑笑:“行,不去就不去吧。但是宋哥哥,你的表情也太誇張了。”
蕭宋瞪圓眼睛:“誇張嗎?”
“還好,還好。”蕭漫一屁股坐在了側椅上,看著暮天雪:“還放風箏啊?你倆這心,可是夠大的。”
暮天雪抬起頭看看蕭漫:“你去嗎?”
蕭漫伸出手指著自己:“我?艾瑪,不去不去!”蕭漫的反應和蕭宋如出一轍:“我和你說哈雪兒,這以後,但凡和後山,以及風箏有關的事兒,千萬不要找我!我心理素質不好!”
“哈哈哈,行。行。”
氣氛頓時尷尬了一陣兒,蕭漫身子又突然向前一探,看向一旁的蕭宋:“誒,我聽說個事兒。”
“什麽事兒?”
“我先問你個問題。咱們令候府城兩邊門兒的,包括這城中的兵,現在都是誰管?我大哥?還是坤少?”
“坤少吧!你問這幹嘛?”
蕭漫沒有回答蕭宋,卻將目光看向了暮天雪:“我告訴你雪兒哈,這要是坤少管的話,你可得沒事兒跟他說說,這管的什麽呀?是個人都能隨便進出的。”
暮天雪眨眨眼:“什麽隨便進出的?”
蕭宋也歪著腦袋:“你說什麽呢?怎麽還突然管起了府城兵將的事兒?”
“我就是隨口一問。因為我聽說,咱們府上有個蘭秀之前的仆人,昨晚死在了府城外的樹林裏頭。你就說這事兒吧,他怎麽出去的?”
蕭宋眨眨眼:“蘭秀之前的仆人?死在了府城外的樹林裏?”
“對。”
“那你怎麽就斷定,他一定是晚上出去的?”
蕭漫撇撇嘴:“也是。”
“你就算是白天發現他死的,你怎麽能知道,他是晚上出去的?那白天出城,你拿著牌兒不很容易嗎?”
暮天雪伸手指了指偏房的方向:“你是說,就那三少奶奶,之前的仆人死了?”
蕭漫一撇嘴:“嗯,還死在那小樹林兒裏。”
暮天雪皺皺眉:“聽起來怪嚇人的。”
蕭漫忽然站起來:“我忘了說,還有更嚇人的呢!他死的那地方,前麵是個墳。”
這墳字剛一出口,暮天雪手裏的蛇草香包忽然就掉在了地上:“哎呀,蕭漫,別說了,好嚇人!”
蕭漫笑笑:“你一個騎馬射箭上戰場的主兒,你怕什麽啊?不過呀,我告訴你雪兒,就算是這人白天出去的,你也得讓段將軍好好管管,這白天出府城的,也都得好好問問去哪兒!這要是出去的都有自殺傾向,這幾天功夫,城裏麵的人,不都光了?”
蕭宋撇撇嘴:“以你的邏輯,那就是從城裏出去的人都去自殺去了唄?”
玲蘭站在暮天雪的身後:“我不知道這府城之內的軍管是誰?不過,不過晚上,應該還是大少爺吧!”
蕭宋看向玲蘭:“不能。這城裏的兵管權限隻能交給一個人不說,上次坤少倒是主動要將城內的權交給大哥,但大哥拒絕了。所以,現在還是坤少管。”
玲蘭晃晃腦袋沒有說話。
蕭宋瞅瞅:“你為什麽這麽問?”
“我昨晚起夜,看見了大少爺。”
蕭宋一驚:“你看見了大哥?!”
玲蘭的一席話,讓蕭宋差點兒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對於他來說,這令侯府城內的兵權究竟是如何分配的,他蕭宋,肯定是要比眼前這幾個女的清楚得多的多。
蕭宋在心裏畫著渾兒:這半夜三更的,蕭貫賢既然不是去查崗,難道,他真的像蕭川所說的那般,去了他府上?
一旁的幾個人看著蕭宋一驚一乍的樣子,也都疑惑了起來:“你這是什麽表情?”
蕭宋沒有說話。
蕭漫抬頭看了看蕭宋,又轉過頭看向玲蘭:“誒?玲蘭,你怎麽去大院兒裏呢?這府上不是”
“噢”於是,玲蘭給了眾人同昨晚拋給蕭貫賢一樣的說辭。
蕭宋在暮天雪府上又坐了一會兒,便匆匆回去了。
蕭宋走後,蕭漫指著窗外:“你發沒發現雪兒?這一幫人,現在一個個都神經兮兮的,不太正常。瞧瞧蕭宋,一個起夜碰見我大哥,就毛成這樣兒。”蕭漫一邊說著,一邊無奈地搖搖頭。
暮天雪望了一眼窗外:“可能,他們也像咱們女孩兒之間一樣?有心事和秘密?”
蕭漫瞪圓眼睛一撇嘴:“拉倒吧!還有秘密和心事的!一幫大老爺們兒。對了,暮將軍回信了嗎?”
“嗯嗯,上午剛收到。”
蕭漫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頭。在椅子上向前探著身子:“暮將軍怎麽說?他什麽時候來?”
“我父王呀,他說過些日子便會過來。”
“又是過些日子!我就發現這些大人,動不動就過些日子的,過些日子的。也整不明白,他們口中的過些日子,究竟是過多久!感覺啊,這兩天也行,是兩個月也行的。”
“估計,這回是真快了。父王在信上說,那邊的仗,已經打完了。現在,就剩下處理點兒軍中的事兒,處理完就立馬過來!”
“真的呀!太好了!我父王要是見到暮伯伯,那肯定樂壞了!誒雪兒,我有一個打算。一會兒睡完午覺之後,咱倆兒去看看我父王,順便兒啊,再把暮伯伯要來的消息告訴他,讓他也樂嗬樂嗬!然後呢,咱倆去看看琪琪,再然後呢,你就願意幹嘛,就幹嘛。”
暮天雪低著頭:“你怎麽這麽突然就,就不反對我和段將軍了?”
“誰告訴你我不反對的?我那是從心裏反對!關鍵我發現,我這反對好像也沒什麽用。不過我可告訴你雪兒,別看我不吱聲是不吱聲,但那段冷臉要是敢對你不好,我還是會第一時間衝出去的!”
暮天雪站起身,湊近蕭漫,一把拉住她的手:“謝謝你,蕭漫。”。
“謝,謝謝?”這句謝謝,讓蕭漫突然有點兒尷尬:“唉呀,這你謝什麽?我是因為,深知自己力量是我不足道的,才決定放棄做你倆的攔路虎!”
暮天雪低下頭笑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