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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老哥倆兒的午膳

  說著,二人便進了令候府的主堂。看。毛線、中文網

  令候孤抬頭瞅瞅,卻隻見二人。他詫異地放下手中的書:“桑爺和看病的那位老者呢?”


  “哦,候爺,那老者今日約了人,所以,這邊兒完事兒之後,便匆匆忙忙回去了。桑爺讓我和您說聲,今天這飯,就不吃了。”


  “不吃了?怎麽這麽急呢?”


  “是。老者確實是拿了個小本兒給我看,上麵也屬實記著今日午時有病人。”


  令候孤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病治得怎麽樣?”


  話剛一出口,梁永還沒有說話,喬三兒激動地一個箭步便衝到了令候孤的身旁:“候爺,我和您說,太神奇了!簡直就是神醫啊!”


  “就梁卿家那親戚”令候孤疑惑不解地看向堂下的梁永。


  “好了候爺。”梁永笑笑,重重地點了點頭。


  “這可真是萬萬沒有想到!不錯!好!好事兒!”令候孤喜出望外:“竟然如此神奇?它是怎麽治的?”


  “聽他說,主要也是紮腦袋,紮銀針!就像給我紮銀針一樣。”


  令候孤抬頭看了一眼喬三兒,又將目光轉向了梁永:“就是紮銀針嗎?”


  梁永還沒有說話,喬三兒又在一旁湊近令候孤:“對,就是紮銀針!但老臣我這個病啊,據那老者說,可是很嚴重啊!一次都治不好,還得兩次呐!”


  令候孤抬起眼皮瞅瞅喬三兒:“我這一直在問梁卿家親戚的事兒,你這左一個你老臣,右一個老臣的,不就是說我沒問你嗎?”


  “不是候爺,我就是闡述一下事實而已。”


  令候孤身子向椅背上一靠,拿起茶盞啜了一口茶水:“行!那我先問你,省著你在這咋咋呼呼,弄得我和梁卿之間什麽話都說不了。”


  喬三兒站直身子,又一本正經地衝著令候孤說到:“候爺,老臣可是真沒和您誇張!我這病啊,是真挺嚴重的啊!”


  令候孤笑笑:“有多嚴重?危及生命?”


  “他倒沒說危及生命,不過,怕是也算是疑難雜症啦!”


  梁永在堂下笑得前仰後合的:“侯爺,您是不知道。這喬主堂在我那兒,嚇得都變了樣兒!哆嗦亂顫地不說,就差交代後事了!”


  令候孤也笑了起來:“看喬主堂平時咋呼得挺歡實的,怎麽動真章了,這麽怕死?”


  “這誰能不怕死啊候爺!不過我可和您說,這梁卿可真是指望不上。看。毛線、中文網”


  令候孤一挑眼皮:“指不上他?你指他做什麽?”


  梁永笑起來:“候爺是有所不知啊!喬主堂紮銀針的時候,非讓我在旁邊不錯眼珠兒地盯著。我這和桑爺在那兒聊天,他醒了,就沒看見我,非說我對他不好。您瞧瞧,我這上哪兒說理去?”


  “候爺,這都不是理由!我們本來講好的,他都答應了要在我身旁一直呆著的,結果沒影兒了!”


  令候孤哈哈地笑了起來:“你呀你,你就是我令候府的一個活寶!行了,聽來聽去,你這一上午也緊張個夠嗆。正好,這原準備留桑爺和那先生在這兒吃飯的,飯沒吃成,倒是做了一大桌子的菜。我叫人送到你府上一些。”


  “行行行好,那就多謝候爺了!”


  “你回去啊,好好歇著養養,他不是說你還要再治是嗎?”


  “對對。”


  “是他來,還是你去?”


  “他說讓我去。”


  “那你就去吧。需要人,需要車馬,需要銀子的盡管吱聲。”


  “哎喲,多謝侯爺對老臣的關愛呀!都不缺!都不缺!”


  “那就回去歇著吧!我和梁卿說說那孩子的事兒。”


  “行行。”


  喬三兒從令候孤身旁下來,經過梁永身邊時,小聲地在其耳邊嘀咕著:“我可就指著你的話活著了哈!”


  梁永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


  喬三兒開心地離開了。


  梁永看著喬三兒離去的背影,笑著搖搖頭:“這個喬主堂。”


  令候孤也笑笑:“其實,就像咱倆上次聊的那樣,這府上啊,還多虧有這麽一個人解解悶兒。不然,無聊死。”


  梁永意味深長地點點頭:“是呀。到什麽時候,這身邊兒都得有個活躍氣氛,緩解心情的人。”


  “那小孩兒真好了?”


  “是候爺,真好了!”


  “當真如此神奇?”


  “老臣也是萬萬沒有想到。當時桑爺說起這事兒,我也隻是隨耳一聽,根本都沒當回事兒。畢竟在咱府上,這什麽方法都用了,也沒見到個效果。誰尋思,他就簡簡單單的紮了幾針,誒,好了!”


  “是啊,是挺神奇。對了,你中午就留在這兒和我一起用膳吧。”


  “不不候爺,這二位小姐還在府上幫我照看著琪琪呢!”


  “讓她倆照看去吧!這孩子好不容易好了,估計她倆呀,也得樂夠嗆。”


  “是,我看二位小姐激動得,眼淚都出來了。”


  梁永剛說完,令候孤便讓管家準備了飯菜,還招呼著梁永上去:“哎呀,快過來吧!扭扭捏捏的!這兒又沒有別人兒,就咱老哥倆。現在呀,我也不是候爺,你也不是梁卿,咱倆就是朋友,哥倆兒一起吃個飯,聊聊天,談談心的。”


  梁永盛情難卻,坐到了側位上。


  “這孩子好了,我的心呐,算是落地兒了。不然,總覺得對他有虧欠。”


  “是呀。侯爺您是有所不知,想當初把他從家裏麵帶出來,我那可是信誓旦旦地和人家爹媽打包票,說要原封不動第給送回去的。誰知道,這半道兒竟然出了這檔子事兒。現在好了,我這心也安穩了。”


  “不過,話說回來。他這突然不會說話的事兒,我總覺得有點兒蹊蹺。”令候孤說著,放下筷子,看向一旁的梁永。


  梁永抬起頭:“我和侯爺的想法一樣。但這孩子,他不像是說得了別的病,還偏偏就是這不會說話的毛病。他不能說,自然就不能表達出個大概,這便讓咱們猜都猜不著個苗頭。”


  令候孤點點頭:“這回能說話了,有時間,你試探性地問問,看看能不能問出來點兒什麽。再就是,我這最近也想明白了點兒事,這凡事啊,還是順其自然吧。牛鬼蛇神的,他真要想來,咱也擋不住。這孩子再在府上呆幾日,你就送回去吧。”


  “是。候爺,剛才您說牛鬼蛇神,難道候爺這是”梁永一邊試探性地問著,一邊側頭看向主位上的令候孤。


  令候孤長歎口氣:“我現在,已經十有的信這鬼神了。確切的說,是不得不信啊!畢竟,世間,哪來那麽多的巧合?”


  說到這兒,他突然側頭看向梁永:“問你個事兒。”


  梁永一看令候孤問得極為正式,也將手中的筷子放下,正襟危坐:“您說候爺!”


  “今早這堂上的事兒,你也看見了。對於蕭貫賢,你有何想法?”


  梁永垂下眼簾,半晌沒有說謊。令候孤瞅瞅:“但說無妨!這堂上沒有別人。我既然能問你,自然是信得過你。”


  “是。候爺,梁永隻是覺得,這大少爺三十好幾的人了,突然轉了性子。不能說,這種事情不可能發生,但是,老臣隻是覺得,這種概率,微乎其微。而且,俗話常說,這人,從好變壞容易得很,可從壞變好,那是難上加難。老臣並不是說大少爺不好,而是他之前的性情有目共睹。而現在的一切,又較之以往大相徑庭!這兩種極端的反差,說真的候爺,老臣有些惶恐。”


  “你惶恐什麽?”


  “老臣說不出來。就怕,是為什麽而埋下伏筆?或者,有意而為之?再或者,是暴風雨的前奏!”


  令候孤眯起眼睛:“暴風雨的前奏?”


  “候爺,老臣也隻是猜測。”


  “他身為這令侯府城的長子,況且,蕭貫賢,也算得上是你看著長大的。這爹娘對其有寵溺之心,經常會用有色眼鏡去看他,但旁觀者則清。你看蕭貫賢,在某些時候,應該要比我客觀和透徹得多。”


  “我也不知道即將發生什麽暴風雨。但是,總覺得,他這轉變太突然。突然得讓我有點兒,不安。而且”


  梁永剛說完而且兩個字,便斷了。


  令候孤挑起眼皮看了看他:“而且什麽?”


  “候爺不覺得,不僅是他蕭貫賢反常,連他口口聲聲所說的妻兒,也都反常嗎?”


  令候孤眨眨眼:“他說,孩子受了風寒。”


  “候爺,這是今兒個話說到這兒,老臣才多嘴。否則,梁永真沒打算拆大少爺的台。”


  令候孤直了直身子:“你說,什麽事兒?”


  “因為,這琪琪最近一直在劉醫那抓藥,我就得以與劉醫走得頻繁點兒。前些日下雨,天涼,琪琪也有點兒風寒症狀。我便尋了劉醫,問問加點兒什麽藥比較好。劉醫說了一堆。老臣當時也沒想那麽多,就隨口說了一句,我說,算了,左不過都是小孩子的風寒,也沒多重的,就把小少爺用的那藥加一副給琪琪來點兒得了,也省事兒。可劉醫說,這小少爺,壓根兒就沒在他那兒抓過任何藥!雖說這醫官府裏有著好幾位,但近日,府上得病的人數卻是有限的,倘若,小少爺真在府上的醫官那抓藥,怎麽會不知?”


  令候孤皺著眉,沒有說話。。


  梁永繼續說到:“還有,按常理而言,即便是孩子受了風寒,大少爺如此轉變,大少奶奶也不應該不露麵兒的?她可是一個,之前因為蕭貫賢的脾氣秉性,沒事兒就跑到您這兒哭訴的主!這都有多長時間沒露麵兒了?總不可能,兩口子一起都轉了脾氣?那可能性,就更小了。”


  令候孤想了想:“是!確實是府上未見到其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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