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第二個香包
“別人不知道,再正常不過了。看1毛2線3中文網行了,沒看那蕭千金都給咱倆下通牒了嗎?別沒事兒在人家閨房裏待著。抓緊走吧。”
說著,兩個人起身,和站在門口的玲蘭,以及蕭漫的貼身侍女羽竹道別之後,晃悠地回了府。
蕭漫和暮天雪到了令候孤府前時,段坤確實還沒有出來。管家讓二人在門口兒等等。倆人就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假裝是等,實際上,差一點兒就將耳朵貼在了窗子上頭去偷聽了。
令候孤歎口氣:“我是真希望,這次,蕭貫賢是真的好了。他是不知道啊,坐在我這個位置上,根本就沒有幾天輕鬆的好日子過。自古,這王字,甭管大小的,都打破了腦袋去爭。嗬~殊不知,多少個當王的,卻都是刀架在脖子上,不得已而為之。我承認,我是惜才,但這個才,是人才的才,更沒有偏心偏私的成分在裏麵。要怪,隻能怪我如此多年,真的是忽略了他的心理感受吧。”
“候爺,蕭貫賢今天到軍營裏,當著全員將士的麵兒和我道歉,我這心裏,挺不得勁兒的。”
令候孤笑笑:“沒什麽不得勁兒。犯了錯,去道歉,很正常。不過,他能當著全員的麵兒,這倒是讓我挺驚訝。隻是,希望他不是玩兒什麽先禮後兵吧。”
“先禮後兵?”
令候孤沒有說話。
段坤頓了頓:“應該,不能。蕭貫賢那麽愛麵子,尤其在軍營。這禮,應該不會下這麽大的心思,那可真算是把老本兒都搭進去了。”
令候孤深呼吸了一口氣:“我現在比較詫異的是,昨晚在我府上鬧完之後,回去,究竟發生了什麽?這從我令候府城的南門兒跑到北門兒的,也不見得這麽快的功夫,何況是心性?”說到這兒,令候孤又拍拍手:“他說了,讓我看他以後的表現。所以,觀察兩天吧。倘若,他真的變回了一個正常人,豈不是皆大歡喜?但願老天能夠體諒,我這顆做父親的,為難的心吧!”
段坤沒有說話。
“你那頭兒也別往前擠著,得過且過吧。”
“放心候爺,我從來就沒有把他當做敵人。”
“我知道,隻是囑咐你一句。下去吧。”
“是,候爺。”
出了府門的段坤,剛下了兩節台階,一轉頭,忽然看見了蕭漫和暮天雪。
這按照段坤以往的作風,在看見暮天雪時,不禁是第一時間將視線移開,並且跟老鼠見了貓一樣地匆匆掉頭就走。
結果,今天,卻不同。
他禮貌性地點了點頭,並且直愣愣地盯著暮天雪。這眼神兒的突然,讓暮天雪竟然一時不知所措,隨即有點兒發慌。
蕭漫本來見段坤出來,是要拉著暮天雪衝進去的,結果看見段坤的舉動,又回頭看了看暮天雪,上前兩步:“喂!你幹什麽呢?光天化日之下的。”
蕭漫一邊說著,一邊揚起脖子,打算用自己的“氣勢”嚇退段坤。
段坤笑笑:“是要去看候爺嗎?”
暮天雪眨眨眼睛,點點頭。
蕭漫回頭看了兩眼暮天雪,轉回頭衝著段坤凶到:“是不是的,和你有什麽關係?你該幹嘛幹嘛去吧!”
結果,這段坤全程無視著蕭漫的存在,向前幾步:“雪兒姑娘,段坤,有個不情之請。”
段坤的大長腿幾步就將二人的距離拉近了,這讓暮天雪感到呼吸急促,胸悶氣短。她含羞地抬了抬眼睛,又迅速地低下頭去:“啊?啊!段,段將軍請說。”
“上次,雪兒姑娘送我的香包,不小心浸了水。如果可以,能否再像姑娘討要一隻?當然,如果,不麻煩的話。”
暮天雪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她迅速地眨了眨眼,又抬起頭迎向段坤,見到那對兒熾熱的眸子,竟然感覺自己渾身都在發燙。要不是天氣涼爽,怕是,現在早已經暈厥過去。
她低下頭,咬了咬下嘴唇:“不,可以。啊,不是不是,我是說可以,不麻煩,不麻煩。”
段坤笑笑:“謝謝雪兒!我先行告辭!”說罷,轉身,颯颯地離去!
此時的暮天雪才敢抬起頭,看著段坤遠去的身影,一度還感覺自己在做夢!就在她定睛出神的時候,蕭漫突然一伸腦袋:“喂!這是幹什麽啊?啊?!我說雪兒,你倆怎麽個情況啊?定情信物都整出來了?我去!虧我苦口婆心地天天在你耳邊嘮叨的,敢情,你拿我話當放屁啊!真是氣死我了!”
說著,蕭漫氣呼呼地進了令候府堂裏,暮天雪緩了緩,轉身跟了進去。
“這是怎麽了?怎麽氣呼呼的?”令候孤看到進來的蕭漫,又好氣,又好笑地問著。
蕭漫剛要張嘴,一想,還是沒說:“哎呀,我不是擔心父王嘛!”說著,上前兩個台階,湊到了令候孤身旁,一頭紮進令候孤的懷裏。
“哎呀,蕭漫,你都多大了?還上父王這兒撒嬌?你當小時候啊?雪兒還在呢,快,快起來!”
“我不!我不嘛!”
暮天雪笑笑,沒有說話,索性繼續看著地麵上映出的段坤的樣貌,自顧自地陶醉著。
“雪兒,快,拉她下去!”令候孤玩笑式地要讓暮天雪將蕭漫拉下去,結果,喊了兩聲,暮天雪竟然毫無反應。
令候孤愣愣,推開依舊像鼻涕蟲一樣黏在自己身上的蕭漫,皺著眉關切地問:“你怎麽了雪兒?”
暮天雪一愣:“啊?沒怎麽,沒怎麽蕭伯伯。”
蕭漫在一旁斜眼睛瞅瞅,用力地一翻白眼:“我和你說哈父王,你可得管管你手下那個段冷臉!你知道他剛才在門口跟雪兒說什麽嗎?他竟然厚著臉皮向雪兒要香包?我去!父王,知人知麵不知心啊!這可真是什麽稀奇的事兒都有!與其這樣兒,我更喜歡他冷著臉!您都沒看到他和雪兒說話時候那樣兒,就那嘴,那嘴,都咧到這兒了!就那牙,那牙,裏頭的都能看見!惡心死人了!”
令候孤哭笑不得的:“你就別跟著瞎摻和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自己的人生軌跡,也有自己的打算。你管好你自己,就皆大歡喜了。”
蕭漫一見令候孤的反應,雙手一叉腰:“您的意思就是,您不管唄?”
令候孤皺皺眉:“我管什麽?”
蕭漫衝著天翻了個白眼兒:“真是天理何在呀!”說著,無奈地擺擺手:“得了得了,我算看出來了,真是瞎子點燈白費蠟,我的一片赤誠之心啊!”說著,還做了一個被刀捅了心的動作。
令候孤笑笑:“別在這兒演了!回去吧你倆,我這兒挺好,沒事兒。”
“那,蕭伯伯,我就先回去了。”
令候孤點點頭:“不回去,心也不在這兒。”
暮天雪不好意思地笑笑。說著,上前拉著蕭漫便要往出走。
“別別,我自己走。本來心都碎的了,你這再一使勁兒,我這小身子骨兒,整散架子了咋整?”說著,大搖大擺地除了令候孤的府中主堂。
令候孤看著這倆丫頭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
之所以對段坤的舉動如此的坦然,是因為,在令候孤的眼裏,段坤,是受了他前些日子同其講的那個,要將不好的一麵留給暮天雪的建議。所以,他並沒有覺得大驚小怪。
出了令候府,蕭漫走在前麵。忽然冷不丁地一回頭站住,嚇了暮天雪一大跳:“你幹嘛?”
“我幹嘛?你幹嘛呢?”說著,伸手指指天:“瞧瞧,這可是大白天,大姐,咱別做夢了行嗎?還繡香包?呸!看沒看見他那眼神兒?我去,不得了!光天化日的,簡直是耍流氓!你還覺得好呀?”
暮天雪低著頭,小聲嘟囔了一句:“嗯,挺好。”
蕭漫一拍腦門兒:“得!當我什麽都沒說!我沒說哈!”說著,轉身跑回了暮天雪的府裏。
“誒?蕭漫小姐,我們小姐呢?”
“讓人給拐跑了。”
“拐跑了?被誰拐跑了?”
蕭漫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指著外頭:“還能有誰?就那個段冷臉唄!”
“段將軍?”
“氣死我了!”
“那他們現在在哪兒?”
蕭漫瞪圓眼睛:“還在哪兒?怎麽著,真想把雪兒領走啊?!我說的是心,是心!”說著,白了玲蘭一眼,轉身氣呼呼地坐在了椅子上。
剛說完,暮天雪從窗外拐進來。
玲蘭急忙迎上去:“小姐!”
暮天雪用眼睛掃了掃坐在椅子上的蕭漫,抿著嘴笑笑,剛要說話,蕭漫一抬胳膊:“我可不聽啊!我可不聽!我要回去睡覺了!”
玲蘭一愣:“睡,睡覺?”
蕭漫一邊往出走,一邊說到:“我嗜睡!”
蕭漫走後,玲蘭湊到暮天雪身邊:“怎麽了小姐?蕭漫小姐這是”
麵對著玲蘭的一臉疑惑,暮天雪倒是沒往上提。而是挑起了眉,一臉的心花怒放,一把抓住玲蘭的手:“玲蘭!段將軍和我說話了!和我說話了!”
玲蘭一愣:“說話了?”
暮天雪瞪圓眼睛點了點頭:“嗯嗯!他主動和我說話了,還說,讓我再繡一個香包給他!”。
玲蘭很驚訝:“讓你做一個香包給他?真的?”
“是啊!說上次那個浸水了。玲蘭我和你說,我現在,好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