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扭傷的腳
他甚至在某一個場景中,看到了自己身披戰甲上了戰場的模樣!
隻不過,身上的那副戰甲,不是他令候府的那般。看。毛線、中文網
而且,這仗,除了刀光劍影之外,多了玄術!
那曾在書中見過的,聽過的,想象過的,在他的夢裏都是小把戲。石破驚天,星河鬥轉,魔獸橫行,這一切的一切,讓他在恐慌之餘多了一重驚奇感!
在夢裏,攤手出雷雨,橫掃千軍的陣勢,讓令候孤覺得刺激!大膽!
打著打著,畫麵裏出現了刁某做的五陰卜陽王、三番鬼王。
他們長得幾乎和泥人兒一模一樣。
他們來自於什麽地方?這裏的每一個人,除了令候孤城內,其他全都有著奇能異術!
在這場戰火紛飛的夢裏,獅子腦袋和駱駝身子的動物組合,已經算是平常。他看見了滿身都是鱗片的異形動物;他看見在天空中盤旋著的多頭鳥獸;他看見的龐然大物是自己想象空間所不能及的!
夢裏的城外,一批接著一批的人加入了戰鬥,鬥著鬥著,便成了一場群魔亂舞的遊戲!
他的眼前一片亂糟糟。而後,畫麵突然切換,自己的四周,像是被布了一塊黑色的幕布!
那幕布上隻有一對兒眼睛。那眼睛裏的凶狠和殘暴,空洞和焦灼,讓令候孤不由自主地與蕭貫賢重合!
他猛地從睡夢中驚醒!坐起來大口喘著粗氣。
夢裏麵的蕭貫賢,依舊是瞪著雙眼向自己要著那本書,並且不停地重複著:“我的書呢?父王,我要我的書。”
令候孤的頭上有豆大的汗珠滴到了被褥上。他忽然覺得口渴,匆忙起身下了床榻想要喝水!
不料!不知是睡姿的問題,還是因驚嚇過度,他的雙腿已經不聽使喚。挪動了兩步後,便被椅子絆倒,腳,扭傷了。
門外的仆人聽見房內的動靜,匆忙趕了過來。
“怎麽了候爺?”發現倒在地上的令候孤後,有人跑去叫來了醫官。
令候孤這一摔傷,也驚動了府上大大小小的人。
也不管是不是後半夜,便全都一頭紮進了令候孤這兒。
高氏自然也隨著暮天雪一同前來,並依舊選擇站在令侯府門外候著。而理由是,府中人太多。
高氏透過窗子,看向令候府堂中被眾人簇擁著的那個“核心人物”,心中突然有了一些感慨。
這似乎,是她第一次能夠長時間地直視這個,在幽冥界裏被下達了任務的目標。看。毛線、中文網
這次腳的扭傷,也確實是一場意外。
眾人在醫官確定未傷及骨頭的情況下,慢慢地退出了府。
散去之後,令候孤用手扶著頭,閉上了眼睛。這一刻,他忽然出現了一種幻覺。
這幻覺是什麽?
他覺得自己忽然分不清夢境與現實。他甚至開始懷疑,眼下令侯府內的一切情景就如同自己夢中一樣,按部就班,而府城之外,也已同夢中,戰火連天!
隻不過,那是自己看不到的而已。
令候孤因為腳傷,府上也加派了人手。不過,這人一多,對於最近喜歡思考事情的他來說,卻是覺得有些礙眼。
於是,他叫退了幾個人。
“候爺,能行嗎?”
“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兒了?!有事兒,我自然會叫你們的。”
“那行侯爺,我們就在門外,有事兒,您可第一時間喊我們呐!”仆人不放心,一而再再而三地囑咐著。
“去吧去吧。”
令候孤獨自一人呆坐在床邊,滿腦子都是蕭貫賢。他不清楚,做了這樣的一個夢,究竟是因為白天蕭貫賢看向自己的那個眼神,讓自己過於痛心而銘記導致的,還是,像昨天的夢一般,有著一些說法。
令候孤轉過頭看向窗外。
這個位置,正好能看到天上的那輪月亮。
他的心中,突然多了些思念與盼望。
“南枝(令候孤發妻)你說,貫賢,究竟是被我慣壞了,還是,天生的性格就這樣,隻是才慢慢地暴露出來?我現在呀,還能記得他小時候的樣子。那時候,我總帶他上戰場,他不肯,還總找你訴苦。嗬~我說他玩兒泥巴沒出息,男子漢,就要上陣打仗,活出個樣兒來。後來,他愛上了刀槍棍棒,但性子卻變了。你看沒看見他今天看我的眼神兒?看得我,心疼。南枝,你要活著該多好?!你要是活著,也許,蕭江,都有了盼頭。”
令候孤低下頭,苦笑了一下:“自己英明一世,一共這麽幾個孩子。死的死,瘋的瘋的。今天的貫賢,倒是讓我得空想想,人啊,這一輩子,究竟,什麽叫做成功?嗬~左不過,都好好活著。”
第二天一早,身邊的仆人正服侍著令候孤洗漱。由於腳傷,通往主榻的那幾級台階此時都顯得無比費勁。
幾個仆人非要抬他上去,令候孤卻執拗地非自己挪。
正挪著呢,身後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聲音。
“你瞧瞧?你這前兩天還跟我說身子骨沒事兒的。這才幾天的功夫?你自己說說?三天?還是四天?這也太能鬧了,這就瘸了?”
剛坐在主榻上的令候孤應聲抬頭看向迎麵走進來的那個人,桑圖。
隨即笑笑:“意外。”
“侯爺這話說的,我當然知道崴腳是意外了。你見過誰故意崴腳的?!”
大大咧咧的桑圖,說話其實是挺噎人的。不過,習慣了,令候孤倒是也見怪不怪。
桑圖湊進了他身旁,看了下他那隻受傷了的腳:“嚴重嗎?”
令候孤擺擺手:“不嚴重。”
“老哥,我可告訴你,不嚴重的話也得注意。我聽說,就這樣的伏天下了雨,如果傷筋動骨,那十有,都會落下病!風濕啊!那以後,可遭罪了。”
“沒辦法呀,就是真得上,我也得受著不是。”
“我還記得,前兩天誰跟我說自己身子骨行呢?”
令候孤低頭笑笑:“是啊,看來真不能逞能,這念叨念叨,就找上門來了。”
桑圖往偏座上一坐,順勢抬起一條腿,放在了另一隻的膝蓋上。
“誒?桑爺這消息,怎麽這麽快?整得好像,你在我令候府有奸細似的。”
桑圖放下腿,身子向前一探:“錯!有內應!”
“有內應?”
桑圖哈哈哈地笑了起來:“你瞧瞧,你又當真了吧?!我說候爺,咱哥倆兒的關係,還玩兒那些子虛烏有的?傳出去,那都讓人笑掉大牙!我呀,本來這兩天就打算過來,天兒不好,沒願意動。今兒個,還真就是純屬路過。”
“路過?去哪兒?”
“要去那邊那幾個城轉一轉。早上路過這你府門口時,順便逗逗你門口的幾個小兵兒,他們說,我才知道的。要不,我又沒有什麽透視眼的,我上哪兒猜去?”
“你去那邊兒幾個城幹嘛?這下雨天的。”
“今兒個呀”
桑圖一邊說著,一邊弓下腰,低著頭向窗外望,自言自語到:“今兒個這雨,八成下不了。”
說完,轉回頭:“嗨,我悶得慌,沒意思。”
“沒意思的,也別瞎轉悠啊!再說了,那邊那幾個城,也沒什麽好玩兒的。我覺得,還沒有咱倆兒這有意思呢,亂哄哄的。”
桑圖忽然坐在座位上笑了起來,並且笑得狂放不羈的:“候爺,你最近幾天忙什麽呢?這麽大事兒你都不知道?”
“什麽事?”
桑圖三步並作兩步地靠到了令候孤麵前,壓低了聲音,手柱在了其身後的椅背上:“聽說,就這兩天,那邊的城,擄了個敵軍的俘虜,還是個女的。”
桑圖說是個女的時,又在令候孤的耳邊笑了起來。由於這一次的距離比較近,這個笑,直接震得令候孤腦仁疼。
不過,對於這個消息,令候孤確實是有些驚訝。
“擄了個女俘虜?和誰打?”
“這和誰打的不重要,我管他和誰打的。重要的是,據說呀,那女的,長得特別好看。”
令候孤直了直身子,歪著腦袋看向桑圖:“桑爺這話的意思,不會是要倒賣人口吧?!”說完,自顧自地笑了笑。
“這說的哪兒的話。人家擄的,我就是過去瞧瞧。這不是都說長得絕美嗎?我這好奇心被勾起來,就想去看看,這絕美啊,究竟是有多美。”
令候孤對這個女色倒是不感興趣:“沒聽說他們最近有什麽動靜?”
“我也沒聽說。嗨,他們那幾個小城,也折騰不出來什麽大動靜。”
說到這兒,桑圖忽然直起身,像是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兒。一邊環顧著府裏的四周,一邊扯著脖子喊著:“茶呢?茶?”
這嗓門大的,粗獷加豪放。
令候孤一臉不解地問:“什麽茶?”
桑圖沒有回答,而是兩個大步下了台階,直接奔到了門口,衝著遠處的一個小兵喊道:“把茶給我拿過來!茶!”
遠處的小兵顛兒顛兒地拎著一個綠色的小桶,遞到了桑圖的手裏。
“你是不是傻?我送候爺的茶,你把馬牽走了,我送個毛啊還?缺心眼兒你!滾!”
被訓斥的小兵灰溜溜地低著頭,弓著腰回到了門崗。
桑圖手中托著一個綠色的小罐子進來了,隨手放在了令候孤身旁的小桌子上。
“知道你愛喝茶。這上次從你這兒回去之後,我就說給你整點兒好茶。結果,怕忘了,就一直拴馬背上了。也不知道這兩天下雨的,潮沒潮。要是喝的不可口,等下次來,我再給侯爺裝點好的。”。
令候孤無奈地笑笑:“你說你,大呼小叫的,我以為怎麽的了呢。行,謝了桑爺!”
“不是,你說這兵是不是缺心眼兒?我進來時候就說,茶送你的。傻了吧唧的,把馬給我牽走了!完蛋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