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神鬼之蹤
刁某含蓄地笑笑:“小姐喜歡什麽呢?”
“她?隻要是和玩的有關的,她都喜歡!從小到大,我就沒看見她對玩兒的有過拒絕。看毛線中文網”
蕭漫回頭一撅嘴:“父王!不許在別人麵前這麽說我!”
令候孤用寵溺的眼神看了看她,轉眼又看向了刁某。
“這樣吧,刁某給小姐捏幾個泥人,好不好?”
“泥人兒?你會捏泥人兒?”
“試試吧,也有些日子沒有動過手了。要是做的醜了,候爺和小姐可別怪罪我。”
“好啊,好啊!用什麽泥?這,這府上好像,有點兒黃泥。不知道能不能行。”
“都可以都可以。”蕭漫一聽,開心極了:“那我去找管家,再叫上蕭宋和蕭川,我再把雪兒也拽來!嘻嘻~就這麽定了!”自言自語了一通之後,還沒等令候孤點頭,轉身蹦蹦跳跳地撒丫子跑了出去。身後的丫鬟拚了命地叫:“哎呀,小姐!淋到雨。!”
蕭漫出了主堂府之後,令候孤無奈地搖了搖頭:“瞧見了吧?!富人家的小姐,除了知書達禮外,還有這種。”
刁某笑笑:“刁某倒是沒覺得有什麽不妥。其實人活世上,活出自己的真性情,才是最重要的。”
令候孤喝了一口茶,抬起眼皮看一下他:“你,好像對人生頗有感悟?”
“哈哈~也不是。經曆得多了,自然而然多了一些感慨。其實候爺,您不覺得,這人,有的時候感慨人性和人生,其實就是一種矯情做作的表現嗎?”
令候孤楞了一下:“嗯,沒錯,此話有理。矯情?是呀,矯情是所有人的通病。似乎,不管這時事和世事如何,都不盡如人意。而實際上,大多是庸人自擾罷了。”
刁某沒有順著這話繼續說,倒是回到了方才項門台的問題上:“候爺,您還打算去對麵的項門台嗎?”
令候孤拿起茶盞頓了頓,他似乎沒有想到,岔過去的話又繞了回來。歎口氣,索性站起身,踱步到了窗子旁:“本來,對麵這座破城與我並沒有太多的關係。而現在倒好,我被他牽著鼻子走。如若說去,那我的心裏,多少是不願意的。”
刁某上前兩步,雙手作揖:“候爺,倘若非要去,那麽,最好在當日的午時之前便回。”
令候孤猛地轉過身,回頭看了看這說話奇怪的刁某:“午時?”
“對,午時。看1毛線3中文網”
“哈哈~怎麽,你懂異術?能參透著項門台其中的秘密?”
“候爺可把我想得太過於複雜了。我還是那句話,尋常百姓一個。隻不過,老話說的好,午時,純陽也。氣力圓滿,剛健義德。刁某是覺得,這在純陽之時離了那項門台,那麽,牛鬼蛇神,妖魔鬼怪的,還能得瑟的差點兒。既然不知道項門台台裏的勾當,那候爺,還是小心為好。”
“妖魔鬼怪?”令候孤瞪圓了眼睛:“你這是話裏有話呀!”
“我說了,候爺切莫多慮。”
令候孤湊近了他,神秘兮兮地問到:“你信,這世上有鬼嗎?”
刁某一愣,抬起頭迎上令候孤的目光,四目相對之時,他忽然反問到:“為何不信?”
令候孤似笑非笑地挪了挪身子:“我就不信。”
“哈哈~刁某就事論事,還是想要說一句自己的見解。當然,對,或者不對,還請侯爺不要介意。”
“但講無妨。”
“候爺如果真心不信,便不會問刁某方才那句話。有關於對麵項門台的事兒,刁某也隻是隨口一說。不過,候爺,倘若你相信,這人死後還有靈魂的話,那您就要相信,在這個偌大的空間裏,有太多您不為人知的東西和秘密存在著。”
令候孤直起身,輕蔑地的一笑:“我從來就不相信,人死後還有鬼魂一說。”
“侯爺既然不相信的話,那為何又逢年過節給鬼魂燒紙祭祀?”
“那是老祖宗留下的習俗,寄托哀思罷了!”
“哈哈~候爺說是習俗,那就是習俗。不過,生之死,為生;死之生,為死。生死之聯,可謂自然之道。生死於天,本無大礙,何須念?何人需念?念從何來?念者何人?生死之地,天界之天,地獄之地,放量無界,憂思天地,斷然無果,徒生悲戚。天地萬物之間,人如草芥。從古至今,從未有任何言論提及過,這世間無鬼神一說。候爺,又何苦自欺欺人呢?”
“信,或不信,對我令候孤而言,毫無幹係。我一生戎馬,未曾信了那鬼神,不一樣安生得命於此?”
“此話不假。不過候爺,人生在世,此世,隻不過眼觀之所見罷了。古有蕩蕩乾坤之勢,宇宙萬象,有容乃大!大統之春秋,江淮之萬代,逢時才得果。此時,便為天時。生不逢時的命,多了去了,這時裏,就有著候爺看不到的,萬象軌跡和神鬼之蹤。刁某人平生,隻信天命。”
“好一個信天命,那你覺得,對麵兒這項門台,是何來頭?也是天命送我的?”令候孤勾起嘴角,看向對麵的刁某人。
“刁某不知。隻不過是想告訴候爺,既然,您知道,這信或不信對您毫無大礙的話,還是信得好。刁某以前也從不相信這世上有鬼,後來,刁某生過一場大病。陰陽線上走了一遭之後,從此,便篤定這世上有鬼神。”
令候孤拿起玉髓球:“你是說,你去過鬼門關?”
“哈哈,算是吧,老百姓常說的鬼門關。”
令候孤來了興致:“這陰間長什麽樣?”
“陰間與人間,並無區別。不過,少了一樣東西。”
“什麽東西?”
“自由。”
“你是說,那神話兒當中的,什麽牛鬼蛇神,黑白無常的,全都有?”
“哈哈,那刁某沒有見到。不過,凡是見過這些的,都是一些已經去了的鬼。候爺倘若是從他們口中聽說,那一定會給加一個冠冕堂皇的帽子,叫做,鬼話連篇。”
“哈哈哈~不錯,鬼話連篇。”
正說著,蕭漫咋咋呼呼地帶來了一幫人。這一幫人呼啦啦地往堂中一擠,著實讓令候孤府裏熱鬧了起來。
隻不過,突然而至的人,讓令狐穀看著頭疼。
“蕭漫!你這是幹什麽?你當大家都沒有事兒做了嗎?都跟著你在這兒胡鬧。”
“不是父王,人家客人說會做泥人兒,這泥巴我也不知道哪兒弄,我不得把管家和這些能人巧匠都弄來?”
“還能人巧匠?”令候孤一撇嘴:“蕭川,蕭宋是能人巧匠?”
“候爺,這個我真會。”蕭宋欠兒欠兒地回答著。
“去去去去!我現在呀,就是後悔答應你在我這兒胡鬧。”
話剛說到這兒,窗子外麵暮天雪款款而來,身後跟著玲蘭。
不過,透過窗子的時候,刁某便和站在暮天雪身後的玲蘭四目相對!這玲蘭頓時瞪圓了眼睛,站住了腳。
已經過了窗子的暮天雪回頭喊:“玲蘭,你看什麽呢?抓點兒緊!”
玲蘭回了回神兒:“哦。”玲蘭往前走了一段路,消失在窗子有限的可視空間裏。
待暮天雪進來,刁某衝著外麵看了看,回頭問:“這位小姐,我記得剛才門外來的是兩個人?”
“哦,她說她不進來了。”
“來都來了,一起看著玩兒唄。小丫頭一般都喜歡這玩意兒。”
暮天雪回頭叫玲蘭:“你來呀!進來,進來!”
“不不不,小姐,你們玩兒吧,我不喜歡。”
“泥人兒,泥人兒你也害怕呀?”說話間,蕭漫一個箭步衝到門口。拽著玲蘭的手臂便往屋子裏拽。結果,玲蘭戰戰兢兢地站在門口,那感覺就像是要誰殺了她一樣,腳打著勁兒地死活不往前挪,身子卻被蕭漫因用力而向前躬著,嘴裏還不停念叨:“不了,小姐,我真的不進去了。”
玲蘭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睛斜著看著刁某。突然,玲蘭又不會動了!整個人僵硬在原地!
這般情形,蕭漫和暮天雪不是第一次看見,倒也不是特別的緊張。一旁的蕭川和蕭宋卻是頭一次見到,兩個人一手架著玲蘭,一邊著急地問:“不,不是,這,這是怎麽了?這什麽情況?”
“哎呀,八成這玲蘭又是看見什麽害怕的了。我現在就弄不懂,她究竟都害怕些什麽東西?馬,狗,隻要看見害怕的東西,就變得跟石頭一樣,真是奇了怪。”
令候孤看了看自己的府上:“我府上除了個鸚鵡,也沒有別的?怎麽,她怕鸚鵡?”
蕭漫一撇嘴:“可能是害怕所有帶毛的東西吧。”
“這,這怎麽辦呢?”
管家將手裏的一大塊泥巴放在了旁邊的案子上,乍著兩手,回頭看向候爺:“找醫官,找個醫官瞧瞧。這一天天的,什麽新鮮事兒都有。還有怕鸚鵡的。”
令候孤說著,看了一眼刁某。
刁某人衝著架著玲蘭出去的仆人和管家喊:“給她灌三口酒,拍下額頭,很快就醒了。”。
蕭漫沒大沒小地拍了刁某一下:“我去,你還會看病呀?哦,不不不不,您還會看病?”
刁某笑笑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