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喚獸靈能的喪失
候爺說完,抬頭望向雕花椅子上的桑圖。
隻見這桑圖眼睛一轉:“候爺提醒得是。不過,你要說這仇不仇的,候爺,這你也知道,咱們這南征北戰的,有仇太正常了!而且,這哪個仇,不都是和人命連著的?所以,這,這人我也見不著,我上哪兒去想他是誰啊!”桑圖一臉的茫然。
“桑爺,我上次給你出的計策,隻不過是緩兵之計。這項門台,桑爺怕是還得去。不去,怎麽一探究竟?總這麽被人牽著鼻子走,別說你心裏癢癢,我這作為旁觀者的,我都替你著急。不過,既然不知道對方是誰,那就更要做好萬全之策。先發製人!”候爺義正言辭地說到。“先發製人?”桑爺回問到。
“對,先發製人!”
“候爺的意思是,讓我攻城?”桑圖皺緊了眉毛,看向在自己麵前踱步的令候孤。
“不。這是敵是友還尚且不知。況且,人家請你去府城一坐,你就殺了過去,這也顯得咱們太過於魯莽了不是。怎麽說,先禮後兵,也是為人之道之一。我的意思是,做好最佳及最差的兩極打算,人要去,兵要備,能和即和,非和即戰,僅此而已。”
桑圖點了點頭。他站起身,跟在令候孤身後:“那對麵的城牆高不見林木的,倘若我帶將而入,一旦宣戰,那城外守戰的,怎麽能知曉?那風險,豈不是太大。”
“這項門台城外,空曠無比,想藏兵,往哪藏?除非除非選個發銀兩之日,讓兵將喬裝混進城裏。”候爺略有所思地說著。
“那,那要是這項門台再不發銀子了呢?”候爺捋捋胡須,笑了笑:“貴客沒到,這銀子,肯定還會發。桑爺不信,可以等著瞧瞧。”
“候爺,你說,這貴客,不會指著是我吧!”桑圖睜大眼睛,驚訝地問令候孤。
“有可能啊!”候爺看著桑圖,意味深長地說到。
那天桑圖走了之後,段坤問:“候爺,您真打算讓桑爺去那項門台?您不怕,他和項門台之間,有詐?”
候爺微微側頭:“你是說,怕他桑城和項門台聯合起來演這出戲,然後吞了我令候府?”
“屬下是怕,但願是我多慮了。”段坤低頭說到。
“現在,一切啊,皆有可能。但我總覺得,對麵這項門台,不是來要地的。吞我的話,至於費那麽大操辦?多此一舉嘛!”候爺依舊站在窗邊望著對麵的項門台。
“不要地,那要什麽?”
“我要知道,還在這兒分析什麽?閑的嘛不是。”候爺說完,轉身向坐榻走去。
“屬下愚鈍。但這桑爺,候爺有把握,他會去?”
“試試吧。凡事都沒有十分的把握。這一招借刀殺人,我也是在賭。不過,怎麽賭,都好過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自己去送命強。”候爺又拿起了那玉球放在手心裏。
令候孤一邊在府中踱著步,一邊忽然笑了起來。這個笑,來得可有些莫名其妙,惹得一旁的段坤嚇了一跳。
誰知,候爺竟然停在了他段坤的身旁:“你呀,攤事兒了哈哈哈哈~”
段坤一愣:“事兒?什麽事兒?”
候爺低著頭笑著,在段坤的麵前繞了兩圈兒:“這暮天雪來了也有半月了。起初我還沒注意,直到前日,收到了這暮將軍的信我才知道。哈哈~現在一想,這暮天雪,確實是在我令候府期間,除了蕭漫那兒,就屬我府上最勤了。為什麽?”
段坤一臉疑惑,他站直了身子跟在令候孤身後:“候爺,暮小姐經常來您正堂,至於為什麽,屬下是真不知情。”
令候孤捋了捋胡子:“段坤呀段坤,這蕭漫總說你在男女之事上,就是個榆木疙瘩!現在一看,果不其然。雖說你是我的義子,不過,如此多年,我待你,卻是比那親生的還要親。貫賢太過於死板,蕭川太活,江兒亡故。”說到此,候爺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說到底,就你,是我令候孤這麽多年,身邊最得力,也是最心儀之人。多年以前,你隨我到了這西番之地,一路打打殺殺的,這近兩年才消停些。現在來看,你這婚事,可真是我耽誤了啊!”令候孤意味深長地說到。
越是如此說,段坤越是一頭霧水:“候爺?您說,婚事?什麽婚事?”
“哈哈哈哈~暮將軍來信了。信上說,這雪兒前幾天在信上告訴他,對你有了意。這暮府就這麽一個掌上明珠的,人家暮將軍可說了,過幾日,戰事平定了,要親自入府來看看,這千金眾裏尋來的意中人,究竟何種風範!”
令候孤說完,又是一陣爽朗的笑聲。
不過,一旁的段坤卻慌了:“候爺!萬萬不可!候爺,您知道,臣多年對感情之事閉口不談,就是因為,因為那月兒”
令候孤看向遠方:“本王也年輕過,你的心,我尚且能夠理解幾分。不過段坤,胡月於當年失蹤,到現在已經有足足八年有餘,你不是不明白,怕是,不想承認吧。哎,忘了吧,找不到了。”
“候爺!”段坤說著,單膝跪於地上,雙手握拳:“段坤感激候爺的救命之恩,更感謝侯爺如此多年對段坤的疼愛。但是侯爺,暮將軍是您的故友,這層關係,從段坤兒時入了令候府便知曉。關於暮天雪對我的喜歡,我隻想把它理解成為,年少懵懂的初心所動。”
令候孤回過頭:“感情的事,我不想為難你。暮將軍也沒有來逼你的意思。不過,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夠走出那段陰影。畢竟,你還年輕,這人生的路,還很長,你總不可能這麽孤苦伶仃下去。”候爺說此話的時候,語氣很是低沉。
這種低沉,讓段坤的心裏有些許發沉。候爺的語重心長裏,有著長者對晚輩的寄予,也有著父親對兒子未來的擔憂。
段坤低下頭,半晌不曾言語。
過了一會兒:“候爺,不瞞您說。這麽多年,我一直都未曾斷了找月兒的念想。而且,就在前不久,我得到消息稱,有人在鹿嶺的山腳下曾見到了她。”
“鹿嶺?”
“是的。”
“我曾想去一探究竟,但這對麵起突然來了個項門台。所以,兒臣想等項門台的事情有了真相之後,再去鹿嶺。”
令候孤耍著手中的兩個玉球,在段坤身旁繞了一圈兒:“鹿嶺?可是後山那個鹿嶺?”
“正是。”
“消息可靠?失蹤了足足八年,找來找去,難道就在這眼皮子底下?”令候府疑惑地問著。
“消息可靠與否,還有待於證實。不過,若是說兵荒馬亂時候失蹤未果,但一直就在眼前,也是極有可能。”
令候孤捋了捋胡須:“那你真打算要等到那項門台水落石出之日再去?我是怕你心急。”
段坤頓了頓:“還,還好。”
“這樣吧,雖說這項門台尚未有個說法,不過,想來近期也不能動兵。我給你三日時間去看看吧。去看看,心也有踏實了。而且,暮將軍來,也能有一個好的交代。”
很顯然,段坤對於候爺這突如其來的“恩賜”有點兒意外,他站起身:“候爺,那項門台那邊”
令候孤笑笑:“放心吧!不是還有貫賢呢嘛!貫賢要是有事,還有蕭川和蕭宋,再不濟,不是還有蕭漫嘛哈哈~”
“蕭漫?”段坤皺著眉,他似乎沒有想到,打仗動兵的時候,候爺提蕭漫做什麽。
“哈哈~不知道吧!關鍵時刻,把蕭漫送戰場上一鬧,對方也一樣懵圈哈哈!”段坤知道候爺在開玩笑,於是,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