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再聆香訊
馬文生聽到郭采妮這麽說,便伸過手去,輕輕地攬住了她的腰。他的動作很是輕柔,這讓郭采妮忍不住顫了一下。
“文生,你很有文采呀,”郭采妮裝作對他的手似而不見,嘴裏說道。
“什麽文采?”馬文生聽到這話,有些茫然地問道。
“你的文章都登到了省委組織部的刊物啦,”郭采妮說著,很是為自己喜愛的這個男人而自豪。
馬文生聽到這話,吃了一驚。省委組織部的刊物?不可能吧。不過,說別人騙他,他還會相信。
說郭采妮騙他,他是絕對不會信的。男人和女人之間就是如此,一旦邁出了關鍵的一步,那種情意,就是不離不棄。
“我,我沒有給省委組織部寫過文章呀,”馬文生說到這裏,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那就是,他寫的文章曾經由劉穎拿去了。難道是劉穎在幫他?
“沒錯的,就是你,”郭采妮說得肯定。因為她自己也看了那篇文章,從內容分析,這個馬文生就是自己身邊的馬文生。
而且,她的丈夫葛家才可是市政府辦的,對於省裏的重要刊物,她那個丈夫分析得更多一些。
“也許是的,”馬文生沒再否認了。他需要問一問劉穎,不過現在當著郭采妮的麵,他反而不好給劉穎打電話詢問。
馬文生由這件事,跟著就想到了下午劉富貴說提拔他的話。原來原因是在這裏。
劉富貴要提拔他,不是因為馬文生辦事得力,也不是因為許彩風給劉富貴送了錢。看來更有可能是這篇文章起了作用。
郭采妮跟著說道:“文生,我在市裏學習,一直是封閉式管理,也找不到時間和你多聊。這次還是因為兩天後要外出考察,放了兩天假,我這才找到了機會。我感覺,騰龍鎮很快就會知道你在省委組織部刊物《縱橫》上發表的文章,而且也會提拔你。你對此有什麽想法?”
郭采妮就是郭采妮,她由一件事能推及到很多情況。她喜歡上了馬文生,當然就要為他出些點子。
“我,我沒有什麽想法呀。劉書記今天就找我談了話,說要提我為宣傳委員,”馬文生答道。
車還在向前行駛著。不過道路的前方已是漆黑一團。
郭采妮把車駛到一個亮著燈火的地方,停了下來。跟著她叫馬文生下了車。原來這裏一個飯莊。
“這裏竟然也有飯店呢,”馬文生很奇怪。這條路上沒有什麽車流,位置又偏,誰會到這裏來吃飯呢。
郭采妮一邊將他往裏麵領,一邊說道:“這裏是市裏一個領導家親戚開的飯店,怎麽可能沒有生意?我還是提前訂了包間呢。”
兩人進去之後,果然看到屋子裏燈火通明。那大堂裏大得驚人,數十位穿著旗袍,露著豐潤腿兒的女郎見到他們,齊聲叫道:“晚上好。”
跟著一個迎賓小姐迎了過來,問清了他們訂了座,便引領著他們道:“樓上請。”她的旗袍叉開得很高,馬文生忍不住多瞅了幾眼,在郭采妮沒有發現之前,他就收回了目光。
總不能吃在碗裏看在鍋裏吧?馬文生暗暗地咽了咽口水,這個迎賓小姐長得也真是靚麗呢。那豐滿,都快擠破旗袍領口了。
大堂裏有數十桌正在開席,等馬文生上了樓,這才發現樓上的包間裏,隻要是敞著門的,裏麵都有客人。
“果然好多人,”馬文生暗暗歎道。權力的威力,讓他漸漸明白了很多事。
倆人進了包間,郭采妮又叫了幾個菜,那迎賓小姐便出去了。
郭采妮便向馬文生說道:“文生,這些天,工作還好嗎?”
馬文生聽到藍采妮的問話,連連點頭說好,挺好的。
郭采妮卻不滿意他的這個回答,連續把他最近的工作問清了,眼圈已是微微地紅了。
“文生,苦了你。”她這麽說著,馬文生心裏一下子被她被感染了。他忽然覺得自己和郭采妮不僅僅是有過那麽一段這麽簡單。
她關心著自己,而且還是深深地關心著自己。
這個包間不大,也隻有一張方桌。牆壁上懸著幾幅西洋的油畫。
馬文生和郭采妮麵對麵而坐,他伸出手去,將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裏。
她的手很是溫熱,那手指白生生的,不一會兒就和他纏繞起來。那兩隻手,一大一小,互相纏扣。看似不著力,卻又分明用了力氣。
她和他纏了會兒,也不再動了,任由他握著,大大的眼睛打量著他,那眼睛裏深深的寫著情愫。
她是在什麽時候真正地喜歡上上他呢?她不知道。她隻記得她這是出軌,是紅杏出牆。
不過,既然枝頭已經伸出去了,哪裏還能輕易地自己縮回來?
倆人許久都沒有說話。隻到門被叩響,馬文生這才放下了郭采妮的手,迅速地將手撤了回去。
郭采妮看著他的窘迫樣兒,微微地笑了。
進來的是服務生,端了一個大托盤,將菜一一放到桌上,然後說了聲請慢用,跟著就退了出去。門也被他隨手帶上了。
馬文生看到桌上放了一碟鹹魚,一道紅燒肉,一盤蛤蜊蒸雞蛋,外加一個冬菇鹹肉湯,便說道:“我們兩個人,吃不完這麽多菜的。”
郭采妮也不說話,伸出筷子來夾了一個鹹魚,自己卻是不吃,遞了過來。
那目光裏寫滿了疼愛,她像是姐姐看著弟弟一般。不過他卻不是她弟弟,而是她的情人。
馬文生張開嘴,將鹹魚吃進嘴裏。他一邊咀嚼,一邊也夾了一塊鹹魚,放到了她的嘴裏。
她張開粉潤的嘴唇,將小魚銜住了,卻是不吃,隻是媚眼如絲地看著馬文生。
馬文生一下子被她撩了起來,正要坐過去,她卻擺了擺手,將魚吃了,這才白了他一眼道:“你急什麽。吃飯。”
倆人吃過飯,便走出了飯莊。來到了外麵,馬文生很想問接下來去哪兒,郭采妮卻打開車門,倆人坐進去之後,她又將車發動了,徑直駛著,卻沒有開走,而是繞了一個圈兒,來到了飯莊的後麵。那裏有一個大大的停車場。
她將車停在車位裏,熄了燈,便湊過來,偎進了馬文生的懷裏。那帽子也被她除了,丟到了前麵的擋風玻璃下。
附近偶爾有車駛過,那車燈照得這邊亮成一片。馬文生有些驚慌,她卻伏到他的耳邊叫道:“沒事,外麵看不見的。”
倆人便是一場大動作。
她上下不停地起伏著,那雙腳踏在車底板上,不停地踩動著力。她像是缺了氧一般,不停地喘息。
等情至深處,那裸露的雙腳便踏得如同踩水車一般,一刻也不肯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