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賈詡和徐庶

  我看著蔡瑁，我覺得我們兩個太像了。


  蔡瑁原本是劉表的部下，在曹丞相的大軍還沒來到長江時，他就已經在這裏了。在長江對岸他與周瑜已經對峙了數年了。


  而今天，可能這數年之中，他第一次的戰勝周瑜。和我一樣，周瑜也是蔡瑁的一生之敵。


  他和我一樣陶醉在這個瞬間，陶醉在一個幾乎和我一樣的夢裏。我看著他，甚至覺得他就是我。


  ……


  蔡瑁的軍職比我高，軍中的一些事情他比我更知道。


  我：“誒，蔡將軍，我有件事情想問你。”


  蔡瑁慢慢睜開雙眼，有些意猶未盡，我能看見他的眼角還有點點淚珠：“蔣先生，請問。”


  我問：“曹丞相的核心謀團一共是五個人，荀彧、荀攸、程昱、徐庶我都見過，為什麽我從來沒有見過賈詡？”


  蔡瑁：“賈詡這個人深入簡出，在軍中非常的低調。其實這次宴會也有邀請他來，但他拒絕了。他不喜歡在這樣公眾場合露麵。其實，賈詡你也許見過，隻是他看上去太低調太平庸了，你即使看到了也不會想到他是核心謀團的謀士。”


  我不禁感歎：“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的人，明明有著經天緯地之才，卻要不斷的隱藏自己。而我，沒什麽能耐卻一個勁的想讓世人知道。”


  蔡瑁拍著我的肩膀說：“蔣先生，你可不要這麽說。你的才華是不亞於賈詡的，賈詡他破不了飛船，但是你可以啊。我覺得，蔣先生要比賈詡更厲害，以蔣先生的才華，很快你也是核心謀團的一員了。”


  我心裏暗笑卻不斷擺手，接著又問：“那徐庶呢？他好像不怎麽喜歡我，你知道是為什麽？”


  蔡瑁搖頭：“徐庶這個人確實寡言，我來軍中這麽久，也基本沒怎麽見過他開口。他這個人很神秘，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哦，對了，據說這個徐庶也是司馬徽的徒弟。這個司馬徽是何許人也？他簡直太厲害了！據我所知他的徒弟還有戲誌才、郭嘉、諸葛亮、龐統。這些人都是人中龍鳳。而先生你能得到司馬徽的舉薦，自然也不是凡人。”


  我抬頭望向天上的月，數著那一個個如月輝般照耀的名字。這個時代太神奇了，怎麽會有那麽多厲害的人物。有沒有，有沒有那一片，可以讓我躋身的一片天空。哪怕隻有短暫的閃耀。


  那天晚上我和蔡瑁又喝了許多酒，酒醉之後不知道了又說了多少心裏話。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的營帳。但我依稀的目光裏，似乎看到一盞不眠的燈。燈下有兩個人影，他們也在促膝長談。我的直覺一箱很準，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兩個人影就是賈詡和徐庶，他們兩個人為什麽會在一起，一整個晚上，他們又談論了什麽？

  ……


  第二天我起的很晚，睜開眼睛已經是中午了。我剛一走出營帳便撞見了程昱。


  看著眼前的程昱，他對我的態度還是和從前一樣：“蔣幹，才起來啊！”


  我怕程昱的眼神，他的眼睛好像把把尖刀刺入我的心中。我想用笑來掩飾尷尬，卻讓我顯得更加的不自在：“我……”


  程昱輕蔑的一笑：“你破了飛船隻是保住你的人頭而已，別以為丞相會因此相信你。有人看到你和徐庶在江心說了幾句話，之後你就有了破解飛船的辦法。不是嗎？我相信你自己最清楚這一切吧。”說著程昱又輕蔑的一撇嘴角。


  程昱：“再說三天，你和曹丞相承諾的三天是什麽？三天時間和破解飛船又有什麽關係？曹丞相是何許人也，他會看不出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