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一念之差
“話是這麽，但是……”牡丹後怕的看了君澈一眼，欲言又止。
“牡丹可是不相信我？”君澈笑問。
“沒有，隻是…”見君澈問自己是不是不相信他，牡丹下意識的搖頭。
“既然如此，你就不要擔心了，此事你知我知。我絕對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
“那好吧。”牡丹這才放下心了。
君澈看著牡丹美麗的容貌，突然間一陣無言。
他知曉了青城商會的秘密，卻還不如不知道。
“那，君後讓你做的事情？”
“我隻能在君後和傾城公主之間做取舍。”
“你和我一起去求掌櫃的，讓她幫我們找公子好不好？公子見多識廣，又神通廣大，他肯定會伴我們的。”
想到鳳傾城，牡丹忍不住建議。
“沒用的，你可能不了解君後、我卻很了解她，她做的事情，根本不會善罷甘休。”
“君郎，你可知，一旦你真的對傾城公主動手了，就算是你過了君後那一關，整個神武，也沒有了你我的容身之處，這是一條不歸路。”
牡丹深深的看了君澈一眼，一臉凝重。
“我早就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牡丹，但你不同，離開了我，你還有錦繡前程，你還能遇上一個比我更好的人。”
君澈深深的看了牡丹一眼，依舊溫柔而纏綿。
“君郎，我有點亂，你讓我好好想想可以嗎？”牡丹看著這樣的君澈，呼吸一窒，有些無措。
她不怕和君澈浪跡涯，也不怕就這樣陪著君澈去死，但是她擔心負了鳳青城，更害怕地規則的懲罰。
如果她們連浪跡江湖的資格都沒有，又何談其他？
“沒關係，你好好想想吧。”
“我有點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牡丹在為了自我和大義感到糾結，君澈看著牡丹的猶豫，一顆心卻是沉沒在了穀底，本來已經淡忘了的錐心之毒，竟然再次有了爆發的趨勢，疼的君澈心如死灰。
原來，你竟然不願意。
原來，在我和你的公子之間，你竟然這般的難以取舍！
那我的犧牲和努力，又算什麽？！
“好，你好好休息一下，容我想想。”牡丹一直在沉思，竟然沒有感覺到君澈情緒的變化，還以為他真的累了，趕忙安慰他讓他回去休息。
“好。”君澈收起最後的一份期待，終究是閉眼提出了告辭。
頭一次，他覺得心酸又委屈。
……
“君座。”
君澈剛剛走出了牡丹的房間，沒過多久，便被人叫住了，扭頭一看，發現竟然是牡丹的身邊的大丫鬟，茯苓。
“何事？”茯苓到底是牡丹的大丫鬟，君澈雖然瞧不上眼，但也並沒有過於的高傲，還是停下了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茯苓，等待著茯苓的下文。
茯苓距離君澈僅僅隻有兩步之遙，一抬頭就能看到君澈俊美的容顏。瞬間心動無比。
這是姑娘的戀人，自己是姑娘的大丫鬟，以後姑娘和君座結婚，那自己是不是也能成為君座的侍妾？
想到自己成為君澈的侍妾，茯苓羞紅了臉。
“君座似乎有什麽困擾，不知道茯苓能否為君座解惑。”茯苓壯著膽子問。
“你？”君澈看了茯苓一眼，有些輕蔑。
一個丫鬟而已，沒有牡丹，她什麽都不是，也妄想從自己這裏找存在感？
是最近的自己表現的太溫柔了嗎？
“我跟隨姑娘多年，對姑娘，青城公子，以及風月無邊都有一些了解。”
君澈輕蔑的語氣刺激的茯苓一愣，但能夠成為君澈的侍妾的憧憬又給了她勇氣。
她很明白自己沒有好看的容貌，又沒有可以拿的出手的才藝，人還不聰明，所以隻能不惜一切代價抓住自己能夠抓住的，不顧一切的往上爬。
否則，自己永遠都是一個侍女。
一個下人！
君澈聞言深深的看了看著自己麵色羞紅的茯苓一眼。
怎麽看，都不過是中人之姿，怎麽看，都不能讓自己產生興趣，但茯苓有意無意的暗示和搔首弄姿，自己倒是看的清楚。
這茯苓，怕是對自己存了不該有的心思。
一想到這種可能，君澈就忍不住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但茯苓所的對青城公子和風月無邊的了解，卻是真真切切的吸引到了君澈。
“看。”君澈終究是選擇了忍受茯苓這一張姿色平常的臉。
同自己對牡丹的失望和疑惑比起來，茯苓這張臉看起來也沒有這麽難以接受了。
“可否借一步話？”
沒想到君澈竟然聽進去了自己的話，茯苓有些欣喜。
如果君座知道了自己的發現，會不會對自己另眼相待。
“今晚子時，不管你用什麽辦法，來到我的別院，不要讓任何人知曉。”風月無邊遍地都是耳目，君澈自然不會在風月無邊和茯苓多做接觸。隨即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子時倘若我外出，姑娘會擔心的，一旦她找不到我，一定會央求風月無邊的侍衛到處去尋我。”
“那你當如何？”君澈有些不耐煩。
一個侍女而已，竟然也有這麽多要求。
“戌時如何？”見君澈有些不耐煩，茯苓趕忙提議。
戌時是風月無邊的生意最好的時候，屆時所有人都十分忙碌，根本就沒人會注意到自己的消失不見。
“可以。”君澈聞言點頭。
“謝謝君座。”茯苓見君澈同意了自己的建議，十分歡喜。
“你最好保證你提供的消息有我相信你的價值，否則，我會讓你知道戲弄於我的代價。”君澈看著茯苓那一臉歡喜的樣子，厭惡的警告。
“君座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君座後悔！”茯苓趕忙保證。
她不介意君澈對她的輕蔑和嫌棄，她要的是不惜一切的往上爬。
牡丹雖然待她不薄，但也不可能好到能夠忍受要共事一夫。
……
“姑娘，君座為何走了？”茯苓和君澈約好了時間，為了確保拿捏好君澈的情緒，特地去了牡丹的房間。
“他有一些事情。”牡丹還在想君澈的話，和這件事要如何告知元紅，對於茯苓的問題，有些心不在焉，
牡丹的這份失魂落魄和心不在焉更加堅定了茯苓不惜一切代價攀上君澈的決心。
如果姑娘失寵，失去了君座的喜愛，自己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努力獲得君座的另眼相看才是。
……
鳳傾城製定好了前去白虎國的計劃，便做起了準備。
此次路途遙遠，又不知道何時能夠歸來，鳳傾城有意讓紅塵紫陌白芷留下來應對危機。
紅塵三人對於鳳傾城這個決定，卻是一臉抗議。上次鳳傾城去幻月之森她們已經後悔許久，這次又怎麽能夠再次讓鳳傾城自己前去！
“無妨，無雙和如玉會陪我一起去。”鳳傾城攤了攤手，表示自己很安全。
“公主啊，你和無雙太兩情相悅了，帶上如玉公子，你們三人一起，怕是不好吧。”紅塵聞言滿頭黑線，
有時候公主的粗線條真的可以。
此去白虎國路途遙遠，她和無雙太子兩情相悅，你儂我儂，可想到形單影隻的如玉公子的感受。
“這…”鳳傾城這才感覺到自己考慮的欠妥當。
她隻想到了他們三人都需要神兵利器，卻忘記了她們三人的關係早就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眼下出發在即，在告知如玉不要一同前往，已然是太遲了。
……
“青城商會體係已成，即使沒有我等也能夠有條不絮的運行。”
“公主既然已經告訴了林掌櫃她們自己的身份，此番何不暫時將青城商會的事情放一放，帶著林掌櫃她們一起前往白虎國？”紅塵想了想，建議到。
“這樣麽？”
鳳傾城聞言開始思考這件事的可行性。
“公主，掌櫃的們也是人，公主一直以紈絝的姿態示人，即使明白公主乃是縱奇才，你讓掌櫃的們如何坦然接受一切？”
白芝也勸到。
“是啊，是啊，若我是林掌櫃他們，突然間經曆一切，突然間要接受一切，也是很難接受的吧。”紫陌感同身受的。
“我明白了。”鳳傾城臉色凝重地點頭。
一直以來，她和林青竹他們的聯係都是通過紅塵三人的傳話，實際上她和林青竹他們卻並沒有過多的接觸，因此林青竹三人雖然跟著她已經有十年之久，但是與她的感情和紐帶其實並不親厚。
鳳傾城一直覺得她和林青竹他們，已經傾城衛之間，信任有餘，卻感情不足。
似乎總是客氣居多，少了一些人情世故。
若不是有地規則和人道德倫理的限製，鳳傾城敢保證這些人未必會跟著自己，
如果此番接觸尋求神器，帶著林青竹他們曆練一番，彼此多家接觸了解，甚至經曆一些事情，是不是會增加彼此的默契和感情？
君無雙卻是一陣苦笑。
本以為多了一個君如玉就夠悲劇了，沒想到還會更加多幾個人。
君無雙縱然是遺憾，卻並沒有將自己的遺憾表現在臉上。
鳳傾城要做大事，一起有所經曆和成長是她的必經之路，隻不過是時間的早晚的差異而已，
既然是早晚的事情，何不早做準備早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