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答應
何栩清呆愣的看著段阮，臉上泛著害羞的紅暈，一向對這種情話抵抗力十足的他卻被自己小十歲的段阮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惹得臉紅心跳加速的。
段阮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突然會說出這種話，又好像是因為氣氛所致，才說出這種煽情的曖昧情話。明明說這種話並不是自己的性格，但偏偏看到何栩清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就說出這些話了。
何栩清偏著腦袋，不讓段阮看自己現在的表情。
現在的何栩清心裏混亂的很，被段阮剛剛說的那些撩撥的話，何栩清已經把持不住了。
他到底該不該原諒段阮呢？何栩清也不清楚。
經過一番思想掙紮，何栩清還是選擇了推開段阮，段阮怔忡的看著何栩清，眼裏充斥著疑惑。
“你不要說笑了……”何栩清抿唇，語氣聽不出有一絲起伏。
段阮不吭聲，就這麽看著何栩清。
他搞不懂何栩清在想什麽，看著緊緊抓著自己手腕的手傳來的溫度，抓著自己手腕的人此時偏著頭怎麽也不看向自己這邊。
如果說是了解的話，他一定不是了解何栩清的那個人。
一開始很討厭何栩清這種輕浮的態度，認為像他這種人，肯定什麽事都信手拈來，迎刃有餘。
在段阮認為，他和何栩清是不可能在一起的，雙方都是男人，再說了何栩清這個人這麽輕撫，有什麽值得喜歡的？喜歡他的人多的去了吧？為什麽一定會是自己呢？
抓著段阮的手腕微微顫抖著，何栩清咬了咬牙，忽然用力一扯，抬起頭，貼上溫潤柔軟的唇。
段阮一怔，怔忡的看著何栩清。
何栩清閉起雙眸，此時的他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遇上自己的初戀情人一樣。
如果你真的喜歡我的話……
如果是真的話……
過了一會兒，何栩清推開段阮，強忍著心裏的痛楚，笑道：“我希望你不是在說笑。”
“我沒有開玩笑。”
“我好像沒有哪裏值得你喜歡的吧？”何栩清抿了抿唇，縮回手，淡淡的說道。
何栩清一直都記著段阮之前說過的話，段阮說過自己不會喜歡男人，不管怎麽樣也不會喜歡上自己這陰沉的人吧。
何栩清未嚐不是一個懂得氣氛的人，但是剛剛那種曖昧不清的氣氛，讓何栩清很不好受。有些事情，他不認清楚，他是不會就這麽被牽著鼻子走的。
“你喜歡我哪裏？我一直寵著你，所以你喜歡我？”
“不是的。”段阮牽起何栩清的手，眼裏飽含著前所未有的溫柔，心疼的看著何栩清，“我喜歡你，真的。”
任由段阮牽著自己的手，何栩清依舊沒什麽反應，繼續道：“那你說說你為什麽不聯絡我？”
“……”
“你和段先生吵架了，這件事從來沒有想過要告訴我？”
“不是的……”
“要不是今天段先生給我打了電話，我還不知道這件事的呢。”何栩清語氣越發淡然，他在生氣，氣段阮為什麽不告訴自己。氣段阮什麽都不說，明明可以直接找自己，卻偏偏去找其他人。
“我爸他……他有沒有說我奶奶怎麽樣？”段阮耷拉著腦袋，對於何栩清這種質問，他沒有反駁的餘地。
吵架歸吵架，但是段暄始終都還是自己父親。也有好些天沒有和家裏聯係過了，段阮並不是不關心，隻是不知道該如何去說，自尊心作怪不允許自己先低頭吧。
“老夫人出院了。”何栩清掙脫開段阮的手，不輕不重的說道。
如果段暄沒有打電話給自己，何栩清真的會像個傻子一樣一股腦熱的給段阮機會。
段阮的奶奶昨天已經出院了，但是作為長孫的段阮完全不知情。何栩清明白段暄給自己打的那通電話是什麽意思，莫不是想要自己勸段阮回去罷了。
“哦，這樣啊……”段阮撓了撓腦袋，不知該說什麽。
何栩清看著段阮耷拉著腦袋的樣子，心裏五味陳雜，盡管很想挽留，但仍然脫口而出的是另一句話：“你回去段先生那邊吧。”
“我不要。”段阮猛地抬起頭看著何栩清，他不是第一次聽到何栩清要把自己趕回家了。他不知道何栩清為什麽這麽執著的讓自己回去，為什麽自己一定要回去？“你為什麽老是趕我回去啊。”
“我想我上次說的很清楚了，我們沒必要一直保持這種關係了。”何栩清閉了閉眸，強忍著心裏的難受。
要他說出這種話，他也很為難。他也很想和段阮在一起，但是要這樣一輩子遮遮掩掩的話，那還不如不要在一起好了。
反正，段阮還沒有陷得這麽深。
“為什麽？”段阮詫異的看著何栩清，為什麽何栩清要說出這種話呢？不是說好要給自己機會的嗎？
“沒有為什麽。”何栩清臉色很平靜，“你也替我想想吧？我和你在一起，我受到的都是什麽待遇呢？這種關係是不公平的，隻有我一個人承受這麽不公平的待遇，你什麽時候考慮考慮我呢？我不想再這樣了，你就當大發慈悲吧，簽了那份離婚書，對你也有好處的。也當算是可憐我這些時間，對你這麽好，成嗎？”
“這是你的心裏話？”
“是。”
“……”
段阮稍稍後退了一步，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道：“那，就按你說的吧。”
何栩清不吭聲，隻是看著段阮，臉上平靜的沒有任何情緒。
“我明天會回去的，這些天也麻煩你照顧了。”
段阮沒有繼續和何栩清說下去，而是徑自回到床上躺下睡覺。
何栩清也識趣的去客房睡，這種時候還是讓段阮靜一靜比較好。
段阮以為要是能夠補償何栩清的話，或許他們也不會這樣。他不知道段暄和何栩清說了什麽，還是說剛剛何栩清說的都是心裏話。
這些在此時都顯得無關緊要了，段阮也不想去糾察了。
以前他不知道何栩清為什麽總是笑著說喜歡自己，看樣子真的很輕浮，但是現在稍微好像能夠理解何栩清當時的心情了。
段阮一整晚沒有睡著，天一亮就起身換好衣服，坐在客廳等何栩清。
何栩清醒的也很早，看到段阮起的這麽早卻不意外。洗漱好後，自己也換了一身衣服，便開車送段阮回去。
“東西都收拾好了嗎？”何栩清看著段阮兩手空空的，忍不住問了一句。
“嗯，麻煩你有空的時候都扔了吧。”段阮坐在副駕駛，一直低著頭玩著手機，始終沒有抬起頭。
何栩清也不繼續問那些話，於是換了個話題，問道：“你餓不餓？”
段阮貌似起的比自己要早，什麽東西都沒有吃，在想段阮會不會肚子餓。
“不餓。”
何栩清抿了抿唇，沒有再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