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抉擇

  “等等，你在說什麽？如果是因為剛才的事，我也給你道歉了。”段阮急了，不明白為什麽何栩清會突然提出離婚。


  不知道為什麽何栩清會提出要離婚，不是隻是個誤會嗎？


  何栩清微微眯起眼睛，笑道：“我沒辦法繼續了，是我自己的問題，段阮，不是你的原因。”


  是何栩清自己的原因，和段阮無關。


  一開始就是自己過於勉強段阮了，何栩清現在才明白，有些事勉強不來的，非得認清事實，才知道自己什麽都不是。


  “我過幾天會給你寄離婚協議的，裏麵有些東西要補充的話，你可以隨時找我。”何栩清理了理衣服，抬起頭和段阮對視。“對不起，勉強你了。”


  何栩清意識到自己做了一個很嚴重的錯誤，不是所有的事情他都有絕對的把握。


  他喜歡段阮，但是注定得不到段阮的喜歡。


  段阮不會喜歡自己，何栩清也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段阮有他更好的人生，趁現在還可以回頭，趁現在還可以放棄，趁現在還沒有深陷到不可自拔的地步……


  何栩清眸子暗了暗，經管心裏一遍又一遍在說喜歡段阮，奈何心聲再大，段阮也聽不到。


  “你在說什麽！？”何栩清突然說離婚，段阮覺得接受不了。


  “對不起……”何栩清笑著推開段阮，看了段阮一眼，轉身離開。


  喜歡是一件沒有回報的事，得不到回報的人最深情。


  我喜歡你，但不希望阻礙到你。


  如果兩個人在一起痛苦，我會讓你自由。


  何栩清也累了，他喜歡段阮，心裏還是喜歡著他，盡管段阮不喜歡自己。


  何栩清不願這樣，他不想換回來落到最後和葉赫一樣的結果。


  如果是這樣，一開始就不要在一起好了。


  何栩清不想到最後，提起段阮這個人都尷尬。


  喜歡，不一定要在一起。


  既然不適合，還不如分開。


  何栩清離開了那個所謂的“家”，或許何栩清是個不懂裝修的人，那裏確實他用盡自己心思畫裝修圖，自己監督施工的屋子。


  但是，現在何栩清並不需要了。


  房子哪裏都有，沒有一個合適的人，何栩清什麽都不要。


  何栩清離開後，去了他經常去的酒吧，自己開了個包廂，一個人在裏麵獨自喝酒。


  他點了很多酒，他很久沒有喝這麽多了。


  因為段阮不喜歡酒味，何栩清每次應酬完都是洗完澡再回去，隻是不想段阮嫌棄，也不想讓段阮不舒服。


  處處為段阮著想，卻忘記別人並不需要。


  何栩清看著桌上點滿的酒，一杯一杯的往酒杯裏倒，一杯一杯咽下喉嚨，酒味蔓延在喉嚨裏遍布全身的麻木。


  酒精刺激到舌頭麻麻的讓何栩清覺得感受很多，火辣辣的酒喝進肚子裏，像是在填滿什麽東西。


  “嗬嗬……”何栩清苦笑著，他沒有想過會變成現在這樣。


  如果落到現在這種場麵，何栩清一開始就不會開始了。


  一開始不這麽做會不會更好？


  何栩清打了個電話給慕七夜，不知道慕七夜睡了沒有，但是何栩清現在想叫一個人出來陪陪自己。


  何栩清撥出了慕七夜的電話，慕七夜很快就接了通了電話，沒有讓何栩清等一分一秒。


  “七夜……”何栩清撐著臉，眼裏流露出他這十年來沒有表現出來的悲傷。


  他是真的很喜歡段阮，明明這麽喜歡，可是卻永遠都得不到。


  “有空嗎？出來陪我喝酒好嗎？”何栩清盡量讓自己表現得淡然一點，可是難過的心情在內心洶湧澎湃著。


  慕七夜沒有猶豫，沒有詢問，“好。”


  得到慕七夜的回答，何栩清報了地址後掛掉電話。


  他對段阮仍有愛意，卻又無能為力。


  本來就何栩清就沒有自信能夠和段阮在一起，他想相信段阮，但是每當看到段阮身邊有女人繞過，想要前進蠢蠢欲動的心又退縮回去。


  慕七夜沒有讓何栩清等很久，掛掉電話後便火急火燎的趕過來了。


  何栩清見到慕七夜，眯起眼睛笑了笑，眼淚劃過臉頰，難過的情緒一湧而出。


  “七夜啊……”臉上掛著淚水卻仍逼自己笑著對待慕七夜。


  一看到慕七夜，何栩清再也忍不住委屈的情緒，一湧而出。


  慕七夜是何栩清的心靈支柱，和慕七夜認識的越久，越把慕七夜當做家人看。


  慕七夜坐到何栩清旁邊，拿起酒杯給自己倒酒，沒有說話。


  他知道何栩清現在心情不好，他什麽也不會說，隻會靜靜地坐在何栩清身邊聽著何栩清說他想說的。


  何栩清很感激慕七夜，他知道慕七夜最了解自己

  很多事情慕七夜知道，但是慕七夜不會說出來。


  “我真的很喜歡他，可是不行了，慕七夜。”何栩清笑著舉起酒杯和慕七夜碰了碰酒杯，又道：“我可能真的不適合和別人在一起吧，你說的對，有些事不能勉強，我真的累了。”


  說完，舉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栩清……”慕七夜真沒見過如此失落的何栩清，慕七夜心疼他。


  他知道，何栩清恨不得讓段阮屬於自己的，可是何栩清不想勉強他。


  “他還年輕，他以後會有一個正常的家庭，我不同，我還有幾年就四十了，我等不了了，我比他大一輪。或許你們說男人三十而立，可是，十年後他三十了，我不知道我還有多少個十年可以陪他等。年齡差距擺在這裏的，無論如何也改不了，他會娶妻生子，那些東西我都給不了。”


  一切事情都像重蹈覆轍一樣，一遍一遍的重複。


  不管是段阮還是葉赫，最後都不會選擇和自己在一起。


  何栩清明明知道最後都是沒有結果的，不管是段阮還是葉赫，都不會選擇自己。


  他們都喜歡女人，他們都希望擁有自己的家庭，這些何栩清都給不了，何栩清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候。


  “我做不到……慕七夜，我真的做不到。”這是個完全沒有勝算的場合，何栩清贏不了的。


  “不管是葉赫還是段阮，我真的都認真喜歡過了……但是都不行，他們最後都不會選擇我，我真的累了。我和段阮說，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