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詢問
何栩清今天充當司機，段阮乖乖的坐在副駕駛。
段阮發現何栩清每次和自己出來，都是自己開車，而不會找司機過來開。
“我好像沒見過你讓司機載過。”段阮有些好奇，難道大老板不都是應該珍惜時間在車裏辦公，然後開車這種瑣碎事交給司機嗎？
“上班時候會讓他過來幫我開，私人時間就自己開，更何況……”遇上紅燈，何栩清慢慢的把車停下，轉頭看著段阮，嘴角微微揚起：“我們兩個在一起，沒有第三人在場更好。”
段阮臉一紅，口是心非的瞪了何栩清一眼：“開你的車，那麽多話。”
何栩清抿唇笑了笑，曖昧的說了一句：“我就跟你在一起時話特別多。”
“誰理你啊！”
紅燈閃了幾秒，轉成了綠燈。
何栩清發動引擎，專注著前方的路，道：“段阮，你下半年就大三了吧？”
“嗯…怎麽了？”
“你學分修夠了嗎？”
何栩清若無其事的問了這麽個問題，段阮一愣，他學分是修夠了，不過他還不想這麽快離校，因為還沒有物色好實習單位。
難道何栩清又要勸自己去YOM上班？
“修夠了…”段阮躊躇的答道。
“我想讓你去學車，有興趣嗎？”何栩清摸著方向盤，等段阮答複。
何栩清也是前幾天才有這個想法的，讓段阮去學車考個駕照，段阮出來工作也方便點。
學車？段阮愣了一下，他有想過學車，拿個駕照以後都有好處就是了，他沒想到何栩清也是這麽想的。
“好啊。”段阮不假思索的答道。
段阮想學分修夠了，閑著也是閑著，趁還沒出去實習前考個駕照什麽的也好。
何栩清滿意的勾唇一笑，段阮答應實在是太好了。
學車也不太難，何栩清打算等段阮考駕照給他買一輛車，畢竟他們住的比較偏，段阮出去實習上下班不方便。
段阮也有想過，隻不過之前一直沒有機會去學罷了，他有學過車，就是沒考駕照罷了。
“等你考了駕照，我給你配輛車吧。”
之前聽段阮說他不會開車，何栩清在想等段阮考完駕照，他就給段阮買輛車。他已經有心水的車要送給段阮，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段阮點了點頭，心想：現在都還沒報班呢。
去段暄家的途中，何栩清一直問段阮關於他自己的事，興趣呀，習慣啊，喜歡吃什麽等等。
段阮都很配合的一一回答何栩清的問題，段阮每說一個，何栩清都會特別高興。
段阮想起之前因為何栩清調查自己而被自己罵，何栩清聊起自己的事情，段阮多少心裏有些愧疚，當時不該罵何栩清的…這暴脾氣上來一時半會也改不了，不過段阮這次耐心很多，他很耐心一一回答何栩清的問題，何栩清也很開心。
難得自己問一大堆問題，段阮沒有生氣，何栩清安心了許多，他跟段阮的話題聊得挺多的，不過重點一直在段阮身上。
何栩清問什麽，段阮就回答什麽，聊的不亦樂乎。
他們到段暄住的小區已經是下午兩點的事了，何栩清把車停好，段阮提著兩袋伴手禮站在一旁，等何栩清泊好車一起上樓看望段暄。
“上去吧。”何栩清接過段阮手中的伴手禮，段阮本不想給，他覺得何栩清太把自己當女人了，但何栩清隻是笑了笑什麽也不說。
何栩清買的幾條煙和一些營養品還有水果籃給段暄，不得不說何栩清很會挑禮物，他挑的都是別人中意的。
段阮都不知道段暄喜歡的是什麽，而何栩清挑的恰恰中了段暄的下懷，段暄開心的不得了。
“來就來嘛，帶這麽多東西做什麽，快進來快進來。”段暄開門看到何栩清說中提著的東西，樂嗬嗬的接過何栩清手中的東西，讓何栩清他們進來坐。
“爸。”
“段先生。”
“坐坐坐，不用客氣。”段暄讓何栩清他們坐到沙發上，客氣的對兩人笑道：“我去切些水果，你們先坐著吧。”
說完，段暄拿著水果籃轉身進廚房弄果盤。
不知道是不是段阮的錯覺，他感覺他父親對何栩清態度客氣的太明顯了，怎麽說何栩清也算是他的兒婿，叫他段先生總該不合適，可段暄卻什麽都沒說。
“你想喝什麽，我去給你倒。”段阮詢問何栩清想要喝什麽，他感覺何栩清很緊張。
“水就可以了。”何栩清笑了笑，想盡量讓自己顯得從容，可惜還是笑得太僵了。
他有些小緊張，緊張到手指冰涼。
何栩清也不是第一次和段暄見麵了，不知為什麽，這次見段暄特別沒有底氣。以往他來見段暄都是談軒軒和段阮的事，這次以兒婿的身份跟段暄見麵，多少有些緊張。
段阮起身去飲水機拿一次性紙杯給何栩清倒了一杯水，遞給何栩清。
“謝謝。”
何栩清伸手接過紙杯，手不小心碰到段阮的手，頓時臉上燥熱無比，有意無意的避開段阮灼熱的視線。
段阮也注意到了，何栩清從剛剛進門開始就很奇怪，意外的安靜，坐在沙發一言不發一點都不像他。
段阮在想，何栩清跟段暄好歹也見過見麵，何栩清沒理由會緊張才對。
“你很緊張嗎？”段阮坐到何栩清旁邊，故意挨著何栩清坐。他看何栩清雙手緊握，似乎真的緊張到慌了手腳。
何栩清怔腫地看著段阮，隨後點了點頭：“……嗯。”
“緊張什麽？我爸而已。”段阮安慰道。
段阮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突然說出這句話，他沒想過要安慰何栩清，但他看何栩清似乎一直在等這句話一樣。
聽到段阮說出這句話，何栩清這時才放鬆了些，低笑一聲：“我知道。”
正因為是你爸，我才緊張。
何栩清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正因為是段阮的父親，何栩清才緊張。他想表現的好一點，那麽段暄對自己的態度也會變好些吧？
段阮摸不著頭腦，何栩清總是奇奇怪怪的，根本猜不到他在想什麽。
是不是最近對何栩清好過頭了？可何栩清好像還不太能接受自己對他好？等等…誰要對一個男人這麽好啊，神經病！
段阮拚命地搖了搖頭，把這個想法從自己腦袋裏驅逐出去。
“你去廚房看看段先生有什麽要幫忙的吧。”何栩清推段阮去廚房幫一下段暄，段阮看著何栩清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始終沒有說出口。
他想問為什麽何栩清還一直叫段暄叫段先生。
不用問，他心裏已經得出結果了。
這個問題，問一遍何栩清沒有回答，段阮多少心裏有數了。
段阮聽話的去廚房幫段暄弄果盤，何栩清一個人坐在客廳有些無聊。
他把段阮叫去幫段暄，隻是不想讓他看見自己這麽慌張的模樣，他一直在段阮麵前從來都是從容不迫的。
何栩清抿唇自嘲，沒想到會被段阮看出自己在緊張，真是沒出息。
段阮來到廚房，看見段暄在切水果，段暄背對著他，並沒有看到段阮，但他知道是段阮進來了。
“……爸。”段阮站在段暄背後，輕聲叫道。
段暄沒有停下自己手中的動作，隻是應了一聲：“嗯。”
段阮覺得兩人的氛圍很尷尬，他杵在段暄後麵，也不知道要跟段暄說什麽。
他平時跟段暄沒什麽好聊的，兩父子關上房門如陌生人一般。
段暄也不吭聲，似乎在等段阮開口。
“爸，我來幫你切吧。”段阮上前小心翼翼的拿過段暄的刀，讓段暄站一邊休息。
段阮想了想，自己還是該主動點，畢竟父子哪有隔夜仇，段暄也不可能會氣自己那麽久。
“你們現在處的怎麽樣？”段暄站到一邊抱著手看段阮切水果，想問問自己兒子跟那個男人發展到什麽樣的地步。
段阮手一抖，差點切到自己手，他沒想到段暄會問這個。
段暄是想聽自己說他和何栩清的關係好呢？還是想聽自己說不好呢？
段阮不知道，給了個模糊的答案：“還好吧。”
段暄站在段阮身後，看著段阮的後背，神情複雜。
段阮給的這個答案，在段暄內心自動解讀成了‘我們處的好著呢，不需要你瞎操心’。
沒想到短短幾天他們就產生了感情，一開始段阮還跟自己吵的厲害，現在問起兩人的關係，段阮居然說還好，那就表明段阮對何栩清的態度慢慢在改變。
“你喜歡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