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商量
一日，何栩清坐在辦公室翻看秘書提供的資料，關於段暄公司近年來在市場的銷量和口碑。
他對段暄的公司是沒多大興趣，在文具行業，段暄他們的公司雖然是小有名氣卻沒什麽特色，何栩清原本更看好好友慕七夜推薦的產商。
正當何栩清認真的在看資料時，被一陣熟悉到不行的聲音打斷自己的思考。
“何——栩——清——！！”
這人很不客氣地打開何栩清辦公室的門，何栩清低著頭繼續看文件，絲毫沒有理會這位“不速之客”，也是習慣了他的作風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這位“不速之客”便是何栩清的好友，慕七夜。
“你慕哥哥來了就一點反應也沒有？”慕七夜走到沙發旁一屁股坐了下去，對著站在何栩清身旁尷尬到快要石化的秘書小姐，調侃地對其吹口哨，“敏敏好久不見，有沒有想我啊”
小秘書害羞的紅了臉，不敢看慕七夜，“慕…慕總好。”
“叫什麽慕總呢？叫慕哥哥嘛。”慕七夜朝小秘書拋了個媚眼，小秘書霎時臉紅的像猴子屁股，低下頭不敢看慕七夜。
何栩清看不下去了，這個不要臉的當著自己的麵調戲自己的秘書，開聲替小秘書解圍：“小敏你先出去吧，我跟慕總還有話說。”
小秘書木訥地點了點頭，紅著臉走出辦公室，慕七夜還不忘對著小秘書說：“小敏敏下次見”
小秘書紅著臉走出辦公室，秘書剛走，何栩清就放下自己大boss的架子，開始吐槽慕七夜的不要臉。
“慕哥哥？省省吧你，別為難人家小姑娘叫你哥哥了，慕大叔！”
慕七夜選擇無視何栩清的話，畢竟對於他來說，自己永遠二十三。
“敏敏真的很可愛啊，你看被我調戲的臉紅紅的多可愛啊！”慕七夜笑嘻嘻地看著何栩清。
“你可拉倒吧，那是我秘書，別每次來搞得人家小姑娘羞紅臉的，你當我這是古代怡紅院啊？”
“你家怡紅院規模挺大的，全國連鎖呢？”慕七夜接著何栩清的梗繼續說下去。
“說正經事，我前不久不是跟你提過打算入手文具嗎？”何栩清從辦公桌的一堆文件中翻出一疊資料，起身走到慕七夜身旁坐下。
“怎麽考慮好了？”
“你先看看這份數據。”
慕七夜接過資料，翻了幾頁仔細地看著那份資料，實在看不出有什麽毛病，看向何栩清。
那份資料是HC文具這幾年來的銷量，客戶反映相對都很高。
何栩清遞上另一份資料。
“我決定收購軒軒文具，這是軒軒這幾年來的市場口碑和銷量。”何栩清說道。
“我之前向你推薦的HC文具不是更好嗎？HC無論是市場銷量還是產品口碑都會比軒軒高很多，軒軒不及HC好吧？我之前帶你去看過HC製作文具的工廠不是嗎？無論是環境，還是生產後對外銷量都是業界第一。”
慕七夜不解，之前和何栩清去HC製作廠觀察過，HC的製作機器是最新最好的，他們的文具也有質量保證。
何栩清看了也覺得挺好的，他做中間人都覺得HC各方麵比一個在文具市場裏沒有任何名氣的軒軒文具好的多。
明明雙方談的好好的，何栩清怎麽就突然提出要收購沒有名氣的小企業呢。
“你不是對HC印象挺好的嗎，說好一起入資HC的，怎麽突然說軒軒文具了？”
何栩清倒沒覺得有什麽的，他想了想，問慕七夜：“我問你，現在在你麵前有兩個選擇，一個是一時沒什麽名氣有提高做到更好的小公司，可能剛開始沒有什麽客戶，你可以隨意改動方向；另一個是在業界赫赫有名的小公司但你如果要改變方向，不往原來的路發展，你就會失去一定的客戶，你會選哪個？”
“第一個風險明顯會比第二個大，作為投資方肯定會喜歡風險小的，圖個穩定。”
“我剛開始也是這麽想的，作為投資方肯定會選風險小的，有固定客流怎麽也不會賠本是吧。如果你把這種想法帶入到這次收購計劃當中去想的話，HC和軒軒是兩種不一樣的性質。”
“HC和軒軒都是以文具出身，怎麽會是不一樣的性質呢？”
“HC的口碑和銷量是行內第一，這我不否認，HC負責人也和我私下談過，我提出的HC的股份我占百分之二十，賣出的數量，錢我占百分之五十。HC那方同意我的提議，相對的我需要負責出傭錢，機器、材料我需要付百分之二十。”何栩清說著，拿出另一份資料遞給慕七夜，一邊向慕七夜解釋。
HC提出的要求不過分，何栩清也覺得能合理接受，合同方麵很合理，但卻沒能激起何栩清的興趣。
段暄提出的要求吸引何栩清的注意，軒軒文具的股份YOM占百分之四十，銷售額占百分之二十五，YOM隻需提供資金，不需要做任何擔保。
“這麽說來軒軒確實是潛力股。”慕七夜結果何栩清遞過來的資料。
雖然他是這麽說，但對於軒軒可是一點好感都沒有，隻是附和著何栩清罷了。
“你覺得如何？”何栩清合上資料，他很滿意軒軒開出的條件，比起HC固定的客源他更傾向自己去挖掘客源。
“我個人還是喜歡HC，起碼HC的市場給我看來是客觀的，知道的，賭注越大風險越大，我是不會選擇軒軒的，即使開出的條件再優異。”慕七夜還是希望何栩清能慎重起見，投資文具商本身就不是他們的轉行，隻是消遣的投資一些過過癮就沒必要冒那麽大風險。
再說了，軒軒現在到處欠員工工錢，也是逼得走投無路才會選擇讓YOM幫忙。
何栩清卻認為軒軒不失是支潛力股，他最熱衷的就是投資和開發。每次都會拉著慕七夜看一些新奇的東西，兩人商量好了，就一起合資投資。
“你沒有get到我的點上嗎？”何栩清不解，平時他和慕七夜都臭味相投，這次卻各執一見。
慕七夜看了何栩清一眼，沒有吭聲。
拿起茶幾上的茶壺，斟了一杯茶，品了一口，才道：“軒軒和HC相比，各有各的好，YOM可以選擇軒軒，YOM這種暴發戶的BOSS，敢於投資大風險的，我自然是讚同你的想法，但是MUS沒辦法像YOM一樣，知道吧？”
MUS是慕七夜的爺爺慕老爺子白手起家的，雖然慕七夜有MUS的話事權，但最終的決定權在於慕老爺子，慕老爺子這份人最怕走風險投資，自然是不會答應。
“我前幾個月不是想要在B市買那塊地嗎？本來是打算建別墅的，本來是抓一個大水魚一起合資的，結果被我爺爺知道了，我爺爺那份人你知道的，他不讓我亂放盤什麽的，把我臭罵了一頓還凍我卡。”慕七夜越說越氣，好好的投資被別人打斷發財路。
他當時都已經準備好和別人簽合同，就等收錢了，結果還是被慕老爺子卡住了，這大金額的生意一下子就嗚呼了。
何栩清一臉無奈，他知道慕老爺子對慕七夜何其看重，巴不得把慕七夜打造成創國人才，可慕七夜又不是乖乖少爺，怎麽會乖乖聽慕老爺子的話？
“老爺子凍你卡而已，你確定不是你那些風流事被慕老爺子知道？”
何栩清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慕七夜，天知道要是慕老爺子那份人知道他在外麵男女通吃亂搞關係，指不定打斷他狗腿。
“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我以前敗家怎麽都好，爺爺就沒凍我卡，總有人在我背後捅我刀子，指不定又是那廝。”慕七夜咬牙切齒，他最討厭別人管著自己，天性浪蕩的性格哪能讓別人管製？
“那廝？”何栩清笑了，他就沒見過有人給慕七夜打小報告的，除了慕老爺子，慕七夜就沒怕過誰。
“你也認識，我的秘書。”慕七夜一提到他的秘書，整個人就跟充氣娃娃泄了氣一樣。
“那孩子啊，長得挺清秀的。”何栩清見過那秘書一次，白白淨淨的挺清秀的，看起來有點嫩。虧那孩子還是慕七夜的秘書，慕七夜私生活亂七八糟的，好幾個秘書都被他氣走了，也隻有那孩子堅持一直跟他到現在了。
“媽的，別他媽提他，一提就一把火！”慕七夜一想到自己爺爺給自己安排的那個秘書，真的快氣瘋了，完全是跟自己對著幹！
“又怎麽了？那孩子長得不錯啊，起碼比你那些sexpartner好多了吧？”
慕七夜一有空就去找酒吧找sexpartner，男女通吃暫且不說，挑的不是些弱不禁風的林妹妹，就是妖裏妖氣的三四線未見光的小鮮肉。每次甩別人九公裏，那些人不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糾纏他。
何栩清對他的眼光也是服氣。
“哈？你在逗我啊？”慕七夜不敢相信自己的摯友居然會說這種話，瞪大眼看著何栩清。“那個人？清秀？栩清你眼神沒問題吧？那個人就隻會捅我刀子。”
這樣的話，他可寧願找個傻子。
何栩清無奈的笑了笑，不知該說些什麽好。
他認識慕七夜也有十多年了，大學造下的孽緣。
何栩清和慕七夜一樣，都是情場老手，也不知是誰學誰的。
“算了，別說我了，說說你吧。”慕七夜擺了擺手，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嗯？”
“你該不會真是看上段暄的兒子才冒這麽大風險吧？”慕七夜不敢相信何栩清也會有對一個人執著的那一天？
“嗯。”何栩清沒有否認，他確實是看上段阮了。
慕七夜搖了搖頭，喃喃道：“沒救了沒救了，我兄弟也要栽進墳墓裏了。”
“我自願的。”何栩清眉眼彎彎，淺笑。
他知道慕七夜肯定會說些風涼話，但他就是看上段阮了。
“更加完了，以後就我一人風流了。”
“你也收收心吧你。”何栩清一巴掌拍到慕七夜大腿上，咧嘴大笑。
慕七夜看著何栩清，似笑非笑：“收心？和誰？除了你，我不要其他人，我看不上其他人。”
“拉倒吧你，記得結婚那天要到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