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異變
烏茲的身軀消失了，意識歸於寂滅。
……
不知過了多久，烏茲重新睜開了眼。
看著眼前的卡莎將手中由虛空生物生成的長刺再一次紮入瑪爾紮哈的身軀時，他突然驚醒了過來……
等等，這波我好像見過！
之前被大眼仔一波帶走的記憶瞬間湧上腦海，那種死亡的真實感讓他不由得心悸。
該不會……
抬起頭，雙眼死死盯著天空，烏茲想要驗證自己猜想。
周圍的眾人不明所以，連卡莎吸取瑪爾紮哈“身體精華”的舉動都沒有察覺到，反而同烏茲一樣，抬頭仰望著星空。
片刻後，一道裂縫再一次出現，記憶中的畫麵重現。
長有觸角的獨眼從裂縫中探出身，這個世界重新接受了熱能光束的洗禮……
這一次，提前察覺到異樣的眾人開始逃亡，但烏茲卻是一動不動。
“維克茲，我是來談判的。”
被分解前，烏茲又聽到了這句話。
但不同的是，他看到了自己意料中的那個人。
至尊法師—古一。
時光寶石閃耀著奪目的光輝，籠罩著這個世界。
……
再一次睜眼，又是卡莎在……
呼……
烏茲長舒了一口氣。
他意識到，有個大佬在用極其無賴的招數拯救這個世界……
至尊法師的秘技——時光回溯之我是來談判的。
依靠時光寶石的無盡威能，將對方一次次拖入無窮的輪回之中，強迫對方答應自己的要求……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自己還能保留記憶，但烏茲可沒打算繼續待在這裏被分解。
“散開！帶人走！”
隨著烏茲的一聲提醒，眾人下意識的開始逃離這裏。
沒有人質疑他，這即是出於對他“先知”身份的認可，也是信任自己隊友的表現。
格溫通過蛛絲將羅傑斯和昏迷中托尼以及斯凱連接在一起。
斯凱瞬間領會了對方的示意，震震果實發動，周圍的空間都在震動，整個人如同裝上了火箭的發動機一般，快速飛了起來。
連帶著幾位超級英雄和格溫後續連接上的幾個特工，離開了這裏。
而烏茲則是原地發動了傳送，選擇了最遠的一個真眼。
臨走前，他看到了卡莎化作一道黑影消散在了天際……
這裏沒人能夠救下所有人……
除非……古一能夠結束談判。
這就是生活在漫威世界裏的普通人的悲哀。
等到烏茲結束傳送，天空中裂縫再一次出現，大眼仔再一次露出了身影。
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時，那隻獨眼，似乎很是憤怒……
遠比之前更加寬廣的熱能光束出現，掃過了這個世界。
“維克茲，我是來談判的。”
古一大佬再一次現身，語氣依舊是那麽的平靜。
“你在戲弄我！”
雖然烏茲沒有在維克茲龐大的身軀上看到任何能夠發聲的器官，但他依舊清晰地聽到了這憤怒的咆哮聲。
“等我解析出寶石的……”
不等維克茲說完，烏茲眼前畫麵一轉，再一次陷入了詭異的時間循環。
還是熟悉的畫麵，熟悉的配方.
如果不是不願看到隊友死亡，烏茲都不想掙紮了。
甚至還想搭個小板凳坐在一旁看古一大佬耍無賴。
“散開！帶人走！”
眾人再一次散開，烏茲也依靠傳送離開這裏。
而這一次，就在裂縫打開的一瞬間，還在裂縫另一邊的維克茲就極其憤怒向這個世界發出了自己獨特的問候。
龐大光速再一次席卷了這個世界……
“維克茲，我是來談判的。”
……
不知過了多少個輪回，以至於烏茲都有點煩了……
這家夥也太有耐心了吧。
要是我肯定早就放棄了……
終於，維克茲妥協了。
“你到底想要什麽？”
他甚至不願意再看到對方，連身影都沒有露出，就隔著裂縫與古一對話到。
這種詭異能力讓他沒有選擇。
他試圖通過分解去掌握這種規則，但那顆寶石仿佛能隔絕一切窺視，無法損傷分毫。
擺在他麵前的，隻有兩個選擇，要麽接受談判，要麽就在這無盡的輪回中無限循環。
“你離開這個世界，並且永不回來。”
“虛空已經感知到了這個世界的存在，你們逃不脫毀滅的命運！”
維克茲說的是實話，即便他離開了這裏，也會有其他的虛空物種聞訊而來。
“你不可能時時刻刻……”
“那不是我的事，你隻能選擇答應我，或者就這麽和我耗下去。”
“我有很多時間，而且，我已經習慣了。”
很早以前，遠不如如今這麽強大的古一在麵對自己無法對抗的存在，也是用的這種方式拯救世界。
古一看著裂縫後憤怒的維克茲，淡然道。
就算自己現在有和對方戰鬥的本事，但她不願。
在自己窺探過的無數中可能中感受過維克茲強大的古一，清楚的知道要戰勝他需要付出的代價。
自己會因為無法挽回的傷勢而陷入虛弱之中。
而新的至尊法師還沒有成長起來，那些窺視地球已久的邪惡勢力就會蜂擁而至。
而那些本該拯救世界的超級英雄還沒能做好對抗這一切的準備。
這是唯一的方式。
自己沒有選擇。
維克茲同樣沒有選擇。
“我會放過這個世界，但虛空不會。”
就在烏茲以為一切都已經結束的時候，畫麵一轉。
一起又回到了起點。
卡莎吸取完了瑪爾紮哈遺留的精華，轉過頭看著抬頭四十五度仰望星空的眾人，疑惑到：“你們在看什麽？”
烏茲搖搖頭，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回應道：“唔……沒什麽。”
總不能告訴這幾人自己見證了無數次世界被毀滅的場景吧。
我還是……太弱了。
這個世界，財富和權勢能帶來的安全感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大。
實力，才是自己應該追求的。
不過幸好還有個大佬能罩著自己……
但轉瞬一想到未來會有很多守護這個世界的英雄消散在時間的長流中，烏茲的心頭仿佛紮上了一根刺一樣。
改變這些命運！
當他下定決心的時候，耳旁傳來了一聲隻有自己能聽到的歎息，“那麽，你準備好迎接那個唯一的結局了嗎？”
古一？
認出了這個聲音的烏茲一時陷入了呆滯中。
還不等他發出任何詢問，不遠處的瑪爾紮哈屍體突然融化。
一個直徑十多米的巨大空洞陡然出現。
強大的吸力吞噬著周圍的一切。
“救人！”
格溫和斯凱再一次用出了飛行套餐，但與之前不同的是，蛛網在粘住托尼的戰甲時，因為在戰鬥而破損的戰甲在兩個互斥的強大力量之下……掉落了一部分。
瞬間，托尼被吸向了裂縫。
在一邊，是無邊無際的虛空。
“你們先走！”
取消了傳送，烏茲順著龐大的吸力，撲向了托尼。
離得近的神盾局特工已經被裂縫吸入其中，看著在虛空中四散分開的眾人，烏茲心頭湧起了一股無力感。
然而此時，一道黑影仿佛不受影響一半，以極快的速度撲向了眾人。
卡莎！
體表的活膚化作無數鎖鏈，將一個又一個的神盾局特工連接在一起。
最後回到了烏茲身邊。
卡莎試圖帶著同樣被黑色鎖鏈捆住的烏茲和托尼回到裂縫另一邊的世界，但無奈的是，帶著幾個累贅的她，速度慢了不少，並沒有趕在裂縫閉合前穿過去……
看著消失無蹤的裂縫，卡莎轉身，看著烏茲。
“……有兩個壞消息我得和你說。”
“我們回不去了。”
“然後，你的朋友們，可能遇到了點麻煩。”
烏茲轉過身看著掉在後麵的眾多特工，竟然都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臉上均泛起了紫色的怪異圖案。
“虛空的力量正在侵蝕他們的軀體。”
“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死去。”
“等到意識完全消散後，就會被虛空世界的意識占據，被同化成隻會服從於虛空的生物，甚至於他們的形態都會改變。”
烏茲聞言，一把抓住聲旁托尼的頭盔，將其扯了下來。
看著臉上同樣出現紫色圖案的托尼，暗道一聲不妙。
“有什麽辦法？”
“我可以通過依附在我身上的虛空生物將別人的生命力轉移到某個人身上。”
“你可能，需要做出一些抉擇。”
烏茲明白了，卡莎的意思是將其他人的生命力轉移到一個人身上以提高他活下去的可能……
這種變相殺人的方式，烏茲當然做不出來。
哪怕是托尼最後活了下去，知道這件事後隻怕也會因此而產生某些負麵影響。
“你最好盡快做決定，他們撐不了太久。”
見烏茲猶豫不決，卡莎補充道。
作為在虛空世界中生存了十幾年的卡莎，深知這個世界的生存之道。
並不是她沒有憐憫之心，而是這已經化作了她生存的本能。
烏茲看著自己逐漸下降的血條，心頭湧上了一股焦爐感。
連自己估計都撐不住一個小時，這些普通人隻怕……
等等，血條？
“你把他們拉進一點。”
烏茲連忙說道。
“這樣做有什麽意義嗎？”
卡莎很是疑惑。
因為治療範圍不夠啊！
按卡莎所說，被虛空所侵蝕的他們會逐漸走向消亡，那麽如果能補充生命力的話，當然就不會死了。
別人或許會沒有辦法，但是烏茲作為帶了治療的人，還是有那麽一點奶量的……
黑色鎖鏈快速回攏，幾個大男人擠在了一團，被吊在了卡莎身後。
烏茲也順勢體驗到了一番滿身大漢的感覺。
姐姐，不用這麽近的啊！
治療技能的CD早已經轉好，一陣綠色的光芒湧現。
眾人的狀態瞬間轉好。
連帶著卡莎也享受到了這種待遇。
這不是剛剛在戰鬥中體驗過的那種神奇的回複能力嗎？
作為虛空生物的卡莎，自然不會收到侵蝕的傷害。
但那種龐大生命力湧來的巨大“快感”讓她忍不住嬌喘一聲。
“能再來一次嗎？”
對卡莎而言，溢出的生命力並不會浪費，而是會被體表活膚所吸收，成為進化的能源。
烏茲聞聲，一抬頭，看著一臉滿足的卡莎，神色怪異。
“讓我歇一會……現在實在是一滴都沒有了。”
……
“好了嗎？再來一次呀！”
“再等等……”
……
“現在呢？”
“……可以了。”
……
在這種卡莎不斷地“索取”和烏茲不斷“給予”的奇怪氛圍中，一行人漂蕩在虛空之中。
“我們要去哪裏?”
這個世界沒有任何定標物，甚至連上下都沒有，烏茲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分辨方向。
對了帶著眾人不斷“前行”的卡莎，很疑惑她要帶著自己去哪裏。
“我也不知道，但是它感受到了某個世界的氣息……”
它當然指的是依附在卡莎身上的活膚。
作為虛空生物，自然可以分辨方向。
“那個……你好了沒？它又在催了……”
烏茲一臉糾結，我怎麽覺得不是它想要，而是你想要……
“馬上就來了……”
……
漫威世界裏，羅傑斯看著將烏茲等人吞噬的裂縫消散後留下的平整地麵，陷入了沉思中。
“他們去哪裏了？”
斯凱可沒有羅傑斯那麽穩重，男友的消失讓她陷入了恐懼之中。
她也不知道烏茲去了哪裏，隻是隱約覺得他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
一夥人半天也沒討論出個所以然，別看這幾個超級英雄戰鬥力不俗，但其實沒有一個人受過正經的教育，平均教育水平為高中……
對於什麽空間裂縫之類的理解也就停留在電影階段……
一旁聞訊趕來的神盾局特工們對此也是束手無策，隻能說收集情報回去讓技術部門的人解決了。
就在眾人躊躇之時，瓦坎達的第一科學家蘇睿公主說話了。
“我覺得……你們或許不用擔心。”
“如果托尼能夠活下去的，一定會想辦法回來的。”
“畢竟，他可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人。”
被格溫救下的蘇睿，自然想幫助找回失散在裂縫另一邊的人。
但她也清楚，如果連那個托尼史塔克都沒有辦法回來的話，自己上也是徒勞的。
集瓦坎達各種知識於一身的蘇睿公主也不得不承認，那個男人的智慧遠在自己之上……
“我們先回去吧。”
承擔了隊長一職的羅傑斯開口道。
“還有另一件事等著我們處理。”
“不要讓烏茲回來後看著我們無所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