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鋼鐵直男（正人君子）
等兩人回到酒吧，穿過人群，七拐八拐地走向了最裏麵的一處包間，小心翼翼地敲門，得到允許後才進入其中。
“事情都辦好了？”
包間內煙霧繚繞，正中央一名身材魁梧的光頭壯漢摟著身邊的舞女，正上下其手，對自己的手下看都沒看一眼，目光被身邊白花花的一片牢牢吸引住了。
身前茶幾上的托盤上，還有著白色粉末，旁邊一個冒著煙氣的容器正是包間中煙霧的來源。
“是的，監聽器已經裝好了……”
一人唯唯諾諾道，小心的抬起頭，目光穿過煙霧，看向了自家老大。
“我不知道那個黃皮猴子是怎麽活下來的，但是！”
“這一次！要麽他死，要麽你們死！”
“另外，把失手的原因找到，我倒想看看，什麽手段能把他救下來！”
光頭壯漢摸了摸自己紋滿了奇怪圖案的腦袋，狠狠道。
“明白！”
兩人應聲退下，關上門的一刹那，明顯鬆了一口氣。
咚！
一陣聲響將烏茲吵醒，他一睜眼就看到躺在地上的斯凱。
“怎麽了？”烏茲問道。
“我隻是想起來喝點水……結果一不小心踩到空瓶子上。”
斯凱摸了摸自己的腳踝，開口解釋，隻是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腳崴了嗎？”烏茲借著月色，捕捉到了斯凱臉上表情。
噔，烏茲打開燈，發現斯凱的腳踝處已經被碎玻璃劃出了一個口子。
連忙將斯凱抱上沙發，接著問到：“醫藥箱呢？”
“第二層左邊那個。”
斯凱指了指旁邊的客廳中櫃子。
烏茲找到醫藥箱，從中拿出藥品，開始處理斯凱的傷口。
看著身前耐心地替自己處理傷口的烏茲，斯凱眼帶笑意。
“有件事，我要告訴你。其實……我並不沒有在醫院做護工。”
烏茲一愣，那你每天帶著護工證出門是幹啥？
“護工證是我偽造的……我需要它來做一些掩護，好讓我有正當理由出入醫院。”
“你不需要害怕，我隻是想……找一些線索，關於我身世的。”斯凱說道。
“身世？什麽意思？”烏茲問道。
“我很小就被遺棄在一家孤兒院，拋棄我的人隻留下了一份檢驗報告……以此證明我是健康的。”
“很快我就被收養……但是不超過半年收養我的家庭就會發生各種意外，接著我就會換一個新的家庭，後來我就逃了……”斯凱語氣消沉。
“抱歉，我……”
烏茲明白自己讓斯凱想起了一些不開心的事情。
“不，你不用道歉的。我總是這樣……會給自己身邊的人帶來不幸。”
“四處流浪的日子裏，我成了一名黑客，找到了一些關於自己的資料。”
“和我一起被留在孤兒院門口的那張健康證明，就是那家醫院開出的……”
“我去申請過，能不能查閱相關的記錄，但是被拒絕了，所以才想出這麽這麽個方法。”
“有結果嗎？”烏茲已經將傷口清理幹淨，準備包紮，抬頭看了眼斯凱，問道。
“沒有，什麽都沒有，甚至連那張檢驗報告的備份都消失了。”
“就好像，有人在刻意抹去我的來曆。”斯凱苦笑道。
烏茲卻是想著，一般有這種故事的人，都是主角待遇，再不濟也得是個反派……
斯凱，斯凱……烏茲越想越覺得這個名字熟悉，隻是始終想不起自己是在哪裏聽過的。
“好了。”在片刻的沉默後，烏茲包紮好了傷口。
白色的紗布將斯凱的右腳腳踝層層包裹，中間露出殷紅的血跡，正在緩緩擴散。
“我抱你去床上休息吧。”
“嗯……”斯凱聲若蚊蟻，語氣怪異，想來是誤會了什麽……
嘶，烏茲心頭倒吸一口涼氣，顯然是聽出了什麽。
嗬，我堂堂正人君子，豈會做出如此不恥之事。
你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質疑我的道德水準！
一聲不響抱起斯凱，將其放到了她的床上，蓋上薄毯子後退出房間，順手輕輕地關上了門。
斯凱看到烏茲所做的一切，忍不住一咧嘴，老娘都這樣了你特麽……
嘩啦，屋外傳來玻璃碎片碰撞的聲音，是烏茲在打掃衛生。
斯凱不經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我就這麽沒有吸引力嗎？
———
次日，兩人坐在餐桌上，烏茲則是時不時得看向斯凱，想著把她和自己記憶中的某個碎片聯係起來。
“你為什麽總是偷看我……”斯凱顯然注意到了烏茲的反常。
“哦，沒什麽。”烏茲也意識到自己看得太明顯了，連忙低頭道。
“不，我的意思是……你可以不用偷偷地。”
烏茲一抬頭就看到了斯凱嘴角的笑意，褐色眼瞳中的炙熱目光讓烏茲一時坐立難安。
“我突然意識到這些年為了找到自己的過往，已經錯過了太多東西……家人、朋友，還有自己偶爾會幻想的愛情。”
“烏茲，如果你……”
“不！”烏茲直接打斷了斯凱的話，昨晚的事情他都能當成斯凱喝多了，今天早上還這麽說的話……大概她真的對我有意思？
烏茲的顏值不低，完全吊打他穿越之前的那張臉，而且經過數據化的身體明顯十分有料，年少多金，又對斯凱很是關心，加上朝夕相處，難免會有點……
其實就是是斯凱已經流浪太久了，這三個月和烏茲相處的日子裏，產生了一些奇怪的想法。
斯凱最開始確實是想報答烏茲的救命之恩，結果後麵的日子裏被烏茲照顧的太好了，而且通過兩人的努力，附加街區的治安都變得好了許多。
當一男一女共同沉浸在某件事情中，很容易會產生一些異樣的情緒。
可烏茲是真的沒想過這種時候談個戀愛之類的。
先不談未來的危險，他已經感受到了，前身殘留的意識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如果十天之內在不完成前身的遺願，隻怕那股意識會暴起反抗……
“我開玩笑的！”斯凱見烏茲沉默不語，微笑著說出這話，緩解了兩人之間的尷尬。
“不過我覺得我們之間還是需要坦誠一些，不如……和我說說你的事？”斯凱左手托腮，看著烏茲。
烏茲搖搖頭，“現在還不行，但我保證，會有那麽一天的。”
倒不是他不信任斯凱，而是穿越重生這種事情實在牽涉太大。
隻是想等到自己有足夠的自保能力後再坦白，而且隨著各種奇異事件的出現，斯凱也會對這種事情產生免疫。
或許等他日後說出口時，斯凱會談談回應道：“哦？另一個世界的人？就像雷神、奇瑞塔人那樣？”
那時也能少許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