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裴銘現身
一次性麵對這麽多閃光燈,媒體黑洞洞的攝像機,還有群情激昂的記者們。
即使是裴銘,也一樣緊張的手心出汗。
當因為他致命的一聲大喊,所有人將目光轉向他的時候,裴銘感覺心肝發顫。
當下有些後悔,蘇清漓以前說過。
“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回來搬救兵嘛。”
這下好了,裴銘悲哀的想著。
打也打不過,還這麽不過腦子的直接站起來就喊,現在這個境地,他連搬救兵的機會都沒有。
更可悲的是,連可以搬的救兵都沒有。
深吸一口氣,他伸出手來,優雅的拿掉了口罩。
當他那張標誌性的“仙氣飄飄”的臉完全露出來的時候,全場嘩然。
彈幕上瘋狂的刷了起來。
“臥槽,這是裴銘?!”
“他瘋了吧,這時候還敢冒出來……”
“不是吧,他這是要替蘇清漓說話?”
“之前不是就說他們倆有問題的嗎?”
“他是在博取蘇清漓的好感吧?”
“神經病吧,蘇清漓是瘋了才會放棄去林氏的機會,他這時候出來搗亂?”
相機快門的“哢嚓”聲瘋狂的響了起來,璀璨的閃光燈晃得他眼前發黑。
入目所及的所有人的嘴都在一開一合,可裴銘卻覺得耳邊不斷地嗡嗡作響,什麽都聽不清。
他覺得厭惡,腦袋也疼,於是他伸手將湧到麵前的瘋狂的記者們推開,艱難的向台上走去。
而台上的鄭海方,眯了眯眼,鏡片上閃過一絲暗色光芒。
他點了點頭,保鏢立刻下去將裴銘帶了上來。
幾天時間,裴銘消瘦了許多,金發也沒有打理,淩亂的披散在腦袋上。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衛衣,一條牛仔褲,下巴也冒出來青色的胡茬。
可就是這樣迷離的樣子,顯露出隨性的醉態,那種骨子裏自帶的慵懶氣質,在聚光燈下也十分奪目。
一時間,場上的記者靜默了,而直播的彈幕也安靜了一會。
“你別說,裴銘的工作室以後還開嗎?要開的話,我也想去看看……”
“我去,這憂鬱王子是裴銘?我……三觀跟著五官走了……”
“他做那些生意也是,情有可原吧,保不齊他們那個圈子裏好多人都做這種生意吧,隻不過就他被抓出來了。”
“長成這樣幹什麽不好。”
“我覺得他長得就像是個麵首……”
裴銘清了清嗓子,看向了其中一個鏡頭“大家好,我是裴銘,本次醜聞的男主角。”
台下的記者沒忍住,一時哄笑了幾聲。
裴銘握了握拳頭“林氏無論如何汙蔑我,或者是提供怎樣的證據,證明我的這樁醜聞,我都不會反駁。”
他抬頭看了看鄭海方,看著那個男人陰鬱的臉色,笑出了聲。
“可笑的是,你們非要借著這個機會接近蘇清漓,接近就接近吧,還要把她挖到你們林氏。”
鄭海方蹙眉,但依舊維持著麵上禮貌的微笑。
“裴銘先生,我們的這份邀請,是出於對蘇清漓前途的考量。”
他頓了一下,看向了在場的記者,微微笑道“說句不好聽的話,畢竟裴銘先生這樁醜聞,對蘇清漓小姐多多少少是有牽連的,蘇小姐把你當朋友,你卻用醜聞毀掉她大好前途,你的良心上過得去嗎?”
台下的記者哄笑起來,一名記者搶先道“裴先生,可以問您一個問題嗎。”
裴銘臉色蒼白一瞬,尤其是聽到鄭海方說,蘇清漓把他當朋友。
但是聽到了記者的話,他還是僵硬著身軀點了點頭。
台下的記者嚴肅的問道“裴先生,請問您是有意接近蘇清漓小姐的嗎?”
裴銘臉色十分難看“不是,她是我的顧客。”
記者更加嚴肅道“網傳您騷擾女性顧客,並與多名女性顧客有染,屬實嗎?”
裴銘的臉色已經接近扭曲,他真的很想跳起來暴怒的指著鼻子罵他,可最終,隻是捏著自己汗濕的拳頭“都是假的。”
另一個記者徑自開口“請問您與蘇清漓小姐是什麽關係呢?”
裴銘憤怒的盯著那名記者“她是我的朋友!”
記者笑了起來“那您為什麽要阻攔朋友的大好前途呢?畢竟一個大學生還沒畢業就進入林氏,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機會。”
裴銘高大的身影因為憤怒而顫抖起來“這位記者,我認為蘇清漓有能力得到更好的前途,不該被林氏這種集團束縛!她值得更高的發展平台!”
記者嘩然,彈幕也瘋了一樣的刷起來。
“這要是友情,也太感人了吧!”
“放p,我覺得他倆分明就是有一腿。”
“同意,不然裴銘憑什麽這麽信任蘇清漓啊!”
裴銘的臉色極差,幾天幾夜的不眠不休加上精神壓力,導致他身體狀況極差。
他本來就不善交際,脾氣古怪,也就隻有蘇清漓這一幫人能受得了他的另類。
現在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麽辦。
“裴銘先生,請問你這麽維護蘇清漓,是因為對她有特殊的感情嗎?”
“視頻上您男女通吃,是真的嗎?”
“您的助理阿湯先生已經向媒體澄清了,您還要狡辯嗎?”
裴銘一愣“什麽?向媒體澄清?”
鄭海方接過他的話“當然,阿湯已經在發布會召開的第一時間,向我們發來了視頻。”
裴銘還想說什麽,鄭海方已經按下了大屏幕遙控器的按鈕。
“我和裴老師,一直都在一起,他強迫我和他發生關係。”
聽著環繞音響裏,傳來阿湯熟悉的聲音,裴銘僵在了原地。
他像個木偶一樣,失去了知覺,隻知道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鄭海方看著他的樣子,唇角勾起來冷冷的笑意。
“我本人是因為敬重裴老師,才拜師到他的名下,誰知道他在私下做著那些見不得人的生意。我們這些助手,基本上都被他強製要求和顧客發生關係,他和顧客之間一直有這方麵的生意……”
“蘇小姐來我們這裏做造型,慕名而來請裴老師,誰知道裴老師之後就三天兩頭往蘇小姐的工作室跑……”
“後來我無意中聽到,他說想給蘇小姐幫忙做整套比賽的造型,裴老師手藝很好,蘇小姐當時就答應了……”
“那時候有很多人跑到工作室去,經常看見女人哭哭啼啼衣衫不整的從裴老師辦公室走出來……”
……
不光是阿湯的證詞,前一段時間拜到裴銘手裏的幾個新助理,也紛紛附和,在視頻後麵,都有不露臉的錄製。
“對,我剛去他那裏拜師,他問我願不願意做哪方麵的生意,我不願意,他就沒收我。”
“我也是,我去的時候,還碰到過一個男孩子衣衫不整從他辦公室出來。”
“我在這裏工作才一個月,就有女顧客問我多少錢一晚,嚇死我了。”
……
屏幕上變換著一張張臉,不同的語氣,淡漠的語言。
有人嘲諷,有人悲痛,有人惋惜,有人恥笑。
裴銘就這樣僵直著身軀,站在聚光燈下,站在台前,站在一個個攝像機前,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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