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2獵物
她整個身體都在微微顫抖,如此霸道強勢,她覺得自己退無可退,隻感覺他一個勁地吸著自己的舌根。
疼。
唔,不、要。僅存的一點力道讓她伸手試圖去推開身上的男人,然而他一手控製著她的後腦,另一隻手卻已經探下去,微微一用力下麵穿著的裙子已經被他撕裂,撩起一半到了腰際,他的手毫不客氣探進了她的……
她猛然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地張嘴就往他剛剛送進來的舌頭上咬下去。
有血腥的味道肆意地蔓延開來在彼此的唇舌間,然而身上的男人卻隻稍稍頓了一頓,他的眼底閃著的光芒越發嗜血,興奮似乎是她剛才的舉動惹得他更加的興致勃勃。
噝,小豹子下嘴的力道不輕,他微微放開了她一點,臉上噙著壞壞的笑容,眼底是波濤洶湧的情.欲,你跑不掉的,不要掙紮,不然一會兒可是會很疼的,嗯?
他沒有想到自己會下意識地吻她,她也永遠都不會知道這是洛向遠第一次吻一個女人。
她看著他的嘴角還有血跡,而他臉上那種邪惡的笑容讓她整個人都在顫抖,這樣子好像是西方神話裏麵的吸血鬼,而她儼然成了他身下的獵物,無處可躲。
洛、洛向遠,不要亂來。她忍住心頭的戰栗吞了吞口水,試圖讓彼此都冷靜下來,你這樣是是犯法的。
他似乎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嗬嗬地輕笑起來,眯著眼睛,手下的動作也不停,你要報警抓我麽?
洛向遠,你喜歡我嗎?
他笑得更歡了,濃眉一挑,喜歡,唔,我想我會喜歡上進入你身體的那種感覺。小語語,不要再折騰了,我可不想弄疼了你。
他說著作勢就要進-入,葉語覺得自己大勢已去,卻不想車座前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葉語眼底一閃,大聲叫道:電話,讓我接個電話可以嗎?
洛向遠眯著眼睛打量她,一隻手肆意地放在她的身下柔柔地拂過,接了電話乖乖給我。
葉語此刻隻想著拖一點時間是一點,慌亂地點頭,是,是我爸爸的電話,他還在醫院。
洛向遠微微皺了皺眉,終於放開了她一點,伸手幫她拿過手機替她按下通話鍵,放在她的耳邊,葉小姐嗎?馬上來一下醫院,你父親的病情有變。
葉語連忙抓過手機,聲音都在發抖,李醫生嗎?你、你說什麽?
你父親病情有變,你趕緊來醫院。
葉語掛了電話,急忙對身上還蓄勢待發的洛向遠開口道:洛少爺,我爸爸病情有變,我現在馬上要去醫院,我……
洛向遠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說謊的孩子可不好哦。
沒有,我沒有說謊,我真的,我爸爸一直在醫院,不然那次我也不用出去陪那個土財主喝酒,就為了要一份合約,她有些語無倫次,一想到自己以前無憂無慮,而現在卻被一個流氓壓在身下險些就要失去清白,眼眶一酸,眼淚啪嗒一聲就掉了下來,正好落在了洛向遠的手背上。
那沁涼的感覺,為什麽好像是能夠灼燒到自己的心裏去呢?
洛向遠覺得心煩意亂,臉上掠過一絲驚訝和好笑,欲.望的猩紅之色漸漸有些褪去,你走吧,不過下次要是再見到你,你就跑不掉了哦。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曖昧地擦過她的臉頰,高大的身軀翻身下來,不緊不慢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嘴角依舊是噙著邪氣的笑,最後看也不看她一眼,推開車門就下了車。
葉語一秒鍾都不敢耽擱,甚至是來不及擺弄好自己的裙擺,打顫的雙腿就這麽猛地踩下了油門。
寧娉婷想過無數次自己再和段默岩見麵的場景。
來的時候她就知道,這一次要見的人肯定不止洛向遠,隻是走進餐廳的門口她卻突然有些後怕起來。
出國那麽多年,逃避了那麽多年,縱使沒有麵對麵地時候,她可以那樣的信誓旦旦告訴自己,一切都已經過去,而她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那個寧娉婷,他也不再是當年的那個段默岩。
因為有愛才會想要靠近。
可是真的靠近了,她卻依舊會覺得恐懼。
當年的一切竟然如舊電影一樣,不期然地閃過自己的腦海,歡樂痛苦血腥。
她看著不遠處那個坐在沙發上麵,雙腿優雅地疊著英式雅痞風度的男人,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倒退了幾步,眼眶一陣酸澀難忍,身邊的侍者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異樣,關切地詢問她:小姐您沒事吧?你的臉色不太好,需要幫您叫救護車麽?
鄰座的幾個客人紛紛朝這邊看過來,寧娉婷突然一陣心慌意亂,而不遠處的某個男人似乎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終於緩緩地轉過臉來,在看到她的一瞬間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時間仿佛是瞬間停止了。
他站起身來,她忽然覺得自己似乎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方寸大亂,能想到的就是轉身拔腿就跑。
大哥大哥我這樣做到底對不對,我是不是讓你失望了,我到底應該怎麽辦。
段默岩見她轉身就跑,不由分說就追上去,在餐廳門口的小道上麵追上了她,他伸手微微一用力就抓住了她的手腕,下意識地將她整個人擁入了懷裏,娉婷。
他沉沉地呼喚了一聲,時隔三年卻仿佛是隔了好幾個世紀一樣,從她離開他再也沒有開口叫過這個名字,而她似乎也因為他低沉沙啞的男聲而僵硬了四肢。
娉婷,是我。
她茫然地抬起頭來,眼眶有些濕潤,視線一陣模糊,而眼前的他卻是這樣的清晰。
他比以前更成熟了,褪去了那一份年輕的狂傲不羈,更有魅力,更加帥氣,也更加讓人沉迷。
我,對不起,我不應該。寧娉婷皺了皺眉卻沒有從他的懷裏掙紮出來,隻是目光四下閃躲著,不知道應該說什麽,然而下一秒她卻再一次僵硬了身軀,視線落定在不遠處那個她曾經找了很久才在網上找到照片的女孩身上。
雖然她比照片上更加漂亮一點,可是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個叫做白月彤的女孩。
她怎麽會在這裏。
寧娉婷猛然回過神來,一把推開了段默岩,有些慌亂地整理自己的儀容,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的太太在。
段默岩高大的身軀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微微一震,似乎是有些不敢置信,卻又仿佛是帶著一點前所未有的慌亂,順著寧娉婷的視線稍稍一側身,果然看到了不遠處路燈下麵一臉迷茫困頓的白月彤。
路燈的顏色是橙黃撒下來,似細細的金沙,而她穿著一件單薄的淡粉色開司米,整個人仿佛一棵小樹,僵硬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白月彤做夢都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在餐廳門口的馬路上麵看到這樣一幕。
因為上了車才發現自己的包不見了,她懷疑有可能是掉在了餐廳,於是重新折回來找,可是她卻看到了這樣一幕。
段默岩溫柔地擁著一個女人,眉宇之間的柔情,是她從未見過的。
怎麽辦,誰來告訴她這是怎麽回事。
她現在應該怎麽辦。
她失去了最基本的反應和理智,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怎麽辦,她隻是這樣看著他們看著那個女人。
利落的短發,貼身的職業套裝,她的氣質形象都是那樣的高雅,在接觸到自己的視線的時候慌亂地推開了段默岩的懷抱。
這樣子的欲蓋彌彰,她哪裏還會不明白她們是什麽關係。
她曾經一直都以為段默岩這樣的男人隻不過是不屬於女人,而並非不屬於自己的,可是她從來沒有想過他可以那樣溫柔地擁抱一個女人。
為什麽她會有這樣的感覺,感覺到段默岩對於這個女人不是一般的逢場作戲而已,感覺她們之間的關係非同尋常,感覺這個女人是段默岩要守護的天使。
深夜的晚風蕭瑟吹得人心冰涼。
原來是這樣,所以什麽不能一起共進晚餐的話,根本就是急著要把她推開的借口。
原來是這樣的,原來就是這麽回事,原來隻是這樣罷了。
可是就算是這樣,她又有什麽資格站在這裏,感覺好像是妻子抓到了出軌的丈夫一樣,她是在傷心嗎?還是在為自己感到不值?
明明這些感覺都不應該存在的,不是麽?
她們隻是協議結婚,他說過她不可以愛上他。
可是為什麽她的心好像是紮針一樣的難受呢?
段默岩隻怔忪了半分鍾,馬上反應過來,他伸手握了握寧娉婷的手掌,指尖輕輕地刷過她的掌心,輕聲對她呢喃了一句:娉婷,你去裏麵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寧娉婷有些茫然地點點頭,突然碰到了白月彤,她已經有些心生愧疚,這會段默岩叫她進去,她沒有多做考慮就進了餐廳。
段默岩信步走到白月彤麵前,見她還在失神,不悅地皺了皺眉,你怎麽還不回家,在這裏做什麽?
這話將原本有些恍惚的白月彤徹底拉回了現實,聽在她的耳中她就成了妨礙她們相會的第三者。
她心頭酸澀地一塌糊塗,可是她不能表現出來,她覺得自己臉上的笑容很僵,可還是笑了出來。我、我的包可能掉餐廳裏了,我過來找一下,對不起,我剛剛不應該出現,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聲音聽起來雲淡風輕,除了有打擾到她們的不安情緒之外,仿佛真的是沒有任何的不滿。
段默岩聽到她說出這樣的話,不由心口一堵,有一種自己無法控製的心煩意亂,她倒是真的很體貼,不吵不鬧,對於她來說就是這樣無關痛癢。
可是明明這是最好的,他為什麽還會覺得胸口一陣抑鬱。
他嘴角微微一沉,你怎麽一天到晚掉錢包,就不能小心點?算了,回去吧。如果掉在餐廳了我會給你找回來。
他就是這樣不耐煩的口氣,他就是這樣急切地想讓自己離開,然後他就可以和裏麵那個女人共進晚餐,法國餐廳,多浪漫啊。
他怕自己和他的照片被八卦雜誌拍到了,可是他就不用擔心,他明明是一個已婚的男人,卻還可以和別的女人浪漫晚餐的照片被八卦雜誌拍到麽?
他從結婚之前就一直強調,不能讓段家丟臉,她連見一麵席經緯都可以被他冷嘲熱諷地挖苦,那麽現在他為什麽可以大搖大擺地見他的舊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