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1認為我會出手相助?
於是隻能靜靜地抱著她,“再說次,春暖,再說一次,剛剛你說的話。”
春暖用同樣的力道回抱著他,“以後我和你在一起,永遠都在一起,除非是你不要我。”
怎麽可能會不要她?
洛寒澈生平再一次為了這個女人,喉頭哽啞著,他覺得自己有點狼狽,一貫都在人麵前那樣冷漠疏遠的男人,連同體溫都好似長久以來保持在三十七度一下的男人,這一刻,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他何其有幸,能夠遇上她,這一刻的滿足,讓洛寒澈再一次確認,她就是當初他失去的那根肋骨。然要該人會。
而現在,他圓滿了。
“這是你說的,不管你是不是一時衝動,春暖,從這一刻開始,你就是我的,我再也不會放開你。”
窗外夕陽正在西下,落日的餘暉靜悄悄的灑入門欄,將地上的兩個人影拉的老長,他們相互擁抱在一起,就像是兩個再也分不開的影子。
這個世界上,總是會有那樣零零散散的人,孤單寂寞的隻是為了找到那個能夠溫暖彼此的另一半。
洛寒澈想,他找到了。
春暖想,她也找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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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有時候真的會像是一場電影,美好的鏡頭也會被拉長。
在徹底確定了彼此的心意之後,春暖整個人都恢複了正常,她開始戒煙,身體恢複地也很快,洛寒澈這個對著全世界的人都冷冰冰的男人,晚上一回家就對她熱情如火。
春暖覺得這樣的日子就像是在做夢一樣,可是如果這個真的是夢的話,她倒是希望這個夢永遠都不要醒。
不過現在,就有電話吵醒了她。
昨天晚上休息得太晚,今天是雙休日,洛寒澈很早就出了門,說是要去機場接個人,春暖迷迷糊糊的沒有聽清楚,隻感覺到一開始他大概是想讓自己和他一起去的,不過她一臉的起床氣,洛寒澈還是作罷,隻讓他在家裏等著,說是晚上要帶她去見個人。
春暖擰著秀眉伸手抓過床頭櫃上的手機,睡得太久,渾身都有些輕飄飄的,她以為是洛寒澈,也沒有看來電號碼,手指按下通話鍵就直接拿到了耳邊。
“……凝凝。”
春暖原本是半眯著的眼眸,光是聽到這兩個字,就瞬間睜開。
她沒有想到顧明凱會打電話給她。聽著那頭男人囁嚅的聲音,春暖很冷淡地打斷了他,“顧先生,你打電話給我做什麽?抱歉我很忙,沒有重要的事情我要掛電話了。”
據她所知,爺爺的身後事,都已經辦好了,所以顧明凱沒有理由還要來找她,除非就是為了……那些股份!
一想到這些,春暖更是厭惡。
因為她有股份,他才想著要找自己,還張嘴就是“凝凝”地叫著,這個男人,他有考慮過自己的感受麽?
春暖剛要掐斷電話,那頭的顧明凱卻是焦躁地喊了一聲,“別……小暖,你別著急掛電話。”頓了頓,倒是真的進入了正題,“我……我有點事情想求你。”
春暖冷笑了一聲,還真是不著急掛電話了,隻玩味似的重複,“求我?”
“凝……小暖,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叫你小名,那我叫你小暖。”顧明凱的聲音很是苦澀,也充滿了無奈,“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才會打電話給你,小暖……你、你幫幫盛秋吧,她現在在醫院,狼瘡性腎炎,需要換腎,洛梓她是乙肝病毒攜帶者,無法捐腎,我的t細胞抗體陽性,和她排異……”
春暖隻覺得大腦嗡一聲,像是有無數的小蟲子鑽上來,攪著她的思緒,可是更多的卻是不滿和不甘。
她狠狠地捏著手機,“怎麽?你的好女兒要死了嗎?你現在打電話給我指望我捐腎給她?”春暖嗤嗤一笑,“顧先生,你覺得這種事情你跟我說了,我是會冷眼旁觀,還是會伸手相助?”
她狠狠地捏著手機,“怎麽?你的好女兒要死了嗎?你現在打電話給我指望我捐腎給她?”春暖嗤嗤一笑,“顧先生,你覺得這種事情你跟我說了,我是會冷眼旁觀,還是會伸手相助?”
手機那頭的男聲陡然安靜了下來。
春暖隻能聽到顧明凱小心翼翼的呼吸聲。
可是越是這樣,她就越是憤恨。
憑什麽?
當年把自己那樣狠心地趕出顧家,十幾年來,從來沒有問過自己過得好不好,現在顧盛秋出了事,他倒是知道會來求……
嗬,當當的顧明凱,還會對著當年那個被他扇耳光發誓斷絕關係的女兒,用一個求字?
“小暖……她……她畢竟是你的妹妹。”
這句話,無疑像是一枚炸彈,炸得春暖頭暈目眩,更多的怨恨湧上來,她聲音越發的冰冷,“顧先生,你這話說的真是可笑了,妹妹?抱歉,我春暖真的沒有妹妹,你們顧家財大氣粗的,哪裏是我春暖能高攀得上的?所以妹妹,我真的不敢當。至於你,說實話,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麽能這麽天真呢?我不怕直接告訴你,顧盛秋,我巴不得她明天就去死,你竟然還來求我?你是不是在和我開國際玩笑?”
春暖笑地很是嫵媚。
“春暖,我求你,我知道你恨我,恨我當年把你和你媽趕出了顧家,可是盛秋她……不管怎麽樣,她都罪不至死,我現在求你看在她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的份上,來醫院做一下配型好不好?她才二十幾歲啊……”
“夠了!你給我閉嘴!”春暖寒聲打斷了顧明凱的哀求,他說的越是低聲下氣,她就越是痛恨,她明明不想讓自己變得如此扭曲,可是他就是有辦法,這些可惡的人,他們就是有辦法讓她心裏最黑暗的一麵暴露出來。
她不是聖母,她絕對不會做那種愚蠢的事情!
“……春暖,我求你還不行嗎?要我給你下跪嗎?我可以……”
春暖覺得自己今天的起床氣特別的大,大到她都覺得心疼了,眼眶也泛紅了,她最近真不爭氣啊,怎麽總是想著哭呢?
可是她的語氣還是那樣的冷,譏諷著說:“顧先生,你可千萬別折煞我,求我?我不敢當,還有就是,別把我想的太高尚,我春暖這個人,特別公平,誰對我好,我就對誰好,誰欺負我,我也不會讓她好過。至於顧盛秋,我最後說一次,別來求我,你跪下來給我磕頭都沒用,我不會幫她,她死了我也不會給她送花圈!”
掐斷電話,春暖抖著手將顧明凱的號碼設置為拒絕接聽。
眼淚卻是劈裏啪啦地掉下來。
顧盛秋才二十幾歲是麽?
她的命就是這樣金貴是麽?他竟然還好意思來求她,他竟然要讓自己把腎捐給顧盛秋……
顧明凱,你可知道,曾經你的耳光打在我的臉上的時候,我才十歲不到!
曾經我和我媽被你趕出顧家的時候,我才十歲不到!
曾經我和我媽差點就要露宿街頭的時候,我才十歲不到!
可是那個時候,你可否有想過我?沒有,你從來都沒有,而你現在竟然要我捐腎給顧盛秋……
她伸手,狠狠地抹了一把臉頰的淚痕,任由自己躺在床上,太多陰暗的情緒在心底翻湧,這些潮濕黑暗過去的是她最不願觸及的記憶,春暖不由閉上了眼睛。
一個人在床上不知道躺了多久,那些傷痛地過往好似又被自己壓下去了,春暖這才翻身從床上下來。
她一個人進了洗手間,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長發及腰,皮膚白希,眼眸更是水靈靈的,可是眼底深處跳躍著的卻依舊是憤怒和不甘……
“……春暖,我求你……”
“……春暖,我求你還不行嗎?要我給你下跪嗎?我可以……”
…………
她終於是忍不住,顫抖著手,一把拿起麵前的洗漱杯,狠狠地砸在地板上,整個人顫抖著跌坐在冰冷的大理石上,抱著自己的膝蓋嗚嗚地哭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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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寒澈剛一打開公寓的大門,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煙味。
他頓時皺起眉頭,當下麵色微微一變,在玄關處換了鞋子就直接朝著客廳走去。
果然看見鋪著米色的細麻桌布的餐桌上放著一瓶紅酒。春暖背朝著他坐著,右手握著高腳酒杯,不時淺淺地啜一口。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上還夾著燃了半截的煙。
該死,這個女人……她竟然又在抽煙?!
洛寒澈太陽穴突突一跳,大步走過去,劈手就搶過了她手中的煙,狠狠地撚滅在一旁的煙灰缸裏,又俯身將她另一隻手中的紅酒杯拿了過來,雖然是心中有氣,也不敢太大聲對她說話:“你怎麽又抽煙?不是已經戒煙了麽?”
春暖竟沒有反駁,甚至還對著他笑了笑,“隻是在戒嘛,我沒有忍住。”
洛寒澈多麽精明的人,隻看了一眼她的笑,就已經察覺到她很不一樣,他皺著眉蹲在她麵前,“春暖,你今天不對勁,怎麽了?”
“沒事,你想多了。”她卻已經站起身來,朝著廚房走去,走到了門口又想到了什麽,突然轉過臉來看著洛寒澈,“我好餓,還沒有吃東西呢,你不做點給我吃嗎?”
洛寒澈心中暗暗咒罵了兩聲,有些不悅,“你還沒有吃東西就喝酒抽煙?你就算煙癮真的犯了也不要這麽折騰你自己的胃,知道沒有?”
其實他有個打算,想要讓她給自己生個孩子,所以這些天,他都沒有做任何避孕措施,她現在又是抽煙又是喝酒的,萬一要是有了的話……
洛寒澈心事重重地進了廚房,知道她喜歡吃自己煎的牛排,十分耐心地幫她弄了一份。端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她一個人傻乎乎的坐在沙發上,雙眸無神,看著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