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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二章 沒有去赴約

  楚驚凰來了楚家後,很快因為能力出眾成了隊伍裏的第三把手,他臉上原本纏著的粗糙紗布也被一張幹練的銀色麵具取代,沒了通身的陰鬱,加之他能力不俗,日漸累積的氣場開始顯露,走在路上都能找來小姑娘們的側目,就連開始見到他就哭的赫琢現在都願意親近他了。


  楚驚凰聲音放的低,然而對自己的目的卻是分毫不退。


  “城主放心,我們會把小主子照顧的很好。”


  宮九歌收筆,問坐在椅子上偷瞄的赫琢“琢琢要和娘親在嗎?”


  小家夥剛點頭就聽楚驚凰忽然道“別讓城主為難。”


  赫琢要點下去的頭停在了那裏,有瞬間怔愣,接著小家夥抬起臉,大大咧咧道“娘親,我不是小孩子了,可以照顧自己的。”


  宮九歌眼神不善地掃了楚驚凰一眼,對方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就在赫琢收了筆,打算跟娘親告別的時候,忽然被宮九歌抱到了腿上。


  “娘親?”


  宮九歌說“剛剛這個叔叔有句話沒說對,琢琢還小,你的決定還不能讓誰為難。”


  或許是自己的童年就是兢兢戰戰,如履薄冰過來的,宮九歌想把所有的最好都留給這個幸運的小家夥。


  赫琢也到了懂事的年紀,加上之前被人灌輸的想法,第一次與宮九歌的觀點產生了衝突。


  赫琢為難起來就喜歡咬手指關節,她臉上露出一知半解的表情,最後還是想起來赤厭晨的話,小家夥搖搖頭,跳下椅子對宮九歌正色道“娘親,我就不留了,等琢琢改日再來看你。”


  接著,她小小聲道“娘親,我和爹爹很快就會把你接回去的。”


  寶貝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宮九歌歎氣,半蹲下身與小家夥平視“寶貝,你安好無虞,就是娘親最大的心願。”


  小家夥手叉腰,下巴抬起,小臉鼓鼓的說“娘親和爹爹都好,也是琢琢的心願。”


  等楚驚凰帶赫琢走後,宮九歌一直在考慮關於孩子的教育問題,嚴格說起來她也是恩威並施,絕對不是無頭腦的慣著,加上小家夥機靈,很多事不用教她就會了,宮九歌不記得自己在這個年紀是什麽模樣,隻能歸結於孩子基因強大,天賦異稟。


  赫琢一直是她親自撫養指教,小家夥的行為動作她也都看在眼裏,剛剛動搖小家夥的話不見得是楚驚凰那句。


  養孩子也不容易啊!


  在自家小寶貝那裏受了挫,宮九歌收到了來自楚深的書信,邀請她在子時熙湖斷橋見。


  子時?約這麽晚是要見鬼?

  宮九歌正納悶呢,仔細看過信上的落款後將信件隨手一扔,轉身睡回籠覺去了。


  一覺睡到第二天,中間連個緩衝都沒有,宮九歌起身收拾好後才想起來昨天的書信,也不知道隨手放哪兒了,不好好在內容還記得。她隨手指了個人回信給楚深,信中滿是對不能赴約此事的歉意以及挑不出理由的毛病爾爾。


  楚深收到信時一臉迷茫,尤其是在信件結尾,宮九歌語氣誠懇表示,她身子骨不好,受不了凍,他們的協議雖然擺不到台麵上去,但也沒必要約這麽晚的時間,還約在這麽荒涼的地方,尤其是熙湖這個給她身心造就了巨大傷害之處。


  楚深我怎麽聽說身心皆傷的是水怪?

  還有,最最重要的一點,他,什麽時候約她了?


  聽對方這意思,是收到了以他名義相邀的帖子,但是沒去,去不去的姑且不論,是誰借了他的名頭?


  楚深從中嗅到了不同尋常之處,他擰著眉,沉吟片刻後對外麵的下人道“備車。”


  宮九歌沒等到回信,等來了楚深本人。


  多大點事兒還要本人到場?

  宮九歌為楚深的誠意歎服。


  楚深略過寒暄,直接將書信放在了宮九歌麵前“這是什麽意思?”


  宮九歌這興師問罪的還挺有檔次。


  她解釋說“約定地點太遠,動靜又大,加上我身體不好,楚公子多擔待。”


  楚深“……我沒約你。”


  宮九歌點頭“嗯,對,沒約,這件事誰都不會知道。”


  楚深知曉她是誤會他意思了,解釋說“我昨天並不曾對你提出邀約。”


  宮九歌話音一頓,將昨天發生的事過了次腦,立刻滿滿的違和湧上來。


  很快她就想通了是怎麽一回事,有人借楚深之名約她出去,至於是什麽人,目的是什麽,還都不確定。


  楚深問她“昨天你收到的書信可還在?”


  回信的時候宮九歌就找過了,沒能找到,當然,當著楚深的麵,她也不能說“我以為信是你的,隨手扔了沒找到”。


  宮九歌麵色如常說“為了消息的隱秘性,我看過後便將信燒毀了。”


  楚深沒發現不妥,對她的嚴謹表示了肯定,“那你可能詳述書信內容?”


  宮九歌原樣複述了一遍,信件書寫的手法也和楚深類似。楚深試著在紙上寫了幾個字由宮九歌辨認,宮九歌神奇的發現這二者的字跡竟然一樣,這麽一來,事情就很大條了。


  在楚深再三表示自己沒失憶,沒惡搞,沒裝傻後,宮九歌陷入深思。


  按理說,她和楚深的來往這才不過是第二次,他們雖有了口頭協議,可還什麽事情都沒做,犯不著這就招了人忌憚想要下手吧?


  退一步來講,對方的目的不是要對她下手,若是她赴約了,隨隨便便來個誰說是楚深派來和她交涉的人,她也不見得會懷疑。問題是,對方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說起來,”楚深忽然道,“你為何不去赴約?”


  宮九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說“理由不都在我給你的回信裏?”


  楚深“……話說回來,由始至終,這所謂的邀約都是你的一家之言,完全沒有半點實際證據,證明有著我筆跡的那封信出現過。”


  宮九歌一想還真是,莫不是她睡懵了做的夢?

  當然,她這點自信還是有的,那封信既然經了她的手,就一定有印象。


  楚深“還有你毀約的理由也站不住腳。”


  宮九歌“……跟這個沒關係,主要是你約的時間地點太荒唐,天寒地凍的,還得抹黑走,我一個快要半殘的指不定走半路上人就沒了。”


  楚深聽她爽約爽的理直氣壯,當下不讚成道“可若是有要事,分秒耽誤不得,你也找理由不去?”


  宮九歌做了個“打住”的手勢“我們才見過兩麵,你有什麽分秒耽誤不得的事非得送信到我這兒來?”


  楚深一想也是,默默地岔開了話題。


  “所以你依舊無法證明自己的話!”


  宮九歌“證明什麽?我開這個玩笑對自己有什麽好處,而且說白了這件事針對的目標是我,剛和七爺結盟,轉眼就差點被滅口,眼下還要受你這個盟友的質疑,一樣的筆跡,不差的語氣,一看就是您的相熟之人,能將手伸到我這裏來,莫不是您轉手就把我給賣了?”


  可以了,這下不僅不用證明了,還將鍋完完整整甩到了楚深頭上。


  楚深……


  楚深沉吟片刻,試圖給自己辯白“我能保證不曾將事情向外人透露過半分。”


  宮九歌“楚昭昭知不知道?”


  楚深反問“赤厭晨可否了解?”


  宮九歌頓了頓,接著道“至少他不會對我下手。”


  楚深笑了“你都未曾赴約,怎就料定那人約你去是為了動手?”


  宮九歌“那換個說法,赤厭晨知曉你的字跡?你們打過交道?”


  本是隨口一說,不想她這話一出口,楚深竟然猶豫了。


  宮九歌?

  楚深回神,搖頭道“不曾。”但是我不確定你看到過的字跡就是我的。


  說到底都是宮九歌一家之言,拿不出證據,楚深能和她說到現在也算是誠意滿滿了。


  “我和昭昭之間……不會有消息外泄這種事,你大可放心。至於你說的送信人,我也會循著線索查下去。”


  對方好說話的程度讓宮九歌嘖嘖稱奇。


  然下一秒楚深便道“不過此前有個條件,既然你已經被盯上了,那就在出事前先把我們之間的協議先履行履行。”


  宮九歌???

  “什麽?”


  楚深“若真有人敢對你下手,定是本家出來的,我至少要先看看,你的實力值不值得我出頭力保。”


  宮九歌對此表示理解“你想先做什麽?”


  楚深起身“不在這裏,隨我來。”


  本著上一次的教訓,宮九歌臨走前留了張紙條在桌上。如果等她回來了,赤厭晨不在,紙條就收起來,反之,紙條可以留話,讓他不用擔心。


  楚深是從側門進來了,這條路注意到的人不多,宮九歌直到上了馬車也沒看到幾個人。馬車緩緩行駛,往楚深府上相反的方向駛去。


  宮九歌“這是去哪?”


  楚深說“去驗證你價值的地方。”


  宮九歌心說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上一個說這話的人……算了。”意義不一樣,就不混為一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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