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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陣法到底是幹啥子用的

  為什麽拉洛玄奕擋箭?宮九歌沉思片刻。


  “忘了當時怎麽想了,可能是他名字叫著順口吧。”


  赤厭晨我信了你的邪。


  不管他信不信,宮九歌自己是信了,還頗為滿意地點了下頭。


  這邊小包子和一白也被一並接了過來,小包子一看到宮九歌就滿心歡喜,邁著小短腿撲了過去。


  宮九歌伸手將他抱起來。


  對於這個身份不明的小家夥,宮九歌不知道他的作用,但是她的父母在院落裏連下三層夢譎,她不信隻有她在這裏過過夜。


  所以,這個孩子,或許說孩子外貌的東西,也是給她的某種提示。


  “赫城主,”忽然見阿季匆匆進來,見宮九歌也在,他眼睛一亮,“主子!”


  宮九歌見他步伐急促,問他“怎麽了?”


  阿季努力平複呼吸,然而沒能成功。


  “回,主子的話,鈴鈴回來了。”


  這麽快?這還連十天都不到。


  “……她受了重傷!”阿季深吸一口氣將這句話說完。


  宮九歌聲音一沉“帶我過去。”


  路上,阿季說“屬下前些日子不見主子下落,姑爺說不用著急,將屬下安頓到了這裏。”


  “剛剛屬下正想出門,結果開門就遇上了滿身是血的鈴鈴倒在門外。”地上的血痕拖了一段路,她是生生爬進去的。


  宮九歌腳步加快,很快便到了阿季說的地方。


  鈴鈴臉色慘白躺在床上,麵上不見一絲血色,本該整潔的衣服卻浸透鮮血。宮九歌伸手探了探她的脈搏,好在,還有救。


  “怎麽樣了?”赤厭晨帶了醫師過來。


  宮九歌給醫師讓開位置,好方便治療鈴鈴。


  醫師看診過後,斷言“病人受了很嚴重的內傷,失血過多,要想清醒過來還得過段時間,好好將養著吧。”


  內傷?


  醫師寫下藥方,囑咐說“這藥三碗水煎成一碗,早晚各服一次。等一個月後,我再過來複診。”


  宮九歌道過謝,接著讓阿季送醫師出去。


  “你也出去,”宮九歌看了眼赤厭晨,說,“我給她換件衣服。”


  等到房間裏就剩下宮九歌和躺在床上的人之後,她取出一件不曾穿過的裏衣給鈴鈴換上。鈴鈴身上並沒有明顯外傷,但這血量也不似輕傷所致。


  等到她出去,看到赤厭晨身邊多了個人,那人低眉正在對他說著什麽。


  赤厭晨見宮九歌看過來,解釋說“我去查了你那個小丫鬟的遭遇,他是來回稟的。”


  “把你知道的事都說出來。”他對那名下屬說。


  回稟的人道“屬下查到,鈴鈴姑娘出城之後,並不曾遠走,而是一直在枉城外,兜圈。”他用了“兜圈”一詞。


  “直到昨天的時候,鈴鈴姑娘不見了蹤跡,再次出現後,便有了這一身的傷。”


  消失了極為短暫的一段時間,卻是丟了最至關緊要的線索。


  至於那段時間裏發生了什麽,怕是隻得問鈴鈴本人了。


  宮九歌聽完沒有說話,赤厭晨又問了幾句便讓人走了。


  “這事你怎麽看?”他問。


  宮九歌看了他一眼“鈴鈴的遭遇,是你剛剛查到的?”“剛剛”兩個字咬的極重。


  這怎麽聽都是跟蹤後得來的線索啊。


  赤厭晨避開她的目光“這個晚點解釋,先說說你怎麽看所謂的‘兜圈’?”


  宮九歌不滿他轉移話題,但還是就這個問題給出了答案。


  “我覺得枉城有問題,”她說,“我懷疑,別人說的那個陣法,就在枉城。”


  赤厭晨想起輕枉提到過的,可以摧毀全部實驗品的大陣。


  宮九歌遲疑片刻,說出了自己內心的猜想。


  “這些實驗品的立場並不統一,但是他們卻一致地關注這個法陣。而且,這個法陣的作用到底是什麽,尚且不得而知。”


  實驗品們口供一致地說法陣的作用是為了摧毀他們,但是這裏麵有個漏洞,那便是完成品也隸屬實驗品行列。宮銘會給自己好不容易救回來的女兒留下這麽明目張膽的隱患嗎?


  不說這個,便是真的有這麽個法陣,宮銘會讓這些實驗品知道嗎?這豈不是明晃晃地告訴他們“我要殺了你們”?怎麽想都太刻意了。


  而且,當時的宮銘若真要有意摧毀這些實驗品,還用得著大張旗鼓地弄這個法陣出來讓他們都知道?他的七絕音殺都能讓他們好好喝一壺了。當然,不排除“殺不死”這個理由。


  可是這個理由也明顯站不住腳,創造不易,但若說摧毀,宮銘是最有把握的一個,他這個創造者熟知實驗品們的構造,弱點。


  所以,陣法那弱智的所謂作用是誰傳出去的?又是出於什麽理由,還做到了讓他們深信不疑?

  忽地,宮九歌又想到一點。


  在姬忘姝的日記中曾經提到過的——


  世人所向神祗,終究不抵權勢醉心。


  楚力求秘術實施之法,以九兒性命相要挾。


  所向神祗,無疑是在說神王閣。那,後一句的“楚”,又是指誰?父母和神王閣達成過什麽協議?神王閣又想從中得到什麽?

  “神王閣的上一任閣主叫什麽?”宮九歌問身旁的赤厭晨。


  赤厭晨言簡“楚驚凰。”


  宮九歌挑眉“我是說上一任。”


  赤厭晨“不止上一任,上上任,甚至再往上,都是叫這個名字。”


  宮九歌默然這是什麽奇怪的規矩?


  赤厭晨解釋“據說是為了祭奠神王閣的創始人,那位傳說中心懷蒼穹,憂天下之憂的‘神王’,楚驚凰。”


  宮九歌因為祭奠取一樣的名字什麽的,不是更奇怪嗎!


  赤厭晨“也不是每一任都叫這個,隻有那些天賦驚人的繼承者,才有資格用這個名字。”


  就像宮九歌的名字,宮家族譜到了她這一代是“九”字輩,隻有嫡係子女才有資格用這個字。


  嗯?你問為什麽宮九綰妾室所出也有?可能是她爹臉皮厚吧。


  宮九歌“那上一任閣主是何時退位?”


  赤厭晨知道她想了解什麽,直言“在實驗品‘卯’之後。”


  這個回答就很有意思了。


  名字一樣,現在的閣主又在實驗品降世途中上位。理由讓人想入非非。


  宮九歌唇角一彎,笑了“我有沒有和你說過一件很有趣的事?”


  赤厭晨側目,好整以暇等她說下去。


  宮九歌說“宮家有一術法,曆來隻有家主才能得以習之。這術法的第三成,名肌體重塑。”


  聽到這四個字,赤厭晨瞬間了然。


  宮九歌接著道“他給我這術法的時候,言明我父親,也就是家主宮銘已經習得第三成,並且用給了我。”


  “或許是我父親給他的借口。”


  “不過這麽一來,時間線就串起來了。”


  她的意外怕是連宮銘也不曾預料到,但是旁人沒想到的是,宮銘已經早早為體弱多病的女兒做了準備。他借口商行一事來到枉城,與神王閣達成協議,相繼弄出一大批實驗品。


  等到滿意的傑作終於問世,卻被其餘實驗品覬覦丟失。他尚且來不及奪回實驗品,遠在宮家的宮九歌在這個時間段出了事,加劇了死亡進程。無奈之下,他帶走了未。


  許是實驗一事忌諱,宮銘並沒有將事實說出來,隻是告訴別人他修到了術法三成。


  後來,宮銘和妻子假死離開,又回到了枉城,宮九歌不在二人身邊,更具體來講,是暫存魂靈的名為“未”的軀體,此時已經沒了下落。


  那麽,問題來了,宮銘夫婦將女兒送去了哪兒?又是出於什麽理由,二人脫離宮家,重回枉城?宮家雖是行商,但是商行遍布大陸,妄想對宮家出手,便是洛國都要掂量幾分,誰能威脅的到它?


  答案,神王閣能。


  作為信仰而存的神王閣若是卯足了勁兒要來個不死不休,宮家怕是不得善終。


  時間線一吻合,一些細節也相繼暴露了出來。就好比如,在尹無笙之前,宮九歌存在於另一個界麵。那個時候的她,是未!


  她會頂替成為尹無笙,怕也是父親在那具完成品身上動了手腳,留了魂靈印記。


  完成品被弄丟了,尹家主撿回了尹無笙。尹家剝奪了尹無笙的靈田,還一分為二,所以實驗品們沒能根據靈田記號找到尹無笙。


  本來不相幹的事,陰差陽錯之下,連成一條完整的線。


  而這條線上串著的重量級線索,神王閣,楚驚凰!


  不得不說枉城是個好地方,地處偏遠,連忘書宗的手都不好伸過來。


  宮九歌拿著蘇止棘傳來的信件,上麵記載了關於神王閣的訊息。她發誓,這是她在忘書宗見到過的最簡短的消息。


  除去已經知道的,有一條記錄映入眼簾,那是關於楚驚凰的,曆代的楚驚凰。


  這些人的愛好出奇的一致,比如喜歡黑色,不喜歡見光,不吃葷食,沒有床伴什麽的。


  等等,宮九歌又看了眼最後一句。


  “這些楚驚凰們,都不曾成婚?”


  楚驚凰們?

  赤厭晨覺得這個叫法怪怪的,他點頭說“不奇怪,曆代閣主成過婚的屈指可數。”


  宮九歌她還以為是世襲繼位來著。


  “你說,有沒有可能,”宮九歌燒掉信件,慢條斯理,“這些楚驚凰,都是一個人?”


  這話說句驚世駭俗都不為過,畢竟怎麽可能有人可以活這麽久,而且容顏常駐。


  宮九歌接著說“我父親光是做個完成品都實驗了十幾次,但是他第一次移魂入體,便成功了。”成功將醜的魂靈,移入申的軀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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