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小意溫存
“回?”鈴鈴仔細琢磨這個字。她之前還奇怪,少主此番做出遠行枉城的決定,竟然沒和宗主說一聲,甚至都不打算回忘書宗一趟。現在卻要大老遠的跑去縹緲城,莫不是那裏還有親人?
鈴鈴想的雖多,卻恪守本分,沒有將話說出來。
等三人進了縹緲城主城,沒走多遠便有統一暗裝的城主府侍衛將他們團團圍住。身兼數職的護衛阿季擋在宮九歌身前,鈴鈴也上前欲開口,就聽對麵以雲硯為首的眾人行禮。
“恭迎夫人回城。”
鈴鈴的話成功被堵了回去,阿季也錯愕不已。
夫人?誰?還會有誰!
二人僵硬的扭過頭,想從自己主子身上得到答案。宮九歌越過二人,上前和雲硯交談了幾句。
雲硯笑說“前幾日便有人說見到了夫人,屬下接到消息時還以為夫人隻是恰巧路過,不敢擅自打擾。”
宮九歌問雲硯“他現在人在哪兒?”
雲硯了然一笑“主子前些日子出府去了,還沒有回來,不過屬下已經把夫人回來的消息傳過去了。”
宮九歌頷首,然後帶著鈴鈴二人隨雲硯入府。鈴鈴阿季對視一眼,自覺三緘其口。
赫無雙是當天回來的,此時宮九歌正在看一本遊記,裏麵有提到枉城的風土人情。
枉城天氣炎熱,氣候幹旱,水源短缺,當地名風開放,人文景觀與畢生所見截然不同。寫到這裏,遊記忽然畫風一轉,說起了當地為人所津津樂道的男伶,沒錯,就是男伶。
枉城的這位掌權人將整座城營造出“男女平等”的觀念,便是女子也能與男人爭鋒,其中特別提到有位武狀元便是女兒身,而她的職位,是從一眾體格彪悍的男人手中用實力奪來的。
男伶這一職業在枉城並不罕見,書中特別對一個名為“輕枉”的男伶大肆讚揚,說對方是如何如何的貌美,如何如何的身段惑人……
看到這裏,宮九歌翻過扉頁,遊記的主人名叫“遊天下”,光是看名字,還真辨認不了是男是女。
就在書中寫到輕枉一笑,權貴傾倒的時候,一隻手腕白皙,手指修長的手伸過來,將書停在了這一頁。還不等宮九歌抬頭,身後的人貼近她,看清書上的字,唇齒一碰,聲音傳入耳膜。
“輕枉?”
聲音就在她耳畔,氣息觸到她的耳廓,有點癢。
“怎麽想起看這個了?”赫無雙問她。
宮九歌將書合上,笑說“過幾天打算去,先了解一下當地風俗。”
赫無雙聞言,眼底暗色翻湧。對於他來說,與夙壹約定的兩年雖久,但是有某人的消息聊以慰藉也還過得去。但是,這並不包括他會同意對方再度消失一段未知的時間,還是去一個他手伸不到的地方。
“去枉城做什麽?”赫無雙伸手將遊記拿起來,翻看了幾頁。
宮九歌揚首看他“你怎麽知道是枉城?”
赫無雙指了指書上的“輕枉”二字,說“這個人的名頭不小,去過枉城的人書中,幾乎都有關於此人的描述。描述最多的,是此人的相貌。”
說起相貌,宮九歌下意識地看了他一眼。多時不見,麵前的人又多了些沉穩,輕薄的衣衫披在他身上,柔和的月白色也沾了幾分涼意。
赫無雙彎下身,一手撐著桌麵,將她困在身下“你還沒回答我,去枉城做什麽?”
宮九歌剛要開口,就感覺耳垂溫熱,接著是微微刺疼。赫無雙含著她的耳垂,用牙齒輕輕廝磨。
“你……”
不等她開口,男人便傾身過來,噙住她的唇瓣,將她剩餘的話如數堵上。
“真想把你關起來。”他說。
本來可以輕易說出口的理由,宮九歌竟然生了幾分心虛。
“我要去找父母的下落。”她說。
赫無雙直視她的雙眸,眼底的寒冰融化了些許“縹緲城還有一些不穩因素。”
“什麽?”宮九歌不解。
赫無雙說“我給你時間,你可以去任何地方,隻是別讓我在原地等太久。”不然到時候,我一定會親自帶你回來,然後,讓你哪都去不了。
對於體貼的愛人,宮九歌自然心軟,輕話應著。
在城主府呆了幾日,鈴鈴和阿季也看清了目前的局勢,他們這位少主,竟然是當初傳的沸沸揚揚的城主夫人!
鈴鈴所以縹緲城和忘書宗不和是吧?那宗主是怎麽把人帶走的?橫刀奪愛?
阿季所以少主已經嫁人了,嫁的還是縹緲城城主?宮家有人知道嗎?
呆了幾日,宮九歌重新收拾行囊,當晚,赫無雙便將人摁在床上好好欺負了一番。二人衣衫淩亂,就是沒到最後一步。所以,赫城主前半夜有多滿足,後半夜的冷水就要泡多久。
“九兒。”
在宮九歌踏上馬車之際,聽到身後的赫無雙叫她,這是她第一次聽到他這般喚她。
見她回頭,赫無雙將人擁入懷。
“等下次回來,嫁我為妻可好?”
宮九歌輕笑一聲,反手抱著他,答“好,等我回來。”
馬車漸行漸遠,駛向旭日東升的方向。越過地平線,馬車沐浴著朝陽,宛若新生的光澤帶給人們希望,而它照不到的地方,黑暗悄然滋生。
枉城路途遙遠,中間經行多處小城,如果把行程當做旅途,也是一件妙事,但是天災和,你永遠不知道哪個先來。
宮九歌現在身處一間客棧之內,長途中的能遇到一個落腳點,吃上熱騰騰的飯食並不容易。今天天氣不好,大雨傾盆,宮九歌三人就這樣被困在了路上,好在不多時,他們看到了一間破廟。
從外麵看,小廟岌岌可危,宮九歌甚至設想過進了廟後破廟倒塌的概率,數值高的嚇人。進了廟,他們發現裏麵已經有人了,人還不少,而且看起來像是一夥的,至於為什麽說一夥……
粗略一眼不下二十個人圍在一團篝火四周,分散在破廟各個角落,每個人手裏都拿著刀,凶神惡煞。見有人進來,領頭的刀疤臉操著一口大黃牙,笑道
“喲,生意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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