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想你了
對於這位新來的少主,府裏的下人開始是抱著觀望心態,他們的二爺似乎很看重這個找回來的侄女,他們行事也多是小心翼翼,不敢得罪。然而二小姐宮九綰突然宣戰,府裏的風向立刻就有了變動。
宮餘極少關心內院的事,而作為他寵愛的女兒,宮九綰一但露出不滿,內宅裏人心各異。
這場為接待宮家少主子的宴會如約舉辦,本是位列七大古族之一的宮家,現在卻淪為普通的商賈之流,來往也僅僅隻是一些生意人,大不如前。
“感謝諸位賞臉來參加宮某的宴席,”宮餘拱手對來人客氣道。
來者掬倚還禮“此乃我等榮幸,二爺客氣了。”
來的賓客不少,可大多是從商的人,宴席規格很大,但是相較其餘世家而言,檔次非常之低。
“怎麽不見少主?”有人這般問。
宴席開始了,卻遲遲不見主角出現。
有些年輕的公子哥看見宮九擅,湊過去壓著聲音問說“怎麽不見你那姐姐?”
宮九擅在旁看著宮餘派遣丫鬟過去催促,轉對和他搭話的人說“急什麽?來都來了,總能見到。”
卻說宮九歌這邊,整理好著裝後,小丫鬟取了首飾進來,芙蓉讓她挑幾個佩戴。宮九歌看著與這件華服格格不入的廉價首飾,眼神詢問這是怎麽一回事。
“回少主的話,”端來首飾的丫鬟低聲解釋,“昨天負責首飾的小籬衝撞了二小姐,弄壞了二爺開始準備好的首飾……就,現在就隻剩這些了。”
宮九歌語氣毫無起伏“弄壞了,沒有去知會,隻拿來這些東西應付?”
丫鬟連忙搖頭告饒“不是……回少主的話,如果讓二爺知道我等辦事不利,定然會有處罰……小籬她已經受過了二小姐的懲罰,如果再讓二爺知道了,她會性命不保的,求少主開恩。”
宮九歌拿起一隻廉價的朱釵,笑說“這東西若是戴出去,叔父看到了一樣會究責,屆時你們又打算怎麽推脫?”
“推脫”一詞表明了她就此事的態度。
那丫鬟猶豫著將打算說出來“……少主可說是自己挑選的,這樣一來,奴婢們也念主子的好……”她看著宮九歌,最終還是沒能說下去。
“怎麽不說了?”宮九歌手伸過去,從她頭上拿下來一隻簪子,仔細看了看,“成色倒是不錯,比送來那幾件要強上不少。”
丫鬟下意識的想要將東西拿回來“還給我!”
宮九歌閃身躲過,她轉頭問芙蓉“府裏下人的月俸竟然這麽高?帶的起這般昂貴的東西。”
芙蓉也意識到了什麽,她瞪了眼地上跪著的人,回她說“許是哪位主子賜給她的……少主,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宮九歌把玩著那隻嶄新的簪子,說“還是問問清楚的好,畢竟身邊的人手腳不幹淨,我也有責任。”
“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自己交代清楚。”她說。
那丫鬟一時難以抉擇,眼神瞟向芙蓉,芙蓉拿不準這位主子的態度,沒有表態。丫鬟咬咬牙,決定賭一把,咬死了不認
“少主,這是別的主子賜給奴婢的簪子,還請主子還給奴婢。”
宮九歌得到這答案,笑了。
“既然你說是,那就是吧。”
丫鬟鬆了口氣,這便要將簪子取回來。
宮九歌“是哪位主子這般大方,賞賜的東西貴重不說還是全新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丫鬟隻得繼續下去“是……二小姐,不不不,是夫人。”
宮九歌收了發簪,語氣平淡“那我有空問問她。”
丫鬟臉色難看,卻本著多說多錯,覺得她既然都把簪子都拿回去了,想來是不打算追究了。就連芙蓉也是這麽想的。
“少主,時候不早了。”芙蓉提醒她注意時間。
宮九歌取出自己往常綁頭發的紅色綢帶“就用這個吧。”
墨色濃稠的黑發後綁著紅色的帶子,與身上的衣服相得益彰,竟然意外的合適。
“少主,這邊走。”芙蓉在前麵帶路。
宮九歌走了一段路,察覺身後有人,腳步放緩了些許,待到芙蓉再次回頭時,卻發現身後的人不見了。
“少主?”
宮九歌時刻注意周圍的異樣,直到身後的氣息加重,她裹挾著武氣的掌風向後襲去,身後的人輕而易舉化解了她的動作,攬著她的腰閃身離開原地。
宮九歌自儲物空間內將傘取出,毫不猶豫地攻向身後的人。那人認出了這把傘的來曆,手下動作一頓,避開攻擊的同時也鬆開了手裏的人。宮九歌想要看清動手的人,側過身的時候卻再次被禁錮。
這次她沒再動手,而是試探性的叫了句“赫無雙?”
身後的人緩了半晌,然後輕輕地應了一聲。
“是我。”
宮九歌沒想到能在宮家見到他,等她回眸,看到遮起容貌的人,開口問他“你怎麽會過來?”
沒有多餘的詞綴,隻有三個字——
“想你了。”
宮九歌唇角含著笑意,手捧著他的臉,一個輕柔的吻落在他臉側。溫熱的唇貼著沒有溫度的麵具,二人的心卻是熱的。
“你的信我看到了,”他取下麵具,抱著她的手緊了緊,薄唇在她耳畔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都說小別勝新婚,在一起時尚且還嫌不夠,更別說分開了一段時間。
今天的宮九歌無疑是極美的,往常素衣打扮尚且出眾,更別說有這大紅緞子加以映襯。
“這身打扮可還入得了城主的眼?”宮九歌見他盯著自己這身打扮,語氣調侃。
赫無雙聽到她的話,聲音中含著淺淺的笑意。宮九歌聽到對方答了一句什麽,不過她沒聽清楚,等她想要開口詢問時,男人灼熱的氣息驀的靠近。宮九歌唇間的胭脂在二人唇齒廝磨間暈染開來……
“你和赤厭晨一同來的?”
赫無雙沒想到那人也來了,搖頭否認後,出言提醒她說“最好避免靠近他。”
宮九歌隱約看得出來這本是同一人的兩個人之間似乎隔著些不融洽,然而赫無雙這語氣讓她覺得事情好像並不簡單。宮九歌向來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習慣,順理成章的將這頁翻篇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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