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刻字
現實世界。
月亮突然間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
這光芒籠罩到了忍界的每一個角落，一個個人繭緩緩破開，橫貫整個忍界的神樹也如抽絲般消亡。
「無限月讀終於解開了，不再會有那些記憶傳播到我們的腦袋裡了是吧？」綱手雙手抱懷，神色中略閃傷感，「真是和真的一樣，我們兩個人的女兒……女兒……什麼來著？」
「啊？女兒？」旁邊自來也怔了怔神，露出略顯猥瑣的笑容，「我們結婚後，你想要個女兒嗎？或者說結婚前……趁早……嘿嘿嘿……」
「白痴！去死！」
嘭！！
一拳將自來也轟飛極遠，綱手呆了呆，「好像……忘了點什麼？」
……
「長枝、巡音、雨梣……」
「玩我呢？！！」
坐在地上悵然大罵幾聲，正戴雙手使勁抹了兩下臉，深呼吸。
「冷靜，冷靜……復活，雨梣能復活，很輕鬆，至於兒子和女兒……可以再生，正好長枝那熊孩子有點長歪了，相當於回爐重造……我特么回爐重造你大爺！你大爺的！」
恐怖的查克拉不自覺的從暴怒的正戴身周散發出去，他的喘息都粗重了起來，直到他聽到一聲隱約的噗通栽倒聲，腦中那根快要斷掉的弦才微微鬆了松。
轉頭看過去，正戴臉色微變，瞬間將氣勢收斂至無，瞬身過去。
「紅豆，沒事吧？我之前不是讓你先走了嗎？你怎麼還在這兒。」
紅豆坐在地上，心有餘悸地喘著氣，目光打量正戴，眼中的陌生讓正戴的心跳猛地露了一拍。
「你……是什麼人？！我好像見過你，是我們木葉的忍者？你剛剛在……你的查克拉是怎麼回事？」
明明已是神樹模板，正戴可以不吃飯、不睡覺、不排泄，幾乎已可被稱為神明，這一刻卻覺得自己的嘴唇發乾發澀。
「喂……紅豆，別開玩笑……」
「果然是木葉忍者，認識我？」
正戴深深沉默，再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呵，哈哈，有趣……」
世界修正失敗，無限月讀的記憶被消除了嗎？甚至強制蘇醒親自相見的記憶都不見了？這難道是對我消極修正的懲罰？
正戴覺得自己可以為『苦笑』表情代言，達叔的苦笑，也比不上他現在的苦……某個念頭油然而生。
不如，我來釋放無限月讀？
把自己……送回去！
「呃！」身前紅豆見正戴錶情怪異，警惕地站起身，伸手摸向忍具包，又忽然間痛呼了一聲。
正戴抬眼掃過，發現她的雙手間血淋淋的，被我的查克拉壓倒時擦傷了嗎？剛想道聲歉，正戴又頃刻間愣住，視線定在她掌心。
「這…什麼時候、哪個混蛋在我掌心寫了字？！是你做的？！」
她兩手掌心，分別用苦無深深的歪歪扭扭地刻下了兩個字。
左手寫：正戴
右手寫：廚子
痕迹很新，大概就刻在一分鐘前。正戴想，這……或許是她不願丟掉無限月讀記憶所做的努力吧？
那份記憶有什麼好的，和雨梣結婚後，紅豆就開始研究廚藝，學習製作甜食，把自己吃得……正戴勸過她飲食健康搭配，但她只不屑地回了一句『被解僱的廚子，少管我。』
這讓正戴的心情更加五味陳雜起來，重重後仰躺在地上，望著漆黑的夜空，發起了呆。
不過自己來釋放無限月讀的想法，讓他拋在了外太空。
……
兩小時后。
「喂，你這傢伙，到底怎麼回事啊！睡著了嗎？」
紅豆幾次想要離開，卻都被內心一股莫名的衝動所阻攔，越看躺在地上的正戴越莫名的生氣。
手心的傷口早已不再流血，那四字卻如同紋身般留在她掌心，也讓她更加來氣，跺腳跺得鞋底都快碎了，數次有踢正戴一腳的衝動。
這時忽然有一道金光自遠方疾沖而來，紅豆扭頭看去，稍鬆了口氣：「鳴人！這裡！這裡有個奇怪的傢伙，應該是我們木葉忍者，你來想辦法讓他正常一點！」
躺在地上的正戴眼神轉了轉。
「正戴大叔，你沒事吧？」
鳴人的關切讓正戴愕了下，繼而抿唇道：「哦，我還以為自己真的要被完全遺忘了呢。你和佐助的實力夠強，能夠免除影響嗎？」
「是指抹消記憶的力量嗎？正戴大叔你果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等等。鳴人，你認識他？你叫他……正戴大叔？正戴？！好啊，果然是你在我手上刻字！」
「連紅豆上忍也……」鳴人驚訝地看了看紅豆，「正戴大叔？」
「沒什麼，就跟做夢一樣。」正戴緩緩道：「清醒夢，你知道吧？做夢的時候一清二楚，等醒過來，卻怎麼都想不起夢的內容……」
說到這裡，正戴眼神驟亮。
下一瞬，他就出現在紅豆的身後，將手輕輕搭在紅豆後腦上。
紅豆身體僵直，腦中忽然如潮水般湧出道道記憶，正戴，廚子……
「只是深藏在潛意識裡，那份記憶還能激發出來。」正戴自夢境世界忽然破碎后，首次鬆了口氣。
這樣還好，這樣還好，被修正過的人，受他激發，還是能想起他的存在的，或許接觸久了，那份記憶就能自然而然地蘇醒。
總算不會被徹底遺忘。
紅豆消化了半晌重新復甦的無限月讀記憶，回身面對正戴，低切了聲：「讓我想起來幹嘛。你不是問我為什麼沒聽你的離開嗎？我就是想告訴你，夢境世界里那個沒出息的紅豆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一丁點！都沒有！」
「哦，好。」正戴瞄了眼她悄悄往後藏的雙手。
紅豆立惱，雙手攥緊拳頭，身體顫抖，氣得臉都紅了，也不知是氣自己，還是氣正戴。
正戴也沒心情、沒立場再逗紅豆，嘆道：「走吧，我們回木葉。」
「……你想復活雨梣姐姐？」
「嗯。」
「長枝和小巡音呢？」
正戴默了默：「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總之先復活雨梣吧。」
「雨梣姐姐……大概率不會知道你是誰吧？」紅豆遲疑道。
「那就重新認識一下。」
切！紅豆心底低哼一聲，伸出雙手：「給我把這幾個破字弄沒！」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