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烏鴉
互問互答，時間匆匆。
正戴和初代火影交換了很多信息，收穫良多，太陽漸漸落山。
初代火影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笑道：「要到時間了嗎？能從你口中得知忍界和平，我很開心。可惜只是迫於木葉強盛的和平。
雖然很想親眼看看現在的忍界模樣，想見證一定會到來的真正和平，還想去和小綱賭幾局，但我這死了數十年的人，還是不給你們添亂了。來吧，用封印術將我封印起來，砂隱封印守鶴的燒水鍋不是被你帶回木葉了嗎，那個應該可以。」
「您有機會看到的。」
初代火影搖頭：「扉間這種術以活人為祭，有傷天和，即使你的祭品都是該死的人，也不該多用。」
正戴笑笑：「我會的東西比您想象中更多。時間有限，忍界的新事物沒法給您講全，克隆技術是什麼東西，下次給您換一具能發揮您大部分實力的身體后我們再聊。
封印您也用不到燒水鍋。」
他結成印式：『屍鬼封盡！』
巨大的死神虛影在正戴身後出現，初代火影虛眯了下眼睛，若有所覺，「很獨特的術。能發揮我大部分實力的身體？那可不容易。」
「不容易也得想辦法啊，敵人的數量比想象中更多，我速度再快繞忍界一周也得一個多小時，萬一中了計被人調走，總得有幾個幫手先頂一頂。」正戴隨手將死神和身體的連接扯斷，將靈魂牢牢鎮住。
一個多小時繞忍界一周？初代火影嘴角微翹，這不動聲色的裝酷模樣，和年輕時的扉間很像啊。
不過……確實很了不起，這名後輩，怪不得斑會懷疑他。
穢土身軀潰散，初代火影靈魂升天，被死神一把撈住，吃進肚子里。死神虛影消失，將他帶到了那個放置在木葉的死神面具中。
正戴右腳一震，大地翻覆，將兩具屍體掩埋，清理掉周圍痕迹。
之後他想了想，回飛木葉。
「接下來，實驗室要好好擴建布置一下了，下一個目標是克隆出一具能夠承載初代火影力量、起碼能支撐半個月穢土轉生的身體，可不是克隆細胞那種小打小鬧了。」
「唉，兩個助手還在學習期，這第一次克隆實驗，看來得我親自全程盯著了，還好有水分身幫忙……」
正戴的實驗室就選址在他家附近，年幼時修行忍術的小樹林最深處。當然，在地下。
回到那裡，正戴發現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在他家附近徘徊。
「帶土？」
帶土表情非常糾結，突然聽到正戴的聲音還被嚇得抖了抖。
看向正戴，他遲疑道：「正戴，我決定好了。你肯定不會害我，接下來，隨便你在我身上怎麼弄！」
說完他眼睛一閉，一副聽天由命的蠢樣，讓正戴差點笑出聲。
他故意半晌不語，等帶土睜開眼，看到的是近在眼前的正戴『邪惡笑臉』，差點嚇得坐到地上。
「喂，喂，正戴，你不會……」
「我會，既然你決定好了，那就準備承受痛楚吧。一周后，這個時間，來我這裡報道！」
帶土苦了臉，我能反悔嗎？不過正戴的這副態度，倒讓他放下了點心，這……應該是在故意嚇我吧？
嗯，大概。
……
深夜，犬冢一族。
牙洗漱完畢，臉上掛著想入非非的笑容，躺到床上，沾枕即眠。
幾秒后，他的房門微微被推開一絲縫隙，犬冢爪瞄了幾眼，嘴角勾起，回返房間道：「牙睡熟了。」
「又睡熟了？」趴在床上，眼圈微烏的青年錯愕地看向妻子，「這半個月，兒子的睡眠怎麼這麼好？」
「你管他呢，以前不是巴不得他睡得快一點、死一點嗎？」
那也不能連續半個月啊，這誰受得了……青年揉揉腰，坐起身，阻攔道：「爪，先別上床，我覺得有些不對勁。沒道理啊，牙突然變得省心，連赤丸晚上都不亂叫了。」
犬冢爪微一蹙眉，脫了一半的拖鞋重新穿好，「你這麼一說，好像確實不對勁。難道是…有人搞鬼？」
兩人對視，青年亦下床，一同去了牙的房間，近距離觀察了下熟睡的牙和赤丸，還到處嗅了嗅。
「沒問題。」
「就是說，誰這麼無聊，來催眠咱們兒子。」犬冢爪撇嘴，最後證實般捏向牙的臉蛋。
恰巧這時牙翻了個身，囈語般咕噥了句：「滾開，我可是五代目火影，忍界最強的忍者，犬冢牙！」
犬冢爪手一頓，眼中流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我們兒子理想還挺高遠。走吧，回房間。」
「……嗯，回房間。」
犬冢牙的夢境中。
成年的他正翹著二郎腿，頭戴火影斗笠，坐在火影座位上。
一旁，好大一隻白狗累得氣喘吁吁，人性化端坐，批閱著文件。
「赤丸，加速幹活！」
「汪(是)！」
犬冢牙的笑容更加蕩漾。
如此夢境，他已連續做了半個月，而且還是『電視劇』夢，每次的經歷都不一樣，卻能接上，唯一相同的，是赤丸在夢裡都十分聽話，任勞任怨，五代目火影體驗極佳。
每逢夢醒，看到一點都不聽話的赤丸，牙都恨不得再回床上睡一覺，可白天總是睡不著……
就在牙打算讓赤丸去叼些零食來的時候，他眼前的場景忽然出現了變化，模糊扭曲彷彿倒帶，他看到了一幕幕場景，自己的身體變得越來越小，直到坐回熟悉的床上。
他小臉懵了懵。
「今天……這麼快就醒了？」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犬冢牙小友，窺見未來一角的感覺如何。」一道聲音忽然響徹他的房間。
牙嚇了一跳，連忙東找西找。
「誰？出來！」
「我在你書桌上。」
「書桌？」牙看過去，見半個月前老媽給他買的平安鎖竟在發光！
「你、你是什麼東西！媽媽！」
「不用怕，回答老夫的問題，窺見未來一角的感覺如何？」
「……未來？剛剛的是未來？我真的能成為五代火影？赤丸真的能變得那麼聽話？」到底還是個孩子，有新鮮事，很快把驚恐給拋下。
「有老夫的幫助，那就是你的未來。」平安鎖回道。
「真的？你到底是誰？」
「老夫只是一縷殘魂，名為陰陽晴明，為陰陽術的開創者。」
「殘魂？陰陽術？」
「啊，千年前，大陸上還沒有忍術，以陰陽術為尊。六道仙人開創忍宗，傳播忍術，毀我陰陽術之根基，老夫怒而戰之，最終惜敗，化作殘魂依附在這平安鎖上。」
雲里霧裡的，牙基本沒聽懂，但不妨礙他問：「陰陽術是什麼？」
「陰陽術包羅萬象。孩子，你與老夫有緣，且與陰陽術中御獸之法十分契合，只要你立下誓言，不將法門外傳，老夫便傳法於你，助你成為五代目火影！」
……
半小時后，頂著夜風往家走的正戴搓了搓臉：「好羞恥啊，僅次於修正由木人。不過對牙這種中二小屁孩來說，這種方法最頂用。」
笑了笑，正戴手揣入兜，羞恥的神色漸收，忽又眼神一轉。
不遠處，樹梢上，一隻通體漆黑的烏鴉正在盯著他看，與夜色融合為一，極難察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