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取眼
在鮫肌向正戴體內沒入的那一刻，其上紫色的刺棱飛速生長，最終很難分得清是正戴將它吞到了體內，還是它膨脹後包裹住了正戴。
角都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這是怎麽回事？試術？試什麽術？
與鮫肌融合，在正戴之前沒有人能做到，角都漫長的生涯中，也不曾對它有絲毫了解。
但他知道不能等了！
他停止噴水，不顧這密閉的空間頂部留下了一人高的無水地域。
身上的地怨虞湧動，一頭紮進水中，如同水中利箭竄行出去，直撞正在變身的正戴！
嘭！
一隻大腳踩在他頭頂，瞬間止住了他的撞擊。地怨虞竄射，卻猶如撞到銅牆鐵壁，無法紮透！
同時，角都感覺自己就像個開到最大的水龍頭，查克拉飛速向外流逝，虛弱感直襲心頭！
肩膀上一張麵具連忙張嘴。
‘風遁-壓害！’
嘭！
風壓炮彈打出去的同時，角都頭頂的那隻腳也微微抬起，重重下踩，哢嚓一聲，讓他頭骨開裂！
一隻麵具瞬間破碎，角都受巨力衝擊，頂著水的浮力下滑，幾乎倒退到了幾十米深的水底！
大口呼吸，吞吐海水，角都裂開的頭骨在地怨虞的幫助下緩緩恢複，等他再向正戴看去之時，七十多年的人生閱曆也沒能讓他收斂住驚詫的表情——這是什麽東西？
深灰色的魚鰭，整齊的鰓裂，尖銳的牙齒，此時的正戴，活脫脫一副古怪的鯊魚模樣！
“唔，膚色不一樣，我是灰鯊，還行，至少比鬼鮫要帥一點。”通過水中的倒影查看自己模樣，正戴還算滿意地輕點了下頭，抬起雙手……抬起雙蹼半握，感受了一下力量。
起碼倍增！
而力量的提升，遠不是最顯著的。剛剛他硬抗角都的壓害，也隻是受到輕微傷勢，消耗一點點查克拉，就立刻恢複了原狀。
地怨虞的觸手紮不透他此時一身堅韌的鯊魚皮。
通過接觸，就能夠吸取對手的查克拉，踩角都的幾秒，便幾乎吸收了100單位查克拉！
最為關鍵的，是那一身感覺上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查克拉！
甩了甩背後的尾巴，正戴有些不適應地回頭看看，隨即心中嘿嘿地笑：“醜是醜了點，不過強也是真的強，我都有股能和三代雷影肉搏的感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目光回轉看向水底驚疑不定的角都，正戴咧開鯊魚嘴，露出一口尖牙：“你不上來了？那我下去！”
噗通紮入水中，原本會給他帶來阻力的水，這一瞬正戴卻有能讓它隨心而動的感覺。尾巴擺動，正戴先是試探性地遊動了下，繼而找對方式，唰得帶過一抹殘影！
角都眼神一變，緊急側身，右側胸膛卻還是被撞擊了一下，身體在水中偏轉翻滾，很快後背處，又傳來陣劇痛，吐出大口鮮血！
遊動速度比我更快？！
角都奮力挪移身體，地怨虞觸手撲張而出，卻無法捕捉到水中移動速度幾乎不比地麵差的正戴！
接連遭受重擊，角都的查克拉也在飛快地被吸取，他恍惚間感覺又回到了波之國，被玖辛奈一陣連擊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充滿無力！
各種強力忍術輪換發動，正戴卻根本不去理會，恢複被那忍術轟擊的傷勢，都用不完攻擊角都時偷取的查克拉！
你技能打的傷害，都不如我拿著飲血劍平砍吸得血多，控也控不住我，你怎麽跟我打？
第二隻麵具破碎，第三隻麵具破碎，角都的查克拉亦被吸收了大半，比起上次持久戰的焦灼，這次僅僅兩分鍾，角都就陷入了絕境之中，瀕死之境，毫無還手之力！
“密閉的水域，反而成了我的取死之道。可惡，最終也沒能幹掉這該死的小鬼啊，也不知道……地獄是不是一個養老的好地方。”
……
另一處地下空間。
“尊敬的主人，角都失敗了。”
斑坐在椅子上，雙手交叉撐著鐮刀，低垂著頭，身上的氣息若有若無，生命力微不可查。
聽聞黑絕的稟告，好半晌，他才抬起頭，蒼老的麵孔上，皺紋更加深邃，仿佛印到了骨頭裏。
“失敗了嗎？如我所料。”
“不愧是主人，您的智慧……”
“閉嘴。大筒木羽衣的轉世體，怎麽可能會那麽容易被角都那家夥幹掉。角都……死了嗎？”
“啊，大概。尊敬的主人，羽衣轉世的感知能力更強了，我沒敢太過靠近，等他離開後，也沒能找到角都的屍體，多半是被他帶走了。”
“大概？多半？”宇智波斑略帶不滿地低哼了一聲。
黑絕連忙躬身，慌亂道：“對不起，我會再去調查，尊敬的主人。”
“……算了，不必了。”宇智波斑撐著鐮刀，緩緩站起身，道：“他生還與否，已影響不到什麽了。接下來，你去聯係彌彥，暫時取回我的眼睛，讓彌彥準備一下，去親眼見證他早就想見到的……神的力量！”
“尊敬的主人，您難道要……”
“啊。是還有很多東西沒有布置完成，但這樣也好。原本就是一場賭局，精心引導賭局結果，可是會被柱間那家夥嘲笑的。”宇智波斑低笑了一聲：“剛好一次把能幹擾賭局的人都清理掉，包括……我自己！”
黑絕聞言，漆黑的臉上竟擠出幾縷傷心神色，眼中含淚道：“我要失去您了嗎？尊敬的主人。”
宇智波斑默了下：“別做出這種姿態，你應該沒有人類的感情。不過是比計劃中早死亡兩年而已，這種苟延殘喘的感覺，我已受夠了！
更何況，我還活著的消息傳播出去，會把那些小鬼嚇壞的。
這具蒼老的軀殼也愈發地虛弱了，再放任大筒木羽衣的轉世體成長下去，就算取回我的眼睛，恐怕也沒辦法擊殺他，計劃絕對會遭到他的破壞，越久拖越不利！去吧。”
“是，謹遵您的吩咐，主人。”
黑絕沒入地下。
地底空間中，重新歸於寂靜。
斑緩緩地坐回椅子上，輕輕咳嗽了兩聲。“這一世的大筒木羽衣查克拉轉世體，成長得誇張得快，難道就是想要用這一世來再度嚐試奪取大筒木輝夜的力量嗎？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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