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族不可辱
木葉村北，猿飛族地。
“打破忍者世界規則的人，我們都叫他廢物，可是不懂得珍視同伴的人，連廢物都不如……嗎？”
年近五十，察覺自己身體狀況開始走下坡路的三代火影飯後便在院子裏的藤椅上假寐養神，心中回想著剛剛飯桌上阿斯瑪的講述。
“宇智波帶土。”三代火影回憶了一下：“哦，嚷嚷著要做火影，挺像繩樹的那個宇智波一族的孩子……他會這麽想……倒是不錯。”
“這才是真正的火之意誌，如果是我的話，一定會給他滿分。可惜了，朔茂如果能聽到這番話……”
“有這樣的同伴，卡卡西應該可以振作起來了，朔茂在天之靈……”
一個個想法閃過，躺在藤椅上的三代火影漸漸像是睡了過去。
然而某一秒，他仿佛夢遊一般直起腰身，眯著眼站起來，走到院子角落的柴火堆旁鼓搗半天，掏出來一個煙袋，敲了敲。
回到藤椅上，點火……
“老爸！你又偷偷抽煙！”
三代火影一個激靈，仿佛從睡夢中被驚醒，茫然地看了看手上的煙袋，再看向從角落竄出來，一臉氣憤的阿斯瑪，囁嚅道：
“最近不知怎麽，總是夢遊……”
阿斯瑪翻了個白眼，上前一把奪走三代火影的煙袋，“沒收了，藏在柴火堆裏，真有您的。
跟您說了多少次，吸煙對身體有害，不要吸煙！不要吸煙！”
“是，是。”三代火影一臉訕訕表情，被小兒子管得服服帖帖。
這日子沒法過了。
……
嘭！嘭！嘭！
“加點果然有風險。”
正戴在粗壯的小樹前，不斷扭胯橫踢，一腳接一腳，已經持續了小半個小時，以疼痛止癢。
“體術一點一點加就好了，一次加三點，長力氣長得太猛了。”
他的身體強度已增長到19.94，長了三點還多，能清晰地察覺到自己的肌肉變得緊實了幾分，同時帶來的是抑製不住的瘙癢感。
他有些慶幸自己沒直接在身體強度上莽屬性點，否則直接從16到26，怕不是得原地爆炸。
“身體強度不到50，絕對不能直接加它……不，100更保險些。”
“啊，真特麽癢！”
正戴哀歎，這感覺有點像前世海鮮過敏，渾身起紅疹……好在越來越靈敏有力的動作給了他些安慰。
但也因他拳打腳踢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有力，他的拳腳上漸漸出現了血痕，卻仍無法完全止癢。
要不……抱樹蹭蹭？
好丟臉。
就蹭蹭，不幹別的……
這裏一般不會有人來吧？
不管了不管了。正戴收拳，兩臂大展，對著樹就抱了過去。
然而這時，他身後忽然傳來了說話聲：“找到你了，正戴。”
嗯？嘭！
被驚了個哆嗦的正戴臉著樹，撞得有些迷糊，整個人僵硬地滑落到地麵，腦門中間多了道於痕，臉上卻露出了異樣的笑容。
這下子，解癢了！
日向秀樹眼角狂跳，心中一陣惡寒，這家夥笑得好惡心，定定心神才道：“為何沒去練習場找我。”
發型都撞亂了。癱在地上的正戴慢慢爬起來，摸出苦無在頭上梳了梳，理成中分，回道：“放學時我被宇智波帶土纏住了。”
“所以你把他騙到了練習場？”
“……嗯。”帶土那傻子還真去？
日向秀樹打量著衣衫不整，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卻還在梳著頭的正戴，稍稍蹙眉，又道：“你為什麽要給宇智波帶土傳去錯誤的答案？”
果然是因為這件事。正戴想了想，試探道：“因為……對他不爽？”
“為什麽？”
“這個……”正戴欲言又止，什麽緊跟日向步伐，教訓宇智波的話太羞恥了，根本說不出口。
好在應該不用說，日向秀樹能腦補得過來吧？要誇我嗎？
日向秀樹確實朝正戴想的方向腦補，但他沒有誇正戴的意思。
“你似乎忘了一件事。”
“……啊？”
“你隻是平民，要記清身份！大族，不可辱！”日向秀樹語帶教訓。
？？？
正戴有點亂，理了理，發現還是很亂。日向一族的，因為自己調戲宇智波一族的人教訓自己，理由竟然是我的平民身份？
兩個家族不是矛盾很大嗎？平民調戲帶土，他不該更高興？
“家族忍者，平民忍者……”正戴若有所思，看看臉色嚴肅認真的日向秀樹，心中稍有恍然：‘階層差距或許比漫畫中體現出的大很多。所以在某些同人裏，平民主角和宇智波一族幹上，就能得到日向一族的友誼，都特麽的是騙我的！’
要留心點兒了，好在是帶土。
嘶……又開始癢了。
正戴連忙道：“我明白了，你吃飯了沒？快回家吃飯吧。”
趕緊走，我要蹭樹！
這是敷衍吧？日向秀樹輕哼了聲：“看來你完全不懂，我們木葉從建村九大族，到現在大小忍族三十餘，忍族的存在對村子來說……”
正戴撓撓胳膊。
“雖說近年來偶有天才平民忍者出現，但支撐起村子的，讓我們在兩次忍界大戰中成為獲勝方的，還是包括我們日向在內的……”
正戴撓撓腿。
“區區平民，無論出於什麽原因和立場，都不可以欺辱……”
正戴撓撓屁股。
日向秀樹：╰_╯
“平民，端正態度！”
“呃……”眼見日向秀樹叨逼叨個沒完，正戴頭疼道：“平民欺辱家族忍者，難道會被所有忍族敵視？”
日向秀樹頷首：“大部分。”
“要是課堂的那一幕傳出去，木葉豈不是容不下我了？”
正戴撓了撓胸口。
“沒那麽嚴重。你該慶幸我們還隻是忍校的學生，在長輩們的眼睛裏，是可以胡鬧的年紀。但你們一家既然受我們日向庇護，我就有責任管教你，讓你知道什麽該做……”
“忍校的學生，可以胡鬧嗎？”
日向秀樹蹙眉：“打斷別人說話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啊，抱歉抱歉。那個，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忍校的學生……比如說帶土吧，我欺負他，他會不會回去找長輩幫忙教訓我？”
“你在侮辱大族的尊嚴嗎？”日向秀樹腦門青筋一跳，仿若開啟白眼，“忍校同學間的爭執，讓長輩來幫忙，那是恥辱，任何忍族都不會容族中有如此懦弱的忍者！”
正戴在自己身上完成一個回旋撓，眼神微亮，數個念頭閃過，忽然有了點不成熟的想法。
‘日向秀樹在班裏隻是一個中等生，實戰課也不太強，苦無投擲什麽的都隻是良甚至及，三科優秀的我多半能打贏他了吧？現成的試手對手啊，順便還能……嘿嘿嘿！’
“秀樹同學，我要是揍你一頓，你肯定也不會回家告狀的，對吧？”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