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六尾
“嗯?”
突然,周圍似乎有許多動物的嘶叫聲,明明剛剛這洞裏沒有什麽生物,現在,卻又是變的“熱鬧”了?
“退下!”
三尾這時輕喝道,還小心的看了看張玉一眼,見他沒有生氣,這才鬆了口氣。
聽到三尾的話,周圍黑暗裏麵的動物頓時都不再出聲了,除了幾隻看去性格暴躁的虎豹咆哮了兩聲之外,基本上就沒有什麽動靜,隻是沉默地觀望著。
又走了許久,不停的穿梭在洞裏,進進出出的,竟複雜如此。
最後,張玉總算看到了亮光,他與三尾走過去,眼前,赫然是一個巨大的地底岩洞,這裏到處都是熾熱到通紅的岩漿,形成了一個焦熱的湖麵,充斥了整個岩洞下方。
湖麵之上,不時有熱浪氣泡冒起,然後破裂,更有洶湧處,竟如潮汐一般,熾熱的岩漿非彈而起,直至半空。
而岩漿發出的紅色熱焰,更是把這個巨大的岩洞照成了紅色的世界。
兩人這時正處在岩漿湖上方一個平台上,背後是一條向上的甬道,他們就是從此處下來的。
而在他的正前方,平台的盡頭,靠近熾熱岩漿熱到幾乎令人無法忍受的地方,是一個橢圓形狀的石窩,上麵靜靜地趴著一隻白色的狐狸。
白色的,大狐狸!
它的眼睛閉著,仿佛在安然入睡,身子蜷縮,很是安靜。
很是,美麗!
張玉向它慢慢地走了過去。
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望著那隻漂亮、美麗、溫柔、安靜的狐狸,還有它的身後處。
那裏,漂亮的皮毛處,安靜地卷著它的尾巴。
細小而美麗的皮毛,分岔卻和諧的地方,一共有六隻尾巴。
最後,距離近了,看的也更真切了些,張玉心中忽然驚歎,這的確是一隻漂亮的狐狸,
純白的皮毛從上到下,特別是在這個如火焰地獄的地方,竟也是如雪一般,不要說有一根雜毛,便是連一點烤焦的痕跡也沒有。
一時之間,張玉也停了下來,想到自己的那隻九尾妖狐。
就在這個時候,眼前的那隻六尾狐狸,彷彿突然從深深的睡眠中醒來一般,尾巴微微晃動,頭顱輕擺。
隨後,他張開了眼睛。黑色而深邃的瞳孔裏,倒映著身前處,這個不似凡人的少年!
“六哥!”
這時,後麵的三尾走了過來,臉上帶著幾分惶急,“你怎醒來了,傷勢好了些嗎?”
九尾看了看三尾,又看了看張玉,似乎是不明白為什麽,不過,他一個將死之狐也沒有想那麽多了。
緩慢,細細的聲音響起,聽起來卻彷彿平靜的多:
“三百年來,我東跑西竄,整日整夜都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既怕焚香穀的人前來追殺,又要日夜忍受“九寒凝冰刺”的冰毒攻身,可是到了如今,終於還是快要不行了!”
“不,不會的,六哥,我帶來一個人,他說他可以救你的!”
三尾哭泣的說道說完,還用一雙哀怨的眼神看著張玉,似乎是說,你可以嗎?
六尾緩緩搖頭,低聲道:
“我將近千年的道行根基,在這三百年中,都已經被這九寒凝冰刺的冰毒一點一滴地壞了,如今我全身冰冷,寒入骨髓,已經是不成了。”
三尾妖狐身子一顫,對著六尾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我來試試吧!”張玉的聲音突然響起,
“畢竟,你這玄火鑒還是挺貴重的,不是嗎?”
說完張玉直接來到六尾這隻龐大的白狐麵前,手上亮起了綠光,對著他照了過去!
似乎,每到一個世界,張玉都有機會,在受傷的人的頭頂上戴上一個綠色!
能否治好九尾,張玉也沒有底氣,畢竟,這治療術是那美克星人丹迪的天賦技能,也不知曉他的上限在那裏。
不過,連超級賽亞人都能治好,這六尾的傷,應該不會失敗!
“果然!”
不一會兒,隨著張玉的綠光,這隻巨大的白狐的精神氣快速的恢複起來,僅僅在張玉放下手的一瞬間,眼前的靈力一閃,這隻白狐便變成了一個俊美男子。
一雙漂亮的狐狸眸子勾魂奪魄,妖異的眼形和純淨瞳孔相互映襯更顯得這人媚骨如絲。
六尾麵容勝雪,瞳孔漆黑,菱唇似血,一頭青絲未束,直直披散下來,幾縷發絲垂下來安靜地貼在男子臉上,這活脫脫一妖孽轉世。
一襲白色的袍子,袖口用狐裘滾邊,美麗中透著幾分魅惑,袍子微微敞開,可以看到精致的鎖骨和白皙細膩的皮膚,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卻笑得異常妖媚。
“臥槽!”
許久沒有罵人的張玉,此時看到人形的六尾,一時之間,竟然產生了一點不好的想法。
這六尾,比起三尾,更加的漂亮!
“多謝恩公救我性命!”六尾麵帶嬌容,聲音軟軟的向張玉謝道。
“不,不用謝!”張玉緩了緩神,立馬說道:
“再說,那小狐狸把玄火鑒給我了,再怎麽說,我也賺到了!”
“六哥!!!”這時,三尾突然撲到六尾的身上,哭兮兮的,也不說話,就狠狠的抱著他!
……
“我們狐族隨著修行道行的增加,身後的尾巴會不斷增長:
百年道行會有三條尾巴,稱為妖狐;
千年道行便有六條,便為靈狐;
而到了出現有九隻尾巴的地步,便已是世間妖物的無上境界,無人知道這究竟要修行多少年才能達到,
但傳說之中,道行到了九尾的狐妖已經是千年一遇的天才,法力通神,是為“九尾天狐”!
恰好,我的的母親就是九尾天狐!”
“你都如此漂亮,想不出來,你的母親是有多絕色?”張玉曉有興趣的問道。
六尾嘴角微微一抽,要不是麵前這人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恐怕會直接一掌拍過去。
“還有,我想知道,你的父親呢?”
張玉的語氣不知不覺中竟然夾雜了一絲絲羨慕的語氣。
“父親?我不知道,我的母親也從來沒有與我說過他的事情,不過我想,應該是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