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爺除了一直嚷著要見姬側妃之外,沒有其他的事情,就是訓練再累也不吭聲。”
暗五對於小默兒的堅韌很是佩服,才五歲的孩子,每天要接受各種訓練,而且學得還很快。
“孤的兒子,能不厲害,你們別放水知道嗎?若是讓孤抓到,你們就替他完成五倍的任務。”
提到小默兒,男人臉上的表情要好看一點兒了。
“這裏的事情要盡快,我們還要急著回去,盡快的恢複江南的商業秩序,我們還要回去組織接下來的會試,那才是我們乾元的根基。”
阮浩澤覺得各種事情千頭萬緒,乾元正是百廢待新的時候,可是這個時候最缺的是人才,那些文學的大儒們都因為前幾年的戰爭紛紛躲起來,正看著他的態度,待價而沽著。
“今天我們就去參觀一下著江南唯一一家可以和汪家抗衡的王家,據說那裏的各種胰子,比胡人的都還要好。”
阮浩澤走過他們的屋子,想到姬青悠一個人在客棧肯定會東想西想的,以後去了京城更加不能帶著她到處玩了。
遲疑了一下,阮浩澤的腳步還是轉了一個方向,走進剛剛怒氣衝衝走出來的房間。
“快點兒,我們出去走走。”阮浩澤傲嬌的將頭轉向一邊兒,以為姬青悠會因為剛剛的事情而難過擔憂。
見到他回來定然會很高興,沒想很久沒有聽到回應,扭頭一看,姬青悠居然趴在被子上呼呼大睡,嘴角居然還有可疑的液體流出來。
想象中的擔憂呢?
阮浩澤真想朝她屁股踢一腳,之前的他還各種憂愁在她這裏全成笑話,人家根本就沒有過心。
不過他舍不得,將她嘴角的可疑液體抹盡,眼裏盡是癡纏的愛意。
“真是傻大妞。”他的手漸漸的伸向她烏黑的秀發,頓了一下,才用力的一拉,將睡夢中的她拉醒。
“嘶!”姬青悠一掀被子坐了起來,眼睛還是閉著的,但是嘴裏卻在咒罵,“是誰這麽沒有公德心打斷人家的美夢。”
她迷糊的樣子更是讓阮浩澤忍不住眼裏的笑意,隻是想到上午被她氣得要死的憤怒,阮浩澤真想將她壓在身下好好懲罰一下。
不過現在時間肯定是不行了,女人外出都是麻煩。
“還不快洗漱,一會兒孤王帶你出門。”
姬青悠正對他暗沉的眼色不知道怎麽應對的時候,聽到可以出門,高興得蹦了起來,“真的?”
她眉眼彎彎的笑容,讓他心情一蕩,那種感覺怎麽也壓不下,聲音也逼得暗啞了起來,“若是不想去的話,孤王就自己去了。”
“別,誰說不去了,我這就去梳洗!”姬青悠唯恐不能出去放風,一蹦三跳的就去找衣服穿了。
此時她完全忘記了身後還站著一個男人,完全就習慣了在他麵前更衣,絲毫沒有想起當初的在她麵前打死不換衣服的羞澀。
不到一會兒,一個美人兒就亭亭玉立的站在他的麵前,果然是個美人,完全看不出生過孩子,不施粉黛的臉比起那些青澀的閨閣少女更有韻味。
阮浩澤有些後悔帶著這樣的她出門了,他可沒忘記當日見到她的時候,那些百姓對她的覬覦。
“把這個戴上!”阮浩澤不知道什麽時候拿出了一個鬥篷,給她披上,才發現這梅花怒放的鬥篷更加的將她的身姿表現出來。
惱羞成怒的阮浩澤,一把將她的鬥篷掀了,這還不如不披呢!
“走了,我們現在就走。”要是再讓你這樣打扮下去,還不得把街上的男人都給迷住了。
阮浩澤緊緊的擁著她,用這種無言的動作表示著占有。
一會兒定要給她買一個帷幔的帽子將她的臉遮住,免得被那些花花公子看見了,那就真的虧大發了。
“走吧,我們去看看王家,據說這是江南唯一一個家族能夠可以和汪家打擂台的家族。”
若是能夠把做胰子的技術控製在手中,或者引入京城,絕對是一個賺錢的行當。
“王家,是我外祖父家嗎?”姬青悠還不知道自己的產業又一次被阮浩澤覬覦了,想著去王家當然要把姬如默帶去,再怎麽說也是自己外家,不能過家門不入。
以往沒有去王家,那是因為她是悄悄的來,如果現在鬧得沸沸揚揚還不去,對於她的名聲自然不是什麽好事。
“不是巡鹽禦史的王家,而是做生意的王家。”
“啊?”姬青悠此時若是還不清楚是去哪個王家,那就是白活了,好歹也是在江南呆了這麽久。
“是不是以胰子發家的王家啊?你去幹什麽啊?”姬青悠拉著他的胳膊,嬌俏的問。
“能去做什麽?當然是買胰子了,孤王來了一趟江南,不給那些愛妃們帶些禮物回去,恐怕會有麻煩的?”
阮浩澤一甩折扇,將一個好色的帝王演得活靈活現。
姬青悠的心,像是被刀子捅了一般,疼得不要不要的。
看她眼裏閃過黯然,阮浩澤上午被氣到的心好受了許多,“放心,孤王不會冷落你的。就算你不想懷孤王的子嗣。”
他的頭微微底下,灼熱的呼吸在耳邊呼嘯,姬青悠隻覺得身體被電擊了一下,心也被刺了一下的疼了起來。
“下不為例!”姬青悠知道這是他在借機敲打她了,就是不知道他還會不會追究。
“哦,”外出的興致完全沒有了,姬青悠要多乖巧有多乖巧,但是阮浩澤知道這些都是騙人的,她的心從來沒有安分過。
“你要是真的不安分的話,孤王隻能讓你一輩子下不了床了!”阮浩澤的眼裏雖然笑著,但是姬青悠感覺不到他的快樂,隻是覺得徹骨的寒冷。
兩個人一路無話,阮浩澤隻需要她安安靜靜的呆在身邊,可惜這個渺小的希望都不能實現。
而姬青悠想要的卻是簡簡單單的愛情,一個陪她相依到老的男人而已。
他突然抓了她的手,卻感覺她手裏全是汗水,“走吧!去看看街上有什麽喜歡的,一會兒孤給你買。”
他永遠不知道,那些東西於姬青悠而言什麽都不是,有自己產業的她可以隨心所欲的買自己想要的東西,不需要依附任何男人。
“不用,我不缺什麽!”姬青悠掙脫了他的手,一個人走在前麵,背影看上去是那樣寂寞孤獨,隔著一條銀河係的距離,是他怎麽也無法靠近的疏離淡漠。
“給你!”不知道何時阮浩澤遞給她一根鮮豔的糖葫蘆,臉上有著其餘的時候看不見的笑容,給她陽光明媚的感覺。
但是姬青悠早過了需要哄的年紀,或許說她看得太清楚,她不想因為一串糖葫蘆將自己的後半身置於尷尬的位置。
側妃,不過是一個妾的位置罷了。
“謝謝!不過你應該給小默兒,我早過了吃這些東西的年紀。”不是不吃,而是不吃你送的。
姬青悠錯身離開,沒有接受他帶著補償性的贈送。
“我不需要你帶著愧疚的補償,我們的關係從你做決定的時候已經注定了,同床異夢,相敬如賓其實真的不錯的。”
就這樣吧!
逃累了,那就停下休息吧,其實這樣也挺好,就當他們說的搭夥過日子,沒了期待,不管哪個男人是誰又有何區別?
反正都要在一個男人的。
“那就是你想要看得廠房,如果想進去的話,有些麻煩。他們是流水線生產,每個人隻會管一個小部分,如果你想要控製她們的技術,需要付出很大的心力,而且一些關鍵的技術很多工人不知道。”
姬青悠指著眼前頗有規模的建築,解釋道。
“你好像很清楚!”阮浩澤的手掌還拿著兩串糖葫蘆,和他一身黑色禁欲係的衣服很不相符。
“是,這些產業是我的。”所以不需要你饋贈似的賞賜,也不想將自己的愛情放到那樣低微的境地。
阮浩澤驚詫的看了她一眼,“孤王從來不知道愛妃還有這樣的才能,真是讓孤驚喜萬分!”
“王爺若是想要技術,也不是不可以,就看王爺能夠給出什麽樣的條件了。”
沒了愛情束縛,姬青悠化身為一個稱職的商人,公事公辦的樣子讓阮浩澤眉頭微皺,這樣六親不認的樣子讓他感覺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