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三十五、這麽巧
眼前的似言為了她如此狼狽,雅靈也體會出了他用心之深。
“唉,這樣的女人走了就走了唄,聽你大姨說宛姨的女兒美得像個天仙似的,人又溫柔,配你絕對有餘,不要想那個女人了,跟我走,今晚我們就上宛姨家裏提親。”她伸手將似言拉起。
他坐在沙發上呆了一小會,又倒了下去。
“媽,如果你真的愛你的兒子,就幫著我找一找我的老婆吧,她叫誠成,從澳大利亞回來,奶奶得病過世了,除了我,她沒有別的親人,我好擔心她。”他喃喃地念著這句話,滿腦子是誠成無奈的樣子。
“你說什麽?叫什麽?”雅靈一驚,拉著他就要確認。
“誠成。”似言掃過一眼自己的母親,好看的睫毛再次將眼睛蓋上,合上了眼皮。
“誠成?從澳大利亞回來?以前和奶奶住?”雅靈重複著,整顆心都要跳起來。“你的老婆叫誠成?”
“對。”似言淡淡地皺著眉,點頭。
天啦,那天見到的那個女孩竟然就是誠成呀。雅靈記得在酒店時見過她一麵,柔柔弱弱的,如一朵初開的水蓮花,帶著羞澀與純潔,完全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
難怪連挑剔的二姐都要稱讚她,那女孩真的是很美。
天啦,她那天都說了什麽?雅靈急切地回憶著,當回想起自己勸她不要和似言時,恨不得在臉上拍幾巴掌。“唉呀,我都說了些什麽呀。”她貴氣的臉上出現著不相稱的表情,懺悔著曾經對誠成的不客氣。
沒想到,他們找了這麽久,竟然一直和似言在一起。她興奮的再次拉起似言。“言兒,你想找到你的老婆,就跟我一起去找宛姨吧。”
“唉呀,媽——”似言伸手將媽媽的手拉開,沒精打彩地道,“去那裏做什麽,成兒又不在那裏。”
“誠成……”雅靈原本想把實話告訴她,但轉念一想,這小子平常給她吃了不少苦頭,這回也給他賣個關子,讓他受受相思之苦。既而話鋒一轉,道:“她回來了,你總得去看一下呀,要不會很失禮的。”
“不去!”似言再次倒下。
“那你打算天天呆在這裏醉死去呀。”雅靈怪著兒子沒出息,恨恨地打了他一巴掌。
“我得呆在家裏,這樣她回來才不會找不到我。媽,你回去吧。”
“好吧,你就好好等著吧,我先去看我媳婦去了。”
似言哪裏有心情細想雅靈話中的意思,努努嘴,道:“給我把門關好,不要上鎖。”
“沒出息的家夥。”雅靈心情突然好極,她不僅完成了心願,讓似言和誠成變成一對,還外添了一個孫兒,真是雙喜臨門呀。
聽說誠成怎麽也不想打掉孩子,可見她對似言感情有多麽的深。可他們到底鬧了什麽矛盾,怎麽會突然分開呢?
她暫時沒有時間來思考這些,現在至關重要的是,快去看看兒媳婦和小孫子。
“哈哈,真是在好笑了,這小子,也有今天。”晚上,雅靈像瘋了一樣,不停地自語,笑個不停。
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的冷莫言不得不把報紙放下,用奇怪的目光打量著自己的妻子。
“真是太好笑了,我的兒媳婦可不是普通的好看呢,這小子,得讓他吃吃苦頭。啊哈哈。”雅靈抱著枕頭笑倒在沙發上,像個十幾歲的孩子。
“你這是怎麽啦?一整晚的笑個不停,中獎了,又懷孕了?”他隻記得,她懷似靈的時候笑得這麽開心過。
“什麽年紀了,懷什麽孕,都該抱孫子了。”又是一陣哈哈大笑,冷莫言聳聳肩,他摸摸發涼的手臂,被她笑得有些毛骨悚然。
“你是想孫子想瘋了吧,就你那兒子,能讓你抱到孫子?”雖然他對似言很滿意,但他還是相信,似言不會這麽早就讓自己做父親的。
“我才不瘋呢,我很快就會有孫子啦,你不相信吧,我今天都見到媳婦啦。”
冷莫言咧嘴輕笑。“不過是見到誠成,八字都還沒一撇,就叫媳婦了,你也不問問似言。”
“不用問啦,這事百分百成了。”雅靈十分有把握。
“兒子的婚事可不能逼喲。”冷莫言想起每一次叫似言回來看她,都是以死相逼,這是小事,他當然不會多加幹涉,可如果真是關係到兒子的終身幸福,他還是希望老婆可以仔細考慮。
“不用我逼,他自己就會眼巴巴地回來找我們的媳婦。”雅靈的話讓冷莫言十分之好奇。
“有這樣的事?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告訴你吧……”雅靈嘻嘻笑著將事情說了一遍,小臉已經笑得紅紅的了。
“真是太巧了。”冷莫言也開始感概。
“我今天去看誠成了,她的身體不是很好,要靜躺,也就沒打招呼,從門縫裏看了下。”雅靈想起誠成那蒼白的小臉,還有落寞的神情,原本想要戲弄一下兒子的想法漸漸消散。
“還是找個時間和他說清楚吧,誠成那孩子,也不知道和他發生了什麽事情,竟然會一個人離開,唉,性子跟誠傑宇一樣。”
提到誠傑宇,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他留給他們的陰影,已經不如當年那般強烈,但產生的痛苦還會讓雅靈不寒而栗。越是這樣,她越是覺得誠成可憐。
“不要去想過去的事了,現在不是一切都好嗎?”冷莫言撫上了妻子的肩膀,給予她安全與溫暖。
“嗯。”雅靈聽話地點著頭。
“兩個孩子結婚結得草率,我想為他們補辦一場婚禮。”雅靈忽然想起來。
“嗯,這是應該的,有沒有好點的日子,我派人去準備。”冷莫言點頭讚成。
“當然是越快越好,我真恨不得馬上就可以讓誠成到我們家來。”雅靈著急起來。
“那好吧,我叫他們準備,三天後舉行婚禮,這事你跟婉顏和大友商量吧。”
今天,雅靈見過了誠成,告訴了她似言對她的思念。她小臉白白的,沉默了良久,才道:“他真的有那麽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