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什麽東西

  “亙古，混沌有靈，靈生神聖，乃作玄河，玄天，玄界，三玄之境。玄天蘊生日月，玄河衍一龍，玄界自山立水積，過又一亙古，始有荒，聖，妖，數類生靈。日月存一亙古，龍存一亙古，浩力可湯眾生。然玄河亙古寂，淵深無底，玄龍每自齧其尾，狀顛甚絕。又玄河玄絕，不渡萬物，不浮陰陽，惟亙古一開世。龍出玄河，始有亙古劫，亙古一舉。”


  “飄渺也，你道法修得隨意，卻原來有此等妙思，就算難得長生，單記這世間飄渺詭譎事也可成一閑野散仙，於世逍遙。”老人合起書卷，撫掌而歎。歎時隱有萬千虛音相合。


  在他身旁，一少年默默一笑，顯出莫名的蕭索。他望著老人腰間的葫蘆，不發一言，漆黑的眸中，瞳光幻滅。


  老人轉又去看那卷書，“罷了，你雖隻修成了天河界法第六層，卻也是太上府君殿之人，你既如此癡戀，葉塵便給你這還生丹。”老人言畢，自葫蘆中飛出又一碧綠小葫，老人卻徑直將那卷書放定了身旁。少年取過葫蘆，也不道謝，隻默默轉身消散。


  四野寒湧，萬物倶沉。少年獨立在雲巔之上，皓月之下，喃喃自語，“醒了啊，真的不想，讓你們死了！”他一掌擊碎碧綠小葫，自葫中飛出數粒丹藥。“三玄九玄，太上玄結！”少年吐出數口精血，沐浴在丹藥上。丹藥之上似乎長出了無數斑駁血脈，爭動著。“亙古劫，亙古劫，哈哈！”少年散發狂笑,對月獨立,手結一玄印,丹藥四分,各往天際而去。


  亙古混沌有靈，靈生神聖，乃作玄河，玄天，玄界，三玄過界，玄天蘊生日月，玄河衍一龍，玄界自山水積，過又一亙古，始有荒，聖，妖，數類生靈，日月存一亙古，龍存一亙古，浩力可湯眾生。然玄河亙古寂淵深無底，玄龍每自齧其尾，狀顛甚絕。又玄河玄絕，不渡萬物，不浮陰陽，惟亙古一開世。龍出玄河，始有亙古劫，亙古一舉。


  天地極西處，玄茫不見路。大招之山，天地極西盡頭。


  “這裏隻有開白花的樹啊”。有身影在極西的白霧裏穿縮。“嘛，也很漂亮啦。”身影自言自語地前行著，“啊痛”哪來的石頭，破壞貧道的瀟灑形象，輪回去吧！玄冥咒！”


  “哈，到了。極西盡頭的盡頭，大招涯，萬物靈歸之處。呐，但那邊不是還有無盡海嗎？”來人彈了彈額頭，“切，懶得想，還是先完成山老大的任務好了，輪回又要開了，得快點招魂來了。”來人沉默下來，接著“啊，啊啊，啊，啊額，寫不出詩完哉，看貧道的！”


  “青春受謝，白日照隻，春氣奮發，萬物遽隻。冥淩浹行，魂無逃隻，魂魄歸來，無遠遙隻，魂乎歸來，無撫西無南天北隻！”“荒玄法印，三重疊祭，祭天，祭地，祭魂。”，來人暴閃出無盡分身，手結不同玄印。身合。“魂來兮，莫遠遊隻！魂來兮！莫無忘隻！魂來兮，伏吾荒隻！”


  四周的白霧開始翻滾，一個個人景浮一在無盡海的上空。“大荒輪回!”隨著一聲暴喝，全部人影經鏡花水月般破碎消散於無盡海上空，一縷陽光照到了大招涯上，“啊葉塵累的，山老大真是的，讓貧道幹這辛苦差事。完哉，完哉，回去補一下荒道，好好睡一覺。”自霧散去，終於見清來人模樣，是一白發少年，左側佩著一柄長刀，滿臉睡意，清澈的雙目下是分明的眼屎。


  “哀時命，無往者可識葉塵，無來者可識葉塵。哀時命，今昔為何？”正當少年邁開大步，啦啦啦地往回走時，一道聲音自無盡海中深處，底處，亦或整個海中響起。


  “什麽東西！？”少年警覺地回頭，隻看見一個身著破爛道袍的老道自海中升起。“空氣的味道。”，老道悠悠地說，似乎很懷念，全不在意已經撥刀的少年。


  “現在是哪一世？”老道瞬間出現在少年身側抬頭望向無盡的灰霧。


  沒有茺的血脈感應，也沒有聖的聖域，也沒有妖的氣息。人族？不可能。“你是什麽東西！？”少年退後幾步，喝問。“這個問題很難答啊，葉塵也許是你吧。”老道思索了一下，說。


  道魔嗎？應該是這個了，天地間不完整的道的體現。刀出，少年左手撥刀，揮出極速一刀，似乎斬斷時空。“叮”震天的巨響，但大招之山不動分毫，無盡海不動分毫，老道不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