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你開玩笑

  “怎麽都好，我說的那件事，有頭緒了嗎？”


  “你該慶幸我的頂頭上司神通廣大。”


  “孫大炮啊你在這裏拍馬屁他也聽不到。”


  “我說的是‘頂頭’上司，最頂的那個。”


  酒保倒吸了口冷氣：“特派員同誌，你說的是那個人？”


  “你說呢？”


  “有必要驚動他老人家嗎？”


  “事情比你想的大。”


  “我有點後悔把事情報上去了。”


  “你要不報上來我擔保你更後悔。不，是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沉默良久，酒保歎了口氣：“跟我說說吧。如果不違反規矩的話。”


  “肯定不違反規矩，接下來發生的事，如果發展到最壞的那一步，根本就不是能不能瞞得住的事。你們酒家在此紮根多年，能量也不小了，我需要你現在就動起來，隨時準備好迎接最壞的可能性。”


  “這件事”


  “我先說好，2號已經跟你們紅國的女皇接觸過了，所以你不用擔心。”


  “那我就放心了才怪！這事到底是有多大啊！”


  “我這麽跟你說吧：這裏已經成為戰場了。”


  “戰場？”


  “這個名詞有點陌生吧。畢竟這個世界從108年前中央成立，各國重建之後就再也沒發生過戰爭了，但是，”電話那邊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現在要發生的事確實就是戰爭規模的。”


  “好吧，我認了。跟我說說詳細情況。”


  “你還記得我們當年一起辦過的那個案子嗎？”


  “那群神神叨叨的瘋子，喜歡穿著黑衣，說自己是什麽神之手的？”


  “瘋歸瘋，架不住人家能耐大啊。中央研究院都被他們滲透了。如果不是你報上來的情況，安全局也不會查到這一步。我先介紹一下你上次提到的那個人，大約115年前發生的侏儒叛變事件如果你的曆史知識還在的話，應該知道這件事引發這件事的就是侏儒們所說的‘偉大解放者’，這個人在曆史上出現得莫名其妙，沒人知道是從哪冒出來的，戰後又迅速地銷聲匿跡。在加入黑塔國建立侏儒城後，為了紀念這個人，侏儒們每年以巨大的獎金為餌，發起了槍神祭典，甚至還有一個說法說這樣做是為吸引‘偉大解放者’現身。根據你的描述，我們確定你說的這個人就是戰爭中出現過的‘天災發動機’，也即被侏儒們奉為‘偉大解放者’的人物。”


  “然後呢？”


  “我們查了一下，發現此人在出現在流雪鎮之前竟和研究院的人有過接觸。那是除了流雪鎮唯一一次目擊情報。”


  “我猜你們立刻控製住了那個研究員？”


  “我們是立即找上門去，不過看樣子他已經等了我們很久了。”


  “那次目擊不是偶然。”酒保如此斷言。


  “的確如此。華愛德博士，也就是那個研究員，承認他是故意被看到的。我們從他嘴裏得到了許多了不得的情報，簡直讓人冷汗直流。”


  “還驚動了2號是吧？”


  “事情太大了。我們不敢不報上去。”電話那頭傳來唏噓聲。


  “說下去吧。”


  “華愛德博士察覺到了研究院裏的異動，暗地裏調查出了神之手的目的，然後他想辦法破壞了神之手的計劃。你一定想不到這個計劃是什麽。”


  “你不說我怎麽能知道？”酒保翻了翻白眼，雖然隔著電話對方看不到。


  “他們打算製造墮天使。”


  “瘋了！”


  “更瘋的是他們成功了。你知道千麻石嗎？”


  “《英雄誌》我能倒背如流，你說我知不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他有個女兒叫千華藻？”


  “你開玩笑？！”


  電話那頭顯得十分冷靜：“當年被抓走後，千麻石20年來一直在4號的圖書館裏工作。4號很欣賞他。在那裏，他結識了自己的妻子，並有了一個女兒。不過，為了讓女兒能跟普通人一樣生活，他忍痛讓女兒離開了自己。中央研究院是4號的直屬機構，那女孩就一直在那裏長大。這一切，都是2號從4號那裏求證的。”


  “全視之眼加上知識之鑰你讓我冷靜一下。”


  “你是需要冷靜一下聽完我下句之後：千華藻就是墮天使。”


  “！！！”


  “他們，神之手，改造了她，把她變成武器。”


  酒保沉默了下來。過了許久，也許是一個世紀那麽久，酒保覺得手裏的電話像山那麽重：“2號的指示是什麽？”


  電話那邊從容不迫：“我帶來了籠中鳥。”


  聽完回答，酒保一隻手捂著眼睛，無聲地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