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癡人說夢

  三天轉眼就過了，五年之約已到。這天司馬塵和向瑾瑜早早吃過早飯，便在院中等候。司馬塵坐在瑤琴前撫琴，向瑾瑜站在一旁陪伴。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向瑾瑜心裏也越來越緊張，手心全是冷汗。見到師父神情自若的彈琴，心裏的緊張稍減。


  不久，外麵傳來踏踏的腳步聲，向瑾瑜心道：終於來了。再過片刻，一個人出現在眼前，正是楊天罡。司馬塵停止撫琴，站起來道：“師弟，你來了。”向瑾瑜上前給楊天罡行禮。楊天罡均不理會，冷冷的道：“秘籍呢？”司馬塵道：“已經給你準備好了。”說完來到楊天罡身前，將秘籍交給他。楊天罡伸手接過，站在那裏翻看。


  司馬塵道：“師弟，遠道而來一定累了吧，咱們過去坐坐。”楊天罡道：“別浪費時間了，我們開始吧。”司馬塵道：“師弟，咱們都這麽大年紀了，這個比武就取消了，以前的事你也別耿耿於懷了。”楊天罡道：“不行，我這些年努力修行，就是為了打敗你。廢話少說，出招吧。”


  司馬塵見他態度堅決，要他答應簡直是癡人說夢，無奈的歎了口氣。道：“要比試也可以，不過我們得換個比法。”楊天罡道：“你想怎麽比？”司馬塵道：“咱們比試三場，內功，外功，輕功分開來比。這樣可以避免受傷，不知師弟意下如何？”楊天罡道：“用不著，這樣多麻煩，還是以前那種比法。”司馬塵道：“師弟，你是不是怕那樣比會輸給我？”楊天罡聽了，怒道：“笑話，我會輸給你？”司馬塵道：“既然你自信不會輸，那為什麽不敢答應我？”楊天罡怒道：“好，就依你。”司馬塵見他中計，心裏很是踏實，道：“那就按我說的辦法比試。我們先比試內功。我用這把瑤琴，師弟想用什麽樂器，可以到那邊自己挑。”


  楊天罡走到牆角，拿了一把簫，道：“我就用它。”司馬塵道：“可以開始了吧？”楊天罡道：“開始。”司馬塵手指撥動琴弦，柔和的樂曲隨之而出。楊天罡見他開始撫琴，也吹奏起來。司馬塵的琴聲柔和低沉，楊天罡的簫聲則高昂亢進。兩種曲調相互衝擊，誰也壓不住誰。


  楊天罡見二人平分秋色，又漲了一調，瞬間把司馬塵的琴聲壓了下去。司馬塵催動內力，這才慢慢止住頹勢，二人又回到勢均力敵之勢。過了片刻，司馬塵的瑤琴突然‘噔’的一聲，斷了一根琴弦，再過片刻，又斷了一根琴弦。半晌過後，司馬塵手中的瑤琴隻剩下一根琴弦，已無法與楊天罡的簫聲相抗衡，隻得罷手。道：“師弟，這場你贏了。”楊天罡聽他這樣說，停止吹奏，站在那裏哈哈大笑。


  休息片刻後，二人又開始比試輕功。司馬塵從地上撿了一粒石子，弾向身旁的一棵大樹，樹上的鳥受到驚嚇，各自飛走了。司馬塵道：“師弟，咱們誰先抓到他們算誰贏。”楊天罡道：“好。”說完二人各自奔了出去。司馬塵追的是一隻喜鵲，展開步伐，伸手去捉，眼看就要捉到了，可是那喜鵲突然轉向，逃過了司馬塵的追捕。司馬塵見喜鵲逃開，又追了上去。司馬塵左袖揚出，阻住喜鵲的去路，同時右手去抓喜鵲。喜鵲前路被阻，隻得往回退。這一來自己撞到司馬塵的手裏，司馬塵趕緊抓住。司馬塵回到院中，朗聲道：“師弟，我已經抓到了。”不久楊天罡兩手空空的回來了，氣衝衝的道：“這場算你贏，我們繼續比試。”


  二人來到院內空曠處，開始比試拳腳功夫。二人出自同門，所使的是同樣的武功，隻是司馬塵有名師指導，使出來的招式渾然天成，恰到好處，而楊天罡是自學而來，不免少了幾分連貫與流暢，不久便處於下風。前幾次失敗後，他這幾年一直潛心修煉武功，自覺已經不輸於司馬塵。眼下處於下風，心裏不禁自餒。自知若要以師門武功勝過司馬塵比登天還難。心念至此，招式陡變，使出了自創的毒掌，招招攻向司馬塵的要害處，甚是狠毒。司馬塵見他突然變招，招式狠毒，傳來一股刺鼻的臭味，知道他使的是毒掌一類的武功，見他對自己毫無半點同門之誼，心下甚是不悅。忌憚他掌上的毒，一觸即走，並不和他硬碰硬。如此一來，司馬塵自是奈何不得楊天罡，但是楊天罡想要戰勝司馬塵亦是困難。堪堪鬥了千餘招，二人兀自處於僵局。


  楊天罡見自己自創的毒掌也奈何不了司馬塵，心中更是憤怒。加快出掌的速度，一副拚命的樣子。司馬塵在他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下，不住倒退，不久便退到牆角，已無路可退。見楊天罡出掌打了過來，隻得出掌相迎。掌到中途，發覺對方掌中蘊含真氣，一股惡臭味撲鼻而來，暗道不好，想要聚氣於掌，隻是為時已晚。四掌相交，司馬塵胸口發悶，頭腦眩暈，吐出一口黑血，已中了楊天罡的毒掌。


  向瑾瑜見師父受傷，心裏著急，出掌向楊天罡背後攻去。楊天罡並不回頭，待向瑾瑜掌力襲到，這才出掌相迎。雙掌相交，向瑾瑜退後數步方才站定。感覺頭腦發暈，急忙運氣相抗。楊天罡見他站立不倒，心裏很是詫異。卻聽司馬塵道：“師弟，你覺得這場你贏了嗎？”楊天罡剛才憤怒之下，用上了內力，事後自己也覺尷尬。這時聽司馬塵問起，道：“這場就算我們打個平局。”怕司馬塵罵自己卑鄙無恥，不想多呆片刻，轉身就走。